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控物

白烈的劣势杨文先是知道的,生命力很高,但是不管是实战还是其他都很弱。

武者最重要的是自身的武学,拳法、枪法、刀法、剑法之类,对应魂师自然也是放在控物上,虽然控物只有一项,看似比武学少太多,可是单就这一门,演化出千变万化的手法,绝不亚于武学种类。

控物,即使说用精神力触须凌空操控,不同的操作手法,引出来的结果是全然不同。

白烈控物水平只有乍练程度,这还是之前操纵四叶凿有些基础的情况下,镜面长刀虽上位魂器,但白烈发挥的作用也就只有锋锐罢了,这会儿的高三明考考生,应该都要有娴熟的控物,才能够拿到一个好名次。

战斗可不仅仅只靠生命力高,灵海大,气旋大就行,杨文先的枪法,到达了灵动境界,即使生命力不如白烈,可真如之前在武房里比试那样,白烈完全不是对手。

“试试看吧,现在咱们在喋血堡的情况真的不容乐观,能变强一分是一分。”

白烈如实说道。

杨文先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他是武者,在这方面能够帮助白烈的,真的不太多。

昂星走后,老板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只是那背影,看上去佝偻了许多。

白烈走在前面,杨文先靠后,二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这家商店。

本以为经过刚刚的那事情,应该不会有人再来这里烦他了,老板还以为是喋血堡的军人来了采购食品,刚抬起头,却看见又是两名学生,而且还有一个顶着一头金灿灿的黄毛,脸色刷的一下又沉了下去,极为不耐烦地重复道:“没看到上面说的吗?这里只接待喋血堡的军人!快走吧。”

“老人家,我不是来这里买东西吃的。”白烈很礼貌地说道,没有因为对方不耐烦的话语有任何态度上的变化。

“不是来买吃的?”老板一愣,重重地冷哼一声,眼神极为不善地盯着白烈,“那你是来给刚刚那些学生找回场子来的?”

啊?

白烈一怔,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老人家误会,那些人我不认识,我是之前在外面看您刚刚那一手控物出神入化,想来找您学一学。”

“不教。”

那老板回绝得干脆,知道不是来闹事的,就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眼皮耷拉着,懒得再去理会白烈。

一旁的杨文先耸了耸肩,这是早就预料到的事情,转头就想离开,但白烈脚下一动不动,继续说道:“老人家,您在这喋血堡里应该呆了很久吧。”

老板眼皮都没抬随口敷衍着,“差不多也就六十多年了,从我四十岁成为军人,在这里呆了九十多年了,小子你别套近乎,我的控物是不会教你的,别费劲了。”

由于军人的标准至少生命力要在5以上,所以大多成为军人时,年岁都不小了,现如今生命力的出现让人类在步入百年后才算是老人,养生能活到二百多岁都不是罕见的事情,大多数军人也都是在百岁之前退役。

白烈知道这位老人家在喋血堡呆了足足九十多年的时候,被震惊到了,心中对土耐星的地理位置又上调了好几个级别。

不出意外的话,土耐星的绝对是土泽星域内至关重要的战略星球了,否则不可能会让军队在这里驻扎这么久,难怪会有歼星级的量子弹在这里了。

恭叔态度不好,白烈没有收到影响,心里措了措词,毫不气馁地继续说道:“那您应该很讨厌长镰虫族了。”

“哼,不怀好意的外族,只有杀死他们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白烈这话还算是对上了恭叔的胃口,态度微微缓和了一些,“我从外面了解到,土耐星已经被长镰虫族占领了几乎所有地方,只有喋血堡在支撑,而且这里被隔绝了通讯,就算我们要突围离开这里,也免不了要杀长镰虫族吧。”

白烈一番话,说得那老板一脸莫名其妙的,皱眉呵斥道:“你小子到底想说什么,啰哩吧嗦的。”

“我想变得强大,也想多杀这些敌对的外族,但是我力量不够。”白烈说话的时候走上前了几大步,来到了老板的柜台前。

“喋血堡现在的状况您也清楚,接下来很有可能会再次面对长镰虫族的进攻,我作为一名人类,也希望能够将保卫我族之人作为己任,所以我需要力量,如果您能够指导我,我相信等到长镰虫族来攻的那一天,我能够多出一份力。”

一番话白烈说得斩钉截铁。

不错,他是有些投机地以为,因为他希望对方能够指导他,那么按照对方的意愿来打动他无疑是最快的方式。

但这番话里面,白烈没有撒谎的意味。

白烈说出这番话,让那位老板表情变得诧异起来,随后开始深深地看着眼前的这名不请自来的小子。

很快这种注视下,他发现了白烈的什么了,不由得露出的吃惊的样子,出口询问道:“你的生命力多高了?”

“5.1。”

“5.1?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你们后生真是可畏啊。”

恭叔说话的时候,杨文先随即翻了一个白眼,心中暗道:说他一人就好了,别包括我们进去,也不是谁都和我挚友这样,在这个年纪就能拥有这样高的生命力。我都没见过有几个。

恭叔被白烈的一番言论抵消了大部分的敌意,特别是当他发现白烈的生命力真的不低的时候,很明显地能够感觉到他身上的那种隔阂感减少了很多。

恭叔盯着白烈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也想成为军人吗?我们人类的军人。”

对于这个问题,白领知道,他说出肯定的句子,绝对能够将好感度拉高几个档次,甚至于他能够感觉到,恭叔绝对会因此帮助他,军人间的战友情谊,比寻常的结交朋友要更深。

但白烈并没有那样做,对于这个问题他站定在那儿,思考了好一会儿。

那恭叔见到白烈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站定在这细细思考,非但没有露出不耐的神情,反倒头一回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