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老树精失踪,神兽独角马
龙阳传枪法,听闻千年事
将军持枪漫步走到我跟前,左手扶起我:“起来!记住,你是个战神。”
“你是?”我被将军扶起来,心里还仍有余悸,拍掉身上多余的泥土。
将军把枪戳入地上,眼里满是哀伤,眺望远方:“龙阳,后会有期。”
顷刻间,我又从幻境回到现实,龙阳?莫非,他是战国时期的将军?
闫胖子站在我跟前,来回不停地甩动手臂:“道爷,你醒醒啊!”
“我还没死,你叫魂啊!”我缓过神之后,拍掉闫胖子的手骂道。
闫胖子见我没事,脸上恢复了平静之色,略带笑意看着我,突如其来的给了我一个熊抱。虽然,我很反感这种表达方式,转念一想也随他去了。毕竟,做兄弟,有今生,无来世,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任谁也说不准,下一秒就天人永殇了,说句心里话,我跟闫胖子认识多年,还是首次这样拥抱。
我渐渐推开闫胖子,认真地看着他说:“闫胖子你够了,刚才我在幻境里见到一名骑着马的战国将军,他居然在教我如何使用长枪,而且招招致命,行云流水。”
闫胖子看着我憨笑道:“不会吧?将军叫什么?可是姓赵,名子龙?”
我听闫胖子说出赵子龙三个字,推他一下:“你小子,多年的游戏总算没白打,好歹还记住了赵子龙,那家伙说他叫龙阳,从他身上的盔甲来看,应该是战国时期,某个小国的头号将军。”
闫胖子还想继续往下聊,却被我喝斥住了,眼下最重要的事,并不是讨论龙阳,而是要赶快寻找下一块灵珠碎片,我们成功找到四大灵珠中的火灵珠后,调整一下情绪,准备重新上路。在灵珠感应器的指引下,赶到百米之外的森林,来到此地看着周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里白雾弥漫,能见度非常底,森林里的树一棵比一棵大,树冠和枝桠纵横交错,树上结满了紫色的葫芦果子,还有许多青色藤蔓缠着大树的躯干。
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些树的根茎全没深埋于地下,独立悬浮在土壤上方。
经过一番对比,我发现这儿的树,比以前我所见到的树都要雄壮,枝桠纵横交错,树叶茂密繁多,色彩苍翠润眼,每棵树上都挂满了个头不一的紫色葫芦果子。
我跟闫胖子刚想抬腿踏入这片诡异的森林,林中的树木全都动了一下,我甚至还以为是错觉,扯上闫胖子,大着胆子跨出第二步,待我们进入森林,顿时才感受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森林,林里的真实场景,并非我俩先前见到的那样。
我在心里暗自猜测,刚才见到的绝对是假象,主要用于迷惑人心,胆子够大之人才能进入真正的森林里,胆小怕死之人自然无法进入,望而退却,深怕有进无出,丢了自己的一条小命,现在的森林没有白雾,所有的树均是正常生长,百花齐开,百鸟争鸣。放眼望去远处有一片红色花海,花海中还有不少五颜六色的蝴蝶,以及忙于采集花粉的蜜蜂,偶尔会传出清脆地鸟叫声,大树旁栽种着不知名的绿色植物,绿色植物的长藤蔓沿着大树枝桠,一路盘延直上,偶尔还会有顽皮的猴子,乱嚎叫着从我们头顶**着藤蔓飞过,甚至有一两头顽皮的猴子,往闫胖子的脑袋上丢香蕉皮。
闫胖子气愤地扯下脑袋上的香蕉皮,恶狠狠地怒骂:“道爷,这猴子真野!”
我瞧见他那气鼓鼓地样子,不禁白他一眼:“你还打算跟畜生计较?”
