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12章

张二联自从丢失七幅真迹字画后,心中闷闷不乐,他现在唯一的希望是让“楞凉贵”的家人开口,说出剩余字画的藏身之处。

张二联忍着伤痛来到舅舅赵正家,这时舅舅雅兴正浓,正拉着二胡跟随音乐唱着京剧诸葛亮的《空城计》,见外㽒上门,赵正停止拉琴,说到:

“伤好些了,骑摩托一定要小心。”

张二联对着舅舅也不敢说因为字画受的伤,上次讨画人以“杀狗式”恐吓,要画不要命,这次抢画人既要画又要命,今日见舅舅如此消闲,自己如此多灾多难,心中好不辛酸,但人为财死的本性让张二联本性难移,张二联开口了:

“舅舅,我们得想办法从‘楞凉贵’手中索回那卷字画,他母亲肯定知道这些字画的下落,我们今晚再去他家做做工作去。”

“行,我也是这个意思。”

天刚黑下来,张二联在舅舅赵正家吃过饭,一起去了“楞凉贵”家。

暗中跟踪的两个卖饮料人又把窃听棒插在了墙缝中。

“楞凉贵”因为受过赵正和张二联的恐吓和殴打,见二人上门受到惊吓,举着“哭丧棒”边跑边喊:

“东西在里面,东西在里面。”

又向父亲的坟地跑去。

“你们又是为了画的事情而来的?”“楞凉贵”母亲已经习以为常了。

“大娘,如果您说出字画的下落,我们给您3万元钱。”

赵正说着掏出三沓崭新的人民币在老人面前晃动。

张二联接着说:“如果我们拿到那些字画,还再给您3万元,给的钱够多吧!”

老人一听给这么多钱,尤其是眼前崭新的三沓新票子不住在眼前晃动,从来没有经手过这么多钱,老人的眼睛紧盯着钱,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停住了。

“楞凉贵”的母亲想到那卷字画已经缝在老头的装老衣服里随死人埋在坟墓里,如果取画还得挖墓,老头死骨未寒这是为了钱作孽啊!

一想到这里老人马上改变了主意说:

“大娘没这个财命,没见过凉贵拿回过什么字画,他父亲死了,凉贵神经的更厉害了,整天说些糊话你们别当真,你们还是去别处找去吧!”

赵正见老人又犹豫了,试探着说:

“大娘,听凉贵整天说‘东西在里面,东西在里面。’是不是指那些字画在他父亲的棺材里。”

老人不谎不忙说:“老头下葬时穷得衣服还穿戴不整洁,那能陪葬起那么贵重的东西。”

外面阴暗角落里,两个假扮饮料商人的“AK党”成员监听到赵正和“楞凉贵”母亲的对话。

赵正和张二联从“楞凉贵”母亲那儿出来,只听二人对话说:

“二联,不行明天我们去‘楞凉贵’父亲的新坟看看去,到底是什么情况。”

“舅舅,要不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选择个晚上掘了那老狗的坟墓,看看能不能找见那东西。”

“嘘”,赵正用手打住外㽒的话语,四周环顾了一下小声说:

“小心隔墙有耳,有啥回去说。”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楞凉贵”一晚上在坟地守着,天明了前脚刚走,赵正和张二联就到

赵正和张二联来到“楞凉贵”父亲的坟墓,光秃秃的坟头插着一根孤零零的“引魂幡,没有一丝风,幡子像死人一样显的无精打睬。

赵正和张二联绕坟头转了几圈,也看不出一点眉目,新坟的土还是新土,只是上面落满了“楞凉贵”的脚印和“哭丧棒”戳下的一个个窟窿。

赵正看好路线后和张二联走了。

赵正和张二联前脚刚走,紧随其后潜伏在暗处的“AK党”成员接踪而至,二人先用“金属探测仪”反复测量着坟墓,仪器没有一点反应,说明墓中没有一点金属物品。

又用深度“成像仪”探测墓里,显示屏上出现棺材和死人图像,二人反复仔细分辩,也没有发现字画一类的纸质东西。又怕有误差,打开最强信号,也没有搜索看到疑似字画一类的东西。

