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要为5年前所犯下的错误，付出应有的代价
1
“这事儿绝对不能传出去！”周丽瑶对陪同的医生仔细叮嘱道。
“毕竟洛沁沁是个公众人物，如果让人知道她被送到精神病康复中心，这对她以后的发展影响不好，所以你们一定要注意，这个消息绝对不能流传出去，尤其是不能传到优辰总裁的耳中！”周丽瑶紧紧盯着有些迟疑的医生，试图说服他。
“你也知道优辰总裁和洛沁沁的关系，如果被他知道了洛沁沁发疯的事情，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如果因此影响了公司的发展怎么办？”周丽瑶缓和了语气，条理清晰地劝说着。
医生想了想，认同地点了点头。
如果被许攸知道洛沁沁住进了精神病院，那他肯定会第一时间赶过来探望，说不定还要24小时守在洛沁沁身边，那样对洛沁沁病情的恢复也没有益处。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保守这个秘密的。只是，送洛小姐来医院的是警察，据说当时在场的人也很多，要想这个秘密不为人所知，不容易啊！”
周丽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洛沁沁发疯的情形，这件事已经不再是秘密，而是一个大新闻！
周丽瑶料想得不错，就在当天晚上，洛沁沁在大街上精神失常的消息就占据了各大娱乐新闻的头版头条。
洛沁沁还没醒，她在大街上精神失常的消息就已经人尽皆知了。
许攸在电视上看到了这条新闻。
“据目击者称，他们是在优辰所属的录音棚附近发现洛沁沁的，当时有很多简璘的粉丝在那里等候简璘。洛沁沁经常和简璘出席各种活动，也曾受邀作为嘉宾出席简璘的演唱会，因此大部分简璘的粉丝都认识她。
洛沁沁突然出现在简璘练歌的地方，让简璘的粉丝们心生警惕，有几位粉丝冲动地上前质问洛沁沁关于流言的事情，洛沁沁保持着沉默，拒绝回答。这是目击者给我们发来的录像。”
画面一转，电视上出现了洛沁沁被简璘的粉丝们包围的情景。
洛沁沁一直低着头没说话，而那些粉丝不依不饶地问个不停，甚至有人推搡着洛沁沁，而洛沁沁一直都不曾说话，最后突然挥舞着双手尖叫起来。
崩溃的尖叫声刺痛了许攸的耳朵，更刺痛了他的心。
他的沁沁居然遭受了这样的事情！
电视里，主持人还在读着短信平台和论坛上的观众留言。
有观众说：“一个年轻有为的女孩儿就这样被流言蜚语击垮了，实在可惜。”
也有观众说：“洛沁沁这是心里有鬼，所以才会崩溃。”
更多的观众说：“不管洛沁沁以前做过什么，如果她心里没有悔意的话，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而且她本人已经被送到精神病康复中心去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
许攸愣愣地看着电视机，沁沁被送到精神病康复中心去了？
居然严重到那种程度，需要送到医院治疗了吗？
他要去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
可是，星泉市的精神病康复中心那么多，他根本不知道洛沁沁在哪一家医院！
他觉得心很痛，他的沁沁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却不在她身边！
拿出手机，许攸打给了杰克，杰克几乎是在第一秒就接起了电话。
“许总，你找我什么事儿？”杰克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
“沁沁在哪里？”许攸一把扯下领带，扔在一边。
“我也不知道，据说是被警察送去了精神病康复中心，可是到底是哪家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对了，瑶瑶肯定知道，我现在就打给她！”
许攸迅速挂断了电话，转而拨打周丽瑶的电话，可是周丽瑶的电话却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杰克无奈地笑了笑，在他旁边，是一脸愧疚的简璘。
“我真的不知道那些粉丝会在录音棚外面等我，我也不知道沁沁有打电话过来，否则我肯定会第一时间出去见她的！”简璘悔不当初地说道，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
“没关系，我们都不想这样，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明天去电视台声明一下，洛沁沁是我们公司签约的歌手，与你关系亲密，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你都永远是她的好朋友。至于你的粉丝，你也要安抚一下，跟他们说，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看中的是洛沁沁的现在。”
杰克仔细地对简璘嘱咐着。他不会放弃洛沁沁，永远都不会！
简璘看着杰克一脸严肃的样子，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
“你有没有在听，我刚刚说了什么你听到了吗？”杰克发现简璘在走神，有些不悦地拧起了眉。
“我当然在听，我也会认真地去执行的，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帮沁沁的！”简璘着些不高兴，声音也大了起来。