闫胖子想了想,一拍脑袋憨笑着说:“也是!俺不跟畜生一般见识。”
我右手握紧长枪,左手从怀里掏出灵珠感应器递给闫胖子,说:“从这一刻起,灵珠感应器交给你保管,别给弄丢了,还有,你点一下绿色宝石,打开小地图看看,找出第一块木灵珠碎片的位置。”
闫胖子笑嘻嘻地接过感应器,激动地点了下绿色宝石,良久之后,都不见绿色宝石有反应,傻傻地转过头看着我,我同样看着闫胖子,并示意闫胖子再点一次绿色宝石,这家伙又点了一下宝石,灵珠感应器,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我白闫胖子一眼,夺过灵珠感应器:“让我来!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闫胖子咬着嘴唇一脸抱怨地小声嘀咕着:“明明是感应器的问题。”
我听力自幼异于常人,外加现在成了御妖师,十米之内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闫胖子的抱怨,自然也一字不落地听见了,只不过,我根本没有闲工夫跟他算账。感应器被我握在手里往下挪动,食指触摸绿色宝石,小型地图再度重新展开,地图上出现灵珠碎片所在的位置,恰好是正南方五十米左右,手里拿着感应器,想起先前闫胖子摸感应器没反应。
我忍不住暗自想着,难道说,灵珠感应器还会分辨持有者?我借助灵珠感应器确定碎片具体方位后,把感应器重新收好,带上闫胖子往正南方向走,地上长满了带刺的藤蔓,交织在这条泥巴路上,每往前走一步脚就会踩在藤蔓上吱吱作响,往前走了数十米,才发现娇小的藤蔓固定了我们俩的脚踝,当下已是寸步难行。
闫胖子抬手喷出两道火焰去烧绿色藤蔓,火攻对藤蔓没半点效果,藤蔓反倒变粗了,勒的更加紧了。闫胖子见用火无效,便转换成寒冰,寒冰成功把藤蔓冻住,只不过,藤蔓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将我跟闫胖子给裹成了粽子。
我传音入密通知闫胖子,叫他别轻举妄动,看看后头的妖怪到底要干什么。
闫胖子依言照做,而我手里的火焰金枪落到了地上,我跟闫胖子让藤蔓绑着立起来,藤蔓上的尖刺根本伤不到我,自从跟火麒麟合体后,身上仿佛多了一层铜皮铁骨,毫无痛痒的攻击根本没用。闫胖子这家伙就更不用说了,麒麟臂号称刀枪不入,外加他那一身脂肪,以及灵魂力护体,这些藤蔓刺能伤到他就真是见鬼了!
我们俩之所以不顽强反抗纯粹是想看看,在这些藤蔓背后到底隐藏着何方神圣?藤蔓把我跟闫胖子五花大绑,像**秋千一样从这个地抛到别处,大概轮着抛了十次,我俩步入一片紫色花丛里,紫色花丛正中有四朵暗黑色巨型花朵,花的根茎为淡紫色,花瓣却是紫褐色,花蕾没有花粉跟花苞。
隐约之间,还能看见一片满嘴碎牙的花瓣,偶尔喷出紫色黑气,甚至连蝴蝶跟蜜蜂都不敢靠近这四朵花。先前绑着我跟闫胖子的藤蔓,将我俩丢到四朵暗黑色之花面前,藤蔓完成使命全数退回林子里,我跟闫胖子恢复了自由身,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
第一朵花见我们没事,开口道:“中了食人花之毒居然没事?你们是谁?”
我右手独自往后一探,左手对准食人花,大声喝道:“火焰金枪!”
火焰金枪听到我的召唤,自动斩断所有的藤蔓,咻地一声回到我手里,我右手持枪对准食人花,一旁的闫胖子早就心痒难耐了,现在还不是时候弄死这四朵食人花,这片森林危机四伏,一个不小心,估计小命就交代在这鬼地方了。
我持枪对准第一朵食人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过四朵食人花,四朵花待火焰金枪扫过,全都掉了几片花瓣,根茎也缩短不少,看来我这招下马威还挺有效果。我瞧了一眼闫胖子,本以为他好不容易能心领神会一次,谁知这家伙开口第一句,差点没把我气死!
四朵食人花,千年老树精
闫胖子开口问道:“这鸟地方有吃的东西?大爷我饿了!”
四朵食人花几乎是同时摇了摇头,异口同声地说:“没有。”
我抬腿赏闫胖子一脚,大声怒骂道:“你是猪啊?就光惦记着吃!”
闫胖子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毫无底气地说:“道爷,我是真饿了。”
我没心思搭理这个没出息的胖子,想想百日之后三界就将迎来千年浩劫,这货居然还有闲心惦记着吃,若是让几大妖怪联手,别说吃了,估计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真不知道闫胖子的脑子里都装了什么东西,完全不会分辨轻重缓急。
如果指望闫胖子能干成什么大事,估计等到太阳打西边出来才有可能。
我刻意挥动一下手里的火焰金枪,冲食人花吼:“从现在起,我问什么你们都要如实回答,若让我知道你们刻意隐瞒,或知情不报,如有违者,杀无赦!”
四朵食人花让我给唬住了,其实,无论它们说不说都难逃一死,御妖师的使命生来就是除尽天下邪魅,尤其是作恶多端的妖怪,更是要除之后快,以免残害无辜生命。通过食人花们的口供,我得知这个地方叫迷雾森林,林子里全是各种异形,无外乎是些花鸟鱼虫和飞禽走兽,有的可能还是修炼成精了的千年老妖。
当然,在我确认四朵食人花跟魔君无关后,并没心慈手软,还是在第一时间用火焰金枪削去了四朵花的根茎,继而发动麒麟之火,把食人花的遗骸烧毁。食人花死后,那些长满了刺的藤蔓亦跟着死去,萎缩成一团渐渐枯萎,直至最后才消失不见。
闫胖子回过神看着我小声问道:“道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先是冷笑一声,举目凝视远方说:“走!咱去会会前头的千年老妖!”
