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看，这就是他的粉丝，天天努力自己给自己发福利
第二天白晨光拍戏，果然比前一天好很多。
尤其是之前那导演头痛的感情戏，白晨光竟像开了外挂一样，一条过，连吴超美都是被他带进戏里！
拍完这段，吴超美还抱着他不放，嘤嘤嘤地哭：“你怎么这么好，我要爱上你了……”
都喊CUT了，就别再抱着我，我助理会看到的！白晨光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推开她，他第一次庆幸，他的人设是个没有感情的高冷之花，就算偶尔不礼貌，别人也会觉得他性格就那样，不会说什么。
但今天这一路走来，白晨光收到的夸赞有点多，迎面走来一个人，都会夸一句“白老师今天演得真好，我都哭了”。夸得白晨光几乎都要信了，他心里有些激动，面上依旧冷漠，只是点点头。
到了白雪芩那，就憋不住了，他观察了四周，见无人注意，激动得一把抱起白雪芩，转了个圈，眉开眼笑道。
“白雪，白雪，今天好多人夸我了。”
“连导演都表扬了，叫我继续保持。”
“说不定我还是真个被埋没的宝玉呢！”
“都亏你，昨晚和我对戏，我开窍了！”
乐不可支，叽叽喳喳，真像个孩子。不过白雪芩也真是爱极了他这孩子气的样子，她幸福地被抱着，近距离地欣赏爱豆的盛世美般。白晨光这五官长得还真无可挑剔，立体俊美，可塑性强。他以后可以走电影咖，五官经得起大特写。
白雪芩觉得她都可以转行了，做白晨光的经纪人。想想又觉得不好，无缘无故抢别人饭碗不好，就让她赚很多钱，将来给白晨光拍拍拍，他爱演啥她就投啥。
其实她看得出，白晨光对这行还是热爱的。
她又摸摸白晨光的脑袋，说：“我就说了嘛，我们家大白很棒的！”
白晨光笑了，又不好意思起来，放下她，假装镇定，恢复平时的冷淡：“呃，你这两天工作还可以，可以给你加个鸡腿。”
不用白晨光加鸡腿，中午导演就给加了。
中午休息时，白雪芩去领餐，发现多了一个纸盒，负责这块的大姐笑眯眯说：“导演说给白老师加鸡腿，特意嘱咐我们叫的。”
“谢谢大姐，谢谢导演。”白雪芩甜甜地道谢，开心地拿了鸡腿回来。
中午，别的演员都在抓紧时间吃饭，白晨光和白雪芩两人就盯着纸盒的鸡腿，眼泛泪光，仿佛那不是普通的鸡腿，而是什么吃了能长生不老的稀世宝物，比人参果还珍贵！也确实珍贵，那是白晨光头一次得到业务的肯定和鼓励，这是一种精神上的力量。
“这是荣耀的鸡腿。”白晨光说。
白雪芩点头：“这是希望的鸡腿！”
“这是肯定的鸡腿！”
“这是进步的鸡腿！”
两人看了半天，终于，白晨光动筷了，他给白雪芩夹了一个：“白雪，你吃。”
白雪芩其实并不是很喜欢油腻的食物，毕竟女孩子，很难不爱美的，怕胖。
但她还是吃得津津有味，不住点头：“很香，好吃！”
鸡腿确实很好吃，面前笑花了眼吃鸡腿的青年也很可爱。
白雪芩拿出手机，眼明手快地拍了一张。她想起小月之前的嘱咐，得不时发发微博，就算是流量之王，也要好好营业。
“导演给加鸡腿。”白雪芩快速打字，选图时却迟疑了，最后，拇指一按，她还是发了张鸡腿的美照过去。
这么可爱的大白，才舍不得给别人看！
接下来，可能是每晚都有好好对戏的缘故，白晨光每天的工作都很顺利。
他也明确跟导演说，除非特别专业的动作他做不来了，他不要替身了，他保证会好好学习，不会拖进剧组的进度。最近的拍摄确实顺畅很多，流量之王白晨光一脸冷漠难得强硬地表示要更专业，导演也没道理拒绝，还说了几句鼓励的话。
白晨光点了点头，矜持地离开了，保持人设。
他不擅社交，不懂人情世故，这也是他会维持人设的原因，不用客套。
但求学可不能这样，这两天，闲时白晨光不是在背台词，就是跟武术指导学习，提升业务水平。他傻归傻，但也知道，吃人手短，拿人嘴软的道理，每次去学习都带了鸡腿。他就是这样，觉得得了导演鸡腿，无上光荣，没有比这更好的东西了，也要把好东西给老师。
武术指导老师：“……”谁稀罕！
好在武术指导老师嫌弃归嫌弃，身为一个老武术家，还是很爱护热心学习的孩子，也很认真地教他。一来二往，竟发展出一段忘年之交。
每次白晨光学了新套路，都会回来打给白雪芩看，白雪芩笑眯眯地看着，心里热血腾腾，可爱！爱了！爱了！
但爱是克制，还不到最好的时机。
这天傍晚，剧组难得早早收工，白晨光让白雪芩先回酒店，他晚上有应酬。有投资方来探班，剧组的主要演员都要到场，他虽是个走高冷设定的，但也得拉去充台面。
“我陪你去吧，我可以在外面等你。”
“不用了，又没什么事。”
白晨光坚决拒绝，他记得上次她一身酒气来送自己，很累的样子，他不喜欢。
