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乖,我耳朵好着呢
【顾瑨珩:“喜欢就跟打喷嚏一样藏不住,也不愿意藏,从始至终由确定心意到宣布主权,他一向手到擒来。”】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到全不费工夫!
原本乐嵘戈对于两人的传言心有芥蒂,这会何况旁边还有个同事在。
若不解释清楚,只怕她同顾瑨珩这辈子就真要绑到一处。
一想到日后,那说不清的关系和一大堆八卦的谣言就让人格外头疼。
男人低着头,下巴的位置刚好落在她脖颈一侧,这个姿势怎么看都像恋爱的甜蜜期,美好的让人挤不进去分毫。
乐嵘戈刚想挣扎,像是一早就猜破了她的想法。
男人侧眸,在她耳畔温声警告。“你再动,我就当着他的面吻你,刚好坐实你心中所想!”
乐嵘戈羞赧的抬头,眸光中的神色像个受了惊的兔子。
顾瑨珩头疼的撇开目光,心里暗自默念南无阿弥陀佛试图让自己撇去不该有的邪|念,去查看她的脚踝。
心中俱是无奈,这姑娘在情事上怎么就这么淡薄。
明知道自己对她心有所图,还敢用这样的眼神去看他,就这么相信他能坐怀不乱正人君子吗?
也不知道她作何这样想,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事实证明在很久之后,当顾瑨珩将这个事情作为家庭“内部矛盾”提上日程教育某姑娘。
小丫头搂着他的脖子,吧唧一下在他脸上先亲了一口之后,在甜甜的笑声和一室的娇羞中故作不解。
“顾叔叔,原来你也有做衣冠禽兽的潜质!真是没看出来。”
事实证明人还是不能太嘚瑟,否则一定会被收拾的很惨。
一连数月乐嵘戈身体力行的,被接受了什么叫真正的“衣冠禽兽!”
盛天佑尴尬的在原地站了一会,从他这个角度。
好一对珠联璧合的佳人,在他怀中的乐嵘戈正一脸嗔怪的看着顾瑨珩。
是啊!满脸娇羞才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有的样子。
顾瑨珩查看了一番她的脚踝,就她刚刚那个动作弄不好很容易脚踝被崴,从此落下病根。
不过查看一番,只是脚踝处有一点点红。
他又动手扭了两下,小丫头都毫无感觉的发着呆,满脸惊惧的看着前方大约脑海里正想着什么限制级画面吧!
他索性懒得拆穿,以免一不小心,又要奓毛。
估摸着没有什么大事,便帮她重新将袜子穿好。
乐嵘戈从头到尾一副心事重重,这样的她少了一点近疏离,多了几分娇羞与可爱。
他也不知自己最近是怎么了,就这么爱逗她,看她奓毛心情反倒会很好。
男人凑到她耳边,笑的意有所指。“怎么,舍不得起来?”
乐嵘戈茫然回头,顾瑨珩刚刚就隐忍着自己不要太直接的吓到她。
这会倒好,对于主动送上门的人,他向来没有收手的道理。
男人凑近低着头原准备一亲芳泽,反倒这一次乐嵘戈明显早有打算。
猛然推开顾瑨珩,起身站到了对面。
完了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刚刚还在身后的人。
好在偌大的训练场,除了他俩再也不见别人的身影。
未设防的男人直接被他推的一屁股坐到地上,顾瑨珩双肘撑地身姿后仰。一副雅痞十足的不正经,“怎么人都走了,这会才想起舍不得,是不是有点晚?”
乐嵘戈没见过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顾瑨珩,又气又恼,赧然反驳。“你……你胡说,我才没有喜欢他呢!”
顾瑨珩眯着眼,审度她的目光肆虐又随意。
忽而转然一笑,“是吗?没有喜欢他?那你是喜欢谁?”
小姑娘瞪了他一眼,小声咕哝。“喜欢谁和你有什么关系?用得着你管吗?”
“嗯!我还以为……”顾瑨珩顿了一下,轻咳一声,“也没什么,我只是以为你喜欢。”
“没有喜欢……”谁,她心虚的移开目光,“你不要妄加揣测。”
男人侧眸,那若有所思的眼神,可谓是深意至极。“哦!这样啊,看来是我错误会你喜欢我——帮你解围呢?”
“啊?”
顾瑨珩勾着唇,那将笑未笑的深意让乐嵘戈理解了什么叫多说多错,干脆闭嘴不再吱声。
“索性,我也算弄巧成拙,既然拙在了点子上。权当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误打误撞的解决了你眼下麻烦,你也不特意感谢我。”顾瑨珩泰然方正,这没理都能被他搅上三分理的气势。
坦白讲,乐嵘戈是佩服的。
不过,这颠倒黑白的能力也太强了点。
她不服输,试图再挽回点什么。“顾队,我觉得您是不是弄错些什么?重点!”