两个“AK党”人收拾起工具急匆匆离去。

3000米外的高空中,《代号梅花黑桃K》专案组请来的“千里眼”无人侦察机把赵正和张二联及两个卖饮料“AK党”成员的一举一动实时传回了专案组的驻地。

两个假扮收破烂的公安侦察人员也出现在村边,见墓地有人返回,赶忙把戴着的夜视仪藏起来,然后高喊:

“收破烂了,收饮料桶矿泉水瓶子了。”

边喊边分头向村里走去。

两个卖饮料人回到驻地,一个说:

“又出现个疯子,他根本不配公安给的封号‘黑桃K’,墓里也没照见什么,我们到现在一点收获也没有,看来我们真小看了乡村发生的故事。”

另一个人躺在**,手中玩着一只银色小枪,二姆指不住旋转着小枪,边玩边说:

“会不会那个‘楞凉贵’的母亲才是真正的‘黑桃K’,东西会不会在这个老人手中。”

“老大,我们该用我们的‘K粉迷幻药’了。”

“对,老二,给那疯子的母亲下药,让她说出真情。”

二人带上饮料直奔“楞凉贵”家。

“楞凉贵”的母亲喜欢抽一锅旱烟,老头死后丢下一只长杆烟锅,半袋子兰花烟。因为受到老头死亡的刺激,老人烟瘾更重,整日拿着老头的那根长杆烟锅把屋子薰得雾更尘天,城市里来的“AK党”饮料人实在闻不惯乡村这股地道的土生烟味,二人刚进屋就被呛得捂住鼻空跑出院外。

老人见状笑得前仰后合,满嘴没牙,嘴巴塌陷,血红的牙床露出来让人觉得可怕。

见二个生人躲着不进屋,老人说:

“找凉贵去坟园找去吧,一个死人一个活人都在那里。”

“大娘,我们是卖饮料的,给您送饮料让您尝尝。”

一听让喝饮料,老人嘴巴不由地动了动,走出屋外问到:

“要钱吗?”

“大娘,不要钱,让您白喝。”

一听不要钱,老人仰起脖子,咕噜咕噜把打开的两桶饮料一口气喝光,看得出老人渴灰了。

饮料中,被来人下了重药:“K粉迷幻药。”

来人四眼对视,露出得意的奸笑,等待着药性的发作,控制老人说出真相。

“楞凉贵”的母亲吸食老头留下的旱烟过多,这旱烟是老头自己种的兰花烟叶,加工时用石碾把晒干的兰花叶和杆子一起碾成面,然后用素油炒的半生不熟,再用酒粉湿,就可以抽了。

可是谁曾想到,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楞凉贵”母亲吸食的兰花烟正好和“K粉迷幻药”发生植物成分反映,老人喝下两桶饮料后,“K粉迷幻药”的成分发生了质的变化,受反应药物成分的刺激,老人没有喝下“迷幻药”的半点特征和表现,根本不听来人的意念控制,而是彻底的疯了,而且疯得比自己的儿子还厉害。

“楞凉贵”的母亲打开大红洋柜,两个“AK党”成员以为去取他们想要找的东西,谁知老人拿出一身大花公鸡衣服穿在身上,头上戴了一顶带耳毡帽,手拿一把破条帚,眼一蓝一上翻,一声没有提防住的长腔呐喊:

“咕咕鸣……咯蛋咕”

接着一跳半人高疯狂开了,院内被“楞凉贵”的母亲搞的鸡犬不宁,老人一大把年纪了,扇着条帚竟然能跳到窗台上,正好儿子“楞凉贵”也回来了,一看母亲那一身打扮和那种奇怪的样子,儿子也乐了,疯子和疯子的心态是一致的。

“楞凉贵”露出了字画被母亲缝在衣服中失掉的少有笑容,母子二人一唱一和,一跃一跳,“咯咕声,下蛋声”吵得比真正公鸡叫鸣母鸡下蛋的声音高出八倍,而且声音难听极了。

“AK党”饮料人气不打一处来,其中一人飞起一脚把滚到当院的一个陶瓷夜壶踢得粉碎。

“楞凉贵”和疯母亲叫着跳着驱离两个卖饮料人,“楞凉贵”向二人拋出“哭丧棒”,虽然“AK党”是黑道出身,但看见“哭丧棒”飞过来比遇上真枪还可怕,二人急忙躲开脱身跑掉了。

二人真不知乡下怪事多多,事情这么难缠,不像大城市遇到事情真枪实弹斗着,是死是活来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