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朝歌到万夫长营地,冯宝坐在远处看着她,万夫长成员冷冷的看着她:“叛徒回来了。”冯宝看着朝歌其他手下抽出兵刃,朝歌跪在冯宝面前,冯宝缓缓的低下头突然狞笑有些阴森恐怖,朝歌抬起头看着冯宝:“大人,龙夭让我告诉您,他会亲自来见您。”

冯宝站在门口望着满天的暴雨,雨水好似水帘在山洞外形成了阻碍,朝歌和冯宝汇报:“他已经推测出百纳苏宝藏的位置,约您一个人在那里见。”冯宝淡淡的看着她:“他真的是皇帝吗?”

“是的。”

“好。我会一个人去见他。反正在我的计划里,百纳苏已经不重要了。”

“您一个人?太危险了。龙夭更改了见面地点,那里肯定全是埋伏!”朝歌抬起头看着冯宝,冯宝不说话抽出长剑在雨中划了几下,他向前迈进一步长剑抬起在雨水中来回比划,雨水被剑刃**开在冯宝的身边形成一个空泡,这时一滴雨从剑招的缝隙中落下来滴到他肩膀上,冯宝叹了口气放下了剑,大雨落在他身上瞬间浑身湿透,朝歌冲了上来,冯宝挥挥手:“往前十年我能撑到一刻钟雨方才沾身,如今只能勉强到十招,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朝歌不敢看冯宝眼神有些飘忽:“如果你见到了他,要杀了他么?”

冯宝没有看她:“你还在关心他,拿到我想要的就不杀他”朝歌稍微放下心来:“我只在乎您的安危。”

长春客栈大厅里商人、察哈尔人、麻匪听到谢小红说这个人是他爹便松开了她,众人闻到老人身上有一股恶臭。

李荒芜看着施敬遥:“万夫长?”施敬遥不置可否在老人身上摸索,李荒芜突然打他的手,她用刀子挑开后背衣服看到皮肤上有三个殷红的斑驳,散发出刺鼻的恶臭所有人都不禁捏住了鼻子。

“是毒水。”众人面面相觑,谢小红抹抹眼泪和店小二说:“把我爹抬上去,看着他我心疼。”两人抬着老人的尸体去了楼上,与此同时大家顺着毒水滴下来的地方,不约而同地望向楼上替身所居住的屋子,众人冲了进去发现窗户打开一条缝雨水撒了一地,他们用刀子掀开床铺,推开屏风找遍屋内却空无一人。

众人坐在大厅内一言不发,谢小红时不时发出一声啜泣打破宁静,店小二镇定的洗着锅,其他人坐在原有的位置上相互看看暗自琢磨。商人站起来气愤的把脚放在凳子上:“妈的,让肥羊跑了!”谢小红看着他:“跑就跑,杀我爹干什么?”商人怒气勃发:“你不过死了个爹?我们白白伤了这么多兄弟!你亏么?”谢小红没敢应声,突然麻匪站了来:“我贪劲儿上头,本就不该趟这滩浑水。”说完抱着刀转身走出门外,麻匪到了门口外面一片漆黑不敢走,大家凑到门口看,麻匪突然被一个黑影拉入黑暗中。

毒水飞来大家赶紧关门,关门瞬间商人手上沾上毒水,商人咬紧牙关满头大汗,怒吼一声抽出弯刀将手剁了下来痛嚎一声,接着赶紧撕碎衣服将手上的伤口扎紧,一边扎紧一边痛苦的嚎叫宛如野兽,众人听着害怕离他远了一些,察哈尔人摇摇头看看天花板,又看看地上的尸体满脸惊恐又愤怒瞪着眼睛:“狼披着羊皮要吃人了!”众人紧张地拿着兵器环顾四周,却只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商人气息有些颤抖:“这是要干嘛?”李荒芜轻蔑的说:“要灭口。藏在暗处的叫万夫长,心狠手辣武功高强。”察哈尔人把酒杯摔到地上:“你怎么不早说?”李荒芜翻了一个白眼:“早说?早说你们只会觉得我想独吞肥羊!”施敬遥看着她:“我猜替身现在还未走远,他初来乍到不认识路,没有万夫长指引是不行的。”李荒芜微微一笑:“万夫长又要给替身带路又要把我们灭口,他顾得过来么?”

