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田狄感人肺腑的演讲
可众人激动的心情却无法掩藏,刷刷的看向田钟二人,只见田钟上再次上前一步,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悲伤,尽可能的保持语气的平静:“阿客的事来得突然,我们一时之间也难以接受,所以这才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大家,毕竟,阿客是我们刺客世家百年难遇的奇才,”
“不单单是我们,就是三弟也对阿客寄予几大的期望,可没想到,我们的天纵奇才竟然被旬仲请来的救治三弟的苏辰给杀了,照理说,他们该是一条心的,可,可现在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我……我……”
他说着更是几度哽咽,最后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一转身抱着田狄痛苦起来,声音悲壮哀伤,哀乐也随之响起。
田狄赶紧宽慰,给身旁的侍从使了一个眼色,侍从立刻明白,扶着几乎伤心的昏过去的田钟的走向里屋,田狄深吸一口气,随手擦了擦脸上的泪花,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
“真的对不住各位,阿客自小在我们兄弟几人看护下长大,老 二也是一时难掩悲伤,这才,这才失态,还请各位见谅,许是旬仲看错了人,又或是阿客和苏辰起了冲突,两人在后山大战一日有余,那满天的光柱便是大战时所发出的,”
“当初若非族人们一再提醒,我们也不会派人去后山,更不会知道阿客被苏辰所杀,好在,阿客的仇我们已经报了,苏辰让阿客身死后山,我们让苏辰为此陪葬,天经地义,可,我们的阿客终究是回不来了,”
“我还记得小时候的阿客讨人喜欢的紧,总是缠着老三要糖吃,再长大些便迷上兵戈,老三还担心她拿不动,没想到她竟然是个天才,也是那个时候我们才发现小阿客竟然是给小天才,这些年,阿客虽然与我们生疏了,可我们终究是她的叔伯,”
“如今老三昏迷,不能给阿客的事出一份力,可我们是阿客的叔伯,这些都是我们该做的……”
大老粗的田狄又一次在田钟的“**”下说出这么一长串的感人肺腑的言辞。
族人们听的是泪花满襟,感动不已,弟子们听得是两眼通红,鼻子酸的要命,还有不少弟子都偷偷的吸着鼻子,努力克制的自己情绪。
龙一三人若不是知道这件事背后的真相,只怕还真要被田狄和田钟二人唬住,不禁感叹一句。
他们兄弟二人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天生的戏子。
眼中闪着点点晶莹的小可,低头瞬间一滴清泪落下,狠狠的砸在她的手上,身侧倾城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不禁揽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在别人的故事流泪,是嘴不值得的事。”
“我,我知道,我也希望他们说的是真的。”小可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悄悄回答。
“可惜,眼见不一定为实。”倾城的回应也随之而来,那语气里的冰冷让她彻底清醒。
“你说的对。”小可一把擦干眼角的泪水,再次看向田狄的时候,眼中已无半分情感。
田狄的声音渐渐落下,泪水也随之落下,那满是胡子茬的脸上写满了沧桑和悲伤:“阿客,你一路走好,我只恨我自己没能救你回来,甚至于连尸骸都带不回来,只能给你建一座衣冠冢,以告慰你的在天之灵,阿客,不要怪大伯!”
这一声哭诉,包含了无尽的无奈和悲伤,空气中都是无穷无尽的悲伤和心痛。
“爷,阿客那么懂事,是不会怪你的!你已经把你能做的全都做了!”
“大师伯真是大好人,能为大师姐做这么多,就算是师父没有昏迷,只怕能做的也就如此了。”
“以前只觉得大师伯不近人情,真没想到竟然他还有这么一面,把大师姐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
“如此善心的人,这世间只怕都不多见了,他若是下任家主就好了,这可恨阿客死了,可惜啊!”
众人是激动的鼓着掌,时不时的擦着泪水,对田狄的好感是直线上升,可这心里却是闷闷的,总觉得一肚子却又难以发出。
田狄深吸一口气,回头煞有介事的看了眼屋内的棺材,回头瞬间又叹了口气,无力的摇摇头,退到一旁,眼中尽是哀伤。
躲在里屋的田钟听着外面的动静,知道时机已到,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出来,趴在阿客的棺材上哀嚎这:
“阿客啊,你似的好惨啊!你可知道,你父亲还清醒的时候就说过,你若是出关,家主之位便是你的,可惜你遭遇不测,而你父亲又陷入昏迷,如今的刺客世家群龙无首,让人担心,你要我们这些老骨头可怎么办啊?”
这田钟是一边哭着,一边拍着棺材,两眼泪汪汪,一副要随着阿客去的架势。
原本还算是镇定的田狄,一听这话,心中大喜过望,他期盼的时刻已经来了,强压住内心深处的欢喜,着急忙慌的跑过去,一边捂住田钟的嘴,转头朝众人道歉:
“诸位真是不好意思,我二弟伤心过度,胡言乱语,你们切莫当真,切莫当真啊!”
“大哥,这是实话,三弟曾经这么说过,可惜三弟昏迷,阿客被害,天杀的苏辰,你怎么能下得去手啊?你要我刺客世家今日何去何从?”
宛若泼妇般的田钟坐在地上哭闹着,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哭的那个心酸啊。
“苏辰真不是东西,竟然杀了唯美下任家主!这不是断我刺客世家后路吗?”
“早就知道旬仲和他的爹一样不靠谱,果不其然找个人还找出个杀人凶手!”
“亏了我那天还叫苏辰小公子,真是恨不得打我的嘴,真没想到,看起来老实的人,还这么不老实!”
“要是早知道这内情,就不该让苏辰进来,我看啊们,说不定是旬仲就是自己想做家主,这才找了个人回来,目的就是杀阿客呢!”
众人是气愤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