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徐大财主
雨娘温馨一笑,道:“夫君这是何话,夫君是大丈夫,当以功名为重,岂可分心他物,奴家嫁夫君,已是百世修来的福分,夫君待雨娘恩重,只可惜雨娘身子不争气,未能为孙家诞下苗裔,有愧孙家列祖列宗……”
孙秀才摇头道:“又说这话,子孙乃天赐福祉,岂可强求,你我夫妻恩爱,相伴一生,神仙也无这般快活!”
雨娘含情脉脉与孙秀才相视而笑,往日阴霾渐去,雨娘转头看跑在前面的吴凡,道:“夫君,凡哥儿是何来历,见他手段高明,莫非神仙人物?”
孙秀才点头道:“当世修仙我知有四家,道、儒、佛、冥各有所长,我修的是儒家之术,这凡哥儿应修的是道家之法,只是他目前根基尚浅,应还只是第二级功力……”
雨娘好奇地问道:“夫君之前从未在雨娘面前施展功法,昨日见你与木华贼道打斗,着实把雨娘吓了一跳,后来凡哥儿挺身而出救了咱们,他之功力比夫君更高一筹吧!”
孙摇才听了却摇了摇头道:“非也,我虽修儒家心法,然则功力已至第四级初期,凡哥儿才第二级,只是他手中有法器,反而与木华道人这样第四级后期的高手相拼时占了上风。”
“法器如此厉害,若夫君也能有法器在身,岂非无敌!”
孙秀才苦笑了一声,接道:“傻娘子,法器是何等金贵的宝物,为夫只是一穷书生,哪里赚得来!”
雨娘追问道:“那看来这凡哥儿来历非凡,出手阔绰,恐怕是哪个豪门巨富之后,只是观其气质,却丝毫不见尊贵,这又是为何?”
孙秀才望着吴凡的背影道:“豪门巨富也未必有法器,想必他是名门大派的高徒,但一个第二级法力的弟子怎可能手持法器,这也太过豪奢了吧。”
吴凡嘴里又道一声疾,纸马速度更上一层,山路陡峭却如履平地,待爬到一座山梁,吴凡回头一看,孙秀才夫妇还在山谷进口,只眨眼工夫便把他们甩了几里路,心里得意不已。
吴凡停在山梁上等孙秀才夫妇,一边对老段道:“老段,说你小气就是小气,明明知道怎么摆弄这纸马,当初硬说不会,你就教我折个纸马又怎么了,害我用木华道人这旧货……”
老段吱吱唔唔一番,道:“这个……哎,我年轻时候看过些典籍如何驾驭纸马,但是那时候功课紧,心想这只是些左道小术,便未想去花精力学习,所以只会使,不会折。”
吴凡一听骂道:“老说我贪玩不求上进,你还不是一样,法与术都是好东西,你只练法,不练术,那是挑食,书到用时方恨少,你看,这些小术平时比你那些华而不实的大法管用吧!”
“就你口滑舌利!”
吴凡骂道:“迂腐,你比那孙秀才差远了,他虽说是读书人,脑瓜子灵活得很,懂得学以致用,你看人家设计报仇,做得天衣无缝……哎,对了,你说这孙秀才是哪派高手啊,看他文文弱弱的,打起架来一点也不含糊,不比那木华道人差多少!”
老段与吴凡也厮混熟了,常日里没大没小也早已习惯,听了吴凡这么说,便道:“这孙秀才是学儒家功法的,功力应该到了第四级,比你还高两级呢,只是看他术法招式有些晦涩,想必师父也不是什么高明角色……”
“儒家!儒家不是都是做官的么,儒家也有成仙的人么?”
老段回道:“儒家是入世派,讲的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一边修身,一边养德,功德圆满也可以得道成仙。”
吴凡好奇地问道:“那是道家修仙厉害,还是儒家修仙厉害?”
老段笑了笑道:“术法无高下,功德才有高下!”
吴凡想了想道:“道、儒、佛、冥,要是这些家派的功法都能学全就好了,那就天下无敌了!”
老段耻笑道:“你个小兔崽子倒挺贪心,能学一门所长就很了不起了,还想全部都学全……”
吴凡不以为意地问道:“哎,老段,你说你都活了一百多年了,那在你的印象里有没有身兼几家之长的人物出现过?”
老段想了想,道:“全部都学会的没有,身兼一二家之长的倒是有,曾经数十年前就出过一位,身兼道、儒、冥三家之长的大高手,被誉为万古第一修者……”
“不是吧,真有这样的人物,说说看,他是谁,都有哪些本领和英雄事迹!”
老段听吴凡这么一问,反倒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人名字是禁忌,说不得,反正是位了不起的人物,不说了,孙秀才他们来了!”
“哼,又吊我胃口!”
孙秀才夫妇终于赶了上来,往前方一看,他们已经走出大山,前面便是平原地带,孙秀才道:“再往前就是齐州府了,我有一位好友住在齐州府,我们可到他家去借宿!”
吴凡听了道:“那就沾孙大哥的光了!”
孙秀才道:“兄弟是我恩公,说这话就见外了!”
说罢三人便下了山梁,往齐州府而去。
三人进了齐州府,在西大街一座巨大府宅前停了下来,孙秀才与门房说了几句,那门房便引了三人进了府,不多时一个约四十上下的肥胖商贾笑着迎了出来,孙秀才便与吴凡引见了一番。原来这富翁姓徐,名贤铭,世居齐州府,家有良田万倾,乃齐州有名的财主。
徐大财主见到孙秀才夫妇自是欢喜不尽,看吴凡时却有些冷淡,吴凡知道这徐财主看自己穿得寒酸,把自己想成蹭饭的主儿了,但碍于孙秀才情面也不作声,心想也不久住,忍他几日又何妨。
好友到来,徐大财主自是摆下丰盛的酒宴接风洗尘,席间同有一对夫妇,徐大财主也介绍了,是位炼丹高手,姓柴,名允德,被徐财主请到家中炼丹,席中吴凡偷了看了几眼,那徐财主对那柴姓夫妇甚为殷勤,徐财主看那柴允德妻子眼神也颇有些贪恋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