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你是她什么人
“你说啥？”佳佳不可思议地转头望向陈小锁，搞这么大阵势就是为了说这事？
那一刻，说不失落是骗人的。全世界都知道陈小锁他今晚举动异常，她童佳佳没有当场挣脱离开已经是下了大决心的好吧？可……竟然又是说这个？穆枝枝穆枝枝，又是穆枝枝！够了！
佳佳很生气，关于穆枝枝的事情，不要说她误以为小锁今晚跟她告白是因为他对她或许有对其他女生不一样的情愫，就是作为普通朋友，都已经谈崩了两次的事为什么还要一直过界？
“你先别急，听我说。”小锁见佳佳反应如此也有些急，他忙拉过佳佳欲挣脱的手道，“枝枝她最近一段时间很努力，她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今晚这场演出她真的很用心，我觉得你不能对她有偏见，撇开所有的不说，无论是她的外在形象还是她现在的实力都是你戏里女主角的不二人选。有她的加盟，你的新戏一定会加分的，再说，她还能帮到你进入总决赛，佳佳……”
童佳佳用力甩开小锁的手，眼里满满的失望，一字一句道：“我宁愿退赛！”
陈小锁不似前几次的淡定，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平常转上天的陈社长今晚很紧张，紧张得有些手足无措。
“佳佳！你不要任性，我……”
“行了，小锁，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我们恐怕连朋友也做不了了。”
不能怪佳佳嘴毒，陈小锁这作的，就是不想再做小伙伴了嘛，让全世界误会，一再打破她的底线。
童佳佳今晚之所以赴约，之所以没有在陈小锁握住她的手的第一时间挣脱其实真的是下了大决心的！
最近和波波相处久了，莫名地有种很不好的感觉让她心底发慌，那要不得的感觉比林宴的抛弃还让人恐慌。
人鱼波波五百岁了还是少年模样，若佳佳五百岁，那还不知道是撒在哪儿的一堆土，她要趁那小火苗在还没有燃烧得旺盛前赶紧扑灭，迫不得已，只好使出陈小锁这个撒手锏了。
毕竟人类之间的爱恨情仇再不靠谱也比异物种之间的恩恩怨怨来得叫人安心些。
“佳佳，你听我说。”小锁今晚是真心紧张啊，半天还没进入主题他真的很恼火啊。
“没什么好说的了，家里还有小孩等我回去呢，那……那就这样吧。”佳佳站起身就要离开。
“佳佳！童佳佳！”陈小锁气脑得要抓狂了，他狂乱地扫了扫头发，咬了咬牙豁出去道，
“童佳佳，你给我站住！”
佳佳顿了一下后不仅没站住，反而疾步而逃。
得，这么多年了，佳佳何曾这样忤逆过他？即使她还和林宴好着的时候最多也是工于心计地与他周旋，这会儿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了吗？
“童佳佳，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明天就当着全世界的面向你告白！”
“咣当”一声，童佳佳同学在听到陈小锁这句话后摔了个四脚朝天。
陈小锁见着童佳佳的反应，不知为何，紧绷了一整晚的紧张心情忽地放松了下来。
他轻哼一声，恢复以往的不羁状，几步上前欲拉起摔在地上企图爬起在听到他的脚步声后再次摔在地上的蠢女人，可那女人就是那样笨啊，怎么会连平地都能摔，还一摔不起呢？
“德行！摔疼了没？摔哪里了？”好不容易将她拉起，可那蠢到爆的女人竟不敢和他对视，拿着个破包遮着脸你以为你是大明星见不得光啊！
“没……没疼……”佳佳拿包遮着脸鸵鸟般哆嗦地站在一旁不敢转身。
“我去，童佳佳！你再这样扭扭捏捏试试，看我……我不……”小锁看着她那怂样就气不打一处来，火爆脾气一上来差点儿又口不择言了。
哪哪，就这火爆脾气，若真不和他熟识绝壁会被他那小白脸的艺术家气质骗昏不可，还好大家知根知底啊。本来都打算使出陈小锁这个撒手锏的，可不知为何，当事情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生时，佳佳又情怯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继续鸵鸟，老天爷啊，她错了她真的知错了，小锁大爷真不是普通人玩得动的啊。
“你不是故意的什么啊不是故意的。”陈小锁很不爽，童佳佳这个反应是几个意思？
“你……你别开玩笑了。”佳佳将包包拿下，还是不敢看他。