“你用不着那么大声，我耳朵不聋！”杰克的火气也上来了，“是你的粉丝搞出来的事情，你本来就应该想办法去补救，可是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不但一点儿不积极，还是这样的态度！”
简璘听到这话，火气“噌”的一下上来了。
“我声音大，我态度不好？你怎么不说你偏心！洛沁沁什么都好，我就什么都不好，你不如直接承认你喜欢她，所以怎么看她怎么顺眼，我没她讨喜，谁叫我就是这样的个性！”
杰克本来在生气，听到简璘的话愣住了。
“谁说我喜欢沁沁了？”杰克有点儿懵，“你这些话是从哪儿听来的？”
看着杰克一脸无辜的样子，简璘的火气更加大了。
“还用别人说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吧！洛沁沁还没出道的时候你就让我带着她，处处让我帮着她，我看她是个可塑之才，我愿意帮她，也很喜欢她，可是你越来越偏心了，我再也受不了了！”
“我哪里偏心了？明明就是你的粉丝闹出来的事儿，让你帮忙不是很正常的吗？”杰克耐心地解释道。
“闹事的的确是我的粉丝，可是那些粉丝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也很愿意帮忙补救，你又何必吹毛求疵？”简璘的音量终于小了一点儿，却还是有些气不过的样子。
“是是是，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最识大体，最懂得照顾新人，沁沁也是有你一直照顾着才能有今天的成就，这些我都知道。”杰克伸手拉着简璘坐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可是你说我喜欢沁沁，这就不对了。”
眼看简璘又要炸毛，杰克连忙安抚道：“你先别急，听我说完。沁沁是我带回公司的，可是我为什么会带她回公司，你们谁都不知道，如果你知道的话，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对沁沁与众不同。”
杰克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说道：“当年，我是在一个街角发现沁沁的，当时她浑身又脏又破，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比乞丐还不如，可是，她那双眼睛深深地吸引了我。”
杰克的眼神开始飘渺起来，回忆起4年前第一次看到洛沁沁的时候。
“她的眼睛湛蓝湛蓝的，美丽极了，眼神却毫无生机。我当时就觉得，这个女孩儿身上一定有故事，不然，以她当时的年纪，怎么会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在街头流浪呢？只是我没想到她身上的故事会这么复杂。”
“我对她的不同，也仅限于发掘她身上的潜力。事实证明，她确实很有潜力，但我真的不知道这会让你误会我喜欢她，这是我的过失，对不起，我道歉。”
简璘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你不需要道歉的，是我误会了你们，该道歉的是我才对。”
杰克看着难得娇羞一次的简璘，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的手，说道：“其实，你也没错，我的确是有喜欢的人，只是那个人不是沁沁。”
简璘正因为杰克的主动亲近而欣喜，又被杰克的话打入了深渊，她颤抖着双唇问道：“你说什么？”
“你别激动，听我说完。”杰克看着简璘的眼睛，深情地说道，“我喜欢的是你，简璘。我喜欢你！”
2
第二天早晨，许攸终于打通了周丽瑶的电话。
周丽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可是许攸一夜没睡，一直在不停地给她打电话，根本没有心思去体谅她了。
“你知不知道哪家精神病康复中心跟警察局有合作关系？或者我直接点问，你知不知道洛沁沁被送到哪家精神病康复中心了？”
周丽瑶想到了许攸会知道这件事，却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居然都开始查洛沁沁在哪家精神病康复中心了。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需要问问别人。”周丽瑶并没有直接说出洛沁沁的下落。
“好，我给你时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今天下午我要知道答案。”
许攸的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他的情绪波动，可是周丽瑶知道，这样的许攸是最可怕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干脆告诉他算了，可是理智又制止了她。
如果她马上就告诉许攸洛沁沁的下落，那岂不是告诉他她在骗他？
以许攸的个性，肯定不会再相信她了，所以，她必须把时间拖到下午才行。
挂断电话，许攸烦躁地抓着头发。
他很后悔把那些事情都交给周丽瑶处理，如果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的话，那么他就不需要去问周丽瑶沁沁在哪里了，他就可以第一时间去找沁沁。
