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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废材意识到没戏而萎靡的时间里,禾信保持镇定。废材男不是好的选择,却是一个好开端。一个多星期后,禾信被约会了。男方姓丘名安,家住市中心某小区,年纪不算太老,只是快要三十岁。尤其重要的是,他还算干净。见面是在公务场所,男人要了禾信的电话。然后就开始约她出来吃饭。

吃了一次两次三次,禾信就知道得越来越多。

丘安服务于一家很牛的公司,这注定了他就是青年才俊。禾信没有想到梦想实现得这么快,丘安对她很好,公司年度定额安排的出国机票,折换成了人民币,任凭她支配。足够买三四个C字头的包。禾信真的买了一个,不打一点折的原价新款。

“等你习惯了我对你这么好,你就跑不掉了。”男人捏着禾信的鼻子说。

哦,这就跟养熟的宠物一样,别无出路,好吃好喝好穿的生活,太难割舍。禾信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有人愿意如此养着你,已经是天大的幸运。

禾信开始请假,请得多了,干脆就不上班了。她已经见过了丘安的父母,表现良好,通过了家长关。结婚大概是迟早的事,就连去哪里度蜜月,禾信都有计划。还能是哪里,当然是迪拜啊!

正式离职是个秋日,她没有跟一干女性密友告别,是的,她一定会被嫉妒被嘲讽,她看穿了她们都是小女人,可以共享八卦,不可以彼此祝福。

站在门口,禾信看见仍然顶着废材外号的费成,低头对着桌面,没有抬头目送她。他们没有视线交集的机会。

算了,就这样再见吧。

她桌上没有带走的零散物品,有用的大家自然会瓜分。

有人拿走了她最常用的圆珠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