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大灰狼VS小绵羊

【乐嵘戈:“我不要面子的吗?该反抗的我为何如此萌怂。无语问苍天,大魔王的战斗力不是尔等平民能与之抗衡!唔~又是完败的一天!”】

“乐嵘戈。”

“干嘛!”乐嵘戈极度不配合的开口,她不发飙当真以为她没有脾气是吗?

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孩子,顾队你的绅士风度呢?你的好男不和女斗呢?

都被喵喵偷吃了吗?

小爪子终于量出来,装了那么久的乖巧,险些错以为这才是乐嵘戈的本性?

顾瑨珩收了些许自己的戾气,一副温温吞吞的散漫。倒叫人摸不清门路,淡淡的雅痞笼罩上身,这才是真正的顾瑨珩!

他的成算、他的计谋、他的腹黑、他的睿智。不经意间彰显,偶尔刻意流露。

可以是无关痛痒的真,亦可以是云淡风轻的狠!

这样的男人太叫人抓不住,乐嵘戈没忍住狠狠打了个颤!

大魔王的“不良善”应该不会针对她吧?私心,乐嵘戈觉得他待她同旁人是不一样的。

“你很怕我?”男人擒着笑,开启了新一轮的进攻。

她默了片刻,想了一会。

毕竟这位是舟安的顾队,像他们这样的人。高高在上惯了,总之捧着肯定不会出错。

想了片刻,换了种说法,显然是底气不足。但架不住她会装呀,先一笑为敬。“敬畏吧!‘怕’不怎么准确,你又没有三头六臂,我为什么要怕你?”

细微又隐含微颤的声音,成功出卖了某人的底气。

“很好。”顾瑨珩满意点头。擎起她的下巴,声音略低。“昨天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你以后想吃小笼汤包可以随时来找我?”

乐嵘戈稍加回忆,似乎是有这件事情。

她茫然想了半天,也没能联系个因果必然出来。

“是啊!所以呢,跟我们现在的对话有什么关系?”她嘟囔着嘴巴碎碎念,是真想不到什么必然联系。

顾瑨珩俯低身子,侧眸看她。

薄薄的呼吸,一阵阵酥软,顺着他鼻尖相互传递。

乐嵘戈觉得自己的脖子如星河滚烫。

他所呼吸的地方轻轻喷洒了一片温软,叫她瞬间沉沦,不敢深想。

“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吃小笼汤包呀?顾瑨珩,你可不要冤枉我。”她虚声反驳。

“冤枉?”顾瑨珩扯着一抹笑,举止间皆透露着轻佻。

这样的他犹如旧时的世家公子,翩翩走来。

矜贵张扬,言语气势上皆是自成一脉的狂妄。

这样的顾瑨珩放纵又让人失神,他眉峰上挑,紧绷地侧翼是少有的俊俏。

抬手轻弹她的眉心,以作警示。他耐着性子解释,“汤包都不让你跟别人吃,还敢同旁人相亲?乐嵘戈举一反三,懂不懂?”

愣了好半晌,“呵呵,举一反三?”大哥,您一句话深意可真不少!

她没好气的呛声,“哼,没听懂?”

见她这般跳脱的模样,顾瑨珩来了兴趣。

挑着眉一副极感兴趣的模样,淡淡反问。“所以,你这是在跟我撒娇吗?”说着又轻拍她毛茸茸的脑袋,温情又自然。

乐嵘戈害羞的“唔”了一声,小声反驳。“才不是呢!”

“嗯?”浓重的鼻音带着淡淡的反问,声音略微拔高,威慑意图明显。

小姑娘怂了怂,乖乖点头。“哦!听懂了。”

她这幅乖巧的模样着实让人满意,顾瑨珩点了点头,又向前逼近几分。

乐嵘戈敛着神色和呼吸,抬起头打量。澄澈分明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的湿漉,纯情和乖巧皆染上一层别的韵味。

“下次,还敢不敢了?”

乐嵘戈不高兴的嘟唇,就是不说话。心道‘我说敢或不敢,又有什么区别?所谓不主动、不拒绝、不对抗,你总不能把我怎么样吧!’

敌情勘察不准确的后果,是……

顾瑨珩看着这张樱桃小嘴,想都没想,俯低脑袋重重先亲上一口。

他不喜欢绕弯子,是他的人,就不允许胡思乱想。

乐嵘戈惊的眼神瞪大,这个人现在商量不商量一下就亲她?她同意了吗?就这么草率决定?

这种事情难道不需要经过她这个当事人的同意?

如此一想,软白的面上多了几分恼怒的羞。

“乐嵘戈,我之前给了你机会,让你慢慢来。但你没好好把握,现在我完全不介意用顾瑨珩的方式带你改变现状。快说,下次敢不敢?”某人丝毫没有一分亲了对方的愧疚感。

‘请问,大哥你那一脸理所应当感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冒出来哒?’

