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等待幸福降临,等待悲伤到来

虽然一切看起来似乎和以前没什么分别,但蒙浅浅清楚到底是有些不一样的了。回到公司。她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向琳琅倾诉了个遍,对方专注地听,在听闻欧阳死了的时候,琳琅刷地抬起了头,惊讶地盯着蒙浅浅好半晌。

面对琳琅的眼光,蒙浅浅不自觉的咬了几下嘴唇:“好啦,我知道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小家子气的非要席斯醒马上立刻做个了断,如果我肯给他时间去缓冲,肯定不是现在的状况。我承认我现在很后悔很懊恼很自责,所以就算每天晚上做噩梦被欧阳追杀我都丝毫没有抱怨过,这都是我应得的。”

琳琅吞咽了一下口水,好像是在尽力消化这个消息,直到蒙浅浅末了,才伸手去抚摸了几下女生的发。

“浅浅,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席总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一句不是故意就能抹掉一切,蒙浅浅知道不可能,但琳琅的无疑令她稍感安慰。

下班的时候,蒙浅浅遇见了冯禹凌,对方将车从她旁边开过,然后很快地倒回来,紧接着微低了头朝着蒙浅浅的方向叫她名字。

“浅浅。”

看见来人,蒙浅浅很爽快的抬手打了个招呼,公车也恰好的及时到来,她便匆匆告别,随即飞奔着向前准备突破大军抢座位,冯禹凌却再次出声将她叫住。

“浅浅!”

蒙浅浅转头,公车已经启动着从她身边滑走,冯禹凌原先没有表情的脸便生生展成笑颜,感觉温和。

“上次你在香港发来一条短信辞别,害我给你安排的行程全部作废了。”

闻言,蒙浅浅尴尬中带着歉意,“实在是事出突然,对不起啊,下次我请你吃饭。”

似乎早就在等她这句话,冯禹凌立马往下接。

“何必改天呢,择日不如撞日。”

人家已经说出口,她怎么好去推辞,所以蒙浅浅很自觉地打开了车门坐进去。

两人去的是一家典型的中式餐厅,以辣子鸡出名,蒙浅浅点完菜,抬起头来找话题。

“你平常除了去公司,就没有一点业余爱好啊?”

听见她突然的问话,冯禹凌愣了愣,随即道,“你这样的开场白,会让我错觉我正在参加相亲。”

语毕,蒙浅浅立即双颊通红,摇手表示她不是这个意思,冯禹凌却微微一笑。

“不要紧张,我同你开玩笑的,大概是相亲局参加多了,神经便对这样的对话有些条件反射。”

冯禹凌会去相亲,倒是蒙浅浅没有料到的,毕竟他这样同席斯醒不相上下的优质新贵,甚至多了席斯醒身上绝对没有的温和气质,像这样的人,怎会沦落到相亲的地步?她直言不讳地出口。

“怕是你的眼光太高了吧。”

面对蒙浅浅的直接,冯禹凌倒很乐意,他耸耸肩,歪了一下嘴角,竟流露出一丝丝的雅痞味道。

“没办法啊,我的条件也不高的,只不过是想找一个能让自己神经完全放松下来的女生,哪知会有这样难?家里人介绍的对象不是没有好的,也试过交往几个,但是和对方相处起来,就是浑身不自在,没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开心。”

神经大条的蒙浅浅,完全没有意识到冯禹凌话中有话,她大大喝一口杯子里的苏打水,不住点头。

“嗯,你说得对,如果天天起床对着一个会让自己压抑的人,这日子还要不要过啊!所以宁缺毋滥也是好的,你还是自娱自乐吧!”

冯禹凌一下便笑开去,不知是因了她的一番话,还是因了蒙浅浅大条到竟没意识到他有些越距的言辞。蒙浅浅不知所以,继续刚刚哪个没有得到回答的话题。

“那你平常在家就没有什么事可做啦?”

冯禹凌终于正面回答。

“唔,娱乐的话,CF算不算?”

噗。

听见冯禹凌的对话,蒙浅浅就差没硬生生吐出一口血,她抬起头,悠悠地道。

“CF?……在我面前就不要玩了好不好呢。”

这下轮到冯禹凌吃惊了,原本没有什么大欺负的声线跟着上扬起“难道你也玩?很少听说有女生爱。”

蒙浅浅却不答是与否,只是默默从包里掏出手机,然后在上边鼓捣了几下,随即越过餐桌递给冯禹凌要他看。接过手机,冯禹凌的视线里是一个奖杯,赫然印出一行字,特别闪闪发光的,是全国一等奖这五个字。冯禹凌当场就有种汗颜的感觉,他瞧了蒙浅浅好几眼,依然充满着不可置信,但心底的好感却在噌噌噌往上无限制的飙升。其实在玩CF上,冯禹凌一向认为自己是各种高手的,就是那种在同辈人中可以小小炫耀的程度,蒙浅浅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她总是能不断带给他不同惊喜的。冯禹凌盯着蒙浅浅喝水的侧面,会心一笑,眼神炽烈。