商人伤口包扎完毕回到桌上,察哈尔人神情阴险,李荒芜表情苦恼,施敬遥愁眉不展,商人面无血色,脸上神情极为痛苦。施敬遥坐下来:“我们守株待兔即可。”察哈尔人愤愤的说着:“等不了了!”李荒芜鄙视了察哈尔人一眼:“你懂什么?他在暗咱们在明,出去就是送死!”察哈尔人一刀架在李荒芜脖子上:“要死也是你死!让你男人走前面!”商人怯怯地说:“我胳膊断了,但是腿还是好的。”接着望向察哈尔人继续说:“让这俩短命鸳鸯尝尝毒水的滋味儿,咱俩玩儿命跑就行。”说完两人得意的相视一笑。

施敬遥被推了出去,他遥摇头慢慢走出去,商人拿着刀顶在李荒芜腰上,商人点点头示意施敬遥继续往外走,施敬遥小步向外倒退,他时不时看看客栈屋顶看看周围都没有坏人的踪迹,距离客栈门口有七八步远仍未有人攻击他。察哈尔人表情一乐指着施敬遥大叫:“别动!”施敬遥被这么咋呼站在当地,察哈尔人左右看看奔了出去,商人看他跑了大叫:“等等老子!”说完正要奔出去,突然看到察哈尔人似乎踩到了什么摔倒在地,痛的在地上打滚,一看原来是地上有很多倒刺,察哈尔人身子一挺气绝身亡,李荒芜顿时反应过来:“快进来!”施敬遥一个箭步奔入屋内,李荒芜将他推倒,屋檐上传来脚步声,幸亏李荒芜反应得快,施敬遥刚才落脚的地方已经落下了几滴毒药。众人惊魂未定气喘吁吁赶紧退入屋内。

三人坐在桌上暗自庆幸,李荒芜眼神瞥向谢小红和店小二,谢小红一脸关切地望着众人,施敬遥凑到李荒芜身边:“咱们每次行动万夫长都未卜先知。”李荒芜点点头:“屋子里有不少漏音走风之处,外面的人听见倒也正常。”施敬遥瞧瞧斜眼望向谢小红,谢小红避开他们的眼神,施敬遥盯着她:“死了亲爹,很平静啊。”李荒芜也看向谢小红:“她心里怎么想,你能知道么?”

“你就不想知道?”施敬遥喝了口酒,李荒芜拿过施敬遥的酒杯喝了一口:“我早想问问了。”说完李荒芜看着满地尸体猛地站起身来:“你也觉得可疑对吧?我们得…”施敬遥试图拦住她但失败了,李荒芜眼光打量了一下剩下的人:“喂,你们不去茅厕吗?”施敬遥扶额叹了口气,心里想着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傻子,谢小红看了李荒芜一眼:“你敢一个人去么?茅厕在外面。”李荒芜轻哼一声:“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我回屋里解决。”说完李荒芜一个人上了楼。

李荒芜走上楼梯,来到了自己房间门外推开,门发出吱呀的声音又关上,她并没有进去而是除去鞋子,蹑手蹑脚走向谢小红房间。她缓缓推开门进入看到地面有一个油布罩着的东西,看样子是谢小红父亲的尸体,她看看左右确认无人后掀开了油布,里面没有尸体只有一堆稻草。这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居然是谢小红的爹,他一边假装遗憾一边想要动手:“小妮子长这么好看死了可惜了。”李荒芜淡淡的说:“我就知道你没死。是你把肥羊藏起来了?”

“不错。”

“你演了一出苦肉计,把谢小红和店小二的嫌疑洗的干干净。然后把我们各个击破,好独吞肥羊是不是?”

“聪明。”

“我知道的够多了,你还不下手?”

“万夫长,是什么意思。”

“是个神秘莫测的组织,我一开始以为这一切,都是万夫长做的。”

“为什么?”

