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 七窍还魂散
何小六道:“是啊吕爷,您这么一说,我看还是救我三哥最重要。”
大家听了何小六的话,都有些忍不住乐了。
吕大年道:“现在天也快亮了,大家先去休息一下,等睡醒后,咱们开个会,再商议如何去救何永言和李梅儿的计划。”
大家都说好,也就各自回房间休息,大家休息的情况咱们先放下不讲。且说那塘沽码头的大轮船上,何永言等大家这天晚上吃过饭后,好多人都上吐下泻的病倒了。
今天晚饭有西洋人吃过后剩下的,发了霉的面包片,还有煮熟的土豆。送来的饭食,根本就不够吃的,一个大男人,也仅仅是分到一个土豆的定量。拿到手后,早就饥饿难耐的劳工,那里还有功夫去分辨发霉不发霉啊。于是,全都狼吞虎咽的塞进口中,三下两下就咽到了肚子里。
所有的劳工在这暗无天日的船舱内,关押了这几天后,都开始后悔了。即使是那些最初自愿来的劳工,也都感觉到被骗了。
中毒的劳工有的在抽搐;有的已经昏迷;有的还在大声呕吐。飘散着熏人臭气的船舱内,一种窒息压抑的感觉弥漫在每个人的上空。
有几位劳工再也忍不住冲到扶梯上,开始“砰、砰、砰……”撞击船舱的大铁门。很快大铁门打开后,黑通通的枪口下,有西洋人大声呵斥道:“臭猪猡,有什么事?”
刘石头大声喊道:“好多人中毒了,有的人已经晕倒。”
没有多大会儿工夫,医生奥斯汀和布劳尔上尉带领一队西洋兵走进船舱来。奥斯汀看过几位昏迷后劳工的身体情况,就对布劳尔上尉说道:“猪猡没有事,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布劳尔上尉一挥手,带领西洋兵就要走。何永言一把就拉住了奥斯汀,奥斯汀大怒,看着眼前这位没有礼貌的猪猡,那脏兮兮的手拉住自己,如果他有传染病,还不把有毒细菌传给我了。想到此,奥斯汀另一只手,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向了何永言。
何永言没有任何躲避,脸上接住奥斯汀的一巴掌后,只是静静地看着奥斯汀,而那拉住奥斯汀的一只手,还是没有从奥斯汀胳膊上松开。
奥斯汀不解的问道:“猪猡,你想干什么?”
何永言怒目看着奥斯汀,沉静地语气下言道:“我想让你救人。”
奥斯汀一笑,摇摇头,言道:“猪猡,根本就没有我的药值钱。”
何永言松开拉住奥斯汀的胳膊,言道:“他们不能够死,你是医生,你不能够见死不救。”
奥斯汀双手一摊,抬起肩膀,无奈摇摇头道:“我没有那么多药,我无能为力。”
何永言冷峻的目光下,看着奥斯汀的眼睛道:“我有,我需要你的帮助。”
奥斯汀道:“我不知道我能够帮助你什么?”
何永言道:“我只需要你拿一桶水来。”
奥斯汀对布劳尔上尉吩咐道:“去给这位医生提一桶水过来,他要救助中毒的猪猡。”
布劳尔上尉对这位要救人的医生很感兴趣,一挥手,就有一位西洋兵走出去了。何永言指挥刘石头和林大爷,以及傻大个等人,把中毒的十几位劳工,全都集中在一起,并排放好后,西洋兵也提一桶水进来了。
何永言从怀内掏出装有“七窍还魂散”的丫丫葫芦,打开塞儿,往自己的手心里倒出一大撮药沫后,就洒进了水桶内。接着看看水桶里的水,似乎药少水多。于是乎,接着又往手心里倒出一大撮药沫后,也就把丫丫葫芦封好口,就给塞进了怀内。
何永言再从自己的鬓角,抓下一缕头发来,对奥斯汀言道:“拿出火来。”
奥斯汀摇摇头,何永言道:“要把发丝烧成沫,这是一味中药,名叫血余碳。”
布劳尔上尉拿出来洋火,点燃后,燃着了何永言手中的发丝。待发丝燃尽,何永言把燃烧后的发碳,使劲儿在手心内搓成沫后,就扔进了水桶内。然后把手伸进水桶内,搅拌了一下水桶内的水,让药沫和水完全混合后。就对刘石头等人说道:“拿碗来,中毒的人,每人灌下一碗即可。”
众人拿了碗,给躺在地下的中毒人,每人灌了一碗“七窍还魂散”的药水后,中毒昏迷后的人,也就苏醒过来了。
船舱内的劳工开心喊好,几位中毒后救过来的劳工,全都跪倒在何永言的面前,大声的喊道:“多谢神医,多谢神医。”
布劳尔上尉走到何永言面前,打量了何永言一阵后,直冲何永言伸大拇指,并夸奖道:“了不起,您的医术高明。”
何永言微笑点头,言道:“谢谢。”
布劳尔上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何永言答道:“何永言。”
布劳尔上尉拍拍何永言的肩膀,然后和奥斯汀医生带领西洋兵都走了。船舱内,劳工再次爆发出欢呼声。
第二天,一位西洋兵打开船舱的大铁门,奥斯汀医生喊道:“医生何永言出来。”
何永言不知道出去有什么情况,往船舱门口走,问奥斯汀道:“找我有什么事情?”
奥斯汀道:“布劳尔上尉找你。”
何永言来到布劳尔上尉的房间,布劳尔热情的请何永言坐下,并为何永言倒了一杯水。
何永言道:“上尉,你有事情,尽说无妨。”
布劳尔道:“我想请你为我瞧瞧病,不知道你愿意吗?”
何永言道:“可以的上尉,你有什么病?尽管说来给我听。”
布劳尔道:“我这是性病,已有好几年啦,瞧过好多医生,一直无法病愈。”
何永言道:“那你就脱下衣服,让我看看,我会尽力帮助你。”
布劳尔很难为情,问道:“就在这里脱下衣服吗?”
何永言道:“什么地方都行,只要你自己感觉到合适即可。”
布劳尔脱下了自己的裤子,何永言让其躺在桌子上,这时候的布劳尔上尉就像猪一样躺着不动了。
在桌子一旁,有一把带鞘的匕首放着,此时的何永言顿时萌发了要杀死布劳尔上尉,然后逃跑的想法。可是这个念头在大脑里一闪,瞬间就被自己否定了。因为,此时何永言知道自己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位西洋兵,他更是自己的一位患者。
然而,就是这位患者,他却是一位凶恶的豺狼。曾经有无数位劳工,都还没有咽气,就在他的命令下,被投进了大海。
何永言一把就抓过了匕首,布劳尔上尉吓一跳,挣扎着要坐起来。何永言用匕首的刀鞘,扒拉着布劳尔的私处,仔细认真的观看着。布劳尔上尉这才放心的喘口气,顺从的躺下了仰着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