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官道!
于是他要求换一只“干净”的“暴君”,也就是改良后的T病毒,能让人安全适应重新组合遗传因子的药液。
爱丽丝总共进出门户五次,才带来了一支“万界之门”认可的暴君药液,达成交易。还好末世钞票不值钱,不然爱丽丝肯定破产,反正杨元庆是快要玩不起了。
杨守正想再打听一些关于所谓“神医”的信息,门房老何在房外通报道:“老爷,少爷,户部仓部司张司珍带了不少礼物,和一个朋友过来了,正在客厅等候,说要求见少爷。”
听到“礼物”和“求见”,杨守正心情大好,叫道:“我们马上到。”
两父子来到客厅,张秀山这个六品官和另一文士站起来拱手相迎。
这个文士杨守正也认识,之前他还调查过,此人正是与张秀山同为仓部司司珍的王达开。
两个六品官迎接自己?
这放在以前简直不敢想象,乐得对官从来都是卑躬屈膝的杨守正差点没忍住,开心大笑起来。
还好杨元庆及时拽了他一把。
“杨掌柜,此番前来,除了答谢令公子对我家的大恩大德外,还厚着脸皮带了达开过来,厚颜求一件事。”一番寒喧后,张秀山开门见山。
“杨掌柜,小女自幼这相貌……”王达开拱手,将女儿的情况再说了一遍。虽然谈话的对象是杨守正,眼睛却满是期待地看向杨元庆,“不知道能否引见一下那名神医?”
“这个……引见倒是没有问题。”杨守正看了装成乖宝宝样的儿子一眼,脑里念头一转,对王达开和张秀山说道,“既然犬子已经跟张大人说过,有幸认识了一位隐世神医,但不知是否提及,这位神医脾气古怪,只认钱财不认人。”
“这倒没有提及,不过神医手段通天,要钱太正常不过。”张秀山捊着胡子笑呤呤地说道。他现在多年心病尽除,心里要多畅快就有多畅快。
“要准备多少钱?”王达开则急得要死。
之前他和张秀山同一阵营,孩子的事又同病相怜,互相有个慰藉。但现在张秀山儿子病好了,只剩下他独自发愁,心里实在不平衡。
“治好张大人爱子的药,花了……五千贯。”杨守正举了一个手掌。
“啊?”张秀山和王达开同时大吃一惊,张秀山差点把胡子都一把揪了下来。
“这未免有点……”王达开有些不信。
“前日犬子才刚从家里库中取了五千贯。”杨守正先笑着说了说,然后对守在客厅外的管家叫道,“阿贵,把府上帐本拿过来。”
“那倒不用了。”见杨守正说的认真,王达开信了,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而张秀山也不淡定了,身子都坐直了,拱手道:“哎呀,杨兄这份恩情,我这……我这……太贵重了。”
他都不再叫杨守正为杨掌柜了。
“哎呀,没事,没事,得蒙张大人抬爱,看得起老杨这个粗人,肯认在下这个朋友,那你的儿子就是我侄子,花点钱怎么了!”杨守正说得大义凛然。
这也是他的目的,故意说出花费,就是为了和张秀山以后继续达成某种不可言喻的默契,王达开自然也在此例。
至于五千贯根本就没有用完,杨守正选择性地遗忘了。
“杨……杨兄,秀山已经把杨氏柜坊提成了第一侯选人,我无话可说,也不可能反对。不过在小女这件事上,能否帮帮我?”王达开拱手,语带恳求,也换了称呼,而且不敢再提引见的事。
别说他一个六品官,就算当到一品,只要不贪污,一辈子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贵千金的事……”杨守正一边说着,又一边看向杨元庆,见儿子还是没有反应,便继续说道,“只有犬子再去去见见那位神医了,如果有办法,花多少钱我都出!”
最后一句话,杨守正说得斩钉截铁,给出了保证。
既然双方目的都已达到,自然宾主尽欢,两个六品官留在府上,吃了晚饭告辞离去。
“儿子,还需要多少钱,自己和阿贵去库房提就是。”杨守正丢下这句话,就欢天喜地去找新纳的小妾了。
杨元庆耸耸肩,心里倒也没多大负担。就算这次不能一击必中,只要不是遇到杜隆坦那种死心眼,多半也亏不了。
来到了库房,阿贵躬身问道:“少爷,钱还是运到你房间吗?”
阿贵比杨守正还要清楚一些事。自始至终,少爷就没叫过家丁帮忙,更没有用过车。是怎么把一千多贯带出去给那位神医的呢?
不过他的命是杨守正从土匪手里救的,他的儿子现在是杨家的护院长,不该知道的,他不会去问。
“不用了。”杨元庆扫视了一下仓库里堆满的钱箱,问道,“这里究竟有多少钱?”
“府里的用度,加上长安洛阳两个柜坊的临时调度,大概在三万贯左右。”阿贵身为一个称职忠心的管家,大概数目心里还是有数的。
“好,带着外面四个护院走吧,我在这待会儿。”杨元庆挥手。
“是,少爷。”阿贵躬身,然后走出库房,带上大门,把看守库房的四个护卫叫上,离开了后院。
至于杨元庆要干什么,不是他该管的,别说杨元庆把库房全部搬空,就算把整个杨府烧了,杨守正这个家主估计还会在旁边拍手叫好。
“一击必中,一击必中……”库房里的杨元庆双手合十,祈祷了一会儿,开始召唤了万界之门。
而同时,并没有离开杨府多远的王达开在马车上挥退了几个手下。
坐在马车右边的张秀山一脸疑惑。
“达开兄,杨兄刚才也答应帮你,为何这般作为……”
“哈哈哈。”王达开苦笑了几声,说道,“秀山兄误会了,我只想让人好生看着杨府,找出那神医所在。”
“达开兄是怀疑,杨兄故意夸大诊金,博取我们好感?”
“不是。”王达开摇头,“神医能治好侄儿这般难缠的病症,堪称神乎其技,就算要不了五千贯,价格也不是我们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