如果说,爱情的发生是参杂着许多次的偶然和几次可以而为之,那么,冯禹凌对蒙浅浅,大抵真的是动了心。

一顿尚算愉快的饭局结束,冯禹凌绅士地将蒙浅浅送至公寓楼下,看她进门以后才开着车绝尘而去。告别冯禹凌,蒙浅浅搭乘电梯上楼,刚刚踏进家门,却见饭桌上一堆食物。

她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而后跑到酒柜打量,直到看见属于席斯醒的那个高脚红酒杯还安安稳稳的呆在酒柜里,蒙浅浅才确定真的没有走错门。她这时才发现,席斯醒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浅眠,不同以往着症状的严肃,只是一袭简单的白衬衣,袖子半挽起至手肘忘了放下来。

蒙浅浅再次偷偷瞄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中间的似乎是鱼香茄子,旁边还有好几个碟盘,都是家常菜。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席斯醒是会做菜的,像他这样的富家子弟,应该是与柴米油盐这些词沾不上边的。她默默地盯着席斯醒的下巴发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彼时的心情难以用她所知道的词语来形容,直到席斯醒醒了过来她都没有发觉。

“吃过饭了?”

直至那道熟悉的清朗男声传进蒙浅浅的耳朵里,蒙浅浅才立即站好,有些滑稽的离对方一段距离。

“是啊。你没打电话,我以为你有应酬。”

语毕,便见席斯醒从沙发上坐起身下来,穿上拖鞋往客厅走去。

蒙浅浅追问,“你干嘛?”

席斯醒头也不回,“将这些东西倒掉。”

几乎是在席斯醒说完话的下一秒,蒙浅浅已经飞速向前去护住那些菜肴。

“不行,我还没有吃饱的!”

随即立马坐在餐桌面前,拿上碗筷便开始大快朵颐。

见她如此模样,席斯醒抿唇,好半晌才离开餐桌去厨房,将还在保温锅里的汤端了出来。在看见还有煲汤的那一刻,蒙浅浅在桌子底下暗暗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等席斯醒在自己对面坐定以后很忐忑的问了句:

“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做饭?你该不是刺激受大了,想要我俩给那谁陪葬吧……”

此言一出,席斯醒明显的愣了一下,蒙浅浅也是话一出口就后悔了。那个禁忌,怎么就以这样不慎重的方式出了口呢,要是席斯醒觉得她没良心怎么办,要是她挑起了他压抑已久的情绪怎么办,要是……还不等她再多想几个要是,席斯醒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

“难道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

自那,蒙浅浅觉得她再没有收到过比这更好的生日礼物。那时候,席斯醒年轻的,英俊的面孔,已经在蒙浅浅的记忆里慢慢被模糊掉,可是那么简单一句话,却深深的印在了蒙浅浅脑海里。没有一句生日快乐。甚至没有祝贺。只有很席斯醒式的一句:难道今天不是你的生日?

蜗牛和乌龟有一个相似之处,都有一个壳,只是相比而言,乌龟的壳太难攻破。而非要用这两种动物来比喻蒙浅浅的话,那她一定是蜗牛。有壳,但是不坚硬,否则席斯醒怎会如此容易的就进驻她心上,否则她怎肯如此轻易的就让对方进驻自己内心最柔软的领地。

当席斯醒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蒙浅浅忽然就哭了,很夸张的。

“还以为你会生气会骂我,其实这几天我也憋得很辛苦。我又不是没有感情没有知觉的冷血动物,一个大活人因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背了多少心里债只有自己知道。我不敢和你讨论一丁点关于她的事,每天努力嘻嘻哈哈故作正常,你也耐着性子和我斗嘴想要在我面前装正常,但是我知道这日子已经不正常了!最重要的是,我还不敢哭!我怕我一哭,那些伪装的平静就再也不复返……”

语毕,席斯醒才慢慢放下碗,语气淡淡。

“其实你是对的,有些事你越粉饰太平的想让它过去,它反而死赖着不走。错误已经铸成,再如何忏悔也没有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说话算话,要使劲地努力地缠着我,最好我赶你踹你你都吊着门口不撒手。”

无可否认地,那番话令蒙浅浅有些感动。她抬起头,停止住抽噎。

“真的?”

