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万物归你，你归我
“重磅消息，经侯教授的提议，学校将举行一次大型的编程比赛，全体学生可参赛（计算机系全体学生视为自愿报名）。比赛共设置二十个三等奖，奖品为侯教授亲笔签名的笔记本一本，二等奖是由侯教授挑选的编程系列图书一套，一等奖为……”
“免修一门计算机相关的课程！”鹿韶在宿舍发出了土拨鼠的尖叫，“如果我有幸得到这个机会，这学期岂不是可以逍遥自在了？”
图轻檬倒不如鹿韶一般乐观：“一等奖才一个名额，你觉得你可以吗？”
“一等奖不重要。”时里扭过头，加入到讨论中，“我宁可要三等奖，也不要二等奖。”
“赞同。”关长乐从电脑前抬起头，“看完一套编程书，头可是会秃的！”
“何止头发啊，脑子也会出走……”图轻檬还没说完，就看见桌面上的手机亮起了光。她拿起一看，正想着出去接听，结果鹿韶已经堵在了门口。
图轻檬举着双手表示自己投降，才按下接听键：“怎么了？”
“在宿舍吗？”祁言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图轻檬应了一声：“在啊，怎么了？”
“我在楼下等你。”
图轻檬下意识地朝着阳台望了一眼，时里马上捕捉到信息，拉开窗帘便看见祁言正朝着这个方向望来。
“鹿韶让开吧。”时里倚着阳台，意味深长地望了图轻檬一眼，“某人已经找上门来了。”
鹿韶也是配合，将宿舍门拉开，冲图轻檬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请。”
听着舍友善意的起哄声，图轻檬捂着脸出了宿舍门。
“看样子，我们马上就可以吃喜糖了。”时里悠悠地说道。
鹿韶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还有一个月就是图图的生日了，我们要不要提醒祁言一下？”
“为什么要提醒祁言？”时里已经在心里有了计划，“不如，这次我们送图图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也行啊。”
两人还在开玩笑的时候，关长乐已经关掉电脑起身了。
“长乐，去哪里啊？”
时里看着关长乐怒发冲冠的样子，已经猜到了个大概：“看你的表情，应该是宋逸清学长没跑了。”
“我和他同归于尽！”关长乐走出宿舍时，只留下这句话。
看着一个又一个绝尘而去的身影，鹿韶马上扑进了时里的怀抱中：“看来宿舍就剩我们两个单身狗了。”
“别怕，姐姐爱你。”时里摸着鹿韶的头，陪鹿韶演起了苦情戏。
图轻檬刚出宿舍楼就看见了树下的祁言，小跑上前，站到祁言面前，将手背到身后，微微扬着小脑袋：“你怎么来了？”
“想见你，所以就来了。”祁言眼神里全是坦诚。
以前鹿韶总说理科生最没有恋爱头脑，不懂风花雪月，不懂海誓山盟。
可是，祁言明明不是这样的，这几个字足以让她的心里开出无数名为欢喜的花。
图轻檬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可又不好意思让祁言看出端倪，匆忙转身道：“我们要去哪里？”
只要是在学校，两人只要站在一起，就绝对是焦点。
祁言不喜欢成为被关注的对象，图轻檬和祁言不谋而合，仅仅是一个眼神的交替，两人就达成了一致，朝着偏僻的小道上走去。
“你的回头率太高了。”图轻檬先发制人。
祁言垂眸看了眼图轻檬，轻笑一声：“你倒是会恶人先告状。”
“什么恶人先告状，我明明是有理有据。”图轻檬这会儿叉起腰站到祁言面前，“刚刚看过来的人，七成以上是女生，还说不是你的锅？”
祁言停住脚步：“这么说，你都看回去了，所以这不算太亏。”
“还能这样算？”图轻檬皱着眉头望着祁言。
原本小路就窄，这会儿图轻檬叉着腰，直接占了七分的宽度，挡住了别人前行的路。
图轻檬丝毫不知后面的情况，站着不动，非要从祁言身上讨一个说法。
被挡住去路的女同学，不但不觉得是图轻檬的过错，甚至还觉得是自己打扰了这两位，踌躇着似乎想准备离开。
祁言倒是看得清楚图轻檬身后的状况，忍住笑意，轻声道：“靠边点。”
图轻檬觉得是祁言在挑衅她，更觉得自己不能输了气场，又站直了几分：“就不，你能把我怎么样？”
只见，祁言一只手朝着图轻檬伸了过去。
图轻檬直接被吓掉了三分魂，叉着腰的手直直地护着脑袋，直接了下来：“我错了，我错了，别打我！”
祁言被图轻檬的脑回路逗乐，攥住图轻檬的手腕，然后拉向自己：“你挡住别人的路了。”
