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李傕换贾诩

“这……”

听到吕布的话,李儒顿时哑然,他在心中郁闷吕布居然如此说的直白的同时,也是有些无奈。

吕布本身就是一介武夫,性格直来直去,看谁不顺眼,就是不顺眼,从不会有什么掩饰,武力值爆表,智商却低的令人发指。

再加上李傕曾经告了吕布那么多的黑状,而这一次,就是因为李傕的告黑状,董卓怒而召见吕布,才导致贼人们找到机会,刺杀吕布。

所以,他会这么说,倒是没有出乎李儒的预料。

嗯,在李儒的心底,就是李傕告黑状,才导致吕布遭遇刺杀的,至于这一次,到底是谁让李傕去告的,则被李儒给自动忽略了。

脑袋在高速的转动之后,李儒就明白了,这一次,不给吕布这个莽夫一点甜头,他是绝不会帮李傕说好话的,说不定还会趁机落井下石,这样的话,李傕可就危险了啊。

虽然性命是不会有问题,董卓就算再怎么糊涂,也断然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斩杀跟随他多年的心腹爱将。

再说,李傕是董卓的心腹爱将,与此同时,也是董卓的女婿,中郎将牛辅的直属手下,这件事情要是闹大,手握重兵的牛辅,肯定也不会坐视,上书为李傕求情。

有董卓女婿,中郎将牛辅的求情,李傕就断然不会有事了。

想明白这一点,李儒瞬间也就觉得心中有了底气,看向他身边的吕布,微笑着说道:“但不知,吕将军想要什么好处啊?”

“官职的话,吕将军身居中郎将之位,太师的女婿牛辅,牛大将军,也不过就是中郎将,兵力的话,太师刚刚许诺给将军五千人的员额,五千人说多不多,说少却也是不少了。”

“但是我还缺个谋士啊!”

听到李儒这么说,吕布眨巴着眼睛,理直气壮的说道:“平津都尉贾诩,我觉得不错,先生能不能想想办法,将此人纳入我的麾下?”

“什么,谋士?”

听到吕布这么说,李儒的眼皮子不由得跳了跳,声音也是瞬间拔高了几分,有些生气的说道:“将军允文允武,要谋士做什么?行军打仗,排兵布阵,将军有疑惑,自可前来问我,文优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切,行军打仗,排兵布阵都不懂,那我吕布还当什么将军。”

听到李儒的话,吕布故意装作一副很自大的模样,摆摆手,一脸不屑的说道:“管他啥敌人,有我吕布统军,便可一力破敌,战无不胜。”

“实不相瞒,李先生,我要谋士,不是用来对人敌人的,是用来对付小人的。”

听到吕布这么说,李儒不由得一愣,随即就感觉有些哭笑不得,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花费巨大的代价招揽谋士,不是用来对付敌人,于是,李儒就十分好奇的开口问道:

“啊?小人?什么小人?”

“当然是像李傕这样爱告黑状的无耻小人。”

听到李儒的询问,吕布故意装作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脸上的神情很是不忿的痛骂到:“他告了我吕布那么多次黑状,可我吕布,却没能告他一次,这让我怎么能甘心?”

“我的手下都是一帮大老粗,行军打仗,上阵杀人,他们都是一等人的好手,告状这种事情,就玩不过李傕那个无耻小人了。”

“假如能够有个谋士的话,嘿嘿,他告我一次,我就告他十次八次,看看谁厉害。”

李儒很郁闷,原本在李傕的不断提醒之下,他似乎也发现了吕布的某些改变,心机更加的深沉,让他李儒也是大为警惕,想要除之而后快。

但是现在,听到吕布的这些话,却让李儒对他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他不由得有些怀疑了,他到底是不是也被李傕给带到沟里去了,看吕布的这种反应,那里像是心机深沉的人。

如果不是吕布故意在藏拙,那就是吕布根本就没有变,只不过,是李傕看他不顺眼而已。想到这里,李儒的内心就已经有了计较,微笑着说道:“将军想要将贾诩收入麾下,太难了。”

“贾诩并非身在乡野,早年间他就已经被灵帝封为平津都尉,乃是灵帝一朝八大都尉,其中之一,太师入洛阳的时候,还是贾诩亲自相迎的,如今更是在牛辅将军的麾下效命。”

“但这也是难不倒先生的,对不对?”

听到李儒的话,吕布故意装作一副粗劣不坎的模样,大大咧咧的说道:“牛辅将军只是个中郎将,我也是中郎将,先生却是太师帐下第一谋士,他是太师的女婿,你不也是女婿?”

“呵呵,话虽如此,但你要挖牛辅将军的墙角,他会答应吗?”

听到吕布这么说,李儒不由得一愣,随即苦笑着摇头说道:“要知道,李傕可是牛将军的下属,下属出事,牛将军怎么能不管?”

“哼,如果先生真想救李傕,就最好让牛辅将军,不要随便插手。”

而听到李儒这样说,吕布却是面色一变,声音冰冷的说道,看到吕布突然变了模样,李儒不由得一惊,急忙开口问道:“哦?吕将军何处此言?”

“李先生,附耳过来。”

听到李儒的询问,吕布顿时就变得神秘起来,他十分机警的左右看了看,发现他们周围并没有什么人,于是,他才对着李儒说道,看到李儒虽然满脸疑惑,但还是乖乖的把耳朵给贴了过来,吕布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

“昨日我病重,以为不治的时候,曾听到义父在我的病床前念叨,牛辅牛大将军,屯兵西凉老巢,手握重兵,而李傕位居京师,又统领西凉军中最为精锐的飞熊军,此大患也,不得不防。”

“什么?”

吕布的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完,李儒就瞬间脸色大变,忍不住惊呼出声,察觉到不对,他立刻就警惕的四下张望,口中念叨着:“我说呢,我说呢,难怪会这样,难怪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