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明朝可怕的刑讯逼供

溧阳县牢狱。

“大人饶命啊……”

“大人,我冤枉啊……”

“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死啊……”

“放了我,我给大人做小妾都行啊……”

阴暗潮湿的县大牢,狭窄的过道两侧,两排五平米不到的牢房。

那些牢房里面常年阳光照射不到,阴森恐怖,里面的犯人塞地严严实实,个个面黄肌瘦,披头散发,双手在牢门的缝隙中乱抓……

“李济,你个王八蛋,不得好死……”

李济还刚从台阶上下来,还没走到庑道,就听到有犯人骂他,眼睛淡淡地扫了一圈牢里鸣冤叫屈的犯人,笑道:“这天底下的犯人啊,有罪地可远远比不上无罪地多……”

说着,偏头给身边的两个牢头使了个眼色,这群刁民,不整治下不知天高地厚了。

两个牢头挥舞着手中的皮鞭,皮鞭在牢门上打地“啪啪”响,那些犯人看见皮鞭朝自己的身上甩来,吓得尖叫声不断,手连忙朝里面缩去……

有几个饿地浑身没力气的犯人,来不及躲避,皮鞭抽打在他们皮包骨头的手上,顿时血水乱溅,一层皮都抽掉了。

这些犯人仿佛感受不到疼痛,鼻孔里喘着粗气,连一声闷哼都没有。

其他的犯人见状,吓得无不噤若寒蝉,整个乱哄哄的大牢瞬间恢复了镇静……

两个牢头,气势汹汹地走到庑廊最尽头的一间牢房里。

奇怪地是这间牢房只有一个披头散发,被牢头折磨地瘦骨嶙峋的犯人,蜷缩在牢房的一角,里面苍蝇乱飞,隐约还有粪便的臭味传了出来。

“张二狗,出来……”

“我不出来,让那狗县令亲自来请爷吧。”张二狗有气无力地道。

县太爷李济狞笑着走了过来。

“李泽,李顺,将张二狗架到刑讯室,我亲自来审。”

县衙里当差地基本都是李济的本家人。

“李济,我艹你,祝你祖祖辈辈,男地当鸭子,女的当妓女……”

张二狗本来是李家的一个佃农,没念过书,说话比较粗糙。

他因为田里劳作时,开玩笑,说错了一句话,就被一起劳作的佃农告到了李济面前,然后他就直接被田福抓到县大狱里面来了。

“张二狗,你很硬,看等会儿还硬不硬。”

李泽,李顺将张二狗,如拖死狗一样拖到刑讯室,绑在刑架上后,就出去了。

刑讯室里面,老虎凳,钉子床,断指夹,木驴,火盆,火盆里烧红的烙铁……满清十大酷刑里用到的刑具,县衙大牢都有。

旁边的剥皮**,还有几件刚从犯人身上剥下来的人皮,上面的血迹还尚未蒸发掉。

古代,没有监控,没有指纹,没有DNA,政府刑法实行“有罪推定”,就是官老爷只要认为你有罪,你就有罪,要是你不认罪,那很简单。

刑讯逼供。

关键操蛋一点。

在元之前,刑讯逼供虽然非常普遍,《礼记?月令》中记载:“仲春之月……毋肆掠,止狱讼”,就是仲春停止刑讯,其他时间可以对犯人实行刑讯。

虽然我们敬爱的礼记中规定了可以对犯人实施刑讯,但后代汉人王朝却对刑讯这一块进一步加强监督,非大罪不能用刑,用刑也必须上奏上级,允许后,才可以实施,比如设置三司会审。

但在元朝,刑讯逼供却被写进了元朝法律中,虽然耶律楚材执政时,规定非强盗不加酷刑,需要加以拷讯的,要由长贰僚佐会议立案才能施行。

但,元朝统治者本身就残暴不仁,不懂中原文化,受习惯影响,实际上,刑讯逼供成为了他们主要的破案方法。

再加上当时汉人低下的等级,蒙元统治者就不把汉人当人,与毛驴这种畜牲等价。

明朝洪武大帝灭了元朝后,刑讯实际上有所限制,不得非法给犯人用刑。

洪武元年,朱元璋下诏:“凡鞫问罪囚必须依法详请推理,毋得非法苦楚,锻炼成狱,违者究治”

但在实际的操作中,却比前朝更胜,洪武四大案就明白了。

李济是个变态,很喜欢脱别人衣服,不管男女,他都喜欢。

李济将张二狗全身的衣服全部巴光,然后用鞭子**他**的身体。

张二狗疼地全身扭曲,肌肉一阵抽搐,身上的鞭痕渗出了血水,将全身都染红了,但他却咬着牙一句求饶都不喊。

李济笑道:“张二狗,想不到你还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李济,你和你们李家都不得好死。”张二狗嘴里吐着血沫。

“你骂我是欺压溧阳百姓的一条狗,我们李家全都是狗,我怎么越听越高兴呢?”

“李济,你嚣张不了多久了,洪武大帝不会放过你们……”

“就他?那个乞丐?不过是我们士族把他抬上皇位罢了,谁做皇帝都一样。”

“不一样,他是农民,一辈子都是农民……”张二狗眼睛带着笑意,冷冷地盯着变态狂李济。

“好,你嘴硬,看你一会儿硬不硬……”

“将他倒掉起来。”李济朝刑室外面大喊。

李泽和李顺走了进来,将折磨地奄奄一息,已经两天没吃饭的张二狗倒挂起来,然后端起一晚面条灌进了张二狗的嘴里。

面条刑。

古代最恐怖的一种刑罚之一。

将犯人饿上几天,然后倒挂起来,往嘴里灌上一大碗面条,那些面条就会顺着鼻孔,耳朵流出,痛苦无比。

这种刑罚,可以让受刑者意识保持极度清醒。

果然,还不到五分钟,张二狗就七窍流血,七窍里面,像刀子在扎进扎出一样。

“我招,是我伙同王明奸污了苏小妹,我招,我全部都招。”

“嗯,这不就对了吗?”李济摸着胡子,点了点头,笑道:“二狗,要听话啊,你死了没关系,可别连累了你八十岁的老父母了,听说你很孝顺。”

“带他签字画押……”

李济正要走出刑讯室,突然田福赶了过来,对李济道:“大人,据眼线来报,这几日王家庄大门禁闭,王明将王家大院外面树全砍了,他们看不真切。

三天前夜里,侯府苏元淳的二弟,苏家镖局总镖头苏元尊,押着许多辆镖车去了王家庄,李横大人来话说,当时苏元尊好像很紧张。”

李济冷笑道:“肯定是苏元尊将王明藏在镖车里,带回了王家庄。”

田福皱了皱眉,又道:“老爷,昨天有两个好像是父子的人,去了王家庄。”

“一老一少?”李济浑身一愣。

田福点了点头,道:“老的看起来好像五十多左右,小的只有二十多岁。”

李济也听说过当朝御史中丞刘伯温喜欢和自己的儿子刘琏去地方暗访,心里有点怀疑,对田福道:“今天下午,你就带几个衙役去抓捕王明,指控他奸污苏小妹。”

“他要是不来呢?”

“那就以妨碍公务,拘捕罪当众处死。”

李济声音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