听见这句话，图轻檬才睁开眼睛，扭过头看见女生不好意思地朝着她笑。
“借过。”女生说完这句话后，简直就是跑着离开的。
丢人丢到太平洋了！
图轻檬耳尖泛红，狠狠地闭上了眼睛，声音里有几分恼怒：“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说了啊。”祁言有几分委屈，“我都说了让你靠边，你没听我的。”
图轻檬瞬间睁开眼睛，又觉得身高影响了她的发挥，踮起脚盯着祁言：“你就说了个结果，谁知道你什么意思？”
祁言虚心讨教：“那还应该说什么？”
“新闻六要素就算了，至少要有三要素。”图轻檬振振有词，“起因经过和结果。”
看着近在咫尺的图轻檬，祁言眼神又柔和了少许：“可是等我说完了，人家都该走了。”
图轻檬被说得哑口无言，已经结巴了：“你、你……”
图轻檬踮脚踮了这么久，已经累了，甚至身体都有些不平衡了。
可是，如果放下就太没面子了。
图轻檬想着，仍然保持着姿势，然后狠狠地瞪了祁言一眼。
看透图轻檬的心思，祁言毫不犹豫地给图轻檬递上台阶，双手按着图轻檬的肩膀，态度诚恳道：“我错了。”
此情此景，看着祁言这般样子，图轻檬的心里只冒出两个字：犯规！
“这次就原谅你。”图轻檬舒舒服服地踏着台阶走了下来，迅速转移了话题，“你听说了侯教授要组织编程比赛的事吗？”
“当然。”祁言一副理所应当的口气，瞧了图轻檬一眼，“不然，你以为我叫你出来是为了什么？”
看着祁言这番不认账的表情，图轻檬被噎了一下：“你不是说……”
想我吗？
祁言又朝着图轻檬靠近了一步，声音里带着些许**：“我说什么了？”
明明大家在感情上都是新手，凭什么祁言压她一头，难道男生在这方面都是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你自己说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图轻檬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然后将话题转移到正事上，“你要和我组队吗？”
祁言像是没懂图轻檬的言外之意，反问道：“不行吗？”
“可是……”图轻檬眼神飘忽了一下，有几分不情愿道，“你不怕我拖后腿吗？”
虽然两人都挂着“差生”的美名，但就实力而言，祁言可是甩了她十万八千里。
祁言轻笑一声，很有底气道：“可是，你难道不想抱大腿吗？”
“喂。”图轻檬作势瞪了祁言一眼，“你不要开玩笑，我可是会当真的。”
“你看着我像开玩笑吗？我的搭档。”祁言认真道。
看着倒是不像。这次轮到图轻檬不好意思了：“我知道自己的实力，你还是找个靠谱点的队友，说不定还能冲击冲击一等奖。”
一等奖是免修一门计算机课程啊，是让她眼红的奖品。
说实话，祁言就是冲着一等奖去的，但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图轻檬。
“如果搭档不是你的话，”祁言满不在意地开口，“那么奖品对我毫无意义。”
图轻檬眼睛一下瞪圆了：“你认真的吗？”
“我每一门课都不可能挂科。”祁言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可是你就不一样了。”
就算图轻檬挂科了，他不介意带一把图轻檬，可是时间这么宝贵，为什么要浪费在补课上呢？
听着祁言这句话，图轻檬原本的愧疚**然无存，又怕祁言反悔似的突然伸出小拇指：“拉钩。”
再次看见这样幼稚的动作，祁言还是晃了神。
看着祁言的反应，图轻檬后知后觉想起祁言的话，刚要收回手，结果祁言的手指就钩了上来。
“你不是说幼稚吗？”图轻檬用祁言的话调侃着他，“怎么，这会儿不觉得幼稚了？”
祁言勾着图轻檬的小拇指，晃了两下：“偶尔幼稚一下，感觉也还不错。”
原本图轻檬还担心自己和祁言组队后，宿舍有一个人要落单，刚回宿舍就被关长乐拉到一旁：“图图，祁言和你组队吗？”
图轻檬没领会这句话的意思，还以为关长乐害怕自己落单，心里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已经做了选择：“我和你组队。”
反正祁言能找到人，就算他找不到，到时候黎陌也可以挡一下，反正她和黎陌在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毕竟都帮不上祁言什么忙。
