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口是心非
宋助理往后看了一眼：“那个，副总，我们就这样爽约了吗？”
杨灿侧过脸看向窗外，目光幽深：“另约时间。”
宋助理愣住，觉得这副总太任性了，他问：“好，好的。”
姜寒接到宋助理这边打来的致歉电话，挂断后转身，抓起桌上的文件，揉的皱巴巴的丢到垃圾桶里。
他的助理见了屁都不敢放一个，灰头土脸的悄悄从办公室里撤离。
等了半个小时，步韵那空空如也的肚子就开始叫嚣了，刚抬脚要离开，就听见有人喊她。
“步韵！”女人的声音从身后的旋转门里传来。
步韵一回头，发现沈娟却是跟之前完全不同，脸上的妆容也很精致，衣品更是出众。要不是被喊住，凭着她的双眼，可能等人出来了，她也不一定能第一时间认出人来。
沈娟的午休时间不多，就在附件找了家小餐馆坐。
步韵没心情，沈娟点了三个菜，搓搓一次性筷子，两眼发亮的看着步韵，就等着她说出故事。
刚才沈娟在里头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没时间下来给步韵走个后门进去，这才酿成了后头的故事，所以步韵是从被保安丢出去那开始说。
沈娟听了步韵说的半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倒觉得两人还有戏。“可以啊，杨灿替你解围了啊。那种角度，你就应该扯一下他的领带，深情的吻下去。”
步韵觉得沈娟一定是被电视剧给洗脑了。
她摇头：“他现在喊我小姐，什么机会都不可能有了。”
沈娟大惊，忍不住笑出声：“呵呵呵，杨灿这不得了啊。分手后喊你小姐，你，喊他先生呗。这样你两又般配了。”
“别闹。”
“谁闹你了。男人这样叫口是心非。”
“……”
“你还别不信，你要是脱光了往他旁边一躺，你看他喊什么。”
“……”步韵喝的这口白开水差点喷出来，将将卡在喉头里，呛得鼻子发酸。
“乱说什么呢。”步韵这个花季少女，虽然是个成年人了，但她听到敏感内容，耳根子都红了。
沈娟哈哈大笑。
两个人吃过中饭，沈娟又回JH公司上班，步韵去了附近的游戏厅里打游戏，买了一堆游戏币，一个人玩了一个下午。
没有训练的人生，真的是很无趣的。
回家的时候，吴美人正好打麻将回来，把买来的菜放进冰箱里，侧头正好看见步韵开门进屋：“你有空还是跟你舅舅道个歉，认个错啊。”
“知道了。”步韵喝了口水，放下那跟缸一样的粉色水杯，看着吴美人：“可是我真的没有错，舅舅有他对的，我也不是都错了呀。你让我跟他道歉，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妈，他可是你亲弟弟啊，要不你帮我去说说好话呗？”
吴美人关上冰箱，白了步韵一眼：“让你跟自己亲舅舅道个歉，怎么搞得跟要上战场一样。你舅舅白疼你了。”
打开电视机，吴美人戴着老花眼镜，织起了毛衣，眼睛在毛线团跟电视机之间周旋。
步韵挨着她坐在沙发上，扯扯她的短袖：“妈，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下。”
“嗯。”
“我想搬出去住。”
“嗯。”吴美人还沉浸在电视里男主女主那错综复杂的爱情里，听见这话半天才回过味来，转头瞪了她一眼，顿时火气上头，“你这才回来几天啊，还想要搬出去住。”
“杨灿退队了，妈你知道的吧。我跟杨灿在一起过，您也知道的吧？”步韵说：“现在他这个样子，我觉得他不开心。而且这里面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我造成的，我想要弥补我的过错。”
吴美人：“这跟你要搬出去住有半毛钱关系？”
步韵：“我要去上班了。”
吴美人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要去上班？？”
“嗯。”
“你不是还要去国家队吗？好不容易进的国家队，你一进国家队就跑去上班，是存心跟自己过不去是吧？”
“不是的妈。我这不是能休息两个月吗……我要利用这两个月的时间去亲自劝劝杨灿，也过一下不一样的人生。”
最终，步韵以体育事业是梦想，但还想体会一下大部分人的生活为借口，正式的将去杨氏集团面试提到了行程上安排。
步韵在公司附近找了个房子，方便上下班，毕竟怀梦市的路况堵得要命，用脚指头都想得到，这是一场多难打的战役了。
步韵在学历上卡住了，没有好的文凭，就是她过不去的一道坎儿。谢佳文给她提了个十分没有建树性的建议，伪造学历跟经历。
说到谢佳文，已经是一个初中体育老师了，每天都过得很悠闲。体育老师不比语文、数学、英语之类的学科，不用带班，平时只管带着一群孩子们在操场上锻炼，耍不了一下子就喊个解散自由活动，一节课轻轻松松的过去。
步韵跟谢佳文通的是QQ电话。
步韵：“谢老师。你这像是人民教师说的话吗？什么伪造学历，你这是在将我们这些好孩子往沟里带啊！知道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什么吗？”
谢佳文：“你还孩子。啧啧啧。”
步韵：“怎么就不是孩子了，在老师的面前，我永远都是孩子，是年轻人。”
谢佳文忍无可忍：“滚你的！”
步韵：“素质啊，谢老师你要注意点素质，为人师表。你这话得文雅。”
谢佳文：“……我一个教体育的，你别每句都加老师。”
步韵：“教体育的也是老师啊。”
谢佳文：“……”
把体育老师谢佳文给吐槽了一番后，步韵还是折下了傲骨，在电脑里编辑了一个假的简历，除了身份证信息以外，通通都是假的。
反正杨灿不可能管下头人面试的，步韵如是想来。
步韵最后坐在杨氏集团的招待室里，前来接待她的是一名女秘书。
女秘书将水递给她，然后坐下，微笑着看着她：“不好意思，今天我们的面试官有点事不能来，上面派我来顶替一下。那，步小姐你的简历我已经看过了，从法国留学回来，学的专业也很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