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目的地,京城

“乎”**入定打坐的张太青呼出一口长长的浊气,身体周围一圈黑色的粘稠物质,散发一股奇怪的味,张太青皱着眉头用鼻子凑近手臂一嗅,差点没丑晕过去。

连忙跳进浴桶,重新一番,这是洗髓境界的正常现象,玄气会帮助身体排除杂质,所以他早有所准备,洗刷过后,对着污浊的水桶,张太青摸了摸自己的小脸,比之前更加白嫩。

“难怪,那么多人都拼命想成为武者,就此驻颜一项,便可俘获世间大多数女子的心”。

禹太阿走后,这院子就只剩下张太青一人,他是禹太阿的仆从,即使主子走了,他也还是,所以没有新的任务安排给他,甚至许多仆人还经常来到这里与他说话。

听说是因为他护主有功,昏迷的时候家主都来看过他一次,所以现在才过得如此惬意,张太青也不在意,但是这样一来,他的确多出许多时间修炼。

他成为武者这一件事,张太青不敢与任何人说起,怀璧其罪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现在每天就是收拾收拾修葺好的竹屋,打理一下花草,然后每天日复一日的修炼,这样的生活并不无聊。

但,此时张太青的心中已经有了离开的想法,他已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甘心当一个平凡的下人度过一生,他要去追寻那虚无缥缈的大道,但在没有洗髓小成实力之前,他不会离开禹家。

知晓自己天赋不行,张太青只能每天努力修炼,多花点时间在修行上,每天做完一切便进入修炼中,往往一如定便坐上一整天,在这般废寝忘食的高强度修炼下。

终于,一个月后,在一个深夜中,张太青体内传来一阵斑驳的玄气波动,周围萦绕的玄气在一个呼吸间洗劫一空,好似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出现,张太青整体的气质忽然拔高一筹,如果说以前他是一个普通人,那么在踏入洗髓小成境界之后,他便真正的成为一个武者。

不管有心无心,都能发现其身上的与众不同,床榻上张太青猛的开眼,一道亮光在眼睛一闪而过,随后狂喜。

“终于小成了”。只是突破一个小境界,张太青就感到浑身充满力量,虽然耗费的时间长了些,但依然开心不已。

当即在**打出几拳,没学过任何武学的他,竟也能拳拳生风,这一拳下去,不管是谁都得断上几根骨头,这就是武者与人的巨大差距。

张太青用一个月时间突破一个小境界,这在南诏国,说出去绝对可以惊艳四座,要知道修炼不只是将玄气化作自己的力量,这其中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过程,那就死感悟。

可以说此时张太青的修炼天赋绝对是处于最下等的,但他的悟性高,寻常要需要花费打量时间去体悟,而他却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只需等到玄气圆满,自然而然的就破镜了。

大部分武者,修炼的时间不是花费在玄气上,而是耗费在了感悟中,有的人,没有那天资,就是修炼一辈子也只能困在一个小境界,无法进步,所以南诏国中,困在洗髓境界的武者数都数不过来。

好好休息一夜,次日一早,张太青,便去管事那里领了这个月的俸禄,三个月的时间,领到的俸禄积攒下来,已有一比不小的财富,作为路上的水脚,足以。

然后回到木屋,拿上自己的行囊,东西很少,一如他来时,只有一个破布包裹,里面装些衣物,银钱,一本功法,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的东西,就这样,张太青不辞而去,没有任何人发现,禹太阿的仆从即她离开后,也出走禹府。

这一次,张太青的目的地,很明确,南诏国的国都,寻常人可能一辈子也无法去一次的地方,过了小年,满十六岁的张太青独自上路。

三日后,金陵水路官道中,行驶众多货船,之间相隔距离大概有千米,一搜船上,只能看见远远的海面飘着一个白点。

其中一搜货船中,一个少年正坐在夹板上,大口大口吃着手里的黄面饼,面饼很干,不时掉下碎屑,少年都会小心翼翼的吃完,此人一身满是破洞的青衣,稚嫩的脸庞倒是显现出俊郎之色,和现在这狼吞虎咽的形象有些不服,第一眼看去就像是落难的家族子弟。

此人正是张太青,第二次出门的他,不在如处出江湖那样天真,精打细算之后,选择了走水路,这是最快,也是最省钱的办法,当然若是一般都搭乘,去京城恐怕他全身上下的钱都不够。

为何说省钱,这自然是张太青的小心思,他盯梢三天,找到一搜送货去往京城的货船,与那押船的人苦苦哀求,表明身份,要去京城投靠亲戚,由于没有盘缠,让他们带自己一程,还拿出自己身上“全部”家当当做报酬,承诺等到了京城一定让自己叔叔在给他们一些,那人见他一个小子,确实很可怜,也就让他一同随行,而张太青上船后也不闲着,经常帮着做些杂货,加上有那么几把子力气,与船上的人相处倒也融洽。

“廖叔,我听阿婶说,出了金陵那些盗子会吃人,是真的吗”。吃过面饼,张太青来到船头一名中年男人身旁,问道。

“吃人,以前倒是有听说过,不过那是饥荒年代,现在哪还有这行当,你婶子吓你的”。中年壮汉,穿着一件兽皮马甲,常年的海上生活,使得他的皮肤晒出青铜色,衬托那充满肌肉的身材,和唏嘘的胡渣,很有男人魅力,廖莽哈哈大笑一拍张太青的肩膀,打得他好几步踉跄,这当然也是装的。

“我倒当真了,昨夜一直都没睡好”。张太青摸着脑袋,人畜无害的笑了起来。

“盗子不仅喜欢吃人,还就喜欢吃你这种细皮嫰肉的”。此时,货船的船舱中,出来一个中年妇女,身材有些臃肿,穿着朴素,脖颈上挂着一串金链子,抱着一盘腌制的鱼竿,一边说着,一边放到甲板上晾晒。

“婶子,你能别吓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