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梦琳琅秀玉郎(十四)
琳琅从前堂出来便看到有一些女子倒在通往后厨的那条小道上,一直陪伴在琳琅身边的小黄忽然狂叫着冲到倒在地上的某个女子旁边,然后从她的怀内叼出一个油纸包裹的东西。
沈秋河跟在琳琅身后,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小黄不知是否真的具有灵性,它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把油纸包裹给琳琅,而是叼到沈秋河面前。
“你给我?”
小黄时不时的吐着舌头,两眼亮晶晶看着沈秋河,尾巴还一甩一甩。我的主人受你照顾,这点东西请你收下。
沈秋河打开油纸包裹,里面是一只烤鸡,虽然少了原有的香味,但是卖相不错。沈秋河不会吃嗟来之食,更何况是一只小狗送给他的。于是,沈秋河将那只烤鸡转给琳琅,“给你吃。”
白枂翊:我吃了这只烤鸡,他就会给我加好感分吗,如果是,我非常愿意替他解决这只鸡。
“小哥哥,这只鸡就给小黄吧,它应该是饿了。”琳琅觉得还是不要贸然吃掉这只鸡,否则旁人以为她没有规矩。
得到沈秋河认可后,被小黄叼来的烤鸡,最后还是进了它的肚子,倒在地上的女子可怜一直陷入沉睡,否则她的烤鸡也不会被夺。
再说到齐衡君,他被一群女子包围住,每一个都提出同样的问题,想要让他从中选取一个作为他的另一半。齐衡君岂会是那种随意之人,未来娘子必须慎重挑选,不可过于马虎,否则日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齐衡君一一拒绝:“我不会选你们,你们放弃吧。”
其他人回复:“不行,今日你必须给个说法,否则我们是不会离开的。”
齐王府的小厮也是:“是啊,少爷,您赶紧找一名女子,我也好跟王爷交差。”
齐衡君无可奈何,正好看到迎面而来的琳琅,伸手一指,“就是她。”
青衣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齐衡君就这么把琳琅拖到了虎口之中。琳琅睁大双眼,一脸惊奇,何事竟然要扯上她?
意识清醒的众女子最先看到的并不是琳琅,而是她身后的沈秋河,如此美男,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沈秋河。
“公子,您是否姓沈?住在禹王府,家中父母健在?”
沈秋河不想理会她们,一言不语,沉默以对,即使如此也没有浇灭众女子心中的热情,她们常听说齐衡君与沈秋河的故事,但是未曾谋面,是以今日能够见到,心中欢喜万分。
琳琅展开双臂护在沈秋河面前,“你们认错了,他不叫是沈秋河,叫玉郎,是我哥哥。”
有人赞叹:“玉郎,果真是人如其名。”
有人嘲讽:“只是一个小哥哥,我还以为是传说中的沈秋河,想着终于可以见上一面,也好日后与姐妹们炫耀一番经历。”
事件的中心开始围绕到琳琅身上,那些女子虽然是齐衡君的追随者,但是家世外貌并不小众,有些十分美艳,可惜齐衡君眼光高,一个都瞧不上眼。
丰腴的女子面上点缀大浓妆,她每走一步,口水潮琳琅更近一步,“你是谁,为何接近我家齐公子,是何居心,快说出来。”
面色蜡黄的女子亦是如此:“我们从未听说齐衡君喜欢女子,你一定是插足在齐衡君与沈秋河之间的第三者,我告诉你,只要有我们在,你休想得逞,齐衡君是我们大家的。”
身为当事人的齐衡君气得脸色青紫,到底是谁谣传他不喜女子,真是天大的笑话。
见此,沈秋河护在琳琅身前,面色冷肃,声音低沉,“你们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身姿婀娜的少女想要引起沈秋河的好感,是以给他解释一番,“这位公子不知晓吧?你的妹妹现在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只要她愿意放弃齐公子,我们不会找她麻烦,若是执意坚持喜欢齐公子,也可以,但是必须签下信条,不可做出超出公约以外的事情。”
沈秋河皱眉,这些女子言语奇特,所说的话也是模棱两可,能否将语意告知清楚些,什么叫做插足齐衡君与沈秋河之间的第三者,他与齐衡君怎么了?“齐衡君与沈秋河有何?”
女子不知沈秋河便是事件中的沈秋河,误以为他只是拥有好看皮相的男子,便如实道出:“在我们中流传着一本圣书,里面记载着齐衡君与沈秋河的一些琐事,虽然我们知晓两人最终不可能结合,但总是心存一份念想。听到齐王给齐衡君找娘子的消息后,我们一干人等抱着希望来到此地,即使没有抢得先机,至少也曾来到齐衡君与沈秋河他们共同生活的地方。”
沈秋河有不好的预感,他面无表情的眯眼,“圣书上写着齐衡君与沈秋河的琐事,请问具体是指?”
另一名女子眉眼上挑,嘴角勾起,:“现今男风盛行,公子你不会不知晓吧,自然就是那种暧昧的琐事。”
齐衡君看着沈秋河的脸色一点一点变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破茧而出。琳琅则是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她不用成为众矢之中,琳琅从沈秋河身后探头出声:“男风?”