但是关长乐就不一样了，她可不认识什么学弟。
关长乐听见图轻檬的回答，显然更慌了，直接推着图轻檬往宿舍外走：“你快去找祁言，和他组队。”
图轻檬彻底蒙了：“你不想和我搭档？”说完，声音就危险了起来，“你要是肯定，我绝对会咬你的！”
看着图轻檬张牙舞爪的样子，关长乐马上否认：“绝对不是。”然后关长乐像是不愿提及般，无奈地开口，“都是宋逸清那个浑蛋，又找了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威胁我。”
图轻檬微微挑眉。
她只记得关长乐没有什么认识的学弟，倒忘记了还有一个对关长乐虎视眈眈的学长。
“所以你快点去找祁言。”关长乐比图轻檬还着急，生怕图轻檬因为自己落了单。
图轻檬安抚了一下关长乐的情绪，斟酌了一下措辞，才开口：“那以后我们就是对手了。”
看着图轻檬这般笃定的神情，关长乐才想起今天下午图轻檬也和祁言见面了，顿时朝着图轻檬上下其手：“你还敢骗我！”
“女王大人，饶命啊！”
比赛参与的人数和搭档都已经公布了，与此同时，有些心细的同学已经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墙墙，你知道吗？这次编程大赛图轻檬和祁言是搭档！”
表白墙一发布这个消息，吃瓜群众迅速从四面八方赶来。
“我去看了，姐妹们，这是真的！”
“侯教授口中的差生联合在了一起，这是来组团报复了吗？”
“真想看一下侯教授的表情啊。”
……
整个下午，两个全校闻名的差生以“负负得正”的组合迅速火出了圈。
看着参赛人员的名单中图轻檬的名字和祁言的名字挨在了一起，宋佳人紧紧地咬住了下嘴唇，脸上全是不甘心的神色。
晚自习放学之后，祁言自然去找了图轻檬，云清远也是马不停蹄地来凑热闹，为了防止自家表哥吃亏，黎陌也跟来了。
从教学楼到宿舍楼没十分钟的距离，几人生生走了二十分钟。
图轻檬实在受不了三张嘴巴在耳边聒噪，和三人说了再见，就钻进了女生宿舍楼里。
云清远生气地瞪了祁言一眼，也抬脚离开了。
“表哥，晚安。”黎陌说完，后脚跟了上去，然后一只胳膊搭在云清远的肩膀上，被云清远打开之后，又搭了上去。
祁言自然也没有待下去的理由，转个身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
到了宿舍楼的门口，有个人从黑暗中走到他面前，祁言看到来人后，礼貌地叫了声：“学姐。”
宋佳人本来想晚自习后去教室里找祁言，可等到她去的时候，被别人告知祁言已经离开了，之后她就看见了祁言一行四人的身影，便来了宿舍楼这里等他。
“我有些事想和你说。”宋佳人的声音紧了紧，“能跟你单独聊聊吗？”
祁言犹豫了一下，不过看着宋佳人这般神色，点头应了下来：“好。”
操场上的人很多，祁言和宋佳人保持着安全距离，等着宋佳人开口。
“你真的要和图轻檬一起参加编程大赛吗？”许久之后，宋佳人听见自己的声音。
祁言应了一声：“嗯。”
宋佳人抿住嘴唇，视线飘到地面上，看着自己的脚尖问：“为什么？”
“她刚好没有搭档。”祁言没有带任何情绪地回答了。
“可是，是我先找的你。”甚至在比赛还没有正式公布的时候，宋佳人就听到了风吹草动，找到了祁言，没想到祁言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祁言不知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宋佳人像是非要得到一个答案一样：“你之前都没有拒绝过我。”
祁言仍是表情淡淡：“举手之劳。”
借一下笔记本，于他而言，确实只是举手之劳。
宋佳人不甘心道：“那你这次为什么会拒绝我？”
原本祁言是想找个温和点的借口，可是为了不让宋佳人误会，诚实开口道：“有点浪费我的时间。”
几乎同一时间，宋佳人激动了起来，语气中带了些质问的口吻：“那你为什么要管图轻檬的闲事？”
祁言云淡风轻的脸上终于带了点烦躁，但语气仍然平缓：“她的事，于我而言，并不是闲事。”
宋佳人的眼睛里已经涌上了热泪：“那是什么？”
“分内之事。”
一根弦在宋佳人的脑子里崩断，她几乎尖叫着出声：“我原本以为你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学习不好，根本帮不上你，除了长得漂亮点，哪一点比我强？”
