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钱浅的分析很有道理,她们教练就是山里的那只母老虎。而两个校医就是公老虎,要说之前潮汐对柯校医的态度感觉上不怎么好,那么今天新来的这个校医则更没有地位。
众人不经一致认为,她们的教练有时候真是高冷啊。
过去时间里的总结,在还只是柯校医一个人的时候就对她们队挺上心的,又是担心天气冷训练会发生状况大清早的就来监督她们训练;接着又特地给她们送口服葡萄糖的。嘶,按照这样的推理,这一下要是来了俩,以后她们队的福利多多奥。
接着钱浅开始面面俱到的分析:最先从见到本人的福利说起,首先其他女生必须要装病才能到校医院里亲睹他们的容庞,而她们即使根本不用走动只要呆在排球馆里,就会有人自带光芒出现;其次,就是吃饭。
好比说现在,其他学生都已经走光的食堂就只有她们队的人在。
“是不是都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钱浅的眼都笑开了花。
一行人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好像说的是挺有道理的样子,几个人半信半疑的点头。虽然觉得哪里有问题,但也好像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反驳。
“我有预感,接下来的生活会是相当美好的。”队友们啧啧两句,要不是教练那边气压太低嗅不到外界的杂尘,估计这花痴的泛滥她们教练早就瞪眼过来了。
吃饭都不好好吃,尽在瞎聊不靠谱的八卦。
“段增,你怎么都不吃饭也不说话的啊,是我说的不对么。”钱浅注意到,平常爱说话的段增同学好似有点不对劲。只见她摇摇头说可能是训练累到了,吃完饭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众人听她说没事本还想在问问,恰好,那头好戏又来了,注意力便都转移。
“潮汐同学,你、你怎么不好奇我怎么突然跑来这里实习了。”吹捧自己结束后,他口里含着菜问。
“喂,就算你们没有我天生帅姿也没有必要这么合伙欺负人吧。”就在他吐字不清的说完话,旁边两个人面无表情的嫌弃他,能不能把东西咽下去在说话。
“得亏你还是个学医的,吃饭时说话影响进食的常识都不知道。”很显然,潮汐是真的嫌弃他。
“啊,小坷坷,她欺负人。人家初来咋到人生地不熟的,她不带带我,她还嫌弃我……”他说着,一旁的幸坷自动远离他。分明表示着,不好意思,我跟她一样,也挺嫌弃你的。这女人撒娇是好命,这大男人的,就有点好贱了。
“清白同学,其实我觉得这里不太适合你。”潮汐很直接的将话挑说明白,来一个就感觉足够这个学校的女生疯狂了,这还来俩,估计整个女排队都要被拐走了。
这样对她是不公平的,她好不容易才把这个队伍给组建起来,不能因为一个男人的外表就此崩塌啊。
他把口里的菜咽下去,一本正经的答:“我觉得挺适合的啊,今天很多女生都欢迎我来着。”很显然,清白同学不以为然。
潮汐表示无话可说。
“你真的不好奇?”他接着重复,潮汐没搭理他,鬼才想知道,八成是一富家子弟,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呗。
本以为随着大家你一口我一口的饭菜逐渐减少,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哪里知道有人就跟他的名字一样,非比寻常。就非得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小婊砸,我被学校的校医院狠心的给赶了出来好在附中好心收留我,你们不但不安慰我还在这里嘲笑我。你,虽然我们不同班,还有你,虽然我们认识不长久,但是,我对你们是真心诚意的啊。是拿着自己热腾腾的心面对你们的啊。”
热腾腾的,心……好吧,潮汐有点汗颜,这家伙还是跟初次见面一样,说话不着边际。
而此时N大校医院的值班护士连着打了两个哈切,前来挂号的同学出声关心天冷了要多穿衣服。护士笑笑道,会的。
前边挂号的同学走后,护士又接过了一个同学的校园卡对着电脑输入资料。暗想着,天冷了生病的同学也越来越多医院即便是到了晚上都很忙,可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实习生帮忙,却没有呆个几天又走了,诶……
而潮汐也不曾想,他的到来让这个看上去盲点般的突破口仿佛有了一丝的裂痕,透过裂痕隐约还能望见星星点点的光。
这天清晨,女排队刚跑完素质,躺在田径场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大家你给我摁摁我给你捶捶的气氛十分的融洽,毕竟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早就已经打闹成一片了。
潮汐也躺在田径场里头晒太阳,天气是有点转凉了但还不至于是冷。天气预报说,过些天台风要来了,估计会一下把冷空气给带过来。日子越过越短,以往训练时回到学校天还没有那么黑,而今,早上天亮的慢,晚间天黑的快。好在最近她回学校都不是一个人。
因为,莫名多出的两个校友,每天从附二中离开时都会有两个跟屁虫。好的吧,应该也不算是跟屁虫,毕竟都是同一个学校的,同路实属正常。只是让她有点接受不了的,她明明想要靠边走,可每次都会被挤到中间去。
被挤到中间不算什么,要知道她一个大活人,一边是不停歇的热情;另外一边是自带寒风的冷淡。夹在在冰与火中间,潮汐觉得自己脸生疼。
其实她有点难以摸懂那个柯校医的性格,说冷淡吧偶尔他也会冲你笑,还会给你不知名的关心;说他热情吧,估计一个眼神能把你给冻死。
别说是柯校医了就连清白那个什么鬼她都没整的明白,你说他逗逼吧,他那双眼看任何事情都能望穿,那天跟王师兄多哆一起吃饭时就能看的出来;但你说正紧吧,你看他这一天天的,说出来的话没少让你喷血。
不知觉中,潮汐已经开始打量起他们两个来。说起这清白,她的好室友多哆好像到现在都还在惦记他。那天回到宿舍她还假装不经意说起今天去校医院看生病的人挺多,但是医生却很少。
潮汐故作不明,怎么?
她没听出潮汐的语气接着问她,上次不是说那个谁在校医院么,好像没有看到他。
从她躲避的眼神里,潮汐似乎能感觉出来很不一样的气息。而这种气息,潮汐竟然从向来开朗的段增身上嗅出半分。
潮汐细细回想,却不料想一声吓唬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