这不是一个正常的恋爱攻略游戏吗?琳琅脑中闪过一个片段,书香阁的二楼有一角甚为隐秘,不会就是售卖男男之恋的书籍!如此,她这个女主角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琳琅忽然痛苦的捂住脑袋,脸色煞白,额际冒冷汗,由于琳琅躲在沈秋河背后,是以其他人看不到她的变化,齐衡君与青衣只以为琳琅这只是一个随意的动作,沈秋河却敏感的发现了琳琅的变化。
“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琳琅口中说着无碍,但是她紧拽着沈秋河衣角的双手已经出卖了她。
琳琅猜想这应该是她负面想法产生的结果,这个世界需要女主角,如果本身没有意义,那么这个世界存在的价值就会被抹杀。
白枂翊:不就是攻略一个男人,我不消极对待总行了吧。
果真,琳琅脑中那股刺痛渐渐消失。
沈秋河没有回头,只感觉琳琅拉拽他衣物的力道越来越大,随后放开。她真的没事吗?为何总觉得是在说谎,但是以琳琅有一说一的性子,沈秋河决定回头,随后被琳琅汗如雨下的模样怔住,“你……”
“小哥哥,我有些累了。”琳琅说完眼前漆黑一片,之后的事情再也不清楚。
“大夫,她如何?”这是禹王妃的声音。
“回王妃的话,此女身体无碍,只是有一处气血凝滞,需要疏通,否则……”苍老的声音回答。
“混账,你可是江源镇最好的大夫,先说身体无碍,又说一处气血凝滞,这不是矛盾吗,本王要你给出最终结果。”这是禹王的声音。
“此女情况大体无恙,若是脑后的血块没有及时消除,之后会出现失忆、失明等病症。”苍老的声音如实说道。
“大夫,可有办法消除血块?”沈秋河的声音。
“辅佐用药,再配合老夫的针灸,不出三日便可痊愈。”
“那快点动手呀,早日医治,琳琅就早一日复原。”这是青衣的声音。
白枂翊从未生病,去医院的情况也屈指可数,针灸是什么,她自然还是了解的,那一根根细小的长针扎在人体的穴道中疏通堵塞的气血。
**的女子忽然睁眼,看到一群人围在她面前,除却白发苍苍的老人,其他都是熟人。
“我很好,不要针灸。”琳琅猛的窜起身子,然后眼前又是一片模糊,她的声音立刻引来了众人的注意。
青衣挤开齐衡君来到琳琅身前,“琳琅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三天?”琳琅发呆,伤心的神态尽显,她缓缓出声,“我的工钱没了。”
禹王妃对此感到好笑,“你不关心身体如何,只顾着工钱没了。放心,玉满楼是秋河的产业,工钱的事情找他就无碍,让他后面给你补上。”
“那样可以嘛,会不会不好。对哦,我现在是小哥哥的义妹,还是一个关系户。”想清楚之后,琳琅小脸绽放笑意。“我身体哪里不好吗,为何要针灸?”
沈万澜板脸回答:“大夫说你脑袋里有一处淤血,若是没有及时清理,会造成很大的毛病。”
“我没事的,身体很好。”琳琅说完还想给众人表演一下,结果又昏迷。
梦中,白枂翊找到小精灵。
白枂翊:“先前没说女主脑袋有病?”
小精灵:“的确没有,可是谁让你一直没有进展,我就给你捏造一个出来。”
白枂翊:“你确定这个方法可行?”
小精灵:“百分之五十有效。”
白枂翊:“若是无效,我跟你说好了,以后必须按照我的方法来,你不能再掺和。”
小精灵犹豫许久,还是答应。
琳琅沉睡期间,禹王妃找齐衡君询问究竟,“你的事情与我家琳琅无关,为何要牵扯到她,还拿她当挡箭牌?”
齐衡君可怜兮兮的低着头,他也不晓得会有后面一出,只是顺口借用一下琳琅,又不会真的拿她怎样。齐衡君自知理亏,不敢反驳禹王妃。
禹王妃是齐衡君长辈,不仅如此还是好友的母亲,无论是何种身份,齐衡君永远都处于劣势,没有资格反驳。
“琳琅今非昔比,她已经是我们禹王府的一份子,若是再让我发现你欺负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找你爹算账。”
禹王妃外表温婉,做事却是雷厉风行,齐衡君除却他爹,最怕的就是禹王妃。禹王与齐衡君说不到几句话,是以齐衡君倒也没觉得哪里恐怖,但是禹王妃不同,她端着架子的时候太恐怖了。
“我说那么多,你听清楚了吗?”
齐衡君连连点头,他不招惹琳琅总行了吧!
禹王妃也找过沈秋河谈话,话题中心还是围绕琳琅展开。沈秋河与他那个爹一样,面上不露声色,有事总往心里藏,禹王妃只能通过旁敲侧击来确定他对琳琅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