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虎车在惯性作用下疯狂地追赶在我们背后,这是古代的攻城战车,而且可以将人碾成肉酱。

我们奔跑在倾斜的通道中,最前面的罗黑突然绊了一下,我心里怒骂这个猪一样的队友时,他整个人消失了。

罗黑的脚下出现一个陷阱,他掉下去的时候抓住教授的脚踝,接着教授又抓住我,三人像一串香肠似地滑进深渊。

好在我反应快抓住了边缘,但两个人坠在身上的重量实在太沉,这时虎车的铁轮滚动声越来越近,这样下去岂不是要从我手上碾过去!

“别撒手!”教授大喊,“下面是钉子。”

“千万别啊。”罗黑哭喊。

操,这是要我牺牲小我保全大家的节奏啊!

事实证明我多虑了,虎车从我们头上飞了过去,我的手正好在车轮之间的空当处。咣当一阵巨响,虎车摔进下面的铁刺丛中,静止不动了。

“我快坚持不住了。”我说,借着他俩的手电我看见下面钉着许多枯骨,一片地狱般的景象。

“偷儿,能**到老虎身上去吗?”

“我试试。”

教授的主意很实在,这个陷阱大概五米多宽,虎车有三米长掉在正当中,如果能以虎车为落脚点就可以越过陷阱。

罗黑不愧是小偷,很敏捷地跳到虎车上,把握了一下平衡之后开始吹嘘:“黑爷我祖上可是飞贼出身。”

“我真想把你的嘴给缝上!”教授怒骂。

教授有惊无险地跳过去之后,我也成功过渡,虎车上面不好立足,只能蹲下来,下一个难关是前方密布尖刺的一米距离。

“我跳上去绑绳子,拉你们上去。”罗黑说。

“把你的包留下来。”教授说。

“什么?你怀疑我!”

“不,怕你不方便。”教授圆滑地一笑。

每个盗墓者都听过一个故事,过去有父子盗墓,儿子为了独吞冥器把父亲杀死在古墓里。利益的砝码越沉重,天平彼端的良心就越轻飘,我和教授见识过各种各样的背叛,人性有多脆弱多丑陋早就司空见惯。

“行!”罗黑赌气似地扔下包,他挎着绳子像猴子一样消失在上方之后,许久不见动静,我俩等得有点心焦,不祥的预感像乌云一样笼罩心头。

“检查他的包!”

我抓住包底哗啦一倒,里面统统是罐头和压缩饼干之类无关紧要的东西,他什么时候把工具都转移了,而且藏在他那瘦弱的身上,我们顿时傻眼。

“狗日的,我逮到不扒了他的皮!”教授愤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