闫胖子还没明白是什么情况,一脸茫然地跟在我后头,我俩穿过两条曲折地小路,沿途全是密密麻麻的大树,大树躯干的颜色有些怪异,并非平常大树,这林子里的树躯干全是铁青色,看着都让人毛骨悚然。
我俩一直往前走,就这么一直走着,让人疑惑不解的是,这条小路好像永远都没有尽头,走了整整半个多小时,居然还没走出去。我拦下闫胖子,左右看了看,好像又走回了原地。甚至,还有一种可能,我们根本就没有走动,而是在原地绕圈圈打转!
我停下脚步转念一想,心里不由大惊,莫非,撞上了传说中的鬼打墙?
闫胖子看着我傻傻地追问道:“道爷,我们是不是中招了?”
我点点头没有搭腔,脑子里想了想,踱步到左边第一棵树侧边,举起火焰金枪,接着双脚一使劲,整个人便奔了出去,火焰金枪顺次高速划过所有的树,每一棵树上都留有金枪的刮痕,做完标记后又持枪跑回闫胖子跟前。
我把枪横跨在胸前,拍了拍闫胖子的肩膀,笑道:“好了!继续往前走!”
闫胖子跟我交换了一下眼神,还没等我发话,这家伙双手一抬,直接喷出四条超大号火龙,兵分两路冲向两侧的大树,火龙宛若山洪猛兽,直接点燃了两旁的树木。不出顷刻,两旁的树都燃起了大火,枝桠发出一连串响声。正当我跟闫胖子洋洋得意之际,两侧的树连同烈火消失了,还包括小路一并消失了,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度出现在我们前面的是一棵参天大树,从躯体和占地面积来看,估计是修炼了上千年的老树精。
老树精发出一道苍老的笑声:“两位,既然是修道之人,为何要残害树木?”
我冷哼一声把火焰金枪插到地上,阴阳怪气地说:“阻我去路,该死!”
老树精趁我不备居然搞偷袭,这老家伙把树上的树叶化为飞刀打向我跟闫胖子,我在暗地里早有防备,知道这老家伙不是什么好鸟,当下提枪,双腿蹬地飞了出去,枪头朝前,迎面飞来的树叶全让我打飞,眼看就要刺到老树精的躯干,这老家伙不知搞了什么花招,火焰金枪居然刺不进去,好似被一堵无形地气墙阻挡在外。
我也是个不服软的家伙,往火焰金枪里灌输一些灵魂力,发动潜藏在体内的火麒麟,奋力往前一挺,枪头成功戳穿无形气墙,枪头直接往上一挑刮出一条长痕,绿色**逐渐从树干里溢出来,而我也让老树精的粗壮枝桠给打飞出去。
闫胖子从后头接住被打飞出来的我,我俩同时飘落在地,我抬手一吸火焰金枪重新飞回我手里,闫胖子右手臂暴涨,倾力往地上一锤,地表裂开好几道缺口,到末端缺口越来越大,千年老树精居然没中招,反倒缩小树身,蜕变成一名苍老的老者,悬浮于半空。
我抬眼打量这个老怪物,只见其一身墨绿,上面还覆盖了绿色斑点,头部最顶端还有许多绿叶,满头青丝垂在背后,两道长长地青色眉毛随风飘扬,绿色的眼睛张开老大,四肢还是人的手脚,右手还多了一根墨绿色法杖,背上莫名生出许多乱七八糟的枝桠,在四处疯狂乱舞,老树精高举绿色法杖,嘴里碎碎念着奇特咒语,天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转眼间四周乌黑,唯有闫胖子的麒麟臂还在发出火光,而我则催发麒麟之火,身上发出灼热地光火。
老树精的法杖仿佛吸收了天地灵气,墨绿色法杖开始折射出无数道强劲绿光,我跟闫胖子皆顺利躲过,我俩兵分两路,打算左右夹攻这老妖怪。我持枪往老树精的右臂杀去,闫胖子发出两条火龙冲向老树精左边,老树精不躲也不闪,直接把墨绿色法杖放在眼前,眼里的绿光穿进绿色法杖。
接着,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我的火焰金枪径直穿过老树精,闫胖子发出的火龙,却打到了我身上,幸好我反应快,把火焰金枪往前一扭转,才没有伤及闫胖子。无比悲催的是,我自己却让其中一条火龙打伤,轰地一声巨响,整个人被炸到了地上,火焰金枪咣当一声落到一旁,我单手撑地试图强行坐起来,谁知用力过度,气息逆袭,噗地喷出一大堆血,还有不少血沿着脖子,流到我胸前,有一些则飞溅到火焰金枪上。
闫胖子见我口吐鲜血,赶忙飞下来观察我的伤势,扶起倒在地上的我,抹去我嘴角的血液,一脸关切地说:“道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我轻轻地推开闫胖子,强颜欢笑:“没事!你那条小火龙根本没用!”
