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楚轩原打感情牌
北野一院,大名鼎鼎教授楚轩原,带着特调局大头的期望,打着来看望学生的旗号,却想尽办法要将眼科主任给诳回去。
这可是当初特调中外科顶尖的技术骨干,骨干都不能形容他,应该说自从他离开,特调就没有完整做过一个单独的手术。
老谋深算的楚轩原当然想把人诓回去。
但是也要顾及人家的心理,讲究方式方法。
所以他并未急着去帮鲍宇墨,只是帮秦冬弄来了他一时半会儿查不到的信息,剩下的时间就打算跟眼科主任一直纠缠到他愿意跟自己回戟阳。
“你这小老头事情那么多,干嘛非跟我这儿耗着?我没打算回去,除非把我老婆还给我。”田主任就拿这句话回他。
这要求也不过分,毕竟当初人家出差,妻子是交给你们负责。
但是人家出差回来一看老婆却没了,这谁能受得了?
“申明啊!我跟宁然一他们不一样,我是觉得你挑这个小地方猫着实在是可惜了你的手艺,再说,我来一趟容易吗?”楚轩原打了一张感情牌。
“你别装了!那么长时间你咋不来找我?再说,就算我人不在,但是你那小徒弟来找我的时候,我也二话没说就帮了,对不对?”
“我来了,但是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你。”楚轩原继续发牌。
“现在你又知道如何面对我了?”田主任不太吃这一套。
“嗨!我们都不如鲍宇墨,他心中没有想那么复杂,有事直接找上门,我受他启发,所以我直接来找你。”楚轩原想想搬出鲍宇墨。
“田光!这么久,我来了很多次,不过我都是打听一下你的事情,觉得你过得还不错,也需要时间来抚平伤口,所以没见面,这次苗晓晓出事,我听那个小肖楠说了你帮她的过程,我觉得你是现身的时候了。”
“之前你来了?”田光眼神里透着不信任。
“当然。”楚轩原用力点点头,“你刚来时,被设计出了一次小事故,有人为难你了吗?”
“没有。”田主任摇头。
“下一年,有个丫头追求你,你没答应,她四处散播你的谣传,说你TOU&QING净身出户后来到这个小城市求生,后来人呢?”
“听说辞职了!”主任老实回答。
“再下一年,你坐上现在的位置,被上一位报FU,把你堵在一个小巷里,然后你没挥几拳那些人就跑了,你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你都忘了?”
楚轩原说的这些,其实都是他们保护计划中的一部分,虽然他人离开了,但是系统还在运行。
“没有!”田光听着听着眼圈居然红了,声音哽咽,“你以为我想在这里猫着?我是不想回去那个伤心地。”
“好了,你那么大人了,也学了那么多年心理学,我也不想跟你绕弯子,我也不用心理学那一招,我们只推心置腹的聊聊,当年的事情我们谁不心痛?你这一摔门跟离家出走的熊孩子一样,剩下的事情我们还是要做的。”
楚轩原真是有点伤心:“我们这一行就这样,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就算二十四小时连轴转,也难保不出事,所以~”
“别说了,我跟你回去。”主任的眼神像灰色的天空,因为楚轩原的到来里面多出一些白色云朵。
“哈哈哈……”楚轩原也不知道是真开心还是假开心,反正笑得整个房间摇摇欲坠。
与此同时,鲍宇墨派出去的人也带回一些信息。
刑支会议室。
鲍宇墨正抱着手腕,看上面反射在一张A3纸上的信息,那上面有秦冬发给他的葛俊辉整形中心的资料。
腕表滴滴叫了好一阵,他将接收到的资料全部压缩汇总,通过转码直接发出,一束光出来,信息逐条显示在纸上。
葛俊辉,一个未婚的四十八岁的中年男人,留学归来第三年创立了这家私人整形中心。
该中心创立以来,从未有过一起医疗事故,因为院长坚持微整形,劝大家尽量不要改变自己原有的轮廓,以微整形为主,这样不会因为随着年份增加而需要一直走在维护整容后遗症的路上。
这个原因让整形中心的生意一直居高不下,院长也因为一个钻石王老五的称号在北野声名远播,让他无法低调下去,但是他绝不接受任何记者采访。
“秦冬。”鲍宇墨捏捏耳垂。
“有!”
“怎么没有院长照片?”鲍宇墨一直翻到底也没找见院长的照片,这不符合大众逻辑,也就是不符合人性。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如此口碑好的整形中心,带着院长的照片的广告牌一定会在这个城市里四处散开才对。
“我说鱼头,我的探秘心理不允许我这样,但是我真找不到啊!”秦冬抱怨地说,“整形中心的所有人的照片都有,就是没有院长的。”
“这,太不科学了。”鲍宇墨嘀咕一句,关了麦。
继续翻看后面两个副队长给自己传来的资料,都是询问笔录和高飞公司的资料,还有一些高层领导的照片和资料,比较惊艳的是高飞公司的保安阵容,以管理严格纪律、严明整体员工身体素质过硬而出名,经常有其他公司慕名而来学习。
但是,当他看见那几位死者家属描述的画像时,又呆了。
由于是晚上,她们描述的不太准确,但是优秀的画师还是耐住性子听她们七嘴八舌地描述,东一笔西一笔根据自己对她们口述中的特征画出了这张图,虽然不清晰,还是让鲍宇墨看出点端倪。
“连帽T恤,帽子戴在脑袋上,上半部分看不太清楚,但是嘴角和下巴却描述得非常清楚。”鲍宇墨边看边自言自语,“这下巴跟昨天看见的那张图倒有几分相似。”
他的目光又流向下一页,霍家兄弟在高飞公司的记录,下面是刀疤脸的尸检报告,还有刚死去不久的夜钓爱好者的尸检报告。
看起来所有的数据都能对得上,但是也都对不上,因为所有人的供词中都缺少一张画像,确切的说那是一个男人的脸,一张看不见的脸,就像你站在真相对面,但是眼前却被一层厚纱遮住,始终无法看清楚。
鲍宇墨闭上眼睛,将所有的资料在脑中开始画态势图,从七夕当晚的视频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