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算无遗策!

“兵器冷淬之后,虽然强度会得到大幅度提升,但是再经过火烧高温之后,它们的塑性将大大降低,也就是我们俗话中,这兵器变‘脆’了,这样的兵器一旦使用在战场上,一经大力碰撞之后,便是砰然断裂!”

安晋心中暗道,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诡秘微笑,即便这一次让你们逃脱了,但这些兵器被你们运回京城投放在战场上……到时候,根本就不用自己动手,朝廷就会惩罚他们,他们的结果也难逃一死,

“完了!”徐冲看见督邮胡图满面寒霜、一脸的愤怒的样子,立刻心里就是一沉!

涿州县才成立第一天,辖区内就失了火,徐冲作为兵部司朗将,要负首要责任,

等到督邮胡图走到这些人的面前,仔细看了火场,发现火势并没有蔓延开,他又转过头来看了看在场的这些人,

只见那徐冲手下有几个人喝得满面通红,一身的酒气,督邮胡图不由得当时就是勃然大怒!

今天这个失火的地方可不比往常,那可是官驿,更有着朝廷极为重视的兵器在这里储藏,况且涿州县设立在这里才短短几天就发生了火灾,这要是上面追问起来,他身为督邮,该怎么回答?

督邮胡图恼羞成怒,他大声的向着徐冲喝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徐冲有心撒谎,但是又怕赖不掉,正在结结巴巴的没理会处,那边吃醉了的手下连醉带吓,已经有人跌跌撞撞的摔在了满地的泥泞里,

看着这些狼狈不堪的手下,徐冲狠狠的咬了咬牙,

“徐冲身为兵部司朗将看管不力,还在纵容手下吃酒误事,你该当何罪?”督邮胡图指着徐冲,大声问道,

“小人冤枉!”徐冲心惊胆战之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而站在督邮胡图身旁的徐谓,目光在人群中一扫,却猛然看到了站在旁边的安晋,旋即嘴角微微上扬,

“涿州县才成立几天,作为涿州县的中心桃花镇就发生火灾,而且在官驿之内,根本没有住人,所有官员尽数随从督邮大人前来府上吃酒,怎么会无辜失火?”徐谓忽然插声道,只见徐冲那满眼通红眼睛猛然间一亮,他大声的向着督邮胡图申辩道:

“对!对!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分明是有人故意放火,暗害属下!”

这个徐谓父子真不简单!安晋听到他这么一说,不由得暗自咂舌,在急切之间,居然被他们想到这么个借口,还真不愧是个沉浸官场里面的老油条!

与此同时,站在徐谓身旁的督邮胡图立刻就是心头一震,他一下就把目光投向了站在那里、若无其事的安晋!

“难道是这小子捣的鬼?真是好狠的手段!”督邮胡图不由的在心里不禁有些翻滚,“这场火灾来的蹊跷,安晋这小子他……这是在向我失信于他进行报复!”

而在另一边,徐冲说完了这番话以后,他的目光立刻凶狠凌厉的看向了安晋,

被他这么一盯,胡图身后的各大涿州县官员,都把目光聚焦在了安晋的身上,

“我们这些救火的官兵前脚才赶到,安晋就跟在我们后面到了火场,”只见徐冲面色狰狞的向着安晋说道:“你到这儿来干什么?是不是你放的火?”

被他这么一问,督邮胡图看向安晋的目光,顿时就凌厉了几分!

“这话儿果然来了!”安晋心中暗自想到,

说实话,安晋今天放火确实是负担着一定风险的,其中最主要的一条,就是在有心人的眼中,他放火的动机实在是太明显了,这实是在顶风作案,但,作为前世特种兵兵王的安晋来说,越是这个时候,越是动手的好时机,

一旦事发,虽然众人会在是第一时间将嫌疑扯到自己身上,但是只有自己布置的恰当,处理的干净利索,不留下任何证据,那自己身上的嫌疑很快就会洗清,

这里面徐冲是猜测出来的,当然他也有嫁祸安晋的意图,但是督邮胡图却是对这件事心中忌讳莫深,这件事情,他也拿不定注意,到底是不是安晋所为!

然而,安晋却早就想到这一步,他和张飞没有第一时间赶过来,并且在付账的时候故意大声吆喝,吸引众人目光,为他们营造不在场的证明,

“放火?您是说我吗?”安晋一脸的诧异和惊愕的看着徐冲,别人看起来,他完全就像是个摸不着头脑的路人,

这些人里面,只有督邮胡图深知安晋的表演功力,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在那里装蒜,督邮胡图不由得在心里暗自赞叹,想要借此来唬住安晋,这个徐冲算是打错算盘了

“当然是你,要不然你跑这儿来干什么?”徐冲大声的向着安晋质问道,

安晋没有回话,而是把目光看向了督邮胡图,

“说!”督邮胡图显然也是顺水推舟,命令安晋立刻作出解释,

“这官驿走水,我是来这里灭火的,”只见安晋一脸委屈,旋即接着说道:

“徐公子您说是我放的火,可是起火的时候,我正和张飞在老酒馆里吃饭……老酒馆里有好多人都可以作证,”

“对,对!在官驿失火的时候,安公子和张公子的确是在老酒馆里吃酒!”

“是啊,这一点,我也可以作证!”

“他们付账的时候,我也在场!”

……

安晋话音一落,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当中便是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声音,果然,安晋选择那个时候前去付账给众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这下,有了无数人为安晋做时间证人,连带着张飞都是洗脱了嫌疑,

“再者说,那可是冷翠烛引起的火灾,莫非徐朗将认为我是大罗神仙不成?连冷翠烛都可制造出来?”安晋将视线投射向徐冲,讥讽道,

“哦?”督邮胡图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把目光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徐冲,怒喝出声,

“真是胡闹,为了撇清自己身上的失职,竟然胡乱犬吠,我看你担任这兵部司朗将一职有待查看!!”

“督邮大人息怒,冷翠烛之祸,实乃天灾,非人力所及!”这个时候,徐谓站出来道,明显是为徐冲开脱,将一切责任归于天灾这上,

“徐县尉此话有一点道理,不过,徐朗将的失职之罪,我会如实向朝廷汇报…”胡图点点头道,后面话中意思很明显,就是在向徐谓索贿,若想保住徐冲的官职,必须再花费些金箔,

“下官了解!”徐谓道,

说完,胡图便带着一干人等离去,片刻之后,周围人群也纷纷散去,

……

“文和,你认为这冷翠烛之祸,是天灾,还是人祸?”随着众人离去,老酒馆二层另一处雅间内,依杆而立两道身着锦服人影,望着官驿方向,片刻之后,其中年岁稍长之人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