我就是那种死鸭子嘴硬的人,虽然嘴上是说,瞧不起闫胖子发出来的火龙,可这火龙的威力还真是不容小窥,心想我都有火麒麟护体,挨上一条小火龙都口吐鲜血,气息紊乱,若是一般人和小妖,岂不是已经命丧黄泉,提早去见阎王爷了!
闫胖子还是不放心,再次追问:“道爷,你真没事?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我内心深处忽然燃起一股无名火,冲着闫胖子就吼了出来:“没事!”
闫胖子让我这么一吼,反倒放心不少,在我们俩说话之际,不知道老树精在暗地里准备着什么阴招,老树精嘴里接连吐出怪异文字,全被墨绿色法杖吸收,墨绿色法杖开始变大,渐渐悬浮到老树精头顶。不出几秒,老树精忽然闭口不言,巨大法杖整个砸到地上,若不是闫胖子反应快,估计我已被砸成了肉泥。
老树精见墨绿色法杖成功着地,脸上露出奸笑道:“粒子裂变!”
老树精喊完后身形一隐便消失不见,墨绿色法杖立在我跟闫胖子前方,法杖的中心开始释放出绿色粒子,我俩让许多绿色粒子包围,后来便失去了知觉。
老树精失踪,神兽独角马
当我从迷迷糊中苏醒时,左边还躺着闫胖子,而火焰金枪却不知所踪,我用手撑着地试图坐起来,却看见火焰金枪屹立在我面前,发出异样金光强行抵挡着一头白色独角马的攻击,独角马额间有一白色螺旋角,马背上生了一对白色羽翼,羽毛丰满茂密,身上的鬃毛柔顺洁白,不知为何独角马总想冲破火焰金枪。
我抬起右手打醒昏倒在一旁的闫胖子,并喊道:“醒醒!别睡了!”
闫胖子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张开眼睛说:“天亮了?这是什么地方?”
闫胖子坐起来看见面前的独角马,一脸疑惑之色,小声念叨道:“白龙马?”
我对此狂汗无比,这家伙到底什么眼神?明明是一头独角马,居然能看成白龙马?火焰金枪在独角马猛烈的攻击下,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独角马如脱缰野马,从我身上高高越过,在它越过我头顶时,我发现它的独角上,镶嵌着一块东西,正在闪闪发光,赶忙掏出灵珠感应器,点开小型地图一看,我果然没猜错,镶嵌在独角马上的东西,正是第一块木灵珠碎片,我收起灵珠感应器从地上爬起来,奋力往前狂奔,试图赶上独角马。
我身形一闪催发体内的灵魂力去追独角马,整个人飞身一跃骑到马背上,双手死死抓住马角,试图拔出卡在里面的木灵珠碎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独角马性子较烈,马背上的翅膀忽然张开,快速摆动翅膀,整匹马快速离地,高高飞了起来,我依然死死抓住马角,把体内的麒麟之火挪移到手上,试图用火软化马角,结果并没达到我预期的效果,反倒起了反作用。
独角马受到麒麟火之焚烧,四下横冲直撞,狂奔不止,根本没有方向感可言。
我趴在马背上灵机一动,若是拔不出土灵珠碎片,直接杀掉独角马不就成了吗?而真正困惑着我的还是那千年老树精去了何处?粒子裂变是什么厉害绝技?想着想着,我估计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索性直接放弃继续了。
我左手抓住马角,右手凝聚灵魂力,往后一伸大喝道:“火焰金枪!”
