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互问

“你？之前是个傻子？”齐福一听左鹏的话顿时惊讶了，“不想啊！我看你小子现在屁股上贴上毛就是个猴啊，不对，比猴还精。横看竖看，上下左右随便看，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猴啊！”

“我就当您这是在夸我了。”左鹏没好气的说道：“我不是说了嘛，去年这个时候我还是个傻子呢！”

“结果呢，怎么变好的？”齐福一脸的八卦表情，“快说说让我老人家听听！这要是学会了，全天下多少傻子呢，我出去一个一个治疗，那我老人家可就发达了。”

“得了吧。”左鹏撇了撇嘴，“齐老，您自己想，如果这招要是好用，我能自己不用，留着给你？”

“也是。”齐老咂了咂嘴，“以你小子的个性，苍蝇飞过去估计都能掰下一条腿来，如果心情不好，搞不好还能掰下来两根！真要是有这种赚钱的买卖，肯定是自己去干了。对吧？”

“我还当这是您老在夸我呢！”左鹏没好气的说道：“齐老，我麻烦您下次夸我的时候，夸的直截了当一点！您这么拐弯抹角的夸我，我都不知道是该骄傲呢，还是该沮丧。”

“少废话！”齐福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别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就想要听关键问题！你小子是怎么缓过来的！”

“关键问题肯定要让您老人家失望了。”左鹏嘿嘿一笑，“就在家门口摔了一跤，连着发烧三五天，再醒过来就清醒了。”

“没劲！”齐福不爽的说道：“难道就没有什么特别一点的事情发生？比如突然来了个神仙什么的点化你一下什么的？”

“哪有那么多玄幻的事？！”左鹏撇了撇嘴，“就这已经在我们那附近引起轰动了。您想想，一个十几岁的傻子，从小就是傻子的傻子，突然就正常了，这事多离奇，多有意思。所以说，您要是想听那种奇怪版本的，大可以到我们那去，我们那的大妈什么的，随便出来一个人，都能给你描述的眉飞色舞。”

“说的也是。”齐福哈哈大笑，“不错，你小子我老人家越看越觉得有意思了。对了，你还没说呢，为什么到这里当密探了？”

“我不是都说了嘛，为了糊口嘛。”左鹏两手一摊，“家里的老爹老娘，没有因为我是个傻子就不管了，一直把我带大，现在家里老娘病了，富贵病，大夫说了，没什么好办法，就只能养着。这世上最难得就是养活人了，所以没办法，就只能到这里来了，谁让这里的薪水高呢。”

“说的倒是实在话。”齐福点了点头，“比那些张口就是仁义道德什么的大道理强多了，什么为了朝廷效力，为了皇上尽忠，老实说，连皇上自己都不相信。要是不把银子拿出来，谁给你卖命啊？这可真是货真价实的卖命钱，和边疆那些当兵的一样，一个不小心就是要送命的，总不能指望着那些大道理来养家糊口吧？”

“您老人知道的还挺清楚。”左鹏笑着说道。

“废话，我老人家见多识广，什么没见识过！”齐福白了左鹏一眼，“早年间和我们家老将军南征北战，那也是要卖命的。”

“也是……”左鹏理解的点了点头，“那活也不好干。”

“所以说，现在朝堂上的那帮子官，一个个鼻孔都要翘上天了，张口就是仁义道德，闭口就是以德服人！屁，如果当初没有老子提着脑袋，拿着刀子，一刀一枪的和那些蛮子们拼命，他们哪有这福气在这里说什么以德服人？”齐福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多少老兄弟就那么死在边疆了，运气好的还能找个全尸，运气不好直接就没影了，连个坟头都找不到。”

左鹏默默不语，只是向着这老爷子挑了挑大拇指。

“说实在的，当初退下来的时候，我心里还松了一口气。”齐福笑呵呵的说道：“心想着总算是不用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晚上也能睡个好觉了。头两年的确是这样，可人啊，就是犯贱，日子长了，简直是憋得浑身难受，就想着要是再有机会厮杀一场多好！得了，和你说这些也没用，你也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怎么没用？”左鹏看了他一眼，“我家老爷子也是这样，动不动就坐在那望天搓手，问他怎么了，就告诉我一句，手痒。”

“哈哈哈，说的不错，手痒！”齐福啪的一拍大腿，“对了，认识你也有一段时间了，还不知道你的真名是什么呢？就知道你个代号，申寅，这代号听起来，嘿嘿嘿嘿嘿……”

齐福对着左鹏挤眉弄眼的一阵坏笑。

“老爷子，您要是不这么贱的话，我们还能是朋友。”左鹏无可奈何的说道。

“一边去！”齐福笑骂道：“有你这么说老前辈的吗？”

“有你这样的老前辈吗？”

两个人正在说笑呢，刚才安顿完老将军的午丑就从外面急匆匆的走进了院子，一看左鹏就喊，“申寅，你怎么在这？我到处找你！”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左鹏一愣，奇怪的问道：“老将军睡了，今天的任务不是都已经完成了吗？”

“你想的倒好！”午丑心急火燎的说道：“赶紧点，跟我走，总管大人召见，说是有紧急情况！让我们两个必须赶紧过去。”

“哦！”一看午丑的样子，左鹏不敢怠慢，站起身来对着齐福行了一礼，“齐老，那我先走了，公务在身。”

“去吧，去吧！”齐福笑呵呵的说道：“但是，年轻人，有件事你要注意了。”

“什么事？”左鹏一愣，问道。

“去见你们总管之前，最好簌簌口，好家伙，刚才你吃的大蒜味道实在是太重了。”齐福苦笑着说道：“这要是在你们总管面前说上一句话，估计他直接就能趴下，连生命都有危险。也就是我老人家意志坚决，换一个人的话，早趴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