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乐嵘戈欠顾瑨珩,待定
【顾瑨珩:“抓不住握不牢的感觉很糟糕,像是本来亲近的两个人,莫名又很远。总想让这姑娘欠他点什么,又无从想起,倒不如一切待定,也许欠着欠着,就能纠缠不清!”】
四目相对男人微笑着摇头,淡淡回应。“不行。”
乐嵘戈不死心的看着他,一脸期盼地打着商量。
顾瑨珩玩味的乜了她一眼,语调不减也没了刚刚的冷淡,她明显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小姑娘警铃大作,希望大魔王手下留人。
不要说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让她恨不得表演原地去世。
下一秒清冷的声音,在这一室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好呀,你若让我亲一下,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你刚提的意见。”
明显感受如一瞬间狂风过境般的寂静,面上依旧稳着,脑海却跟山盟海啸齐齐冲了一遍。
她呆若木鸡的站定片刻,不知道怎么就想起微博上的一个段子,没什么表情地机械表达。“好了,帽子一带,谁也不爱!”
顾瑨珩挑了挑眉峰,缓缓收回身体直起身子,就这么淡淡的看着她半天也不说话。
乐嵘戈屏气凝神,默默建议自己。‘大魔王一定是平时严肃惯了,自带冷场功效,莫要介意,莫要介意!唔,调戏是会上|瘾的么,每调一下您老人家能长块肉还是咋的了!’
她羞红了脸好半天都没说话,顾瑨珩全程耐心的等着她。
她不开口,男人也不催促。
过了好一会,乐嵘戈才气急败坏的瞪了某人一眼,这一眼可谓是一眼万年,深意长远。
最后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上车!”
听着那振聋发聩的关门声,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
笑容伴随着偶尔飘来的清风悠悠转了个圈,空气中悉数逗留了清浅的味道。像远山飘**的洗涤,又似空源峡谷回**而来的一声呐喊。
你站在那儿,感受着静谧的流淌和溪流叮咚汇聚的声响,便觉得心旷神怡。
男人径直上车,一路上显然刚刚小姑娘是真的气着了,眼睛不是目无暇视的看着前方就是扭过头去看窗外沿街的风景。
沿街的高楼大厦耸立,各类不同的建筑彰显着这座城市的底蕴。
凉风吹来,满地的秋叶枯黄。
深秋、早冬的肃杀到了午后便没有那样明显,太阳隔着车窗玻璃懒洋洋的照进来。
打在人身上逆着光,更清新舒适。
偶然飘来的茉莉花香,阵阵袭人,用心凝神一股子清甜透着鼻尖延续到感官四周,连带着喉咙里都有了甜甜的味道。
乐嵘戈看着沿街道路想着剩下不多的路程,努了努嘴巴。
顾瑨珩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整个掌心到现在还有几分酥麻,手指轻轻一动就感到如针戳似的。
她心眼一向实,又不愿欠人什么东西。
原本自己就对她有所求,顾瑨珩不愿意那这些所谓的枷锁束缚在两人未清的感情上,连同着那些个确定转而都变成不确定。
他也不知道自己从何时开始竟变得这样恶趣味。
明显就有话想说,偏偏又不肯开口,真是个倔丫头。
男人忖了一回,薄唇轻启,带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扯着笑。“要不要,南北大战一番?”
“啊?”她默了默,尴尬的不去看他。
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小姑娘顿了顿。
想着要不开口和她家小魔王解释一下算了,又想着那魔王不依不饶的态度又有点头疼。
初一是妖,十五是魔。她简直,难(南)上加难(南)!
算了算了,早死早超生好了。如果她敢回去再给顾瑨珩发个短信要求明天上午请假,顾瑨珩一定会有一千八百个理由,要求驳回。
她悄咪咪的侧头乜了他一眼,做了个深呼吸,刚准备开口。
男人温润的手掌落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笑容温暖。“我有那么恐怖吗?跟我说件事还得酝酿这么久?嗯?”那笑意,不达眼底。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心里一紧张,不知怎么就将心里话脱口而出。
说出口的话实在是覆水难收,再看大魔王那副感兴趣的样子,就算她生硬的将话题给绕过去,估计也能给蹦回来吧!
如此一想,倒也坦然不少。
顾瑨珩一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变动着档位,全程配合默契,没有一点的慌乱。
似乎从认识他的那天起,这个男人便从容间便带着一些成熟,遇事不慌张,行事不匆忙。
大学毕业那会应她家父上大人的要求,被赶到驾校学车,用他家老头的话来说,“手动挡的车学会了,你还愁有什么车搞不定?所谓加减档在手,速度变换心里有。”
当初看着驾校教练一个漂亮的方向盘转动,另一只手变换手速上的档位。
离合一松,油门一踩,引擎盖里发出的声音,都是帅气的声响。
那大概是当初没见过更好的,便以为那就是最完美。
如今才懂得为什么开手动档车的男人,特别有男人味!眼前这位漂亮的流线型,和一身标准的身姿则完美地强调了什么叫男人味。
“你说呢?”