投资方也俗称金主爸爸，有钱的就是老大。一般有资产做投资的，也人到中年了，中年老男人都是狗，能咬一口一口。他的助理比女主角还漂亮，万一被哪个色欲熏心的老头看到，起了邪心怎么办。而且，有资方的饭局一般都不会好看到哪里去，这种画面，还是不要去脏白雪的眼睛比较好。
“那好吧，”白雪芩拿他没办法，“那你们结束了，你跟我说，我去接你。”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那么晚，你一个女孩——”
白雪芩打断他：“这个没得商量，要么一起去，要么我接你。”
白晨光：“……好吧。”
白雪芩便很高兴，白晨光没好气骂她：“傻不傻，给你放假，你还不开心？”
“你懂什么？”白雪芩瞪了他一眼，“我是个敬业的小助理，说好的二十四小时贴身不离就得说到做到。别说几个小时了，说好的一辈子，就是离开你一分一秒都不行！”
白晨光：“……”放过《霸王别姬》吧，还真当自己是个助理了！
白晨光心情很好地去赴宴了。
晚上的饭局比他想象中的好多了，大家都维持着艺术从业者的体面，没有动不动要女星喝酒作陪，男星讲荤段子尬聊之类的场面，而且结束很快，大家单纯吃个饭，就散了。大概跟这次的投资方是个年轻人有关吧，年轻人没那么油腻。一场饭局下来，白晨光对投资方还有几分好感，像个做事的样子，他难得和他说了几句话，还加了微信好友。
吃完饭，白晨光给白雪芩打电话，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她清脆快乐的嗓音。
“你走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怎么这么快？”
“想你了呢。”
白雪芩从来不忘自己的终极目标，张嘴就是甜言蜜语。
白晨光笑，挂了电话，往外走，果然看到白雪芩靠在车旁，冲自己招手：“大白，在这。”
没等他回答，她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笑盈盈的，全是年轻女孩的活力和可爱。
白晨光不知为何，不想动了，站在原地，等着她扑过来。他知道，白雪芩肯定会趁机过来抱住自己。
果然，十秒钟后，白雪芩就抱住他，还要做作地说：“哎，跑太急了。”
白晨光在心里呵呵，看，这就是他的粉丝，天天努力自己给自己发福利。
“走吧。”他刚抬起脚，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略带讶异和惊喜的男声。
“白雪，你也在这？”
白晨光回头，看到晚上饭局那个年轻的投资方就站在身后。
他穿着修身的呢子大衣，手插在衣袋上，风度翩翩的模样，加上他出色的五官，温润的眉眼，容貌气质倒也不逊色一些男明星。
当然，比自己还差远了。白晨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低头问挽着自己手臂的白雪芩：“认识？”
一到外面，他就是那个冷冷清清的十二月春花。
“我们当然认识，还是青梅竹马呢，”白雪芩没回答，倒是投资方回答得很快，不紧不慢地走过来，一脸促狭地问，“对吧，小媳妇？”
小媳妇？白晨光眉头不自觉跳了下，望向白雪芩。
白雪芩宛若被雷劈，拉着白晨光朝车走过去，边走边说：“别听他乱叫，我跟他不熟。”
男人却没有就此作罢，还追了过来，边追边说：“白雪，你老是说我们没有缘分。你看，我出趟差，都能遇见，这就是缘分。”
这什么鬼，白雪芩忍不住回头，骂了他一句：“得了吧，十方，谁给你的脸还给我们强开缘分副本。”
“小媳妇给的，爸妈给的。”方十安特别从善如流。
白雪芩：“……你再说一次那三个字，信不信我打你？”
方十安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行，你不喜欢，我就不说。”
白雪芩：“……”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两人这样子，明显不像白雪芩口中的“不熟”。白晨光的眉角又跳了几次，感觉自己的人设快要崩不住，尽量冷淡地问：“白雪，他到底是你什么人？”
“我是她青梅竹马指腹为婚的未婚夫。”方十安又体贴地帮忙回答了，还友好地伸出手，“你好，我们刚才还一起吃过饭的。现在重新认识一下，我是白雪芩的未婚夫方十安，方圆十里皆平安的方十安。”
白晨光：“……？？？”
白雪芩：“……”
现在才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