可是，他也明白那是不可能的。
一夜没睡，疲倦瞬间席卷了许攸的身心。
他不由自主地倒在**，很快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真沉，手机响了十几遍也没吵醒他。
周丽瑶一直担心着被许攸知道她隐瞒了事实会怎么样，等她想好了说辞，打电话给许攸的时候，却一直无人接听。
难道许攸去找洛沁沁了？
周丽瑶越想越担心，便直接上门去找许攸。
敲了好半天的门也没人应，周丽瑶掏出备用钥匙打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许攸还在熟睡中，周丽瑶看到他睡觉的样子，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睡觉的样子与洛沁沁睡觉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
浓密如羽扇的睫毛，神情平静、安详。
只是许攸此时还紧皱着眉头。
周丽瑶知道他这是在担心洛沁沁，就连睡觉也睡不安稳。
一股酸楚自心底涌了上来，周丽瑶真想就这样转身离去，反正也不是她故意不给他消息的。
他自己睡着了，能怪谁？
可是，周丽瑶是了解许攸的，如果她此时真的转身离去，许攸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找她算账，而是对自己发脾气。
谁叫他居然在等消息的时候睡着了？
她喜欢许攸那么多年，终究是舍不得他自责。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狠下心摇醒了许攸。
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许攸有一瞬间的呆滞。
他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但是他看到周丽瑶后，立刻坐了起来，问道：“有消息了？”
“是的，我已经找到了洛沁沁的下落，你是要现在过去看她还是等……”
“当然是现在就去看她！”不等周丽瑶把话说完，许攸一跃而起，拿起外套就往外冲。
“等等！”周丽瑶刚想阻止他，可是许攸已经跑出去了，周丽瑶赶紧追了上去。
一直追到停车场，许攸的车已经发动了，周丽瑶急忙冲到车前拦住他。
“你要想清楚，如果洛沁沁真的得了精神病，你能接受那样的现实吗？”周丽瑶双手撑在车的前盖上，气喘吁吁地看着驾驶座上的许攸。
许攸愣了愣，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没有，我只是假设一下，毕竟洛沁沁会被送到那种地方是有原因的，如果她真的由于受到刺激导致精神失常了，你要怎么做？”
许攸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去看看她。你要是想一起去就马上上车，如果你不想去，就把地址告诉我，我自己去！”
看着一脸坚定的许攸，周丽瑶叹了一口气，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我当然是要陪你一起去的，我一向都是陪在你身边的，不是吗？”
许攸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加快了车速。
这时，路边一辆不怎么起眼的车也慢慢地起动了，远远地跟在许攸的车 后面。
途中，周丽瑶一直试图跟许攸说话，可是许攸一直不搭理她，只是专心地开着车。
一到精神病康复中心，许攸几乎是飞一般地冲了进去，紧跟在他身后的周丽瑶冲着迎出来的医生使了个眼神，那医生便心知肚明了。
周丽瑶告诉许攸洛沁沁的下落之前就已经跟医生打好了招呼，所以医生很自然地就带许攸向洛沁沁的病房走去。
如果不是需要医生带路，许攸肯定会甩掉医生自己冲过去了。
可是，当医生示意前面就是洛沁沁的病房的时候，许攸却停住了脚步。
周丽瑶的话在此时浮上他的心头。如果洛沁沁真的精神失常了，他要怎么办？
他一定会受不了的，他一定会心痛欲死。
可是，如果让他连看也不看就离开，他也做不到。
“许总？洛沁沁小姐的病房就在那里，许总可以自行前去探望，我还有些事情要跟周小姐谈，先失陪了。”似乎是看出了许攸的犹疑，医生向周丽瑶示意了一下，一同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许攸下定了决心。
不管洛沁沁变成什么样，她都是洛沁沁，而他对她的感情，不会因为她生病或者其他的原因而有丝毫的改变！
坚定了信念的许攸推开了病房的门。
看到病房里的洛沁沁，许攸不由自主地愣住了。
洛沁沁已经醒了，正坐在病**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她穿着紧身衣，长长的袖子在她手腕上紧紧地缠了几圈，把她的双手绑在一起，然后打了个紧紧的结，这是为了防止她激动起来伤害到自己。
而她似乎没有不适应的感觉。
许攸立刻暴怒起来，连声地喊着医生。
洛沁沁听到了他的叫喊声，转过脸来，看到是许攸，她愣了一下，随即绽开一抹微笑。
一丝美艳，一丝安详，还有一丝无邪的笑容，在洛沁沁年轻得还有些稚嫩的脸上绽放着，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
“沁沁……”许攸伸出手，触摸着阻隔在他和洛沁沁之间的玻璃窗。
