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破题

次日,天不亮,林云便被吵醒。

门庭外,林通正在和一位胖子有说有笑的交谈。

林云满怀疑虑的走上前:“爹,这位是?”

不等林通开口,胖子回眸一瞥,嘴角邪气的笑了笑

随即,扛着一根巨大的九齿钉扒一步步的向他走来:“你就是林云?”

“正是!”点了点头,追问一声:“你是?”

“在下朱无忌,江湖地榜六十八名,人送外号搬山道人士也!”

夸夸其谈的介绍了下,林云一副看白痴的目光盯着他:“搬山道人?”

林通连忙打了个圆场,提了一嘴:“云儿,你可不要小瞧了他,无忌小友实力远胜于爹,从今以后就让他陪伴在你身旁出了事也好有个照应!”

“真的?”林云一脸不太确信的神色,林通的实力堪比二流高手,已经达到了大武师的境界,眼前这胖子比他爹还要强。

朱无忌笑了笑,也不多做解释,手中钉扒猛地砸下地面。

一声巨响,尘土飞扬,强烈的震动使得林云本就虚弱的身子骨连连暴退数步。

朱无忌信誓旦旦的看着他:“如何,我的实力可还能入得了你的眼?”

林云大口喘着粗气,惊魂未定的看着对方,刚刚所攻击的地面居然裂开了一条条肉眼可见的裂痕。

那一下,得有多大的力道?

真要是打在人身上,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林通嘴角含笑的点了点头:“云儿,爹还有事,你就先跟无忌小友好好接触接触!”

说罢,也不待林云开口回应,便只留下远去的背影。

院内,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宝雀端上了一盘盘的美味佳肴,朱无忌闷头大吃完全不顾形象。

林云好奇的询问道:“老朱,地榜是何物?”

朱无忌白了他一眼:“你别叫我老朱,听起来怪怪的!”

说罢,停下干饭,舒了口气,擦了擦油腻的嘴角,面容陡然严肃了些。

“江湖上高手颇多,因此有人归纳了两个榜单,这两个榜单分别为天榜和地榜,天榜共有三十六人,地榜共有七十二人!”

“这两个榜单上的人统统都是七国江湖数一数二的高手!”

“就比如,本道爷!”

伸手指了指自己,一脸的得意之色。

林云暗暗翻了个白眼,以他的眼光来看很悬,这厮绝不是什么高手,反倒是有点贼眉鼠眼,让他感觉到很不靠谱。

吃过饭后,招呼一声,率领着宝雀无忌两人离开庭院。

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当日被苏婉儿打飞之后,夹在衣衫之中的信封也随之遗落。

此物,可是他寻找罪魁祸首的重要证据。

良久,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熟悉的醉西楼二话没说走了进去。

但令他失望的是,不管怎么寻找都找不到赵家千金赵芷柔写给他的那封信。

长长叹了口气,找不到那封信,他就算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也根本无法指证幕后的真凶。

回去的路上,阵阵吵杂传入耳边,一位位书生模样的学子苦恼的捶胸顿足。

循声望去,微微皱眉,在他们的正前方有着一座楼宇,牌匾上还刻有三个醒目的大字‘匿名楼’

“少爷,这里面可都是文人墨客,很多有学问的人都会留下难题等待有缘人来破题!”

“破题?”

“看他们这些书生愁眉苦脸的模样,只怕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答的题!”

“有趣!”

林云嘴角微微翘起,大踏步的走入其中。

朱无忌忍不住询问:“老林,舞文弄墨的书香地,你个纨绔进去干嘛?”

林云暗暗碎了碎嘴:“老朱,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话落,也不解释,掠入其中,宝雀无忌二人连忙紧随其后的走了进去。

大厅,一群书生正围绕着一个薄薄的簿子不断自语。

“太难了!”

“此题根本无解!”

... ...

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簿子之上写有几个娟娟绣字‘画上荷花和尚画’

林云暗暗赞叹一番,这首对联的确很难,但却并不代表没有解。

四周人群摇头苦叹,一个个尽显失落的离开此地。

片刻,待到四下无人之后,林云方才走上前去,随意的拿起了一支笔杆,直接书写出了一副下联。

‘书临汗贴翰林书’

宝雀惊愕的盯着这幅下联,痴呆的目光久久不能言语。

少爷什么时候会做学问了?

他的举动也引起众人的注目,一个个面露好奇的围了上来,看到下联皆尽狠狠吃了一惊。

“妙!”

“绝对!”

“居然破题了?”

“他不是林家的纨绔林云吗?”

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林云拉起宝雀欲要离开。

只不过,还不待他动身,却又停下脚步,眼角余光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门庭口,一男一女走了进来,男的玉树临风,女的身姿卓绝,这两人走在一起简直就是绝配。

但对于林云而言,那就是巨大耻辱,此女正是他的未婚妻赵芷柔。

“李家少爷李海渊?”

“他身边那个可是赵芷柔?”

“他们三个居然碰上了,还真是不冤家不聚头!”

... ...

围观的众人面露期待,仿佛即将有什么大事。

门口,赵芷柔同样看到了林云,先是一愣,再是一惊,面容尽显愤怒的走上前。

“混蛋!”碎了碎嘴,先声夺人:“你怎么不去死,已经有了婚约,还敢去偷窥婉儿姑娘?”

“你给我听好了,咱们俩不可能,我赵芷柔绝对不会嫁给你这种卑鄙下流无耻之徒!”

“说完了吗?”

赵芷柔有些不知所措的点点头,想了想,继续道:“你回去告诉你爹,咱们两个的婚事!”

林云深邃的眼眸划过一缕寒芒,摆摆手,叫停道:“你说的差不多了,可否听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