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查理兹·乔沃维奇
叮！电梯停在五楼。
即便只有一户，建筑设计师也设计了一个小楼道，挺短的，但是还算宽敞，扶着楼道边缘能看到小区外面良好的绿化。
小沃克双手扶在楼道边缘护栏墙上，林清忆走到深褐色的门前按下门铃。
叮咚！
屋子内立刻传来一个女性的电子音：“马上就来，千万别催我。”
林清忆听得出来，这似乎是查理兹录得，虽然刻意弄得像电子音一样，不过还带着她那种戏虐的风格。
不一会，门果然开了，不过开门的却不是查理兹，而是一个机器人……是一架漂浮在半空中的智能机器人，长得像是垃圾桶，底部是四只机械手臂，脸是一面屏幕，上面用像素风格画着简单的眼睛和嘴巴：“几位好，我叫莫里斯，是这里的管家。请进。”
原来，刚才那句“马上就来，千万别催我”是机器人莫里斯说的。
说实话，见到这样的高科技产品林清忆是很好奇的，就连同是超能都市一员的小沃克先生也对机械管家莫里斯很是眼热。
莫里斯是个很好很负责任的管家，它将三个人请到屋子里，然后又给三人倒上咖啡，做完这些以后莫里斯才飞走：“我的主人肯定是忘记有客人的事情了，我去提醒她一下。”
约莫有十来分钟，莫里斯跟在查理兹身后，从下面一层的工作室走出。
林清忆一眼就认出这个查理兹跟自己见的那个是一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同样是一张娃娃脸，甚至鼻梁上同样架着一副木色的宽大眼镜，不同的可能是这个查理兹拥有一头好看的淡绿色长发，随意的束在脑后，显出一副干练的样子，还有那双同样如同绿宝石一般的眼眸，不过这个是人类版的，是有眼白的。
查理兹的眼神在林清忆和洛水心之间来回扫视：“你们两个谁找我？”
林清忆说：“我找你，我想跟你问一下笑面人的事。”
查理兹果然不愧是出了名的难沟通，她皱眉：“这种事情为什么要来问我，你们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我不喜欢回答问题……”查理兹忽然顿了一下，然后在下一刻眉头舒展，仿佛换了个人一样，指着林清忆笑道：“啊，这不是林清忆么，你怎么在这儿？来找有事吗？”
林清忆三个人弄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查理兹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多重人格？人格变换之后前一秒的记忆也消失不见？
林清忆迟疑了一下，重复道：“我来找你问一下笑面人的事情。”
“笑面人？”查理兹回想了一下，随即冲林清忆摆摆手：“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会管，如果你了解潘德拉贡的话就会知道我跟他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做事一定要收取代价，如果你真的要问我笑面人的事，那就要付出相应的报酬。”
小沃克几乎在同一时间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什么报酬？你要多少钱？”
林清忆和洛水心都笑了笑，她们也问过潘德拉贡同样的问题，至于答案么……
查理兹环抱着平坦的胸口靠在客厅的造型墙面上，戏虐的看着小沃克：“我不要钱，我要的东西远比钱要贵重的多。”
小沃克说：“只要你说出来，我想办法弄，我需要笑面人的详细信息。”
“一百万人的灵魂。”
“什么？”小沃克没听懂：“你要什么？”
查理兹一字一顿的说：“我要灵魂，一百万人份的灵魂，你给我足够的灵魂，我就告诉你你想要的答案。”
“你的意思是……叫我去杀人？”小沃克不可置信的道。
查理兹点头：“没错，而且是一百万个人，我推荐你制造大爆炸，如果你想要获得更仔细的指点我可以叫笑面人帮帮你，给你一些他的教学视频，你觉得怎么样。”
“你是疯子吗？”小沃克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内心的惊恐，这个查理兹博士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超级英雄，反倒是像一个超级反派。
林清忆看待问题的方式自然和小沃克不一样，林清忆问道：“笑面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他的信息需要这么高昂的代价。”
查理兹说：“你瞧，其实我并不喜欢回答问题，因为我接触的人都比较愚蠢，不过显然你还算凡人中脑子不错的，但是在给我报酬之前，别想跟我这里套出任何信息，我可不是潘德拉贡那种吊儿郎当的家伙。”
