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节 金镶玉玺

何小六问道:“山本太郎去了哪里?”

桥本武志道:“他、他也许是去了北京西郊的千灵山。”

吕大年听此一愣,推开何小六,和颜悦色问道:“他去千灵山有何事情?”

桥本武志道:“今年夏天,他曾经雇佣我们多位武士保护,前去千灵山金朝古墓寻找一件宝物。”

吕大年问道:“什么宝物?”

桥本武志道:“具体是什么宝物,我们武士受雇于他,并没有细问。只是后来我们和他还有约定,就是今年冬天时,我们还要保护他去千灵山。”

何小六插言道:“为何还要去千灵山?”

桥本武志道:“因为上次去找的宝贝,他还没有找到。”

吕大年问道:“你是说山本太郎不在租界内,而是去了千灵山寻宝物去了?”

桥本武志道:“应该是这样的吧,因为前几天他就让我们安排吃喝用品,准备去千灵山。现在租界内既然找不到他,我琢磨着他已经去了。”

吕大年冲何永言等人点点头,接着冲何小六言道:“给他些吃喝,让他休息一下。”

何小六点头,众人也就走出室外,商议如何尽快找到山本太郎,赶紧救出李梅儿的计划。

可是,京西千灵山筹建新军需要的五位军事教练,目前也仅仅是只有尔罗斯女人苏珊亚和德国大兵安德里、英国上尉布劳尔、东洋人桥本武志,这五位军事教练还缺一位没有找到。

不过,缺一位也没有关系,焦阳道:“咱们下一位军事教练人员,就用山本太郎吧。”

孟同道:“是啊,反正咱们也要去营救李梅儿,要救李梅儿,就必须去找山本太郎。等咱们救出李梅儿,捉住山本太郎,正好倪大人需要的五位军事教练也就凑齐了。”

曹福田道:“这个主意不错,山本太郎也去了千灵山,正好咱们也去千灵山,大家都是一同顺道。”

吕大年道:“事情紧急,营救李梅儿要紧,咱们也不必等候去京城催要军火钱款的倪正清大人了。我这就飞鸽传书京城的江湖门派人士,让倪正清大人明年五月端午,千灵山下聚齐即可。”

何永言道:“好,那事不宜迟,我看还是赶紧启程去千灵山要紧。”

当前李梅儿被山本太郎收留,一个流落花船“支院”的弱女子,跟着一位东洋鬼子,又会有一个什么样子的结果?

京西千灵山下,清政府要在那里筹备新军,张道一在千灵山秘密勘察修建的军火库进展如何了?

还有山本太郎,一位东洋人去千灵山,又要找寻什么样子的宝物……

一连串的疑问下,沉思良久的吕大年,与何永言和曹福田等人商议后,决定由林萍儿开船走运河去北京的通州,带领曹福田、孙俊英、霍三凤、何小六、傻大个、刘石头等人去霍三凤的老家丰台镇看丹村。因为看丹村的大富翁霍三凤的哥哥霍正龙,目前正协同官府在丰台镇修筑铁路。那里需要大量的建筑工人,这些人投奔霍正龙,也能够谋一份吃饭的差事,同样也躲避了天津码头西洋武器被劫持后,西洋人士要求官府追查丢失武器下落的风头。

为了下一步的营救李梅儿,也为了保证西洋武器从天津到京西一路运输中的安全,余下人吕大年带领何永言和焦阳、孟同,雇佣了五辆大马车,每辆大马车上装运着一具棺材,棺材内装满了枪支弹药,然后押持着尔罗斯女人苏珊亚、德国大兵安德里、英国上尉布劳尔、东洋武士桥本武志,追赶山本太郎前去北京西郊的千灵山。

众人兵分两路,第一路去丰台看丹村,咱们先按下不表。至于北上的第二路,吕大年以苗疆赶尸的方法,如何带领几位外国鬼子,以及为了掩人耳目,用黑棺材装载着西洋武器弹药去千灵山,咱们也先按下不表。

因为目前最为重要的,我们还是先要回过头去,表一表最让人惦念和担忧的李梅儿。

李梅儿自从被东洋浪人抢走,卖给山本太郎后。山本太郎了解到李梅儿为了保持对夫君何永言的忠心,面对东洋浪人的威逼调戏,自己以剪刀欲自尽的方式,多次吓退东洋浪人时,这也赢得了山本太郎对于李梅儿,这位忠烈女子的的尊敬。

山本太郎最初买回李梅儿后,也想着送走李梅儿。但是李梅儿也不知道自己的夫君何永言到底在什么地方,这也促使山本太郎,不敢轻易让李梅儿走。当前状况,兵荒马乱的年月,山本太郎也担心弱女子的李梅儿,一旦离开自己的庇护,是否又会被人欺辱。

挂摊上李梅儿写了个“苦”字,拆字的算命先生告知李梅儿与夫君何永言,将会在二十日内团聚,这也让李梅儿的生活,看到了希望。

李梅儿等啊等啊,天天算着日子的等啊,李梅儿足足等了十天了,仍然没有何永言的消息。李梅儿早就等不及了,虽说山本太郎为她弹琴说话解闷,但是,李梅儿的所有心思,都在牵挂着何永言的思念中,忧伤的度过。

自从第一次花船上接客认识山本太郎以来,近些日子李梅儿在这个世界上,接触最多的人,也就是山本太郎了。他从不强迫自己,他很彬彬有礼,如果不知道他是一位日本人,李梅儿真想把他当做自己的好朋友,和他说一说自己的痛苦;自己的忧伤;自己的思念;自己的无助……

但是,他却是一位日本人,一位被称作东洋鬼子的人。

他舍得为自己花钱,李梅儿也不知道他的钱从何而来。但是李梅儿却看着他为自己买来了最漂亮的衣服;为自己买来了最好看的首饰;为自己居住的房间装点的豪华奢侈。他说,他要把李梅儿当做公主。

李梅儿默默地流泪,她想起了自己的表哥周平之;想起了自己的夫君何永言。如果说和表哥周平之是一种朦朦胧胧爱情的话,那么和夫君何永言,则是一种刻骨铭心,把生命完全相托的爱。

然而此时,就在自己的生命里,却又出现了一位让自己也产生了爱情的男人。这个男人和表哥周平之不同,和夫君何永言也完全不一样。跟着他,似乎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情感。这份情感,是爱;是感激;是倾慕;还是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