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肉体贩卖?

“呵!”秦晓晨冷笑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和王美玲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我坐在秦晓晨的侧对面,能够感觉到她每一次听到情人两个字的时候,身上有些躁动不安的情绪。

她从大学到刑警队,是一个很要强的女人,具有很强大的心理素质。虽然我不明白在这两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至少应该是有故事的。

听到我的问话,秦晓晨恍然回神,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很快恢复了严肃。

“去年十一月月份,我们几个人组了一个局。有人提议叫几个公主一起来酒吧喝酒,我和王美玲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有没有一个绰号黄毛的。”秦晓晨继续问。

李克功听到黄毛两个字,明显有些震惊,随后长吁了一口气,沉沉的点了点头。

我和她对视了一眼。

时间对的上,人物关系对的上,和死者王美玲日记中记载的没有出入。

十一月份有一个酒局,王美玲认识了许多她认为恶心的人。而找到王美玲的就是黄毛,在这个局上不仅仅有黄毛,还有黄立强,但是最重要的就是李克功。

“去年圣诞节那天你在哪?”我受到了秦晓晨的眼神示意,拉了拉凳子靠近病床一些,声音放大了不少。

“这……”李克功显然是没想到,我们竟然会知道的这么详细。看着他有些震惊和慌乱的表情,我开始庆幸。

庆幸我们队王美玲的宿舍进行了第二次的检查,发现了那本日记本。

对于李克功的审讯,一方面是为了调查致幻剂的来源,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对日记本所记载的时间和事件进行核实,顺藤摸瓜查清楚王美玲的死因和幕后黑手。

“那天晚上你们在黄立强开的宁州宾馆干了什么?”我低沉道。

“唰。”

李克功的目光猛然紧锁,有些惊恐的看着我,许久眼泪从眼角划过:“我……我错了。”

“继续说。”秦晓晨胸口一起一伏,显然是颇为生气。

也不怪秦晓晨在审讯的时候夹杂了个人的情绪,作为一个年轻独立的女性,最厌恶的就是对女性的歧视和侮辱。

而眼前这个大家心目中还算是不错的职业作家,暗地里干的就是这些。

“那晚上我们约个几个朋友去宁州宾馆群交。”李克功说到这里,没有一点点想要将自己摘出去的意思,“想法是黄立强提出来的,我和他不算熟,但是他能够提供场所。那晚上有四个男性,一个女性,女性就是王美玲。”

“这么说,除了你,还有黄立强和黄毛。”王虎询问了一声,见到李克功点头,才快速的在键盘上敲打笔录。

“既然你和王美玲属于外围情人的关系。那你知道王美玲认不认识岳安这个人?”秦晓晨低头翻着自己手中的资料,忽而抬头。

我当时内心咯噔一声。

如果认识,那岂不是更加的复杂。

李克功没有犹豫,摇了摇头。

“不认识,王美玲这样的外围女,认识的客人很多。半年前发生了一件事情之后,我就和她断绝了联系。而在五天前她突然联系我,让我有些慌张。”李克功说到这里的时候,明显感觉呼吸有些急促,似乎是遇到了很可怕的事情。

“继续。”我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

这是医院,还在审讯,我没有办法通过香烟来让自己冷静。

“半年前,大概今年二月份的时候。我和王美玲已经发展成了外围情人,而且经过黄立强介绍的地方,经常带她参加一些群交的圈子。”

“今年二月份的时候,她的身体出现了一些问题,经常说小腹痛。那时候我没有注意。有一天我喝了酒开了房等她,晚上完事儿后她突然之间大出血。”

“大出血?”秦晓晨蹭的站起身,急促的脚步逼近李克功,白皙的拳头紧握,已经开始充血。

“冷静。”

面对摄像机的审讯,这样的行为是违反纪律的。

我一把拉住秦晓晨的胳膊,将她拽在椅子上。

“继续说。”我说。

“那晚上我害怕了,想把王美玲送到宁州医院。但是因为害怕查到我的身份,还有和王美玲的关系,就想到了我开诊所的一个朋友。”

“也就是说王美玲半年前大出血去了诊所?”我的脑海中闪烁着无数的念头。

从我和穆建波的鉴定报告看,王美玲的zi gong具有排异现象,根本不属于本体,这说明王美玲在近一年的时间内有过更换zi gong的行为。

而更换一个人体内脏,想要在正规医院进行,是需要配型的内脏,还有捐赠条件的,就算是这些条件都符合,但凭治疗费用,就不是王美玲一个外围女能够负担得起的。

我紧紧地咬着牙,脑海中已经开始闪烁一些画面。

一个年轻的女子,变成了男人的玩物,甚至毁掉了自己的人体内脏。

李克功有些慌乱的点了点头。

“我想喝口水。”

秦晓晨犹豫了许久,起身倒水的时候,我猛地抬头看着嘴唇干裂的李克功。

“那天王美玲是不是进行了zi gong移植。”

什么?
王虎和秦晓晨齐刷刷的看着我,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李克功的身上。

“竟然还牵扯到人体内脏贩卖!”王虎惊呼一声,怒发冲冠。

李克功面色灰死,软软的瘫在**,显然是承认了王美玲进行内脏移植的事实。

“秦副组长。”

忽然,就在李克功刚刚点头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了,猴子面色紧张的走了进来。

“金队,刚才有人报案,在城南水库发现了一具死尸,死状和王美玲如出一辙。”

作茧自缚!

我浑身一个颤栗,一屁股瘫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