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邀请别人
下人急匆匆的去找杨岗,在询问无果后,杨岗皱着眉头脚步匆匆的走来。
“爹,这么急着找我,是出了什么事?”
杨守才阴沉着脸说道:“你看看这封信。”
杨岗一目十行看完,神情顿时沉下:“好一个杨元庆,竟背着我们做了这么多小动作。”
“哼,我也没想到在我们眼皮底子,杨元庆敢这么嚣张!”杨守才语气恶狠狠地。
紧接着他看了眼陷入沉思的杨岗,又问道:“岗儿,鲜家邀请我们一起对付杨元庆父子,你怎么看?”
闻言,杨岗思索道:“和鲜家合作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能现在合作。”
“哦?岗儿你有什么建议?”
“爹,你别忘了鲜家背后还有吏部尚书。”杨岗提醒道,防止父亲为了对付大房儿昏了头。
经过杨岗提醒,杨守才眼神微瞪,鲜于通可是现今吏部尚书的妻哥,要是他出手,那还真没他二房什么事了。
但现在问题关键就是,高士廉的态度不明确!不然想必鲜家也不会邀请他们二房了。
“岗儿说的不错,我们确实该谨慎点,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爹,鲜家邀请我们,我们也可以邀请别人。”
“怎么说?”杨守才急切的看向自己儿子。
杨岗靠近父亲,轻声说道:“杨元庆不是接了辛家食肆吗?照这么发展下去他很快就需要重新置办酒楼,到时候我们……”
西市的市场两极化,小商小户自然也分为两派仰鲜杨两家鼻息,若是杨元庆重新置办酒楼就需要地皮。
而西市好的地皮无一不是掌握在鲜杨两家!
……
从食肆见到门外排起长龙的阿福就不断地拍马屁,快把杨元庆夸到了天上去。
“少爷,您真是经商的好手,以前您一点商业天赋没有展露,是不是故意的?”
阿福衷心的夸赞,看杨元庆的目光尽是欣慰。
少爷长大了,终于可以撑起杨家了,老爷也可以安心放下重担了!
“以前我不知道钱的珍贵,现在我知道了。”
杨元庆感慨道。
进一次万界之门就要一千贯,再富裕的富户也经不起光吃不吐啊!
“少爷,您终于长大了。”
阿福抬袖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吾家有子初长成’的眼神看的杨元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拿看儿子的眼神看我,要杨守正知道不得跟你急?
……
“贤侄来了啊?我这里刚好收了包好茶,贤侄来尝尝。”
杨守才说着指了指旁座上的茶盏,好似早就知道杨元庆要来一样。
“哎呀,既然是二叔的好意,那我就不客气了。”
杨元庆拂袖坐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旋即口中茶直接喷了出来。
“这什么破茶?给二叔送茶的人是瞧不起二叔吧?还不如我在家喝的岭南茶。”
“呵呵,岭南茶一年也就不过五十斤,一般茶怎么能和它比呢?”
杨守才笑呵呵的说着,小眼睛却一直眯着瞅着杨元庆的神态动作。
见杨元庆脸上神情不似作假,杨守才又暗暗敛神,这小子把辛家食肆搞起来说不准是凑巧呢?
猜不出来真伪,杨守才决定旁敲侧击询问:“贤侄啊,听说辛家那食肆铺子在你手里被盘活了?”
杨元庆微微瞪大眼睛,说道:“不错,父亲不是派我来对付鲜家吗?鲜家在西市有不少酒楼,我自然要对症下药了。”
“二叔是从何得知的?我还想着扳倒鲜家和二叔表功呢,没想到就有人告诉二叔了。”
“呵呵。”杨守才含糊道:“贤侄这么大动作,自然藏掖不住了。”
两个人谈话看似春风和煦,却字字句句藏着试探。
帮助辛家食肆的事走露风声,杨元庆也就歇了从杨守才手里要地皮的事。
“少爷,要是地皮一事拿不下来,那食肆岂不是没法向外扩张?”
阿福忧心忡忡的说道:“要不咱们给老爷去信一封,让老爷帮衬下?”
“阿福啊,父亲既然派我出来了,那我又怎能再向家里请求援助呢?”
“可是……”
“别可是了。”杨元庆摆摆手,笑道:“咱们去平康坊走走。”
平康坊?
阿福心中一跳,少爷这是终于在情爱方面开窍了吗?
但是现在食肆扩张才是大事,少爷怎么一点不急还有心情去平康坊?!
……
平康坊就是妓坊,在这里有唐代最繁华的妓坊,刚走进平康坊就能看到不少浓妆艳抹打扮的花枝招展招揽客人的花娘。
“爷,来奴这里啊!”
杨元庆穿着华丽丝绸绣竹长衫,一出现在平康坊就被揽客的花娘调侃着要拉他进去。
“哎呀,好姐姐,春香院怎么走?”
揽客花娘一听是问春香院的,面色顿时僵住,略显失望的指了指里面。
“往里走,最高的妓坊就是了。”
杨元庆拿出二两碎银,摸着花娘的嫩手递过去,笑道:“谢谢姐姐了。”
“哎哟爷您太客气了,需要奴为您带路吗?”
摸着二两银子,此刻花娘看杨元庆的眼神就像看到什么大鱼大肉等着她吃一样。
“不用了,我已识得路。”
在花娘遗憾的目光中,杨元庆带着阿福匆匆离开,暗暗咂舌道:唐代的花娘真是太好客了!
进了春香院的门,引路的龟公一边带路一边说着今天是哪位花娘的才艺表演,杨元庆也听得津津有味。
倒是苦了身后跟着的阿福,少爷怎么就这么想不开?想成家了找哪家良女不好,偏偏来平康坊寻.欢?
正听着龟公的介绍,迎面走来摇扇的翩翩公子,人未至声先来:“想必这位就是杨家大公子元庆兄了吧?”
“你是?”
杨元庆顿足,仔细看着面前人,半晌放弃了思考,他根本不认识此人。
“在下是鲜家鲜宏宇。”
“哦。”杨元庆歪头看向阿福,问道:“鲜家老爷在外面还有私生子吗?”
阿福嘴角抽搐,回道:“少爷,那是鲜家常在外经商的大公子。”
“原来是这样。”
杨元庆拍了拍脑门,无辜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啊鲜兄,鲜家常在外走的我只知道鲜同,未曾想还有鲜兄。”
鲜宏宇俊颜沉了沉,须臾又笑道:“不妨事,元庆兄不知者不罪,相请不如偶遇,不如我们一道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