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刘家村庄

问题越来越多,易恒想得头都大了,或许这些都根本没有周文王,也没有《易经》,只是一种巧合罢了,否则这里只有离国,恒国,蒙国,哪里有周朝?

一直到出了王都,他脑海里都还在想着这些问题,但却越想越乱,最后还是接受了现实,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当务之急还是完成任务努力修炼要紧。

刘家庄,位于离国西北郡靠北边的一个村庄,说是村庄,其实刘家庄远比一般的村庄大得太多太多,几乎像一座城池了。

百年前,刘家庄还像一般村庄一样,没有围墙,没有守卫,但自从刘家庄出了一个厉害的人物之后,刘家便迅速崛起。

直到现在,刘家在整个西北郡都是排得上号的家族,外人当然不知道,刘家到底出了一个什么样的厉害人物,但能跟郡主称兄道弟的刘家庄主,刘万福却是心知肚明的。

此刻,这个能在西北郡,乃至整个离国都有影响力的刘家族长,正一个人坐在书房唉声叹气。

五十多岁的人但看起来并不苍老,头发梳得很是油滑,若不是最近几个月的烦心事让鬓角微见霜白,外人根本看不出其真实年龄。

哪怕事情并没有真正解决,但刘万福似乎并不是很担心,从他坚毅有神的目光看出,一个果断的族长对于解决目前的困难虽无把握,但也并非毫无信心。

但他心里知道,解决目前的困难并不是靠城墙,也不是靠村庄里的几百士兵,而是靠百年前家族中的那人,按他的辈分得叫老祖的那人。

传说那老祖生来并不是聪慧之人,常年沉默寡言,在家族的十年里,哪怕他是族长弟弟的三儿子,家族里大部分人竟然不认识他。

一次偶然的机会,十岁的他被修仙高人看中带回山门学习修仙之术,二十年后归来竟已是修仙中人,自此,刘家在他的扶持下迅速崛起。

郡主对他恭谨有加,进出王宫如无人之地,和离王同席而坐,虽仍是不善言语,但随手而出的仙法却让所有人恐怖不语。

但这位刘恨寒老祖并没有停留很久,一年之后便飘然而去,只留下了巴掌大小的似纸非纸的物件。

同时立下祖训,若他日家族有不可抵挡之危难,只需对着那物件说出原因并用火烧之,他便能知晓,就算不能亲自赶到也必有解救之法,但却只能用一次。

十天前,思虑再三的刘万福还是烧了那物件,现在只等老祖的救援,如果那物件真像老祖说的那样神奇的话。

几个月里,附近村庄都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山贼屠尽,若非刘家庄是块难啃的骨头,恐怕也已遭毒手。

这伙山贼凶狠无比,杀人不眨眼,凡被攻破的村庄必是鸡犬不留,想向王都求救,但几年前败于恒国的元气未复,哪里有多余的官兵来剿灭?

正当刘万福忐忑等待的时候,刘家庄城门外来了个风尘仆仆的道士,毫无仙风道骨的站在那里打量着紧紧关闭的城门,这正是急冲冲赶了七天路的易恒。

一路虽是毫不停留,尽量偏离大路,走荒山野岭,但奈何这里太远,已经靠近蒙国边界了,赶路一段时间又要恢复灵气,虽然《风遁术》确实快,奈何灵气太少。

望着紧闭的大门,虽然自己可轻轻跃过,但易恒还是慢慢走上前去。

还未待易恒说话,便听见墙上有人大喊道:

“来者是何人?”

“此处可是刘家庄?”

“正是,不知有何事到此?”

“我是刘恨寒师叔托来之人。”

易恒在接任务时就被告知,说只要报出刘恨寒师叔之名就行,也不知这刘恨寒师叔究竟何许人。

“稍等片刻,待我去禀告族长。”

易恒自无不可,随即打量起刘家庄周围,只见一片片田地围绕着刘家庄,但却田里却像荒废了一样,按理说这季节应该有农作物才是。

远处山峦众多,林木丛生,确实是山贼纵横的好去处。

未等多久,城门大开,一个地主模样的老者被镞拥而至,先是愁容满面,待看见易恒之后立刻喜上眉头,急急小跑到易恒面前弯腰便跪,跟在他身后的人尽皆惊讶万分。

“闻仙师前来,未曾远迎,还请仙师见谅。”

易恒还未答话,这老者便急忙招呼身后众人一起跪下,后面几个年轻人虽有不满,但碍于老者威严便也忍着没问。

“大家快快请起。”

易恒一直没有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修仙者,自然见不惯一堆人向他鞠躬,好在心里素质很好,也没手慢脚乱。

那几个年轻人闻得此话,便顺势起身,好奇而轻蔑的打量易恒。

毕竟在刘家庄乃至整个西北郡他们都是横着走的人,今天竟然给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人跪下磕头,这传出去他们还怎么见人?

一身道服还算合身,只是灰尘仆仆,头发盘着稍显乱,脸上汗迹未干,隐约露出疤痕累累。

浓眉大眼,偶尔露出精光,看起来除了脸上的疤痕吓人之外,好像也很普通嘛。

易恒当然知道那几个年轻人在想什么,但也懒得理会,自顾扶起刘家族长说道:

“自山门出发,一路奔波,让族长久等了,还不知族长如何称呼?”

“仙师客气了,老儿刘万福,我等凡夫俗子名字粗俗,污了仙师耳朵。”

刘万福一脸惶恐,别人不知道修仙者的厉害,他可是得到上任族长就是他爹从小灌输,也是刘家祖训,切不可对修仙者有任何不敬,若有,生死便在眼前。

“庄主不必惊慌,刘师叔托我来此,我定尽力保刘家平安就是。”

“有劳仙师了,但不知老祖身体可还安康?”

“刘师叔本想亲自下山,奈何正修炼到关键处,无分身之术,我作为晚辈的代劳也是应该的。”

易恒心想:“你叫老祖,我叫师叔,这可不是我故意占便宜哦。”

“爹,你被这厮占了便宜了。”刘万福还未接话,旁边一个十六七岁的锦衣少年立马不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