林清忆觉得，有可能潘德拉贡和查理兹是一类人，否则不能解释为什么他们有共同的特征，林清忆点头，对查理兹说：“好，那我换一个东西吧，我想知道可以探查到笑面人线索的关键提示，我愿意支付报酬，以灵魂币的方式，你觉得怎么样。”
查理兹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过自己粉红色的唇，尖尖的舌尖明显与人类有所区别，查理兹的目光带着侵略性，目光贪婪：“灵魂币？我不缺那种东西，我有更好的点子，我告诉你线索，你给我你的电话号码，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号码。”
林清忆皱眉，查理兹跟潘德拉贡提出了同样的要求。但林清忆还是点下了头：“好，就这样作为交换吧。”
林清忆将自己的电话号码报给查理兹，查理兹眼珠一转便记下了长达十一位的数字，林清忆注意到查理兹在念这串数字的时候没有分隔，而是一口气将十一位数字念出来的，这个小细节再次印证了林清忆的猜想，查理兹绝不是人类，彻底否定了林清忆之前猜测查理兹是游戏游戏公司员工的猜想。人类的决定了人类在记忆数字的时候一串数字最多不会超过七个，一般在四个左右，而查理兹是十一位数字一起记下来的，这说明她很可能是个……程序！
一个可以存在于多个游戏世界的程序，而且在每个世界中都属于重要人物，那会是什么东西？
个子不高的查理兹叫莫里斯帮自己拉过来一把躺椅，然后仰躺在躺椅上，慢悠悠的说：“好吧，接下来给你们讲讲笑面人的事情，在故事的一开始，我要问你们两个问题，笑面人出现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知道这一年多里超能都市里的变化吗？”
林清忆和洛水心自然而然的看向小沃克，小沃克想了想：“呃……恐怖事件明显增加，超级英雄的数量正在日益减少，很多人都不再出现了，弄得人心惶惶。”
查理兹叹气：“我就说我不愿意跟蠢材聊天吧……你就不能往笑面人身上想一想吗？区别很明显，笑面人的名气越来越大，尽管不是正面的名气，但他现在确实被所有人所熟知，超能都市里的每一个人都怕他，就连所谓的超级英雄都不敢收拾他。第二个问题……”查理兹摇摇头：“算了我不问了，你们要找笑面人，自然是要先了解事情的始末，最终要的是你们要知道笑面人在做什么，以及为什么这么做，这样你们就和笑面人有了一样的出发点和思路，自然就能在恰当的时间接触到他。”
说完以后，查理兹就躺在躺椅上合上眼睛闭目养神，再不说话了。
小沃克不解：“没有了吗？就这么一句话？这算什么提示？你真的想要帮我们吗？”
查理兹不紧不慢的回答：“我的提示已经告诉了应该知道的人，能理解我的人自然能懂得我的意思。”
小沃克说：“我也能理解，但是我怎么就不知道你的意思？”
查理兹不再说话。
林清忆忽然哦了一声，然后对小沃克说：“你是个出色的警察，所以思路一定跟我们平常人不一样。”
小沃克表情颇为自得，理所应当的说：“我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从警校高分毕业，怎么抓捕恶人我自然一清二楚。”
林清忆摇头说：“不，正因为你是警校毕业的高材生，才不肯放下架子去抓笑面人。”
小沃克不善的看着林清忆：“你说什么？我放不下架子，我自己从警局辞职跑到废弃的破楼里自己一个人查案你说我放不下架子，那我还应该怎么样？跪下来祈求笑面人出现吗？”
林清忆说：“你瞧，你就是这样，就是因为你这样才找不到笑面人，你试过以一个罪犯的角度去观察这个城市吗？我说的不是思维交换，而是真正作为一个恶人，去帮这个城市做善事。”
小沃克不明所以的看着林清忆，然后又看看洛水心：“你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吗，她疯了吗？”
洛水心一拍手：“啊，我知道了，清忆你是说小沃克即便辞职查案，却还是难以脱离原来警察的思维，没有以罪犯的身份进入这个世界，所以笑面人才躲着他？”
“什么？”小沃克诧异。
查理兹这时说：“没错，就是这样，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去找笑面人，他会现身才怪，笑面人是罪犯的顾问，想要接触到他，你首先，要是一个罪犯。”
小沃克无力的坐进沙发里：“成为一个罪犯？这个……这个我还真做不到，我是个警察，怎么能伤害居民呢，难道你们要我去做个罪犯？这……”
林清忆说：“不，这个我们有专业的团队，不用你操心，你只要保证不抓我们就行。”
小沃克立刻道：“不行，我不能看着你们作恶，你们敢杀人我就举报你们！”
林清忆耸耸肩：“你瞧，你就是脱离不了你的警察身份，这样怎么能行。再说，作恶不一定就要杀人啊！对不对，水心？”
洛水心坏笑着点头：“是啊，是啊，有些事情比杀人可有意思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