我话还没喊完,火焰金枪以肉眼无法识别的速度,向我高速飞来,我把枪握在手里,举枪对准马角扎了下去,捏紧枪身往下一挺,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我右手往上一撬,马角飞了出去。独角马传出撕心裂肺地吼声,那嘶吼声足以刺破人的耳膜,我用左手拍了一下独角马的脑袋,借力飞出去成功接住马角,右手蓄满灵魂力,持枪往前一戳火焰金枪脱手而出,冲向独角马。
火焰金枪活生生地穿过独角马的肚子,独角马之血洒出一条线,看起来像一种充满了西方哥特式诡异之美,火焰金枪把独角马钉死在地,独角马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嘴里还在微弱呻吟。
闫胖子跑过去蹲在地上,认真地凝视着独角马的眼睛,居然发现这马流出了眼泪,闫胖子不知道怎么了,居然主动拔出火焰金枪丢在一旁,还不惜耗费灵魂力给独角马治疗伤,灵魂力不断从闫胖子体内输出,一团接一团的白气灌入独角马的肚子里,奇迹发生了,独角马的肚子开始愈合,很快又恢复了精神,自动站起来用嘴咬起闫胖子,甩到马背上,带着闫胖子飞了一圈,先前让我挑断了的独角,也重新长了出来。
我飞到独角马面前伸出双手拦住它的去路:“你想带我兄弟去什么地方?”
闫胖子坐在马背上,拍打着马的脖子,笑道:“道爷,这马没恶意。”
闫胖子虽然这么说,可我还是不大相信,别的事我也不想管太多,拿出灵珠感应器,把不久前才获得的第一片木灵珠碎片,放到灵珠感应器内,再次点开地图,找寻下一块木灵珠碎片的位置,根据地图上显示的地界,下一块碎片在西方六百米之外,强行用瞬移的话,估计要耗费不少灵魂力。
闫胖子这时用手拍了拍独角马的脖子问道:“你愿意跟随着我吗?”
独角马虽然是一头马,居然能听懂人言,还说了两个字:“愿意。”
我见状不由大惊,这独角马居然能说人话,先前为何会发狂,乱攻击人?
独角马那双眼睛好似看出我心里的疑惑:“灵珠碎片,让我发狂!”
闫胖子听闻蹙着眉头反问道:“什么?灵珠不是神物?怎会让你发狂?”
独角马回头对闫胖子解释道:“灵珠聚集成整体就是神物,分开便是魔物!”
我似懂非懂地点头,坐到独角马背上问闫胖子:“老树精,去什么地方了?”
独角马微微扬起了脖子,大声说道:“你说老树精?它已经跑了!”
跑了?老树精居然跑了?不对!在不省人事前,我明明看见老树精在放大招!
独角马前蹄往上一举,震动背脊上的翅膀,踏着虚空往前飞去,一路畅通无阻,比坐飞机的感觉爽多了,我抱着闫胖子的腰,低头欣赏下方快速闪过的各种景色,苍翠茂密的树木和漫山遍野的植物。山涧小溪涓涓细流,偶尔还有几头白鹤插肩而过,穿过层层白云,冷风吹乱了我的头发,刷刷地狂风,迫使我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一直在回放老树精发出的那招粒子裂变,墨绿色法杖,像耶稣的十字架一样,从天而降,明明能一举消灭我跟闫胖子,去向魔君邀功,为何老树精没这么做?其中,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再度睁开双眼,独角马往前飞了五分钟,我们来到一片海域上方,海域极宽,海水为浅绿色,还有不少海鸥从海面掠过,激起点点波纹,逐步扩散成一个圆圈,海水下方还有许多鱼在游走,独角马刻意降低飞行高度,从海面顺势滑行而过。足足耗费半个小时,才飞过这片海域。
我掏出灵珠感应器看了一下,距离目的地还有两百多米,独角马虽说是一头神兽,但先前被我用火焰金枪所伤,此刻大伤初愈,体力大不如前,所以我也没有刻意催促,就这么不紧不慢地飞着,继而我们闯入一座荒山,视线忽然模糊了不少,完全看不清前面有什么东西。
独角马慢慢减低飞行高度道:“前面雾气太浓,看不清路,飞不了。”
闫胖子跟我同时看向前方,的确如独角马所说,前面的白雾几乎布满了整座山,想强行飞过去,估计会撞个头破血流,马毁人亡。无奈之下,独角马把我和闫胖子放到地上,我跟闫胖子分别从马背上跳下。
闫胖子跑到独角马面前,握住它的角,闭眼道:“以吾之魂,融合万物!”
闫胖子刚喊完不久,独角马跟着他同时旋转,一道超强白光扩散出来,一人一马成功融合,闫胖子的背上无缘无故多了一双白色翅膀,身上也覆盖了一层白色皮毛,头顶还有一根独角,幸好后头没有马尾,不然就成怪物了。
冰封巨型蛾,蝴蝶谷女王
闫胖子在我面前转了一圈,扑打一下翅膀:“道爷,我帅吧?”
我无奈地摊了摊手,耸耸肩说:“帅!你小子别臭美了,干正事要紧!”
闫胖子则一脸无所谓地看着我:“道爷,你绝对是在嫉妒我!”