“你抓的那个戴面具的肥羊叫马怂,万夫长在保护他。”李荒芜故意骗他。

“原来如此,你转过来。”

李荒芜转了过来,老人手一抖三滴毒药飞来溅到李荒芜胸口。李荒芜假装奇痛难当,倒在了地上,扭动半天停止了动弹。

听到楼上一声惨叫,施敬遥脸色一变站了起来要冲上楼,商人一把拉住他:“兄弟,上面黑你走不了这道,去了就是见阎王爷!”谢小红不以为然:“上面我熟。小二,拿上蜡烛!”谢小红端着菜锅,店小二拿着菜刀,两人举着蜡烛缓缓走了上去,施敬遥在下面焦急地看着上面。谢小红贴着墙根拿着烛台站在门口照了照里面,深吸一口气踏入里面,施敬遥看不到他们在里面看到了什么十分焦急。片刻后谢小红和店小二快步逃了出来,他们急匆匆下楼,施敬遥看到他们马上询问:怎么样了?谢小红走到施敬遥面前摇了摇头:“这位客官,请您节哀。”商人坐在他旁边喃喃自语:“完了,都完了。”店小二站在他们身后,谢小红坐在两人对面:“哎。想不到那个马怂,竟然有万夫长这等好手保护。”施敬遥听到一愣:“谁是马怂?”谢小红得意的说:“逃走的肥羊。”

施敬遥若有所思,心里明白了个大概:“是啊,没想到啊。”谢小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两位壮士咱们既然逃不掉了,不如图个爽快。”施敬遥谄笑深吸一口气扑向谢小红,说时迟那时快身后的店小二一掌打在他后背,施敬遥站立不稳在地上滚了两下才停住,疼痛不已站不起身,谢小红冷笑掀开瓷瓶,一股恶臭之气涌来自己都不禁皱起眉头。

商人惊讶的看着她:“是你!”说完下意识地去桌子上抓刀子正要向谢小红头上劈下,谢小红手一扬几滴毒水甩在他面颊之上阴笑一声:“手指沾毒剁手臂,脑袋沾毒剁什么?”商人倒吸一口凉气在自己脖颈儿中一抹倒在地上,谢小红悠悠地站了起来走向施敬遥:“还剩个嫩雏儿,小二明儿剁了做肉馅儿!”说完抬头看看楼上:“爹,出来吧。”谢小红连叫几声没人答应听到一声笑,李荒芜用刀子架在老人的脖子上缓缓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肥羊呢?一命换一命。”谢小红瞪了店小二一眼示意他快去拿人,店小二松开施敬遥跑向外面,谢小红看着李荒芜:“小妮子你命大,你怎么没中毒?”李荒芜拍拍身上:“我身上有油纸。”听到这里施敬遥也拍拍身上,从衣服里抽出油纸。

谢小红冷笑一声:“哼,倒聪明,怎么发现的我们有鬼?”李荒芜看看四周:“这里满地的尸体你管都不管,但你爹死了你也不说多瞧他两眼,就立马叫人抬到一个大家看不着的地方,是不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操之过急了?”谢小红也冷笑一声,这时店小二已经带着戴着面具的皇帝替身进来了。

谢小红看着皇帝:“一命换一命,说好要诚信!”李荒芜冷冷的看着她:“你的爹贵,还是肥羊贵?”谢小红表情有些不知所措,刀架在了替身的脖子上,李荒芜看了看皇帝替身又看了看谢小红:“你们大费周章弄来的肥羊,舍得杀么?”谢小红刀放在他脖子上,即不舍得杀又不舍得放手,谢小红咬牙切齿,回头招呼了店小二一眼:“我俩齐上,你没胜算!”说完举起菜刀突然她脸色一变倒在地上背后插着一把刀,施敬遥和李荒芜都是一惊,望去居然是店小二下的手,老人吃惊的看着这一切,心痛的大喝一声冲了上去杀了店小二,突然施敬遥上来杀掉老人,李荒芜惊讶的看着施敬遥武功这么高强:“你···”

施敬遥回想着孤身一人来到万夫长营地,冯宝教他万剑归宗第二招事,想起父亲说等他回来便教他第二招,施敬遥万万没想到,学会第二招的竟然是这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