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好像在哪见过
天边渐渐地亮起来，好像谁在淡青色的天畔抹上了一层粉红色，在粉红色下面隐藏着无数道金光。
一早，叶落刚到警局，还没等会法医室就被郑琦给拉到了刑警队办公室。
“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郑琦坐在白宇飞的办公室沙发上，朝着叶落说道。
“我……”叶落说：“你随便吧。”
“既然这样，我就先跟你说好消息吧！”
郑琦笑意盈盈的说：“根据昨天那家古董店老板提供的监控视频，我们成功的抓到了杀害姜军的凶手，在我们的严刑逼供下，凶手供认不讳。”
叶落看了看白宇飞，白宇飞回了他一个无奈的微笑。
“那……坏消息呢？”叶落问。
郑琦无力的仰在沙发上，回答：“坏消息就是我刚才说的都是骗你的！实际情况是，我和宇飞看了一整个晚上的监控视频，那卖画的连面都没露过！”
随后郑琦躺在沙发上哼哼唧唧的说：“我们确实看到了那个卖画的，可也只能看出他的身型是个男人，他带着口罩和墨镜根本就看不出他的样子，那你说，他这算不算露面？”
“那视频呢，我看一看。”叶落问正在用着电脑的白宇飞。
白宇飞把昨天他们发现卖画的人出现的录像单独拷贝了出来，听见叶落说要看，他直接就在电脑上播了出来，随后他拿着电脑放在了沙发前的桌子上。
叶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监控录像中的那个把自己裹成粽子的人。
“你把视频在倒退一遍。”一遍视频放完后，叶落朝着白宇飞说道。
随后叶落又看了不下三遍的监控后，他长出了一口气。
郑琦看着叶落的反应，凑上去好奇的问道：“叶落，你看出什么了吗？”
叶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语气中有着一抹不确定：“我好像知道他是谁了……”
“他是谁啊？”郑琦问。
就要叶落刚要说话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白宇飞喊了一声“进来”
门被一位刑警队员给打开了，那名队员看了看屋里的人后，朝着白宇飞说道：“白队，上次来局里闹的男人，又来了。”
上次来局里闹的男人？姜军的哥哥！
郑琦皱了皱眉，一脸的不耐烦：“他又来干什么？难不成还是要姜军的尸首？这家伙还不死心啊！”
小警员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他说……他说他是来自首的！”
“自首？”叶落重复了一遍，随即他对着白宇飞说道：“杀姜军的人一定不是他！这个视频里的人走路很有特点，我觉得他的走路姿势好像在哪里见过，但绝对不是姜流。”
白宇飞点了点头：“不过他这个时候来自首就有意思的多了，咱们去会会他？”
郑琦对此是极为同意的。
叶落却摇了摇头，他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开口说道：“白队，你们先去吧，我有一件事需要去证实一下，你把你车的钥匙给我，我一会就回来。”
白宇飞二话没说就拿出钥匙扔给了叶落。
叶落接过钥匙以后也没有在办公室多做停留，直接就出了警局。
看着叶落风风火火的背影，白宇飞和郑琦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走吧。”郑琦对着白宇飞说道：“我们先去会会这个姜流吧。”
白宇飞推了推眼镜，朝着郑琦相视一笑，随后他们就跟着那位刑警队里的员工一起去了警局扣押室。
在扣押室里，姜流虽然被戴上了手铐，但是腰板依旧挺得直直的。
“你是来自什么首的？”白宇飞在他对面拉出一把椅子坐下，郑琦也坐在他旁边。
“那副画。”姜流淡淡的说道：“那副画是我卖给姜军的。”
白宇飞笑道：“我想在关心的不是那副画，您猜，我关心的是什么？”
姜流看了白宇飞一眼没说话。
瞬间白宇飞脸上的笑意就不见了，他冷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查到画的？昨天我们刚查出来画的线索，你今天就跑来说那副假画是你卖给姜军的，画的事，是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我，你们再查我弟弟死亡的真相，那么你们就一定会查他，你们只要查了他，怎么可能不会知道画的事，反正你们早晚都会知道，我索性就自己来自首了。”
姜流的表情非常冷淡，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也异常的平静。
郑琦一拍桌子，对着姜流说道：“你为什么要杀你自己的亲弟弟！你还有没有人性！”
“我没有杀他，我只是卖了一副假画给他，想让他长长记性，这么多年，他让我父亲向我要的钱没有一百万也有八十万了，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并没有杀他。”
谁料对于郑琦的问题，姜流死不承认，他只说他卖了一副假画给姜军，但是并不承认他杀了姜军。
“滴”
就在这个时候，白宇飞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他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是叶落发来的，看完了短信内容后，他再度开口说道：“姜军死前还有那卖画人出现的时候，柳市的机场正因为大暴雪的原因暂停起飞，那么，我想请问你，姜流先生，你是怎么从国外回到柳市的呢？”
姜流一时间有些慌了，片刻后他才回答道：“我是托人卖给他的。”
“哦～”白宇飞拉长了音色，随即他笑着说道：“那请问你是托的谁呢？”
“我是托了我在国内的朋友。”姜流应对如流，似乎刚才的慌乱从来没有出现过。
白宇飞又笑了，他了然的点点头：“哦，我知道了，原来姜流先生管自己的儿子不叫儿子叫朋友啊！”
一听白宇飞的话，姜流额头上瞬间就冒出了一层冷汗。
“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证明当时卖假画给姜军的是你儿子姜凯！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行为吗？”白宇飞表情严肃，语气凝重的说道：“你现在是在阻止警方办案！是不是你指使你儿子卖给姜军的画，我们只要查一查你们的通话记录就全知道了！这么多年你儿子一直和你父亲在一起生活，我调查过，他对你只有怨恨！在这样的情况，你觉得他会听你话？你是把我们当傻子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