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试探
周二刚一上班，许鸿庆就给黄帆分了新Case，黄帆给Shirley去了电话。
“Shirley，我刚接了新Case，最近可能会比较忙。我想尽快去酒吧实地复尺，没问题就可以出图喷绘了。”
“可以啊，我一会儿就到，你现在过来吧！”
黄帆到了枫叶酒吧，Shirley已经在等她。黄帆又仔细量了一遍墙面和砖的尺寸，这才放心。
Shirley笑着从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一半，完成后再付剩下的。”
黄帆也没推辞，接了过来，“谢啦！那中午我请甲方吃饭，正好有事想跟你说！”
两个人在附近找了家泰国菜，点好了餐。
“说吧黄设计师，什么事？”Shirley 喝着一杯木瓜汁问。
“最近猎头给我推荐了一个职位，是我们行业一家知名的大公司。但我才跳槽到现在这个公司不久，各方面刚刚稳定，所以我有点犹豫，想听听你的建议。”
“干嘛不去啊！”Shirley 不假思索地答道，“设计本身就是寻求突破，大公司会给你一个更好的平台，以你的水准肯定会发展得更快。不断地改变环境，对靠灵感工作的人来说，未必是坏事！你犹豫什么？是觉得对不住现在的老板，还是担心新公司压力太大？”
“都不是！如果跳槽，我们就要离开北京！”黄帆观察着Shirley 的反应，“这家公司在上海。”
Shirley 果然脸色一变，“那可不能去！”
“为什么？你刚不是说设计就该寻求突破吗？”
“哦……我没想到猎头会给你推荐外地的机会，再说……”Shirley竟然一时语塞，“再说，关朗哥怎么办？”
“他说听我的，反正我们俩都是打工，到哪儿都差不多！”
听黄帆的语气，对这个机会还是很动心，Shirley想了想又说：“换城市一定要慎重，这方面我深有体会！不光搬家、租房这些琐事会搞得你很烦很累，你积攒下的人脉和社交圈也会受到损失，毕竟你们在北京这么多年了！要是你和关朗哥两个人里，有一个发展的不好，可能还会影响感情，那可就得不偿失喽！”
“有道理！”黄帆点点头。不管Shirley 到底是怎样一个人，黄帆对她的见解一直很认可。
“再说，我可舍不得你们这两个朋友！”Shirley 笑着拿过黄帆的杯子，加了柠檬水。
“我是留恋北京，所以拿不定主意。你呢，还打算回加拿大吗？”
“暂时不会回去吧，枫叶现在刚有点起色。而且，我也挺适应这里！”Shirley用一种略带伤感的语气缓缓说道，“我总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这句话让两个女孩都若有所思，低头喝着各自的饮料。
“对了！”黄帆突然想起来，“我有个朋友打算开个酒吧，可是什么都不懂，你能不能把这里面的门道给她讲讲？”
Shirley点了点头：“No problem！不过枫叶我也是兑过来的，像选址、办照、装修这些筹备工作我都不在行。我倒是自己总结了点经营方面的东西，比如人员管理、采购备货、酒水提成这些，还有很多酒商的联系方式，都可以Share！”
“那太好了！”
“我先整理一下，明天给你！”
晚上，黄帆和关朗吃过饭下楼遛弯。
两个人牵着手慢慢走着，黄帆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关朗，我今天又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如果把所有可疑的事串起来：入室、接近大伟、聚会、借宿，全部的时间点都能吻合……”
“帆儿，你还有完没完了！”关朗停下脚步，有点哭笑不得。
“今天我和Shirley见面了，我试探了她，说我们要去上海工作，她好像很着急。”
“着急就对了，说明她当咱们是朋友啊！我要是跟大伟这么说，他也得急！”
黄帆继续说道：“那不一样！我觉得Shirley着急，是因为她不能也跟去上海，说明开酒吧可能不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古大哥去年才来北京，花时间找到了你却一无所获。我们过完年就搬了家，咱俩又都换了工作……假如是他们不得不继续留下来，那枫叶的存在就解释得通了：让两个人长期待在北京看起来更合理！”
“你是很享受这种毫无根据的推理吗？”关朗打断了黄帆，松开了拉着的手，“我不想再听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吧！”
“这么多事摆在眼前，就跟看不见一样！”黄帆也升起股火，声音大了不少。她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我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我需要证明！”
“怎么证明？不如你现在就给Shirley打电话，问问她：你为什么要动我的书！”
“我有办法证明，但前提是你必须得配合我！”黄帆又拉起关朗的手，“我保证：如果这次还找不到证据，以后我再也不提这件事！”
看着黄帆自信坚定的样子，关朗只好答应，“那说好了，就这一次！”
周四，黄帆收到了Shirley的邮件，里面是几份详尽的酒吧经营管理方面的资料。
周五下午，黄帆给Shirley打了电话：“Shirley，太感谢了！我朋友看了资料，说对她帮助很大！但她最近忙，交代我无论如何要替她请你吃顿饭！明天中午有空吗，来我家尝尝关朗的手艺怎么样？”
“好啊好啊，我一定过去！”Shirley高兴地答应。
“古大哥要是没事也一起来吧，你们11点到就行。”
周六上午，古嘉诚和Shirley一起准时来到了关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