我扬起手佯装要打闫胖子,就在此时,地下忽然剧烈晃动,幸好没摔倒。
紧接着,听见不远处传来许多异响,像是有千军万马朝我们这狂奔而来,连脚下的土地都为之颤动。我跟闫胖子停止了嬉戏打闹,在这陌生之地,只要有异动都要提前戒备,提防别的怪物或魔君的手下偷袭,丢了小命是小,收集不全灵珠碎片,完不成任务,沦为千年罪人才是悲剧。
我传音入密吩咐闫胖子万事小心,切莫轻敌,有好几次我们都因轻敌吃了暗亏,而且这些妖怪毫无人性,嗜血如命。本以为危险即将来临,结果却是虚惊一场,在原地等了许久,都不见有妖怪杀过来。于是,我们俩鼓足勇气往前慢慢走着,手里的火焰金枪斩断沿途的野藤蔓与荆棘,硬是斩出一条小路,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拨开眼前的野草堆。
此刻,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才是真的蝴蝶谷,到处都开满了花,各种五颜六色的蝴蝶,全聚集在一朵花周边飞舞,清风拂过,还有淡淡花香扑面而来。看到这个地方,我不禁想到若是能在此长住,绝对可年年益寿,活过百岁。
原本是一副非常美好的光景,谁知短短数秒便化为乌有,一群巨型飞蛾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那些五颜六色的蝴蝶看见飞蛾就像老鼠看见了猫,四下逃窜,动作快的成功逃离险境,动作太慢就成了飞蛾的食物,一口吞入肚中,死无全尸。
闫胖子按耐不住想要跳出去,却被我单手按住他的肩膀:“别,看看情况!”
闫胖子眉头一紧,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只是看着我一脸坚毅,也放弃了继续追问的念头。当然我这么做自然有原因,初来乍到,根本不了解蝴蝶谷内的情况和生存方式,自古以来,不管什么地方都有恒古不变的规则跟食物链法则,人间界遵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动物界跟植物界则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些成功吃到蝴蝶的飞蛾,从末端产出一个绿色的蛹,蛹落下之后,自动破蛹而出,产下一头成年飞蛾,成为飞蛾大军中的新力军,很明显,这种借鸡生蛋,生完蛋就把鸡杀了的做法很可耻!但这就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则,无论是人还是动物,或者植物,都需要不断繁衍,才能让生命延续下去。
闫胖子撇过脸痴痴地看着我说:“道爷,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扬了扬手里的火焰金枪,往前一甩,大吼道:“杀!”
火焰金枪率先杀到,刺死好几头飞蛾,飞蛾死后体内流出绿色**,剩下为数不多的飞蛾,让闫胖子喷出来的两条火龙给烧了。毕竟,飞蛾怕火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飞蛾消灭干净之后,我跟闫胖子以为飞蛾事件,能就此了解。岂料,落到地上的飞蛾再度复生,并且全聚集到一起,合体成一头大号飞蛾,大飞蛾嘴里忽然喷出绿色溶液,我和闫胖子同时瞬移躲过,那些绿色溶液落到花丛中,花丛里的花接触到溶液后,在顷刻间老死枯萎。没错!这些溶液具有超强的腐蚀性,只要接触到少许**,都会在瞬间被腐蚀干净!
闫胖子这家伙鼓足了劲,先是麒麟臂暴涨,抬手喷出四条火龙,直接飞向空中的大飞蛾,大飞蛾吐出一大滩绿色**,来抵御闫胖子喷出来的火龙,火龙果然不敌绿色**,没过多久就被腐蚀干净了,而我单手把火焰金枪夹在背上,脚尖踩地,整个人宛若高射炮般飞射出去,火焰金枪在手里旋转,枪头朝前一阵狂刺,大飞蛾左边死了一大堆飞蛾,可落地之后,那些飞蛾又死而复生,这样来回好几次,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到头来大飞蛾没死,我早就累死了!
我持枪退回闫胖子身边,抬头看着大飞蛾,它还在上空肆无忌惮地到处乱喷绿色溶液,溶液所沾染之处,全都化为平地,地上露出光秃秃地一片,再也无法长出新生植物,正当我不知该如何对抗巨大飞蛾时,忽然想起,闫胖子这家伙不是还有彭侯送的冰元素?先把大飞蛾冰封,限制它的行动,接下来,再继续想办法。
我回神朝闫胖子叫喊道:“闫胖子,快!快把巨型飞蛾给冰封了!”
闫胖子依言抬手,灵魂力全开,双手不断吹出大量积雪,不出几秒钟,巨型飞蛾就被冰封了,一大块冰从天上砸了下来,飞蛾在冰里无法动弹,我跟闫胖子走到冰块前一看,冰块里的飞蛾在慢慢缩小,到最后居然消失了!难道说?这种变异到极点的飞蛾不怕火,但是怕冰?
