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教练!你没事吧,你现在在哪里,你还好吗?”

在潮汐拨通电话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那头简一一的声音透过电话跟机关枪发射子弹一样速度的问话让潮汐停顿了几秒。

听她说了大概,这时潮汐扶额懊恼。

“对不起奥,昨天晚上是真的喝多了,加上宿舍断电,手机也就一直没充上电。”一一提到了昨天赵卉说的以及大家猜想的,潮汐只能顺着她以为自己喝多了的想法道歉。

因为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真是担心死我们了,还以为教练你出什么事情了呢,没事就好。”那头一一听到了潮汐说的跟大家猜想是一样的答案便松了口气,她是真的出了一身冷汗,害怕潮汐会出什么事情。

潮汐有点不大好意思,刚才给尤主任打电话的时候,他也问她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她只是说因为身体不舒服的缘故,接着他笑了,说什么要好好照顾身体,快点回来带队。还有你的队员们都很热心。

听一一松口气说没事,潮汐有点过意不去,让自己的学生担心。

她的手机昨晚支撑不住发完短信之后没过多久就自动关机了,现在充会点打开的时候发现有几个未接电话及短信。有一一的,还有尤主任的,甚至她教练都给她电话了。

最先拨出的是尤教练她这没去上课,也没事先打个招呼。却在他的言语之中感觉到队里像是出了什么事情,接着就是给一一打电话,交代了一些事情。最后以大家这周都辛苦很累为理由休息一天,明早继续。

简一一听完她说的便挂了电话,潮汐接着便回拨她教练的。主要是她不确定是不是她教练不小心拨错了,这个时间点她应该有课才对,怎么会给她打电话呢。

接完她教练的电话才知道出大事了,原来她没去上课,尤主任打电话都找到她教练那里去了。

挂完电话,潮汐仰天长叹,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以前她消失个几天都没人关注她的,为何今天一下这么多人都问她如何如何。

难道真是因为做了好事的缘故?

而此时,一姑娘正在政教处挨训。

主任站着,供着手头头是道的说着,那姑娘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使劲点头。

“走吧,下不为例,不然西边图书馆厕所都包在你的身上。”

姑娘走出政教处,对着外面的好空气深深呼出一口气,天哪,终于见天明了。

“怎么样,主任怎么说。”回到教室,简一一难得离开自己的座位找人攀谈。“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刚才我接到教练的电话了!她说她没事,只是手机忘记充电了,而且还交代我们今天好好休息。”

段增叹了口气:“诶~”

简一一感觉不妙:“不会真要你一个人……”

话没说完,她一个眼神瞪了过来。简一一没忍住她那愤怨的小眼神有点想笑,但觉得太不道德了。就在今早大课间,她再次去到主任的办公室。

虽说一路地形及时机都万全,偏生没有算到,东风不对。

本该去例行检查大课间的尤主任,在半道却折回了办公室。正在翻资料起兴的段增并未察觉,被抓了个正着。

当时办公室里学生跟主任对视的那目光啊,啪啦啪啦响的,段增觉得自己死定了。尤主任眼带温火的瞅她一眼,接着便说了句下午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原来今早有领导要来视察,尤主任负责接待,他把给领导看的资料落在了办公室里。

基于时间比较紧迫,尤主任并没有处理段增就去招呼领导了,到处逛逛外加饭局之类的,这样本该上午有的处分便推延到了下午。

也是如此,主任听她红着耳根道出私闯办公室的原因,便拨通潮汐的电话是关机。接着便翻出她的资料,联系上她的教练,可能是学校里有事也说不定。

但是她的教练似乎也不是很清楚这事,好在过不久,潮汐打来电话解释了大概。尤主任见这小姑娘的,又是排球队的,看上去也老老实实的(主任始终觉得这孩子是初犯),虽然不想罚她,但是不能没有规矩啊。

于是,教学楼的厕所呢,是归她了。

“也是,毕竟是初犯,没有扫图书馆的算是仁慈了。”简一一略暗喻说着。

此时段增看简一一的眼神是生无可恋,还没有人性了!段增的内心在咆哮。

简一一摸摸她的头:“孩子,有前途,好好把握。”

确认了教练没事后,简一一紧锁的眉头也抚平,便和心情有带抑郁的段增开起了玩笑。

尽管如此,放学后的走廊一个几近失控的声音开始咆哮。

“为什么,女厕所,味道这么重!要呕了。”然后旁边一女同学指着快要有走廊旁教室门那么高的女生哈哈大笑:“叫你戴口罩你又不要。”

很久以后,不扫厕所很多年,简一一回想起来这里都会觉得,人生其实很多事情跟扫厕所一样,就那么一次再也没有做过了。

无论是满心欢喜,还是被逼无奈。所以好好珍惜眼下似乎不在你预料之中的事情,它为你铺垫了很多看上去并不美好却很有意义的一段成长。

“罗教授,有件事情可能要麻烦你了。”午后的阳光又从透过云缝里出来,男子倚在医院的走廊,左手握着电话右手拿着一叠资料。手机贴在他的耳边阳光洒在他的侧身,他勾嘴微笑,眼神却是无比认真对着电话那头说着决定好了,不会后悔。

放下手机,眉眼笑意展开,他深深的舒了一口气。那种笑意,那种淡然,就连一旁路过的护士都停下多看了两眼。

他手里的资料好像显示是N大附二中排球队的,难道他是学校的老师吗?是体育老师吗?护士摇晃着脑袋思索,很快他消失在走廊。

“幸坷。”病**的老人,见自家孙子走进病房里轻声言语。

叫幸坷的男子轻声嗯了句,蹲在他的身旁。

“爷爷在晕迷的时候是不是有个姑娘一直在照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