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白日多梦
即便掐指一算，离真正的包办婚姻还有个好几年，但一想到未来如此艰难，她就忍不住看一眼手机上的日历，瞧瞧，她这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啊！
或许正是因为内心有所不服，导致她自我认知是：姜寒才是真爱。
步韵十分能理解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白日多梦。
夜晚步韵坐在书桌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在电脑上浏览网页，眼睛无意中瞥见那支钢笔，白天的事情瞬间在脑子里加速重播。半天，她回神后懒得吹干头发，任由月光将其自然晒干。她手指在键盘上灵活的跳跃着，搜索了姜寒的百度百科，点进去看了几眼，内容适中，关键信息却有两条：前国家射箭队运动员；JH国际公司CEO。
第一条信息的内容是众人皆知的。
她点开了这个公司的词条，注册资金是五百万，于上个月成功上市。
五百万对普通人来说就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以前看杨灿的新闻的时候，她也会附带看到一些姜寒的新闻，他们是朋友，有时还会一起接受采访。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奇怪，从今天看见姜寒的第一眼，就觉得不自在，但又说不上来。
杨灿的词条比姜寒的更简洁，只有一行字，前国家射箭队运动员。大概是杨灿回国家队不久，词条还没来得及更新。
接着她把杨灿跟姜寒的名字一起在百度上搜索，出现了一条贴吧的贴子。她对这种贴子向来不感兴趣，大多是标题党，随手点了看看，却发现内容的确很适合广大人民吃瓜。
楼主说杨灿跟姜寒当年是因为女人而一起退队的，还说那女人是某个二线女演员，曾经热度非常高，现在保持在二线的位置，最后还给了一个瓜，说女演员是何卓然的某个前女友。
好家伙，一下子就牵扯进来了这么多人，连何卓然都不放过。
“啧啧啧。”步韵低头给群里发微信。
步韵：何卓然你到底有多少个前女友啊？都是女演员吗？
何卓然：……你问我这种问题，杨灿可能会打死我。我知道我是比杨灿帅，但再怎么说，君子不夺人所好，朋友妻不可欺！灿啊！！不是我的错！
步韵：……
杨灿：嗯。
杨灿将手机反放在桌上，看向何卓然：“你们平时私底下都聊些什么？”
“我真冤枉啊。”何卓然的脚不自觉往后踏了一步，一脸认真：“你看我，我们多少年的朋友了，步韵这个小姑娘确实在这方面看人眼光很好，可惜她眼光再好，她都是你的，是你的。”
杨灿的目光在何卓然的脸上逡巡了半天，看得人汗毛倒立，冷汗直流。
何卓然突然有点后悔这个时间点来找杨灿，有这个时间去开黑也好啊，大老远跑来，还被兄弟当成奸夫一样的看着，心里难受哇。
“所以你到底有多少个前女友？”
“这……”何卓然掰着手指算了算，算不清，索性摇头：“真不好算，你别看我这样子，你也知道，我都是被别人甩的多。那些姑娘都上杆子的想变成我的前任。”
“跟你交往的大部分都是女演员吧？”
“嗯。”
“还是都不怎么火的女演员，但是每次沾上你，都能给人家带来很多新闻，带一个新闻火一个。你知道你这种带火的体质吗？”杨灿一语道破天机。
何卓然嗤笑一声，竟觉得正是这个理。
杨灿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还不够明显？他是没追过女孩子，不懂这些，凡事都得有个时间过渡不是。
可杨灿没想到的是，在这过渡期里，已经悄然的杀出了个姜寒。
JH公司大楼里，姜寒坐在转椅上转过身来，看向面前的人：“你还是很有用的，以后还得经常合作。”他开了张支票给这人。
这人正是一直跟踪杨灿跟步韵的狗仔。
支票上的数目太大，狗仔看直了眼，揉揉眼睛不敢置信：“姜总，能替您做事，是我的荣幸啊。而且经过这一次的合作，这才知道外界传言姜总您跟其他的企业家不一样，是真的。您不但年轻有为，还出手阔绰。”
姜寒诡谲一笑：“这是你应得的，而且你这次搜集的情报很好，这些钱，不算什么。”
姜寒比谁都聪明，所以才会有今日的这番成就。给狗仔一点甜头，是他现在力所能及的，所以对于他而言，给点钱就能更顺利的事情何乐而不为，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穷酸小子了。
现在的他，是业内的传奇，也是众人望尘莫及的存在。他站得高了，看的远了，有时候也会想起自己的污点，这是他难以忘却的。
污点就是用来清除的。
他看着一沓照片，一张张摆开。照片里的一男一女走路一前一后，每张如此，再亲近点的，也不过是杨灿回头看了步韵一眼的画面。
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他摘下名表，向后一仰，望着天花板舒了口气，对着空气说：“这么多年，还真是没长进，连个小姑娘都搞不定，非得让我以身作则。”他嗤笑一声，舒缓地闭上眼。
天气越发的冷了。
步韵最近的比赛拿的名次都很好，基本上包揽了冠军跟亚军，因此教练对她是越来越赏识了。
冬奥会要来了，步韵跟萧未央被教练派去冬奥会观摩学习。萧未央近来的表现也十分的优异。
冬奥会的项目很多，今年何卓然作为表演项目的选手参加，也在杨灿住的酒店里下榻。然后何卓然一听步韵也要来冬奥会，啪嗒一下就给人订好了房，紧挨着杨灿的房间。
完全没有给步韵一点思考的时间。
因为四个人都是提前了两天到的，依着何卓然的性子，训练是不可能的，他自己不训练也不让其他人训练，拉着大家一起玩狼人杀。
于是杨灿的房间里，坐了十几个人，都是何卓然从花滑、体操那拉来的女孩子，好不热闹。
步韵不会玩狼人杀，玩了一两盘就自动退出了，一个人清净的坐在藤椅上看风景。杨灿也扔下牌。
何卓然瞧了眼两个看风景的人，心道这沉闷的人走到一起，以后该多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