闫胖子看着冰块里死去的飞蛾,激动地喊道:“道爷,你太聪明了!”
我一把拉过闫胖子的脖子,嬉笑着说:“那是自然。”
其实,我这就叫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什么聪明啊!只能忽悠一下闫胖子这个傻蛋而已,当然,我自然不能告诉他真相,毕竟,我在他内心深处,是神一样的存在,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高大形象,岂能让自己亲手毁了?
虽然成功消灭了巨型飞蛾,事情还没结束,那些潜藏在花丛里的飞蛾蛹又该如何处理?这时候,闫胖子不知道抽什么风,走到花丛中间双手高高平举,背后的翅膀再度展开,抖落出许多五颜六色的粉末。粉末在接触地面不久后,地上的花儿重生,花瓣的颜色比先前要艳丽不少,而且根茎也更加茁壮。
我走向闫胖子一脸疑惑地追问他:“你小子,居然还留了一手?”
闫胖子把翅膀收起,拍打着大肚腩笑说:“独角马,有治愈万物的功能。”
我听了闫胖子的话,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独角马有治愈万物的功能?还真便宜这家伙了,要是把独角马归为我的坐骑,背上还多了一对翅膀,真是一件超级拉风的事。
当然,我现在自然不会跟闫胖子争,独角马选择闫胖子当主人,完全是看中闫胖子心地善良,毕竟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很明白。先前让巨型飞蛾毁坏的地方全都长出了花朵,那些五颜六色的蝴蝶又相继出现,在我和闫胖子周边随意翩翩起舞,好似在用舞蹈感谢我们。
我忽然发现自己的肩上有头蓝色蝴蝶,在我耳边:“蝴蝶女王,想见你。”
我瞟了蓝色蝴蝶一眼,却发现我跟闫胖子已经让这些小蝴蝶给围住了,蝴蝶看上去虽小,但聚在一起之后,力量大了许多倍,蝴蝶编织出一张大网,网里搭着我们俩,以极快地速度往前飞奔。
女王识飞蓬,吊坠忆往事
一大群蝴蝶织成的网,把我们俩到一个开满了白色花朵的地方,花朵旁边还有一块小湖泊,湖泊表面不但漂浮着五颜六色的花瓣,还有许多红蜻蜓在花瓣上停息,湖泊里的鱼儿还会从湖底忽然跃起,趁蜻蜓不备将之一口吞下,落入湖底时,湖面泛起阵阵涟漪。最惹人注意的还是湖中央的白色花苞,花苞呈扇形,十多瓣大小相同的花瓣,聚合着衬托起白色花苞,花苞顶部是一只七彩斑斓的蝴蝶,这蝴蝶跟普通蝴蝶不同,并不是因为颜色,而是它的外表根本就不像蝴蝶,娇媚的五官配上精致面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会勾魂夺魄,看了都让人为之心动。我看着这娇媚蝴蝶,心想这应该就是小蝴蝶说的蝴蝶女王了。
我看向闫胖子,这家伙还是老样子,见到漂亮小姑娘就眼冒绿光,根本没有半点御妖师的形象可言,真是丢尽了洪老头的脸,传出去都有辱师门,我都不敢对外人说自己认识这色胚子,喜欢人就算了,现在居然连妖都不放过,这是要饥渴成什么样啊!
那群蝴蝶把我跟闫胖子抛到湖泊里,我赶忙开启灵魂力抵御,因为我看见先前湖底的鱼跃出来吃蜻蜓,万事还是小心为好,毕竟,有一句话叫有备无患,凡事多为自己准备一条后路,这是千古不变的至理名言。
蝴蝶女王背后的翅膀轻轻一抖,飞到了我跟闫胖子面前,脚尖立在水面,像看外星人那样傻傻地看着我们。过了不知多久,蝴蝶女王开口第一句话就把我给吓傻了。
蝴蝶女王真挚地看着我大喊道:“哥哥!你看看我,我是白玉啊!”
闫胖子转过头,一脸不可思议地问我:“道爷,你居然多了个妹妹?”
我白了闫胖子一眼,看着蝴蝶女王笑道:“哥哥?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吧。”
蝴蝶女王把我从湖泊里拉出来,站到陆地上,来回仔细地打量一番,还用力扯开我胸前的麒麟皮衣,看见了胸口扩印着的麒麟标记,接着,蝴蝶女王整个扑上来死死抱住我。我还没弄明白是什么情况,无端端多了个蝴蝶妹妹?老天,你是在逗我玩吗?
