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我坐在咖啡馆里,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叫做刘新鹏,并且在我爸的公司工作,可我对他的兴趣却仅止于此,我站起身,向他点点头,“我有事,先走了。”
他跟着站起身,“我送你。”
“不用。”
他愣愣的看着我,我点头一笑,拎起手提包,向咖啡馆大门外走去。他没有跟上来,可我通过ILLY的落地窗看到他拿起了电话,不知道在打给谁。
其实如果阿瑶只是跟着虎哥就那样下去,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虎哥终究不是省油的灯。
当我知道阿瑶要跟着虎哥去黎县时,我就预感到问题,阿瑶支支吾吾的不肯和我说清楚,于是我毅然决定跟她一起去。
显然我的出现给三哥带来不小的惊喜,三哥要我和他同坐一辆车,于是十几人,五辆轿车一字排开,上了高速,后来进了黎县山区,之后沿着山路一直前行,我的心那会儿跳的发慌,我侧头问三哥:“这是要去哪?”
“有三哥在怕什么,到了就知道。”
我心中惴惴不安,看着窗外的山崖峭壁一排排的向后,心却不知道要去到哪里。
我们一行人抵达目的地时,已近黄昏。
我下了车子,觉得浑身都疼,颠簸了一路,实在累的很。我环顾四周,四下环山,我们正身处山腰的一处凹地,然而,当我看到身后的建筑时却也震惊了一下,一座三层高的老建筑,应该是座古宅,只不过可以看出后来经过修建的痕迹,大宅内灯火通明。
我们纷纷下车,一起进了宅子。
竟然还有服务人员,做好安顿后,吃了晚饭,三哥和虎哥叫我们来到二楼,要做的事才刚刚开始。
赌。
这里竟是间地下赌场。
我看到孙一洋的老板,那个澳门鸡头也在其中。
三哥让我坐到他身边,他们玩的这东西我根本看不懂,但我看得懂人民币,一摞摞的钱在他们之间推来推去,我第一次亲眼看到这么多钱,却是在赌桌上,然而赌桌上的钱不是钱,只是筹码,一掷千金,我终于明白。
这样的赌局一直持续了三天,直到第三天晚上的最后一场,我私下问三哥什么时候回去,他说过了今晚就走。
然而这一晚,我的眼皮却跳得厉害,心里慌的很,三哥安慰我说是休息不好,回去抱着我好好睡一觉。我嘟起嘴不看他,他总是嘴上占便宜,而实际上我们之间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因为他总是说要尊重我的想法和选择。或者就是这一点上,总让我想起爸,而我也突然意识到我和爸真的好久没联络了,我说要他放心,他便真的放心了…
当警察闯进来的时候,阿瑶吓得尖叫,我下意识的躲向三哥,而屋子里所有男人都若无其事地看着警察,他们手中端着枪,指着屋里的人。有的人缓缓起身,有的人掐灭的手中的烟,有的人穿好外套。
没有过多的言语,所有人都被铺了。
……
我和阿瑶被关在一间黑漆漆的小屋里,屋子阴暗狭小,我们这样一直被关着,大概一周后,狱警开门叫我的名字。
我应声,跟着他出去了,回头看了眼阿瑶,阿瑶眼眶黑青,明显憔悴了许多,我向她点头,告诉她没事的。阿瑶颤抖着身子,看着我,牢门被紧紧关上。
我出去时看到三哥,他背对着我,正低着头吸烟。
“三哥。”
三哥回过头来,看看我,“走。”
“走?”我完全没弄清状况。
“不走留在这?”
“阿瑶呢?”我抬着头看着三哥。
“咳咳…”他又开始咳嗽,“那是虎子的事儿。”
“不行!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跟我出去了再说,你留在这能干什么?”三哥说着拉过我,“看你这些天瘦的。”
“我…”
不容我多说,三哥已经带着我出了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