“怎么?我没帮你解决烂桃花?”他笑着反问。
“我……”乐嵘戈欲张的嘴巴,又默默闭上。
“对啊,你看我帮你解决了你不想要的桃花,还不需要你的感谢,我觉得做‘好人’也就能做到这个程度。
“……”一连被噎了又噎的姑娘,默默嘟囔。“那你也不用,让别人误会吧!”
“我乐意,你管我?我这个人,向来只愿意被我媳妇管,所以……”他停顿在此地,便不再说话。
乐嵘戈总觉得他其实更想说,“你若是想管我,不如做我媳妇呀!”
吓的小姑娘一个机灵的摇摇头。
“呵呵,呵呵!您还真是,好讲道理啊!”
“嗯!我一向都是这么讲道理的。”
如今再有什么话从顾瑨珩的口中说出来,乐嵘戈都不太惊讶,这位实在将“不要脸”三个字发扬的登峰造极。
气氛,迷之尴尬,乐嵘戈四下张望,才发现两人此刻这对话的角度。
“那个,你为什么要躺在地上啊?”
她不提还好,一提男人双手撑在脑后,直接开启狡赖无常的攻略中。
“对啊,真是好心当做了驴肝肺,我刚刚好像还帮了某人,转头就直接被一个忘恩负义的小王八推到地上。”
乐嵘戈仿佛被人踩着小尾巴。
直接恶狠狠地盯着顾瑨珩毫不客气,凶道。“你才是,你才是小王八。”
顾瑨珩狭长的眼角,露出一道弯弯的弧度,“嗯!这是非要对号入座?”
“顾瑨珩。”
“在呢,耳朵好的很。乖,不用大声说我也听得见。”
小姑娘脑门划过一长串横线,请问这是那个雅正方端的顾队吗?
简直一地痞流氓好不好!还是个凑不要脸的臭流氓。
秉承着,人家刚帮了她,做人不能太没品,她耐着性子轻声问。“喂,你干嘛待在地上不起来?”
顾瑨珩邪魅一笑,突然一本正经的看她。“我这人呢,向来喜欢谁的事情就要谁负责到底,估摸着是带队带久了养成的优良传统,这首问负责制,很重要。”
“嗯?”乐嵘戈现在对眼前的这位顾队,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没有太大的诧异程度。
毕竟顾瑨珩是个上班·正人君子,下班·衣冠禽兽的男人。
像这种能将两种属性发扬地无缝连接,非眼前这位莫属。
她没怀疑他有人格分裂症,自问还是很对得起他。
胆子这种东西是会随着时间和熟悉的程度,慢慢变大。
显然现在的乐嵘戈就敢挑着眉,双手环绕的看着顾瑨珩,下巴微抬似是在等他的后招。
心情好时也能反问上两句,“所以呢?”
看到这样的乐嵘戈,顾队的心情顿时好了一大半。
这丫头他就知道看上去跟个猫似的,实则就是个小老虎,面向和善,凶占内心。
顾瑨珩耐心良好的看了眼乐嵘戈,循循善诱道。“所以啊,你不是应该把我拉起来才不叫恩将仇报?”
她狐疑的打量着他。
也不知为何当,即脑海中就否定了这个说法。“顾队,您那么重,我就一弱女子,我怎么能拉得动您?要不屈尊您自己起来?”
乐嵘戈眨了眨眼睛,顾瑨珩听完倒也不恼。
直接乐呵呵的说了句,“好呀,你确定?”
“哼,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至于那么小气?怎么循循善诱不成,就打算要来威逼利诱了吗?”
顾瑨珩坦然的点点头,倒也不掩盖自己的想法。
“好像,是这个道理,不知道乐老师打算选哪一种?”
很明显的“乐老师”三个字,一听就是跟盛天佑学的。
乐嵘戈不解,两个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的人,至于吗?人家都走了还学人家。
“顾队,你可真小气。”
顾瑨珩听出她意有所指,坦****的承认。“对呀,我就是这么小气。”
“你今天第一天知道吗?所以确定自己当真不扶我吗?毕竟,你……”
这一次直接轮到顾瑨珩话没说完,乐嵘戈朝他伸出了手掌,主动拉人。
这幅模样可谓是又乖,又软。
小姑娘白皙的手指做出蜷曲状,从指跟到末梢小巧可爱。
从前顾瑨珩是不会特意去观察这些,对他而言身体的每一个器|官的存在,都只有一个用处便是合适与不合适。
怎么发挥才能使这个器|官,更好与肢体进行配合去为拿冠军做准备。
竞技体育的时间太短,短到训练时期分不出心思去想别的,短到只能用生命中的所有心思去拼尽全力。
这是三十岁之前的顾瑨珩,简单又直接的想法。
那三十岁这个分水岭,他遇上自己想要的人,是的,想要。
从前对乐嵘戈的感觉有些复杂。
也许是空窗了三十年的人生,从未遇见一个喜怒哀乐表达都那样直接的姑娘;也许是不小心听见了她那么直白的表述,一时放纵便放任这小丫头进来;也许是她眼底的那道澄澈,给他空白的世界带来一抹光亮,叫他的人生从此缤纷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