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公子,你不行了吗
我竟不忍打破他的眼里那点光,“我回来了。”
苏木九将我的脸埋在他颈窝处,声音有些哽咽,“我总算是等到你了,他们说杀了你,你才能活。可我不敢赌,我怕你再也回不来了。”
瞧瞧这都是什么醉话,什么叫杀了我,我才能活?
其实我应该再问问他,那小狐狸怎么办,灵主怎么办,涂山霸业怎么办?
但是我被他捂着眼耳口鼻,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才将我放开,只深情凝望着我,似要将我模糊不清的面容刻在他那双桃花眼中。
我却从里面看到他的隐忍与克制,我知道他怕他的小十九儿消失。
这个时候大概是嘲讽他最好的时机,话说出口却成了,“公子,春宵苦短。”
一定是夜色太撩人,一定是这酒里下了药,一定是我受了苏木九的蛊。
苏木九眼里的灯燃成一片滔天业火,吞灭了他最后的隐忍与克制。
吻突然就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碾着我的唇瓣,撬开贝齿,灵舌一路**。
我没忍住朝房门的方向望了一眼,他却知道我所想似的,一边细致舔舐我的耳垂,一边喘息道,“十八被我罚去守塔了。”
我顿时烧红了脸,理智也回笼了一些,挣扎着想从他身下钻出来,身上却怎么都使不上力气。
绵软的掌力撑在他光裸的胸膛,反而像是欲拒还迎。
我这才发现,苏木九身上的长衫不知何时失了踪迹,我身上的也就剩那件水红色肚兜跟脖颈上悬挂的宫铃。
萤火暖黄,更衬得桌底下的风光暧昧又旖旎。
苏木九略微抬起身子,大掌捉住我乱动的双手,另一只手在我身上一路煽风点火。
我像是一只缺水的鱼,睁不开眼,张大口不断用力呼吸,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喘息与破碎呻吟,“公子……公子……”
苏木九像是听懂了我的呼唤,隔着水红的肚兜,在我脖颈与胸口处一遍遍细吻,口中气息纠结成我的名字,晕染的肚兜上那两只水鸭子活了似的在水中嬉戏。
“小十九儿……小十九儿……”
橙花与雪莲混合成的香味渐浓,甚至掩过原本浓郁的酒香,钻进我的鼻腔。
比酒更要醉人。
我突然想要苏木九进入我的身体里面,脑子里模模糊糊的觉得,我与苏木九原本就该是这样,水乳交融,琴瑟和鸣。
我再不抵抗,在苏木九温热的唇再吻到我唇上时,我尝试着伸出舌头去回应他,如他一般轻轻舔舐。
苏木九这次吻了很久,直到我脑袋发涨才停了下来。
我迷迷糊糊脱口而出,“公子,你不行了吗?”
其实我想说的是他是否身子不适,我本应该记得的,灵雀曾与我科普过,不能说男人不行。
可这个时候,脑子已经成了一堆浆糊,根本就没有思考的能力。
果然他揽过我的身子,瞬移到**,惩罚性的咬上了我的肩头,“你试试就知道了。”
光裸火热的背骤然接触到略微冰凉的真丝床铺,我忍不住颤抖着往苏木九怀中钻了钻。
这个动作仿佛讨好了他,消了他的怒意。
噬咬变成了轻舔,水鸭子也消失不见,我胸口处跟着又是一颤,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抓不住。
失神的目光四处游离,我看见盛着灵雀魂魄的艳红彼岸花,不知何时与白色瓷瓶同时落在了地毯上,水漫了一地,我直觉那是灵雀的眼泪。
我知道此刻应该推开苏木九,去将花捡起来,插进花瓶。
但是我的身体却在叫嚣着等一等,再等一等。
苏木九的吻比三月的雨都要细,落到身上酥痒难耐,又忍不住想要。
又像是夏末的风,吹过麦田,舒爽解渴。
而我是一只娇小的木船,在微波粼粼的海浪里浮浮沉沉。
在我一步步沉沦在他温柔的攻势之中时,他复又攀上我的耳际,“小十九儿,我想要你。”
我低低的自鼻腔无意识的溢出一个意味不明的音节,意识追寻着那个字节勉力去理解苏木九的意思。
大脑却如混沌搅不开,以至于身体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席卷时才反应过来。
我与苏木九,连成了一个人。
原本风平浪静的大海突然刮起狂风暴雨,脖颈间原本静默的宫铃一次次被抛起又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混合着胸腔里阵阵击鼓声,成了一道白光,顺着经脉游走全身。
白光最后汇聚到大脑撕破混沌,我长长的指甲深陷入他腰背的软肉处,口中不断叫喊着他的名字,“苏木九……公子……公子……”
他仿若神明悬于我涣散的目光深处,如同我呼唤他一般,一遍遍呼唤我,“小十九儿……小十九儿……”
余光处,帐顶的白狐狸在我眼前晃晃悠悠,嘴角似乎噙着笑。
不待我仔细去看,意识就被那道白光彻底吞没。
无数艳红的彼岸花在眼前争相绽放,开至荼蘼。
没了白狐的踪迹。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下起暴雨。
直到天方亮时,才停了这一夜的疾风暴雨与荒唐。
熟睡中的苏木九像落在花上的一滴露珠,晶莹剔透,汗湿的长发黏在他脸上更显风流。
我只恨自己没经受住男色的**,又一次被他吃干抹净。
我忍着浑身酸痛穿上衣服,又施咒去了浑身的粘腻与不适,将盛着灵雀魂魄的彼岸花插入花瓶,端端正正摆在桌上。
原本的打算是将引魂铃还给苏木九,但是现在却有些舍不得,便亲了亲他的嘴角算是偿还。
睡梦中的苏木九无知无觉,甚至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我最终还是没有叫醒他,回了灵界。
灵主见我提前回来也不惊讶,只掀了掀眼皮瞧我一眼,“酒喝够了?”
想来她已经从水镜中看到我与苏木九发生了什么。
她好意思看,我为什么不好意思承认,所以我脸上一片坦然,“够了。”
也不见她如何动作,眼前忽现一座红色凉亭,亭中桌凳尽有,只是桌上白玉瓷瓶里一朵开败的花煞了风景。
灵主老神在在的坐在石凳上,又召出一个白玉酒壶,倒了杯酒,“原本还想再邀你喝一杯来着,真没意思。”
死到临头,我也不怕她了,径直走了进去坐到她对面,“天色不早了,不如灵主早些动手?”
她仰头将酒倒入口中,挥袖唤出一方巨大水镜,“不喝酒便陪我看一场戏吧,你猜苏木九醒来后会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