没有再回答她,席斯醒重新拿起碗筷吃饭,蒙浅浅终于释怀,食欲一下高涨,那生龙活虎的样子才真的又回来。她一边往自己碗里夹菜顺便将席斯醒已经夹在筷头上的鱼香茄子夺走之后,很信誓旦旦的对着面前人的脸慎重发誓。

“席斯醒,我决定以后再也不和你斗嘴了,再也不和你唱反调了,再也不想方设法的剥削你了。”

完全忽略掉她此刻的行为与她正在说出口的话相悖,席斯醒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我拭目以待。”

好像我们这一生都是在等待中度过然后垂垂老去的。

等待某一天某个人某件事,某种悲伤结束,某种幸福到来。

似乎一切都要雨过天晴,蒙浅浅悬着的心都要落下,席斯醒却再次出声,说了太过煞风景的一句话。

他看着她,很认真的的说,“不过,蒙浅浅,上次我生日你等我那么久,这次我也等了你,所以完全扯平了,以后谁也不欠谁了啊。”

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

永远不欠人的席斯醒,以及永远喜欢占他便宜的蒙浅浅。

上天把这样的两个人安排在一起,是否真有他的用意呢?

最近琳琅有些奇怪,只是怪在哪里蒙浅浅说不出来,总觉得对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真的是上一秒欲言,下一秒又硬生生止了下来。蒙浅浅将话问到她嘴边,对方却总是闪闪躲躲的将话题带过去,几次三番下来,蒙浅浅才作罢,猜测着大概是路仁又做了什么缺德事来变相的拒绝了她,毕竟有很多感觉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分享的。

朋友之间,喜悦可以分享,难过可以分享,但如果牵扯到狼狈,这个连当事人本身都想要逃避的词,任是面对谁大概也不愿多说吧。

说到路仁,除了为琳琅的青涩心思打抱不平以及严重怀疑对方有感官加视觉障碍以外,蒙浅浅还想起了那个变态的请假制度。所以为了自己以后更好的请假更好的保护自己的全勤奖,在这天早上将资料呈报完毕的后,蒙浅浅依然忘我地站在原地不为所动。路仁的手机响起来,他抬头欲接,发现蒙浅浅还在场,于是原本去按接听键的手很迅速的换了方向选择掐断。随即食指敲了敲面前那张实木办公桌,示意蒙浅浅开口说话。

蒙浅浅象征性的咳了几下,还是不忘维持该有的礼貌。

“路总,您可不可以将您的私人号码留给我。”

不懂她为何突然有此一问,路仁挑眉。

“斯醒不是有我的号码么。”

一提及这,蒙浅浅暗暗翻了个白眼,她又不傻她当然知道席斯醒手机里有路仁的电话号码,可是她不敢问啊,她怕她一问席斯醒会刨根问底的要她说原因,她说了原因以后毫无疑问的又会被这个男人冷嘲热讽一番,哪怕最后得到了号码她心里也不舒畅,她干嘛要给自己找不痛快,还不如直接找当事人。

于是蒙浅浅很唯唯诺诺的回:“突然想到所以直接来问您要了。”

一段时日的相处下来,路仁也已经很清楚蒙浅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儿,她做的每一件事都会有她独特的理由而这些理由统统都能让路仁一整天心情大好,因为通常都让他觉得可笑得令人发指。所以抱着探听的恶趣味想法,路仁没有轻易松口,他换了种说话的方式企图让蒙浅浅自己说出用意来。

“蒙助理,似乎我们在工作上的关系是上下属而私底下也只是普通朋友,还没有好到要私人号码的地步吧。”

言尽于此,他以为会听见女生辩解“不是啊,我问电话是要做XXX……”岂料对方只是一愣,随即又开口问。

“那什么样的关系才可以问私人号码呢?”

没有经过什么大脑思考,路仁直接吐了一句:“好朋友,或者女朋友。而你很显然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种。”

路仁永远记得那一天的明媚日光,晃在蒙浅浅脸上熠熠生辉,女生突然一屁股坐上了他的办公桌离得他无比近,双手合十,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瞧,眼里闪着羞涩的影,这表情将她整个人都衬得生动起来。他听见对方刻意温柔了的嗓音。

“总经理,其实有些话我放在心里真的很久了,但是碍于某些人所以你一直没办法明白而我也不能向你坦白。你……相信这世上真的有一种命中注定无需要任何缘由的感情吗?比如,我对你。”

路仁突然觉得头开始疼起来,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正在陷入一个阴谋,但是他求救无门。蒙浅浅见对方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才立马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路仁看。

“难道您不相信我?这就是最好的证据,那天您不小心掉下的,被我捡到一直小心翼翼收藏着,每天枕着它入眠。”