“你来看我了，攸哥哥。”洛沁沁的声音透过玻璃窗显得空灵又缥缈，好像随时都会被风吹散。
“对不起，沁沁，我来晚了！我马上叫人来把你放出来，我带你离开这里！”许攸激动得大叫起来。
“不要激动，攸哥哥。”
“可是你……”许攸想说些什么，却被洛沁沁的笑容阻止了。
“我没事。”洛沁沁眉眼弯弯地看着许攸说道，“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好过。”
许攸明显很怀疑洛沁沁说的话，在他看来，这样被绑着双手关在一个玻璃屋子里，怎么会好呢？
“是真的！”看出了许攸的怀疑，洛沁沁走近玻璃窗，看着许攸的眼睛。
“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好过。这段时间，我一直处于风口浪尖，面对着形形色色的眼光，承受着各种各样压力……直到今天，我才体会到什么是 轻松。”
许攸嘴唇一动，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洛沁沁阻止了。
“攸哥哥，你仔细听我说完，不要打断我。”洛沁沁平静的声音似乎有种魔力，让许攸不知不觉地跟着平静下来。
“自从吴旻出现后，我一直处于惴惴不安的状态，那些流言更是逼得我无处可逃，所有人都在议论我，这里却不同。医生和护士都很和气地跟我说话，温柔地照顾我，我只要乖乖听话，就可以平静地生活，我很好，我不想出去。”
许攸听完洛沁沁的话，把额头抵在玻璃窗上，自责地说道：“沁沁，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多事，非要赞助你拍MV，你也不会变成众矢之的，也就不会……”
“不要自责啊，攸哥哥。”
洛沁沁学许攸的样，也把额头抵在玻璃窗上。
“我毕竟是跟娱乐公司签约了的，就算你不投资，我也有出道的那一天，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我以前所做的一切，迟早都会传出来，结果并不会有什么改变。
攸哥哥，你并不需要向我道歉，该道歉的是我才对。4年前，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如果你要跟我道歉的话，就要先接受我的道歉才行！”
洛沁沁后退了一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攸哥哥，我很好，你不需要再担心我，也不要再来看我了。”
3
洛沁沁居然说她不想出去，也不想让许攸再来看她！
许攸有点儿难以接受，躲在隔壁房间偷听的周丽瑶也震惊了。
难道洛沁沁真是受了过度的刺激导致精神失常了？否则她怎么会让许攸不要再来看她！
“沁沁，你是认真的？”许攸有点儿难以置信地问道。
洛沁沁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非常认真。攸哥哥，这个时候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开心了，可是，你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在许攸失魂落魄地离开精神病康复中心之前，一个藏在墙角的人影，先一步离开了精神病康复中心。
那个人正是韩思成。
他原本要带洛沁沁出门旅行，却被莫琳抓回韩家关了起来。后来，他在电视里看到洛沁沁的新闻，担心她的状况，于是趁莫琳去公司开会的时候悄悄溜了出来，跟着许攸来到了这里。
他听到了洛沁沁和许攸的对话，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是这样的洛沁沁，让他的心揪成了一团。
他知道他的心疼是因为什么。
从小到大，他每次看到洛沁沁都会心跳加速。
虽然他名义上是洛沁沁的表哥，可他其实是莫琳收养的孩子，和洛沁沁并没有血缘关系。洛家出事后，莫琳曾经把洛沁沁接到了韩家，私下默许了他和洛沁沁的婚事。
那段时间，他是那么开心。能够和心爱的女孩儿一起生活，等她长大，然后娶她为妻，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只可惜，失去双亲的打击对洛沁沁来说实在太大，她性情大变，甚至于离家出走。
再然后，洛沁沁就被许家收养了。
许家带她来过一次韩家，可是最后闹得不欢而散，那天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可是他对洛沁沁的思念，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少分毫，反而越来越浓烈。
他一直幻想着和洛沁沁重逢的那一天，而那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洛沁沁却并不肯亲近他。
他没有放弃，坚持不懈，努力地讨好她，终于有机会可以增进他们之间的感情了，他却被莫琳抓了回去！
他一直以为莫琳是支持他和洛沁沁在一起的，可是并非如此，尤其是洛沁沁4年前的事儿被曝光之后。
5年前，洛沁沁的父母出事的原因是什么，韩思成心知肚明。
洛沁沁因为一场误会可以对许家下那么狠的手，如果有朝一日她知道了真相，又会对韩家做出什么可怕的事儿来呢？
韩思成承认，想到这一点，他犹豫了。
可是此时此刻，他不想再犹豫下去了。
韩思成将车往警察局的方向开去。
他要为5年前犯下的错误付出应有的代价。
当许攸回到优辰的时候，他接到了杰克的电话。