“你……”陈小锁扫了下头发，原地左转一圈右转一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佳佳又往门边退了退一副惧怕的表情，陈小锁看到更加抓狂：“童佳佳，你觉得我拿这个开玩笑好笑吗？啊？”我去，告白什么的太没劲了，那蠢女人还敢走在他前面，童佳佳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上次欲告白失败，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他陈小锁就不信了，凭他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绝代风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之貌还拿不下这个笨女人！
说完，他再不看佳佳一眼，竟径直从她身边走过率先出了科报厅。
佳佳愣在当场，一时不知该跟上还是干脆原地石化好了。
小锁走了几步见身后没动静停下脚步烦躁道：“童佳佳，我数三下，你再不跟上，我就……你就试试看！”
“哦哦。”得到指示，尼玛，感觉人生都有了希望啊，童佳佳拎着包包就跟了上去，瞧这奴性。
“哼！”得，小锁大爷气场回来了，又开始趾高气扬了。
“小锁，锁爷，锁……”好吧，被陈小锁一吼，佳佳的气场也回来了，她屁颠屁颠跟在后面就像以往任何一次一样百般讨好道，“我们这是上哪儿去啊？”
陈小锁冷笑一声：“一男一女深更半夜还能干吗？”
“纳尼？”不会是要开房吧？这也太快了吧？童佳佳很忐忑啊。
陈小锁回望一眼那纠结的小脸叹了口气：“排了一天的戏，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呢，当然是去消夜啦。”
童佳佳如释重负：“哦哦。”
“你这女人成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没……没想什么啊。”
“你想吃什么？”
“我……我不饿。”
“让你说你就说，今天就去吃你喜欢吃的。”
“可我真的不饿。”
“……”小锁忍无可忍，停步转头瞪她，这不解风情的女人真是神烦。
佳佳吞了吞口水，往后缩了缩，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道：“饿……哎呀，不知怎么搞的，突然间好饿啊。”
陈小锁满意地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夜色漫漫，两人走在静谧的校园里，陈小锁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啊有木有？
本来小锁欲去烧烤摊大吃一顿，但佳佳想喝粥，小锁为讨佳人欢心遂改变了主意。难得啊，多少年了啊，小锁大爷竟然纡尊降贵地配合她的口味了，佳佳捧着粥碗热泪盈眶啊有木有？
小锁看着佳佳捧着粥碗的呆样，没好气道：“不就粥嘛，有那么好喝吗？给爷来一口。”
佳佳撇撇嘴，心道：你自己不是也有一碗，有手有脚的作什么啊作。
但不得已啊，佳佳不喂，小锁就微张着嘴僵持，这大晚上的大伙都看着呢，佳佳很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啊有木有？
他是什么时候学到波波这一招的？这是陈小锁吗是吗是吗？童佳佳的世界观首次被人类小锁刷新！这事波波对她做感觉天经地义，可为嘛小锁做就这么别扭呢？
佳佳低头快速舀起一勺粥塞他嘴里。
“烫。”
“吹吹。”得，童佳佳这德行真是没救了。
喂完一口，佳佳就鸵鸟状地低头猛吃，假装自己不存在。
小锁也不急，耐心看着她快速喝粥，独自搅着自己碗里的粥酝酿了半天道：“我们结婚吧？”
“噗……”佳佳一口气没上来，抬起头又不敢朝小锁的方向喷，只好转头吐了一地，吐完后还一直咳嗽，“咳咳咳……你说什么？”
小锁朝一旁黑脸的服务员赔着笑脸道歉后，又叹了口气：“佳佳，你能不能淡定点儿？”
“我？”这一晚上陈小锁有一出没一出的、说出来的话一惊一乍的，能淡定得了才怪。
“最近不是有个很热门的节目叫什么《我们结婚吧》？”
“……”我天，神经病啊吓死姐了啊，陈小锁真是疯了今晚！
小锁低头又搅了搅碗里的粥：“两个没有感情的人在一起像新婚夫妇般生活，我觉得那节目挺有意思的。”
“啥？”什么意思啊，小锁啊，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今晚忘了吃药了吗？不要放弃治疗啊亲！佳佳要疯了。
“那不是有对很红的叫什么维尼……夫妇吗？”
“哦。”佳佳都没心思吃饭了。
“我……”小锁顿了一下，放低了声音道，“我觉得挺好，要不……”小锁不敢看佳佳了，低着头看碗里的粥弱弱道，“要不，我们也试试？”