周围人都看见了这两人之间的波涛暗涌，但是看着宋佳人已经处于失控的边缘，都不敢靠近，更不要说吃瓜了。
祁言听着宋佳人的话只觉得无比刺耳，如果对方不是女生的话，他很可能已经翻脸了。许久，他沉了沉声道：“我的世界是我自己划分的，不是你一两句话就决定的。”
宋佳人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祁言虽然注意到了宋佳人的情绪，但还是冷声补充了一句：“而且，她没必要和你比较。”
宋佳人控制着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说了句：“对不起。”
祁言没有再计较：“很晚了，你早点回去吧。”
周围有很多人在跑步，也有很多视线放在她的身上。
宋佳人狼狈地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泪，可是眼泪怎么也擦不干。
是呀，祁言从来没有承诺过什么，一直是她自己自作多情，可笑的是，她甚至还当了真。
为了在比赛中发挥一点作用，图轻檬最近可是废寝忘食地在学习。
本想着临时抱佛脚，可是侯教授显然没有多余的耐心，统计好人数之后，就决定了比赛时间。
一周后，图轻檬怀着忐忑的心情和祁言一起走进机房，毫不夸张地讲，她的腿已经开始发软了。
两人吸睛的组合不仅在学生里尽人皆知，就连侯教授也是早有耳闻。
看着疯狂躲避他视线的图轻檬，以及淡定如常，甚至还给他一个微笑的祁言，侯教授轻哼一声，他倒要看看这两个人能整出什么名堂。
等到人都到齐的时候，侯教授才将比赛的内容同步到每台电脑中：“无论是C语言，还是python语言，或者是其他语言，只要能运行出来，就算获胜，虽然我们这次只设定一个一等奖，但如果有两个人或多数人都能够做出来，可以扩充名额。”
话落，教室里响起了热烈的讨论声。
看着讲台下那一张张明媚的笑脸，侯教授都不忍心打碎，不过为了不让一些人抱有侥幸的心理，还是补充了一句：“不过以我对你们的了解，但凡你们之中有一个人能交出完美的答案，我都不会老这么快。”说完，还特意瞧了一眼祁言和图轻檬。
听完这句话，刚开心三秒的同学都耷拉下来脸。
“你们电脑上已经都有了题目。”侯教授看了眼主机，从讲台上走了下来，“现在就开始吧。”
“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的天，我原本以为还可以拼拼运气，现在看来完全是我痴心妄想。”
“连题目都读不明白，这还怎么下手。”
……
十分钟之内，已经有近半数以上的学生自动弃权，抱着“重在参与”的心态，开始随便打开一个盘，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敲了上去。
图轻檬的状态和大多数同学都一样，甚至比一些同学还要迷茫，望着一旁的祁言，小声道：“会吗？”
听着图轻檬的试探，祁言将视线从电脑上移到图轻檬的脸上：“想赢吗？”
侯教授都说了很难，怎么赢啊？
图轻檬已经差不多放弃了，可是看着祁言笃定的眼神，竟然生出了些不该有的想法，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想！”
“好。”祁言弯了一下嘴角，“等着我赢给你看。”
然后，图轻檬就看见了祁言堪称“天秀”般的表演。
祁言在键盘上疯狂地输出，电脑屏幕上一行行的代码应接不暇。图轻檬看着疯狂闪动的屏幕，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
比赛的两个小时里，图轻檬就盯着屏幕上不断出现的英文单词，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是人类应该有的速度吗？
如果是的话，那她大概是来地球上凑数的吧？
比赛结束了，图轻檬已经不关心胜负了，没事就在电脑上测测自己的手速，然后想起祁言比赛时的手速，只想撞死在电脑屏幕上。
图轻檬正在认真思索着和祁言之间的距离，只听见鹿韶一声惊呼：“图图，你和祁言又上了表白墙。”
“又是什么狗血剧情？”图轻檬垂头丧气地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道。
“不是，不是。”鹿韶已经激动地跑到图轻檬的面前，然后将屏幕放在图轻檬的眼前，“你们两个好像是一等奖的获得者。”
