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哦,原来你可以出去啊

李清梦实在是不忍心看面前残忍的画面。

已经不能用残暴二字来形容梁月这个魔王了。

真,小学生打架。

她懒得理智商不正常的主仆二人,拖着疼痛的身子寻找着出路。

转了一圈她放弃了。

这就是个无底洞。

只有头顶的一束光亮是整个洞府的光源。

那里还贴满了层层符纸。

整个洞府处于各种阵法的包围下,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

泄气地坐下来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无奈看着互相磕头地主仆二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个,你俩先别吵了。”

一魔一龙,额头红红的还流着血,目光呆滞地盯着李清梦。

她紧紧地揪着胸口的衣服,一字一顿地说:“我饿了。”

敖书让破口大骂:“你是人质,人质懂不懂!饿着!”

梁月一巴掌把敖书让拍进地里:“漂亮妹妹是客人!作魔不能这么暴躁。”

李清梦见梁月伸出手去感受了下敖书让的鼻息,然后干脆利落的将龙埋了,又好心地立了块牌子。

嘴里絮絮叨叨地说:“我们作魔要以天下为己任,在祸害苍生之前要修身养性,可不能走火入魔提前出世,这样会很容易被虐的。”

他拍了拍木牌,认真地点头:“是吧,渣渣。”

李清梦盯着牌上“好魔之墓”四个大字眼皮跳了跳,这梁月绝对是个神经病。

见他一身正气地朝自己走来,李清梦谨慎起来,谁知道神经病会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你饿啦?”

她感受到自己头上的反派光环被扶正,心如死灰地应承着:“嗯,饿了,有吃的吗?”

大不了一死!换种方式折磨她吧,求求了。

“断手你吃吗?脑髓也有,妖眼呢?”

李清梦见梁月从储物戒里掏出一个又一个稀奇古怪的东西,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终于在男人掏出一染血滴着黄白色**的长状物后毫不犹豫地吐了。

三天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梁月还用染着不明物体的手拍她的背。

“你别掏了。”

李清梦连忙拽着裙摆摆手,往后躲。

“我不饿了,不饿了。”

这就不是人能吃的东西,不要轻易招惹神经病,会变得不幸。

梁月擦擦手,将乱七八糟的东西收了起来,一脸担心地看着吐得不行的李清梦。

“那个,你想吃点什么啊,我可以帮你弄。”

李清梦抬起眸子见男人一脸无辜地指向了远处的土包。

“我不想出去,但他应该行。”

他没被你拍死吗?

男人似乎是理解到了什么,大步凌然地去抛了坟,将敖书让巴拉了出来,嫌弃地拍了拍土。

一抹魔气入体,敖书让缓了口气过来,开始疯狂咳嗽。

“你,去给漂亮妹妹找点吃的。”

敖书让一脸蒙蔽:“什么东西能吃?”

两个神经病齐齐看向李清梦。

她摸了摸身上起的鸡皮疙瘩,说了几样能吃的东西,就看见梁月胳膊一扬就将敖书让扔了出去。

随后嫌弃的拍拍手,用法术给自己换了件更粉的衣服。

“你为什么穿的都是粉色?”

她真的一直都想问为什么。

自认为自己和谈落的审美都在线,怎么也不会将最终毁天灭地的boss设定成这个骚包样。

只见梁月将头扬得高高的,得意地挑眉,笑出了两个酒窝:“有句话在魔界流传甚广。”

他又像最贼一样挪到李清梦身边。

“衣服越粉,魔越拽。”

李清梦僵硬了一会,随后挪动了下屁股,她决定要离这个神经病远一点。

魔王不可怕,可怕的是有神经病的魔王。

————

敖书让被扔了出来后,翻了个滚还不等站稳便被一重物拍到了地上。

什么仇什么怨怎么谁都拍他啊。

“啧啧啧,竟然还活着。”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伴随着寒冷的吐气。

他的脸被狠狠地压进了土里,努力地想挣脱铁爪的桎梏,背上却感觉到了五道刺痛。

白桃?

他死也不会忘记这熟悉的感觉。

内心泛起了无数汹涌的怒气,一招变成了原身飞上天空脱离了白桃铁爪的钳制。

他傲气地耻笑着下面嚎叫的白桃:“真是让你失望了,我不仅活着,还变得更强了。”

“当初就该一口咬死你!”

“谢谢你将我送进幽梁谷底。 ”

若没有被扔进那个地方,他怎么也想不到被封印前年的魔王就被关在那个地方,也不会找到召唤他的方法。

虽然他是最为骄傲的龙族,但只要可以杀掉谢星河,他就不在乎。

无论变成什么样子,他也要将受过的屈辱成倍的还给谢星河身上。

敖书让将视线锁定在防备状态的白桃身后,一个昏迷着身穿淡黄色衣衫的少女。

疯狂大笑,周身的黑气一颤颤的。

反派死于话多,他是不会犯这个毛病的,擒贼先擒王,阿蹊先得罪了,我不是想伤害你的。

阿蹊,如果谢星河肯为了你进魔渊,那我就放过他。

若他不在乎你,我也能护得住你。

他飞向天空,将秘境内的状况看得透彻。

随后一声龙鸣,引得惊雷直下。

他看到谢星河向他这里飞来,白桃紧紧将楚成蹊护在身后,自己的分身黑影已经触碰到了阿蹊身边。

便飞速冲向谢星河的方向,犹如彗星撞地球。

谢星河的剑尖直指龙眼,疯狂又狠厉,他也丝毫没有害怕。

得手了。

他捏碎符文,整个身子在即将被刺到的时候钻进了黑色的虚空。

悠地一转身,他便回到了幽梁谷底,嘴角勾起甜蜜的笑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儿。

手里抱着的美人依旧睡着,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

没有他的解药,阿蹊就不会醒。

他不会让阿蹊醒来的,还是不要吓到她为好。

敖书让颠了下怀里的人,动作轻柔像是在抱着个陶瓷花瓶一般。

脚步沉缓地迈进了层层封印的洞府。

谢星河,我看你能如何。

【小剧场】

白桃:臭虫,放下我老婆,你手太脏了!

敖书让:做梦,阿蹊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