第二十三章 你同意退婚了?

四句诗,不长。

宁修也没有任何的铺垫,直接上来就干了。

但是却让学子们瞬间沸腾了。

其实这就是个很简单的道理,只要你的本钱足,前戏这种东西……不一定非得做的……

这不,赵长淑和底下很多的学子,此刻已经出水了……(我说的是眼睛,想歪了的自己去面壁。)

葛叶此刻的脸上也有些动容,心中暗想不愧是能够写出那四句话的大才,这短短的四句却隐含了无数指代,这当真是妙极。

而且最绝的是,这首诗在宁修念来,那当真是情真意切。

毕竟……这可以说是儿子写给爹的诗!

无敌!

一念及此,葛叶手捻须髯,看向那李子敬三人说道:“你们三人,还要作诗吗?”

“要不,节省点时间,直接去书院收拾东西去吧。”

……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这句话有道理,但是却不是金科玉律。

李白写的诗,和村口卖豆腐的王小二写的诗放在一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孰高孰低。

而李子敬三人虽然不是村口卖豆腐的王小二,甚至还是所谓的书院魁首。

可是他们的诗才,不要说放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就算是和大夏的所谓的小诗仙比起来,那也是相去甚远。

更不要说,他们的对手,是在历史长河中搏杀出来,进入了九年义务教育的《出塞》了。

而且这首出塞,虽然和大夏出自不同的时空,但是却很完美的和当前的时事,和宁修的身份相当契合!

这就是无懈可击!

李子敬三个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惊愕、无奈和后悔。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宁修能够做出这样的诗句来,他们虽然对宁修怀着别样的心思,想踩着宁修上位。

但是他们也都是读书人,羊毡坐透,铁砚磨穿,才成为了所谓的书院魁首。

他们还是有一些才学的,这一首出塞一出,他们便明白,自己输了。

“不必再自取其辱了,这首诗一出,就算是葛老想要帮我们都帮不了,更何况……葛老好像还是站在宁修的那一边。”李子敬扯了扯嘴角,脸上满是苦涩。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郭在兴的脸色也是一片的灰暗。

“我们想着让宁修吃一个哑巴亏,没有想到最后,人家念出诗来,我们倒是接不下去了。”

沈逸云亦是认命般地一声长叹。

还是那句话,这东西和唱戏是一个道理的。

开场的确很难,但是话分两头说,如果将压轴或者是大轴的演员放在开场,那同样还是炸场的!

所有的小心思,都是建立在实力相差不多的时候才有效果。

而现在,虽然是文斗,但是宁修直接来了一个一力降十会。

他们……顶不住。

三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朝着葛叶一拜,然后扭头就走了。

来的时候,他们信心满满,觉得尚书在朝他们招手,走的时候,却是满心的落寞。

“你们也都散了吧。”葛叶对他们三人也没有别的话,冲着众多学子一挥手。

学子们也都不敢多说什么,来的时候他们群情激奋,可是宁修这一首诗一出,他们还有什么话说?于是纷纷散去。

赵长淑一双美眸亮晶晶的,自打宁修念完了那四句诗后,就一直没从宁修的身上移开过。

这也不怪她,如果说之前,她是因为宁修的性格和林若彤的婚事,对宁修有些好奇。

而现在她简直已经把宁修当成了救命的福星。

她现在满脑子就一个念头——如果宁修去参加月轮诗会的话,还能够做出这种水准的诗词来,那所谓的文曲星下凡的慕容杰又有何惧?

葛叶也赞许地看着宁修。

“宁修,这诗……”

他有心想称赞一下这诗,却没有想到,宁修却先了他一步开口道:“学生在这给葛老赔个不是了。”

葛叶和赵长淑一愣,不过旋即葛叶眼中的赞许之色却更多了。

“无妨无妨,今天就算是换做老夫,也会反击的,书中虽然说君子要有容人之量,但是书中也说了要以直报怨。”

葛叶这么一说,赵长淑也明白了过来,原来宁修是觉得刚才他做得事,给葛叶添麻烦了。

“当真是不凡之人,这般盛怒之下,却依旧顾忌了葛老的感受,这等人品,这等才华,怎么可能是纨绔之人呢?若是这样的人都是纨绔的话,那本宫真希望天下间多一些纨绔出来。这样的男人你竟然还觉得不好,好你个有眼无珠的林若彤啊!”

心中如此想着,她又不禁将目光落在了宁修的脸上,只觉得宁修越看越好看,越看越顺眼。

宁修却摇了摇头:“葛老,学生不是这个意思,学生想说的是,这首诗,其实不是学生做的。”

赵长淑和葛叶对视一眼,忽然相视一笑。

好家伙,这么低调!

葛叶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那这首诗,是谁做的?”

宁修看葛叶和赵长淑的神情,心底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仍按照一早就想好了的想法说道:“是舍弟宁书礼。”

“这样啊,那……那也没有关系,反正他们也没说斗诗一定要自己写的。”

“嗯?”葛叶这句话给宁修整愣了,他本来已经想好了的说辞一下子说不出来了,嘴唇蠕动了几次之后,只是说道:“如此……那就谢谢葛老了。”

葛叶一摆手笑道:“小事,小事。”

葛叶的态度让宁修更加奇怪,不过他也没深琢磨,因为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目光一转,宁修看向了赵长淑。

“贵人,我们又见面了。多谢刚才贵人为我出言。”

赵长淑也不意外,自己刚才没有忍住出声的时候,就知道身份藏不住了,笑了笑道。

“宁公子客气了,以你的才华……哦不,以令弟刚才那首诗,我即便是不出言,你也是稳操胜券的。”

“说起来,即便是这诗不是宁公子所做,但是刚才宁公子处事的态度,展现出来的胆识,却也不是一般人所不能及的,要我看,你和若彤的婚事,也并非……”

宁修接口道:“我想和贵人说的就是这事,那一日,贵人去尚书府,应当就是去寻林若彤的吧?这么看来,贵人和林若彤应当是很熟悉的,我想清楚了,这婚事,还是不要了的好。”

“你,你同意退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