敢怒不敢言的姑娘暗戳戳,恨不得画个圈圈戳戳某人。

“我……”乐嵘戈稍有犹疑。

顾瑨珩低下头,作势再来一次。她急忙抬手捂住嘴巴,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真乖。”

看着顾瑨珩招猫逗狗似的满意,乐嵘戈负气,低着头不肯看他。

过了好半晌,小姑娘仰起脑袋,狡黠的眼眸里带着一抹明晃晃的算计。

“顾队,今天又是还吗?这一次我可没有强吻你,你连着……连着亲了我两次,要怎么算?”

细若蚊吟的讨伐声,轻的跟猫爪似的。

柔弱无骨的声音,在他四肢百骸中游走撩拨。

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答案。

乐嵘戈不解回望他,似是在等一个交代。

他剑眉微蹙,仿佛乐嵘戈刚刚问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问题,犹得叫人讨伐。

恶狠狠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怒气,男人像是被刚刚的话生生气着。

“乐嵘戈,你真笨!”

“我!”明明吃亏的是自己,凭什么到头来还要被说笨,她看起来这么好欺负吗?

心中的怨气跟着心里话脱口而出,“哼!我笨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与顾队何干?”

她委屈里带着浅浅愤怒,跟个小野猫被人踩到尾巴誓死捍卫主权。

活灵活现的真实,让顾瑨珩很珍惜这么一个鲜活的她,而不是每一次一见到他如同老鼠见到猫。

畏缩的表现里全是隐藏的假面,那不是真正的乐嵘戈。

他就是要激她,让她做回真正的自己。

眼前人,那将笑未笑的表情一片松软。乐嵘戈一怒之下,积聚全身力气用力将面前的人连连往后推了几步。

顾瑨珩看着自己连退几步的身形,乐呵的笑出了声,小姑娘劲挺大。

冷静下来,想想对方并未说什么。怎么看都是自己小题大做,恼羞成怒。

长这么大,谁没有被骂过,大多数不是听听就算了。

旁人能骂得,偏顾瑨珩说一句,怎么就那么娇气?

说到底,是她待他的心思与旁人不同而已!

“生气了?”顾瑨珩迈着碎步上,男人双手背到身后,长身孑立的站着。

一声端正,朗声解释。“乐嵘戈。”

“嗯!”她不情愿的应了声,算是回了他的叫喊。

“觉得我不讲理?”顾瑨珩看着她笑。声音松冷,听不出具体的喜怒哀乐。

乐嵘戈咂舌,心道,‘大哥您可真有自知之明,呵呵,心里都有数了,这不是逗我呢?’

“不敢。”她赌气的丢下这句话,便不再吱声。

顾瑨珩颇有些好笑的看她,细细打量。被盯的不太自然的姑娘凉凉甩了一句,“没想到顾队还有盯着别人看的癖好,真是越深入了解,惊喜不断!”

知道她心里有气,顾瑨珩由着她撒了会,好奇的问。“小小一个人,气性怎么这么大?那我哄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温柔地男声,配合身后的茶室安静中带着一丝别致。

这份雅人深致的感觉像窗沿下地微雨,细细深入人心。

散发独特沁香勾得乐嵘戈头昏脑胀,顺带一并夺走的还有那思考力。

顾瑨珩同她说“乖!”要哄哄自己?这么温柔的动作经由他做出来,该是违和的,却并没有。

赛道上需要把握时间与技巧,不意味别的方面不需要。

这姑娘表面大大咧咧好说话,心里的一套衡量标准是她安身立命之本。

要哄、要吓、要逗、偶尔时机恰当也要逼一逼。

否则你等到她想通、想透、想懂,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过上娇妻爱子的生活?

男人适当考虑,心思的小算盘打得是噔噔响!“何况,吃醋的男人不需要讲理。”

两人虽没有确定关系,细数数都是暧昧,关系早就不纯粹。

敢在这个档口来相亲,似乎是不仁道的,若叫旁人知道怎么说都有背信弃义的感觉。

乐嵘戈从小就是个好孩子,素来会为旁人着想。

该是她不对,绝不找理由搪塞。

正当她迷迷糊糊细数,自己不道德的一二三四五。

顾瑨珩施施然乜上她一眼,轻佻的表情配上懒散的格调,要多不正经就有多不正经。“不然,大不了我吃点亏,让你吻回来?”

本就因愧疚的面颊,顿时爆红。又羞又恼,红唇微张半晌,又讪讪闭上。

到底是谁吃亏?

动不动爱调戏她的毛病就不能收收么?那什么,她也是会害羞的好不好?

她真想假装听不懂,怀疑大魔王压根不懂得尴尬为何物?

她红着脸低着头决定装死到底,啥也不说。

见火候差不多,某人懒洋洋开口,条条框框细列她的罪行。“现在看来,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告诉孩子,她妈当年背信弃义,**他亲亲父亲的真爱,伤害他弱小心灵。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相亲,笑的比花都灿烂。”

倏地顾瑨珩脑门一拍,做懊悔状。“唉!槽点太多,我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愣是给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