乐嵘戈“哦”了一声,坦然回答。“有。”
“乐嵘戈。”男人咬着后槽牙,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重新来一遍?”
小姑娘不怎么高兴的皱皱眉,懒洋洋的嘟囔。“不是你让说真话?我说了又不高兴,你可真难伺候!”
顾瑨珩没什么脾气的嗤笑一声。“你现在胆子倒是大,都敢这么同我说话了,嗯?”
男人尾音上翘,说不出的性感十分张扬。
她呆着表情愣了片刻,木木的,这样的他太鲜活,又足够魅惑总觉得离他好远,不是她轻易就可以抓住的。
顾瑨珩淡淡打量了她一会,沉沉的声音不似一点玩笑。“知道什么叫伺候人?敢对一个男人说伺候这种话,青天白日的,我看你是欠收拾,你说呢?”
“那你刚刚还说要……你怎么不是”——“欠收拾呢?”乐嵘戈后三个字简直如同在嗓音里哼过,跟猫似的。
顾瑨珩扯了一痞笑,待车停稳凑过去问,“我刚刚还说要干嘛?”
“顾瑨珩。”她细软的声音连拔高了好几个度。
“嗯!我在。”男人好脾气的应着。
“你……你不能总这么,总这么随时随地的调戏我。”她没什么底气的反驳。‘因为会心动。’
顾瑨珩熄了火。
身体稍稍往后靠了靠,手肘搭着方向盘。
指尖托在下颔处,就这么侧着身子匿着一片霞光盯着她看。
乐嵘戈也不知是不是身后的亮光太过晃眼。还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太过耀眼。
为什么她的眼眸里熠出了一片清辉,亮的如极昼的白光叫她睁不开眼?
“乐嵘戈。”
“嗯?干嘛?”小姑娘低着头却不敢将眼神与他保持平视。
细若蚊吟的哼着,等头顶的声音再度响起。
男人食指轻挑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直视。“你能看出我在调戏你,就好。”
乐嵘戈这一次直接石化在原地,大魔王现在简直越来越不按照设定好的剧本走了,谁能把调戏人这么轻佻的事情说的跟喝白开水似的。
果然这很顾瑨珩,他那个心里建设也是蛮强大的。
她幽怨的抬起眼睛,咬了咬唇。羞赧的瞪着他,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反正现在已经够尴尬的,还有什么比这还要令人尴尬如木头人的场景?要是有,那就一起上吧,Ծ‸Ծ
“唔!我明天上午,可以申请请假半天吗?”
顾瑨珩移开手指,双手环绕好整以暇的看她。“你这是对顾队说的,还是对顾瑨珩说的?”
她脑子转了一圈,也没想明白和顾队说与同顾瑨珩说有什么区别?难道这两个不是同一个人吗?还是这位大佬有人格分裂!!!
顾瑨珩有条不紊的开口解释,“你要是同顾队说呢?首先得有一份正面的书面报告,然后……”
“那……要是同顾瑨珩说呢?”小姑娘为难的开口,心中如同一万匹草泥马狂欢奔腾。
“要是同顾瑨珩说啊!”他审度的目光低了低。“去哪?和刚刚那个人有关?”
乐嵘戈也是给大魔王跪了,刚刚那个人?刚刚哪个人?
不是从头到尾只有他们两个么?小姑娘扭头看半天也没看到其他人,无奈只好哀戚的求助本尊。
顾瑨珩手指微曲放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你说呢?”某大爷那一脸正宫当场捉|奸的态度,是认真的吗?
乐嵘戈简直快哭了,‘大爷您就别端着,快说吧成吗?
奈何顾瑨珩神色俱收,淡淡留了句。“私事?”
尽管乐嵘戈满脑子都是同你有什么关系?你太平洋警察吗??管得这么宽???
面上却依旧温和的点了点头,一副乖的不得了的模样。
“嗯!”这一声嗯还是从鼻音里发出的,浓重的很。
她狐疑,您这“嗯!”是什么意思?
乐嵘戈发现自己同大魔王的交流,简直隔了一道银河系那么长,估计以后也只能一头牛郎一头织女,一年一度相约一次。
呸!她这做的都是什么破比方!她俩跟牛郎织女有什么关系?
瞬间换了副面孔,“那,顾队我的假期呢?”乐嵘戈倒是没忘了惦记自己的假期。
“准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