哐当——得，佳佳又摔了。
“童佳佳，你丢不丢人啊？小儿麻痹还是怎的？一晚上一直摔？”小锁眉头深锁啊，至于吗，不就是想追她吗？她这晚上的反应真是伤人心啊！
佳佳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尼玛，这是得有多大的勇气才敢接受小锁同学这样直白的追求方式啊？
“不是……我说，小锁啊，咱能不开玩笑吗？一晚上你整得我心情跟过山车似的，吓死我了啊。”
“童佳佳，我最后说一遍：我没有在开玩笑！”
“……”佳佳呆住。
“喏，从现在开始吧，认真点儿行吗？童佳佳！”
“那个……”佳佳弱弱地举手，“认真做什么啊？”
陈小锁抚额，静默半晌，佳佳等得心慌慌。
半天他才嘟哝了句：“还不快给我喂饭。”
“……”佳佳很想掀桌啊有木有？有这样泡妞的吗锁爷？谁要给你喂饭啊神经病！
正在气氛僵持不下时，一声电话铃声救了佳佳一命。
小锁接起电话，背过头，也没见他说些啥，就“嗯嗯”了几声挂了电话。
佳佳已经拎起包包准备走了，今晚信息量太大太猛，她需要时间好好地捋一捋，陈小锁喜欢她？开什么国际玩笑。
可还没待她出口道别呢，付完账的小锁就伸手牵起她的手走出粥铺了。
我去！尼玛！这是什么节奏！才说要追，还没搞清状况呢就牵手了？这也发展得太快了吧？而且就小锁的方向，根本不是她出租屋的方向嘛！
童佳佳边试图挣脱边焦急道：“不是……小锁，这是上哪儿去啊？这么晚了，我……我得回去啊。”
小锁没给她挣脱的机会：“晚上润仔他们在大富豪开了包厢庆功呢，就等我们了。”
“什么？”
“为庆祝圣诞汇演圆满结束，今晚社团活动，你也是社团的一员，必须参加！”
就这样，佳佳被拉到了KTV。
她久未在话剧社露面，大伙怪想她的，这番出现，又是和老大一起，学校里关于他俩的传闻本就多，今晚两人排排坐，散场那会儿可是上百双眼睛看到那浓烈的奸情啊。
佳佳才出现呢，整个包厢就沸腾了，大伙热烈地起哄着，更有甚者已经脱了外套站在沙发上大喊“嫂子”了。
佳佳红着脸躲在小锁后面戳他的腰侧嘀咕道：“快说句话呀，让他们别瞎说。”
小锁伸出双手比了个下压姿势，全场安静了下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低头害羞的佳佳再转头清了清嗓子道：“大家今晚吃好喝好，我以个人名义请客！”
得，不但不解释，还要以个人名义请客，这是要欲盖弥彰冤魂不散六月飘雪的节奏吗？
小锁话才说完呢，大伙的呼应声就进入了另一个巅峰，佳佳倒地。
无论她如何解释大伙已经认定了他俩的关系，她闹不过大伙的热情只得留下唱歌，被众人以“恭喜”的名义敬酒不断。
待一番“轰炸”过后，佳佳已经微醺，小锁本欲护她，没想自身难保，被重点“攻击”。
而这会儿佳佳才得了空观察了一下四周，社里主要成员都来了，新进的柯浅也来了，他身边坐着穆枝枝正亲昵地为他递水果。
原来是真转移目标了啊，不然就刚才小锁那架势，穆大小姐还不撕了她？
还在愣神之际，又一个师妹来敬酒，敬完后顺便问了下佳佳现在几点了，她手机没电了。
佳佳这才记起手机一事，赶忙翻开包包查看，刚才为了响应小锁认真看演出，一早手机就被关了静音，这会儿一看，艾玛，糟糕，完蛋了，怎么就十一点半了呢？还有，这三十八个未接电话四十一条短信是要作死的节奏吗？
波波不会发短信，短信内容一律用表情表达，整个心路历程一目了然，由一开始卖萌开心地发金币符号到略微愤怒到完全失控，尼玛啊，佳佳为毛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感觉令她颤了一下忽地站了起来，在喜气洋洋的包厢里略显突兀，连被包围的陈小锁都注意到她了。
波波圣诞夜加班前跟她约好的，让她去接他下班。他上岸后没有过过热闹的节日，佳佳也答应了要陪他好好逛逛清秋市的，为此昨日他还特意多泡了半天的水，这样可以让他维持成人状态到十二点，这会儿已经十一点半了！
哦买噶，本来算得好好的，看完话剧九点，刚好去接他下班，怎么就给忘了呢？
佳佳心急如焚地拿着手机冲出包厢去回电话，这会儿波波应该是人鱼形态在家泡水，反正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回头再好好哄哄他。
电话才拨就接通了。
“喂，波……”
“佳佳，你在哪里？你是不是死了啊？”
“……”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尼玛，五岁稚童带着哭音问她是不是死了这要怎么破？
“佳佳，你死了以后，波波可怎么办？”得，真哭。
“停，停停，谁死了啊？我这不好好的吗？你别哭啊。”