我缓缓推开蝴蝶女王说:“我不是你哥,人有相似,你认错人了。”
闫胖子这时也从湖泊里飞起来,站在我背后:“道爷,这蝴蝶是说飞蓬?”
蝴蝶女王一听飞蓬二字,反斥闫胖子:“你算什么东西?胆敢直呼飞蓬!”
闫胖子这笨脑子在关键时刻,还真有点用处,又是一个误将我认成飞蓬的妖怪,看来,千年之前的我,还真是做了不少好事,连妖怪都能一直记得我,心里转念一想,可现在的我,并不是飞蓬将军,而是一名凡人,又该如何应对这不知是敌是友的蝴蝶女王?
我左思右想决定跟蝴蝶女王说真话:“你哥哥是千年之前的飞蓬,并不是我!”
蝴蝶女王听了非但没有生气,而是探出一只手缓缓抚过我的脸庞,眼里满是哀伤,不出顷刻,她的泪水如泉涌而出,活生生哭成了泪蝶,我跟闫胖子哄女人倒是有一手,哄女妖根本无从下手。
蝴蝶女王哭着哭着翅膀开始变换颜色,身体由起先的粉嫩白皙,转为暗黑色,头上的一对锤状触角开始变尖,三对足慢慢胀大,由下至上都流露出一股浓厚的杀意,我不禁暗想,会不会是我先前的回答,惹怒了蝴蝶女王,导致它现在性情大变,呈现出第二重人格?正当我打算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承认自己就是飞蓬时,闫胖子这个极品白痴,居然先出手用火龙烧蝴蝶女王的翅膀,蝴蝶女王勃然大怒,头上的触角乘机伸长想捆住我跟闫胖子,幸好我们也不是白痴。闫胖子一早就展翅膀,拎着我飞出三米之外,我让闫胖子拎着**在湖泊上方,看着还没蜕变完成的蝴蝶女王,手里的火焰金枪正蠢蠢欲动。
我抬头看了一眼闫胖子:“把我对准蝴蝶女王的肚子,使劲抛出去!”
我双目紧闭但耳朵依然能够辨别蝴蝶女王的方位,身子往右微斜,双手依旧死死握住火焰金枪末端,张嘴咆哮道:“横扫千军!”
话音未落,我把手里的火焰金枪左右来回晃**几下,紧接着,无数道金色枪头如雨屑般穿过蝴蝶女王的翅膀,当然,蝴蝶女王还没完全变异,被我抢先一步,古人有云,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我双手持枪快速摆动枪头,如魅影般穿过蝴蝶女王,蝴蝶女王的腹部被钻出一个大窟窿,我持枪站在蝴蝶女王背后,蝴蝶女王哀嚎了一声,从天上往下急坠,掉到湖泊里,先前抓我跟闫胖子到这来的那些小蝴蝶,在蝴蝶女王死后,早已不见踪影。
闫胖子从远处摇动翅膀,飞到我面前问道:“道爷,为何要杀蝴蝶女王?”
我右手抓着枪往前一挥,枪上多余的绿色**消失了,笑道:“妖邪必杀!”
闫胖子忽然抓住我的肩膀,一脸坚毅地说:“你变了!”
我嘴角微微抽搐挪开闫胖子的手,冷笑道:“别光说我,你不也变了?”
闫胖子跟我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我俩还是头一次觉得彼此虽然距离不远,但心里的想法却在潜移默化中改变,在我眼中闫胖子变得更加善良了,凡是都喜欢刨根问底,遇事会有自己的观点以及想法。而在他眼中的我,可能变成了一个冷血无情,杀妖杀上了瘾的御妖师,完全不像当初他认识的那个人了。
我本以为蝴蝶女王死后,便能皆大欢喜,事实证明我的想法过于天真,蝴蝶女王虽死,我跟闫胖子之间却产生了一道无形地墙,把我们给强行隔开,几秒钟之后,周围的百花纷纷枯萎老死,连同那湖泊也跟着消失了,唯独剩下一块墨绿色吊坠,从湖底自动飘到我手里,当我抬手接触到吊坠那一刻,脑海里自动闪现过各种各样的离奇碎片,大多数场景都是围绕着一只粉色蝴蝶跟一名身穿银白色盔甲的男子,男子把蝴蝶轻轻捧在手里,嘴角写满了笑意,轻声唤道:“我叫飞蓬,千百年来我独自守护着神魔之井,现在多了一个你与我相伴,以后我就是你哥哥,我替你取名为玉儿。”
吊坠在我手里存留了一分钟之久,过往的画面全都相继闪过,就好像看黑白电影般,回忆就像一帧又一帧记录好的时光胶片,现在只不过通过吊坠播放,让千年之后的我好好看看,千年之前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