原本路仁是坚决不相信的坚决不要被她拖下一淌浑水的,但是这方手帕还是禁不住让他动摇了,难道这小孩儿真对自己仰慕了?因为他确实从来没有怀疑自己过的魅力,真要光比长相席斯醒也不一定完胜的是吧。尤其是蒙浅浅的眼神真的太过诚恳,甚至双颊还浮现着那种小女生告白过后的自然潮红。所以路仁不淡定了,他下意识的将椅背往后挪了一挪。

“浅浅,我觉得,你真是一特别好的女孩儿。”

维持着欲说还休的表情,蒙浅浅点了点头,眨巴几下眼睛,带着楚楚可怜。

“可,斯醒和我是莫逆之交,那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女生立马捂住自己的心脏,一副心绞痛的样子,“别说了,再说我就要哭了。”

路仁吞咽了一下口水,决定还是说清楚得好。

“所以,我们还是当好朋友吧……”

画面一下就分割了。

之所以说分割,是因为前后气氛差距实在有些大。

闻言,蒙浅浅即刻从桌上站直了身,脆生生的回答了一句“好!”

随后她将两手很端正的放在腹部,很恭恭敬敬的慢慢的弯下了腰道:

“总经理,既然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请赐我您的号码。”

这件事情被席斯醒拿来当笑话当了一辈子,它很成功的在路仁看似完美无缺的人生上重重的抹上了一笔,乃至于当时的路少爷竟然在刷刷刷写下一串数字甩给女生后,便毫无风度的甩手走了人,临走前还特幽怨的扫了蒙浅浅很多眼,最后憋出了一句:

“哼。人家再也不要理你……”

晚上的时候,席斯醒说是和路仁在外边不回来吃了,所以吃完饭蒙浅浅就抱着笔记本钻去卧室上网。逛游了无聊网页好半天才发现琳琅正好在线,蒙浅浅将耳机带上一边听音乐,一边发有事情要给她八卦。

“上次你捡到的手帕我还给当事人了,不过今天拿它当了一下小道具~”

对面发过来一个问号的表情,蒙浅浅便将整件事情的开始经过结果说了个遍,看见那些一个个小字组成的乌龙事,琳琅在电脑这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打:

“我不敢相信,路总嘴里竟说得出这样幼稚的话。”

蒙浅浅发过去一个很鄙视的表情,随后伸了几下懒腰,忽然感觉撞到了背后什么东西,转过头,看见眼前那张英俊的脸三秒后惊叫了起来。

路仁立刻伸手去捂住她的嘴,像好争斗的小孩子般捂住对方的嘴鼻,似要将她窒息而死方才肯罢休,眼睛快要喷出火来。蒙浅浅挣扎不过,千钧一发之际,席斯醒的脸一点一点在她眼底逐渐清晰起来,她看他淡定的抄着两只手,走近后很随意的抽出其中一只到路仁侧腰间,还未有所动作,压在自己上方占绝对优势的男子立马松手跳开了一米远,随后脸皱成一团,指着席斯醒手抖个不停。

“卑鄙。”

席斯醒连一个正眼也没有甩过去,只是径直向前将仰躺在**的蒙浅浅一把拉起来坐正,蒙浅浅身上那原本两人疯打挣扎间而掀起的体恤一角才又乖乖回到了原位遮住腹部皮肤。路仁扼腕,啧啧感叹席斯醒没人性。蒙浅浅才不管他,大剌剌的问:“你怎么来了?”

语毕,只听得路仁重重的哼了一声,随即眼光悠悠的打量了席斯醒几眼。

“原本等着某人送我回家来着,结果某人非要先回来看下你。”

完全听不懂路仁的话,蒙浅浅睨对方两眼,路仁却只想翻白眼。

“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前一秒还是送我回家的路上,下秒打了一雷他立马改道了!”

蒙浅浅打开窗帘才发现外边在下雨,雨势很大,偶尔有几声闷响,先前自己一直蒙着耳朵听音乐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忽然记起某个平常的夜晚,突然下起雨响了一声雷,她立即从睡梦中苏醒,身体下意识的抖了一下。那时席斯醒已经正式入住过来,她睡相不好常常将腿放到对方身上,所以这一抖把席斯醒也弄醒了。

当时席斯醒很随意的问了一句:“怕?”

想要重新入睡的她便也很随意的答了一句:“嗯。”

思及此,蒙浅浅转头去对上席斯醒的眼神,对方却很不给面子的转开了,但这丝毫没有影响蒙浅浅更加雀跃起来的心情,接着她将矛头转向了在一旁各种怨气的路公子。

“真是,你多大了不知道自己回家啊干嘛非要别人送。”

路仁皮笑肉不笑,“姑娘我也不想的,可是下雨了,重要的是今天我的车限号!”

瞬间,蒙浅浅觉得没人能比路仁还生不逢时了。

而这个贵公子的形象也已经在一天内在她心里完全幻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