一向沉稳的杰克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许攸勉强才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莫琳在5年前接手了姐姐、姐夫一手创办的公司，并摇身一变成为了洛氏集团的新任董事长。
可是今天，她的儿子爆出了她最大的丑闻！
原来，洛氏夫妇车祸身亡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罪魁祸首就是一脸道貌岸然其实是一肚子坏水的莫琳！
她在韩家的生意遇到难关时向莫冉借钱，遭到了莫冉的拒绝。
莫冉说那个项目绝对会赔本，不建议再追加投资，可是转身就给了一个陌生人50万。
莫琳因此怀恨在心，在洛沁沁13岁生日那天，指使她的养子韩思成在洛天泽的车上动了手脚，导致洛天泽的车在回家途中刹车失灵，径直撞上了一辆大货车，夫妻二人当场死亡。
只有洛沁沁幸免于难。
洛沁沁原本生活得幸福美满，却因为莫琳的贪念弄得家破人亡。
而4年前，洛沁沁因为失去了记忆，误以为是许氏夫妇害死了她的父母，所以才会选择出卖许家的标底以示报复。
洛沁沁一下子从万人唾骂的坏女人变成了受害者。
如今的她，已经成为了一个让人同情的可怜人！
“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只可惜来得晚了一些。”许攸揉着因为疲倦而隐隐作痛的额角。
“沁沁的事情我也知道了，现在只希望她能尽快好起来。话说回来，许攸，我一直觉得沁沁是一个很干脆很直接的女孩儿，为什么4年前她对许家有误会的时候，她没有直接找你们问清楚，而是私下采取行动呢？”
杰克靠在化妆品专柜的柜台上，对电话那头的许攸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而另一边，简璘正在兴致勃勃地挑选着护肤品。
“好了，具体的等我回去再和你说，我现在还有事，先挂了。”看到简璘伸手招呼他，杰克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许攸想着杰克的话，若有所思。
那个时候周丽瑶似乎和沁沁走得很近，那一阵子，她们两个经常背着他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难道这件事跟周丽瑶有关？
许攸沉下了脸，4年前，周丽瑶只不过是一个14岁的少女，居然就有那么深的城府了吗！
洛沁沁的确是一个直来直去的女孩儿，她心里有什么话一定会直白地说出来，确定事实之后才会做出决定，而4年前她的行为实在是太过蹊跷。
事情发生之前，她没和许家的人提过任何关于她父母的事情，却在许家参与竞标的当天突然发难，让吴家拿到了许家的标底。之后她便离开了许家，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许攸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沉思着。
突然，周丽瑶一脸不高兴地走了进来，没好气地说道：“来吧，有文件要你签字。”
许攸接过文件却并不打开，问道：“怎么了，又有谁惹你生气了？”
周丽瑶张了张嘴，犹豫了。
她能说什么呢？
难道说她是因为那些员工在为洛沁沁的事情高兴而生气？
可是他们又有什么错呢？
身为优辰的员工，只有许攸高兴了，他们才会有好日子过。如今，最能影响许攸情绪的人就是洛沁沁！
就连陪伴许攸最久的周丽瑶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没什么，你快点把字签了吧，我还要出去工作。”周丽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淡然。
“这个先不急，我有些事儿想问问你，是关于4年前，沁沁卖掉我家标底的事情。”许攸把文件放到一边，对周丽瑶淡淡地说道。
周丽瑶心里“咯噔”了一下，4年前，她撺掇洛沁沁报复许家的事儿只有她和洛沁沁知道，难道洛沁沁把这件事告诉许攸了？
看到周丽瑶瞬间变了脸色，许攸心中顿时明白了，他没有猜错。
这件事真的跟周丽瑶有关！
可恶！许攸一拳砸在办公桌上，把心虚的周丽瑶吓得打了一个哆嗦。
“去把门关上，然后给我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否则，你就再也不用出现在我面前了！”
周丽瑶顺从地关好门，颤抖着把4年前的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当年洛沁沁听到了许氏夫妇和许攸之间的对话，怀疑父母的死和许家有关。洛沁沁本想当场找许氏夫妇问个清楚，却被周丽瑶阻止了。
然后，周丽瑶别有用心地寻找各种蛛丝马迹，试图证明洛沁沁父母的死的确跟许家有着莫大的关系，一步一步地误导洛沁沁，让洛沁沁对许氏夫妇害死她父母一事坚信不疑。
随后，也是她帮洛沁沁跟吴家牵了线，更是她撺掇洛沁沁去偷许家的标底卖给吴家。
“为什么？你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许攸听完周丽瑶的话，表情却越发平静了。
周丽瑶知道，他看上去越平静，就表示他越生气。
“我就是想知道，在洛沁沁做出那种事情之后，你还会不会喜欢她，你会不会有一点点的可能，来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