“什么一等奖？”图轻檬心不在焉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盯着屏幕。
侯教授办事效率高得惊人，所有参赛者交上试卷之后，他连夜批改试卷，仅仅两天就看完了所有人的答卷。
获奖名单一经宣布，迅速引来无数人围观，最不可思议的就是一等奖获奖的两个人。
“比赛有黑幕吗？竟然是……”
“想什么呢，这可是侯教授组织的比赛。”
“这是什么情况？”
“所以，祁言并不是差生？”
“我是坐两人后面的考生，你们都没看见考试的时候祁言的手速！这个结果虽然在我的意料之外，但仔细想想也觉得是情理之中。”
“‘细思恐极’！姐妹们还记得祁言的期末考试试卷吗？都是60分啊，是不是他在有意地控分啊！”
“我竟然还相信了祁言是个差生，我简直没长脑子！”
“祁言和图轻檬的颜值都是顶尖，现在来看祁言的智商远远高于图轻檬，到底是校花高攀了。”
……
本来大家都是讨论祁言的智商的，后来又把图轻檬扯了进去，生生变成了“配不配”的问题。
图轻檬就像是被人戳中了心思，势必要证明自己一般：“有什么事能证明我智商？”
“你还用证明……”鹿韶的声音渐渐消失，作势拉了一下嘴巴，表示自己闭麦。
时里接了一句：“考试啊！”
像祁言那样把分数控制在60分？
图轻檬马上停止自己危险的想法，这要是有足够的实力叫天秀，这要是她自不量力导致最后每一课都挂了，那就是作死啊！
“除了考试还有什么？”图轻檬显然放弃了作战计划。
时里明白图轻檬什么意思，想起今天有报名的考试，试探着：“计算机二级？”
其实对于计算机的学生来说，计算机二级是不需要考的，毕竟他们也是计算机专业的学生，计算机二级实在证明不了什么水平。
图轻檬已经冲动到没有理智了，一心想着要证明自己：“什么时候考试？”
“十二月份。”时里简直就是百事通。
图轻檬眼神坚毅：“我一定要拿下此证，证明我在计算机上的天赋。”
鹿韶和关长乐都竭尽全力忍着笑意，生怕影响到图轻檬的斗志。
只有时里无奈地摇摇头：“考试先放在一边，你现在应该做另一件事情。”
图轻檬顿时蒙了，转身望着时里：“什么？”
回答她的是三个声音—
“报名！”
祁言正在以“一等奖”为由，企图从图轻檬手里得到福利的时候，王杨终于忍不住喷薄而出的好奇心：“言哥，你和图轻檬……”
一听到这句话，贾汀立刻停止玩游戏，竖着耳朵听两人的对话。
饶是祁言面对王杨时也有几分心虚，想着趁着这个时间说清楚，便道：“你想知道什么？”
王杨沉思了一下：“你真的喜欢她吗？”
“嗯。”祁言倒是坦诚，难得觉得自己有夺人之爱的愧疚，“不好意思了。”
本来王杨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是祁言这声道歉，给他整不好意思了。他挠着头道：“我就是单纯地欣赏图轻檬的颜，你没有必要觉得对不起我，我知道就算没有你，我和图轻檬也没什么故事。”
“兄弟果然看得开。”贾汀拍了拍王杨的肩膀，为了避免两个人心生隔阂，忙开导道，“这样想就对了。”
本来王杨没什么事，可听见贾汀欠揍的声音，下意识开怼了起来：“你没事就学学我，早点放下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吧。”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贾汀的劲也上来了，“如果青檬现在宣布谈恋爱，我连着她男朋友一起粉。”
祁言挑了挑眉头，他倒是没想到贾汀这样博爱，瞧了眼贾汀，突然说了声：“谢谢。”
“谢？”贾汀反应了好一会儿，还以为祁言是谢他开导王杨，乐呵呵道，“不用谢，应该的。”
王杨已经拿出手机点开了录音功能，挑衅似的望着贾汀：“你刚刚说的话，再来一遍，我要取证。”
“来就来，谁怕谁？”贾汀对着手机，声音宏大而坚定，“如果青檬宣布恋情，我贾汀不但第一个选择祝福，而且还会喜欢她的男朋友。”
瞧着贾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王杨冷哼了一声：“你明天流的泪都是今天脑子进的水。”
“狭隘。”贾汀轻嗤一声，“我的喜欢不是什么占有，只要青檬快乐，我就开心！”
“你等一下。”王杨又点开录音，对着贾汀，“把你刚才那句话再说一次！”
……
祁言收回放在两人身上的视线，听着两人的争吵，微微弯起嘴角。
这两个有时候也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