电话那头是哽咽的声音：“你……你失约波波还夜不归宿难道还觉得有活路吗？佳佳，你死得好惨啊。”说完还打了个哭嗝。
“……”童佳佳石化当场。
“你现在在哪儿？和谁在一起？”
“我不是死了吗？”
“如果你还想重生，马上报上地址。”
“我……我在外面。”佳佳看了看包厢的方向，里头正热闹呢，估计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
“外面？现在几点了！昔拉说像你这样夜不归宿的女孩在你们国家是要浸猪笼的！”
本来还对美男鱼心存愧疚的，这番对话下来，佳佳决定唱会儿歌再回家。
“你在家里好好看片休息，我过一会儿再回来。”
“童佳佳你当我好欺负吗？你这个大骗子！”
“好好好，今晚是我的错，可现在都这个点了，平安夜都快过了，再说你现在也不方便出来啊，要不明天晚上我再好好补偿你？”
“骗子！佳佳是个大骗子！”
佳佳把手机和耳朵隔开一个距离，要命，稚童波波的声音真是太尖厉、智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嘛？”
“在哪里？”
“好啦好啦，在‘大富豪’唱歌呢。”晕，告诉他在哪儿也无济于事啊，他那副样子，等等，五岁稚童？按道理说这个点是他最虚弱的时候，无法维持人类形态啊。怎么回事？
“哼，你等着，童佳佳！”
“喂……喂，你怎么不泡水啊？”话还没说完呢，电话那头就挂断了。
佳佳觉得很无奈，美男鱼什么的心思真是难琢磨。
佳佳挂了电话回了包厢，小锁朝她挥挥手，她坐了过去。
“给谁打电话呢？”
“哦，波波他儿子，小孩子肚子饿了，他爸爸又不会做饭。”佳佳硬着头皮编故事。
一听波波的名字，小锁脸就黑了。
“佳佳。”
“啊？”佳佳拿了块西瓜咬了一口回应道。
“佳佳，我们给他们父子俩另外租间房子吧？你们孤男寡女住一块儿影响不好。”
“噗……咳咳……”佳佳噎着了，小锁忙给她递了杯水。
“或者，你搬回宿舍住？”陈小锁继续苦口婆心。
“啊哈哈，那个，波波每天都要打工，小孩没人带，人家好歹是我的救命恩人，多帮衬点儿是应该的。”
“那你晚上回宿舍住嘛。”
“呃……这个……”
“社长、学姐，你们的歌到啦，唱起来吧！”在佳佳支支吾吾之际，众人已经一窝蜂地拥了过来，不一会儿两人手上就被塞了话筒。
“啥歌啊？我没点歌啊。”佳佳一头雾水。
再说了，让陈小锁唱歌？那还不如让他裸奔来得痛快吧？反正自认识到现在任何场合佳佳皆没听过小锁唱过。
众人给他们点的是任贤齐和徐怀钰的那首《水晶》，佳佳唱歌有些走调，但贵在声音好听，勉强压着拍子唱歌倒是能唬唬人，至于小锁……她确实不知道他能唱。
但深藏不露的小锁大人今晚就是来刷新大伙世界观的，尼玛，一开嗓就全场安静了，声音婉转悠扬，略带沙哑的男中音如暖暖的海风般温柔地在你耳畔萦绕，早已不再是少年时尖细的变嗓期了。
长相迷人已经够天怒人怨了，唱歌还好听，那深情的小眼神和着歌词朝你温柔一瞥，心肝儿都在打战啊。
佳佳被小锁望着，不自在地盯着屏幕跟着合唱。
“我和你的爱情，好像水晶，没有负担秘密，干净又透明……”
一曲终了，大家还在回味。以往唱K，小锁同志何曾纡尊降贵高歌过？今晚真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啊，佳佳的心已经彻底凌乱了。
为今晚小锁的异常为两人合唱的歌词为他那最后的情深一瞥……
陈小锁的情意再明显不过地表达开来，在场的诸位，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但还是祝福的多，众人很给面子地开始起哄：“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全场气氛攀上今晚的**，一时起哄鼓掌声绵绵不止，却在这时，包厢的门被猛地推开。
一风霜满面的男子怒气冲冲地踏了进来，众人还在逗乐，没注意到他，男子环视室内一圈，锁定目标，径自穿越人群，拉起被围在最中间的女子之手就要强行带走。
佳佳刚被闹得想钻地缝，又被人强拉起身，踉跄地差点儿摔倒。
帛曳才拉起佳佳就被人挡了道。
陈小锁的脸色不比他好看到哪里去，他瞟了一眼帛曳后便盯着他身后的佳佳：“你这是要跟他上哪儿去？”
突如其来的状况令在场众人慢慢安静下来，这……玩的是哪出啊？
佳佳喝了点儿酒又被闹得头晕，还没看清拉她的是谁呢，这一安静下来仔细一看，我天，波波怎么来了？还有，都几点了，他怎么还能维持人形？而且还是成人形状。
“她跟我去哪儿你管得着吗？你是她什么人？”波波不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