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赌徒
“陆夫人,今日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也无能为力了。”林素莺是想要知道真相,但是小命也重要,再说了,陆家现在都已经把陆嫃下葬了,根本就是没有什么可以调查的可能性了。
“难道……我的阿嫃就是这么白白死了吗?不行!不行!”
陆夫人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回了陆家,想要好好询问一番。
林素莺阻拦不得,只能看着陆夫人状似疯狂,“三舅爷,你说我告诉陆夫人这些,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你为什么不帮我?”
林素莺模模糊糊,只觉得一股阴寒的气息从脖子那窜进了脖子里,她睁开眼,“陆嫃?”
她又再次回到了花轿里面,陆嫃那一张脸再次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好几日不曾见到陆嫃,可是她的脸是什么模样还是清清楚楚的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面,可是如今看着原本还算是美艳的脸,在自己面前慢慢变得青白,溃烂,就好像是在自己面前腐烂一样,林素莺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自己就是醒不过来。
“陆嫃,不是我不帮你查,而是我查不了……”
可是梦中的陆嫃根本就是跟不管你说什么,她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你为什么不帮我……”
一晚上,林素莺几乎都是在梦中摇着头,似梦似醒,疲惫不堪,就连三舅爷是何时回来都是不知道。
早上还是照例的清汤寡水,林素莺的面容很是憔悴,和陆夫人是有的一比了,三舅爷也是睡眼惺忪的,“昨夜没有睡好吗?”
“梦中陆嫃总是寻我……”
“你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陆嫃的事情已经成了你心中的一块心魔了,若是不能过这一关,怕是你以后终日都不会安眠。”
“那按照三舅爷你的意思,我要继续查下去吗?”
三舅爷拿起海碗,吹着清粥上的热气,“查与不查,都是你自己决定,你若是觉得想要知道最后的真相,那便查下去,你若是觉得自己保命要紧,也可不查下去。”
到了最后,还是要林素莺自己想办法,三舅爷拿出一张纸,“你若是想明白了,就好好看看这个。”
等到海碗里面的清粥几乎要凉了,三舅爷几口喝完了,背着手慢慢走出了院子,留下林素莺一人,坐在座位上,思绪了片刻,放下了碗,拿起了一边的纸张,犹豫了再三,还是深深呼吸一口气,打开了信纸。
三舅爷昨日一天并不是去了什么地方喝酒,而是寻了当年一起共事的几个老伙计,信中所写的是关于王媒婆和四个男子的尸体检查报告。
虽说郭探员不打算查了,但是三舅爷在所里还是有点人脉的,所以花了点小钱,请了一顿酒水,暗中找人去验尸检查了一番。
也幸好是昨日县中事情很多,又是洪家来人,又是要给郭家善后,更是要追查那个逃掉的人,那死掉的几人,根本就是没有注意,所以才给了三舅爷很好的发挥时机。
信中的都是当年老捕快的手法,还记录了王媒婆几人的精确仵作记录。
“王媒婆死于割喉,有两处伤口……”这个和林素莺之前发现的基本吻合,她看了一圈,王媒婆身上不仅仅是手臂上有制约伤,悲伤和腹部都是有击打伤,这些伤痕之前没有显现出来,反而是死了一段时间后居然出现了。
而另外三个男子死者的资料就多了很多,根据资料上来,之前林素莺有些勉强的推论都是证明,在三名男子身上发现了不属于他们三人的血迹,根据资料上说是呈现喷射的状态,经过核实和是王媒婆身上的一致,王媒婆死亡的时间要比三个男子早一点。
墙上的字迹是用了王媒婆的血写的,字迹上的比较和三个男子中的一个来往书信中类似……
“也就是说,王媒婆真是他们杀的……包括,屋子里面的一切都是他们三个做的?”
林素莺微微叹气,这一点上幸好自己当时没有“通灵”那一段,不然真是要丢人了。可是她的心中更多的是愧疚,愧疚自己当初竟然是判断失误……
若不是有三舅爷帮忙,这一次自己怕是不能解决了。
“一个两个都是跑去找了王媒婆,难道是王媒婆那还有什么线索吗?可是……”
他们去杀掉王媒婆,那一定是有线索的,不过现在经过了这么多人的搜索,怕是真的有证据,也是要被毁掉了。
林素莺记得那布庄里面的人说起的,过大将东西给王媒婆的时候,王媒婆神色不对,也就是说,王媒婆可能之前就是有所知道行动的。
成亲的花轿在行进的时候,媒婆和丫鬟都是随着花轿走的,假设当日陆嫃在花轿里是发出了微弱的呼声,花轿外面的是吵闹的喧嚣,小春当日则是受了陆宁的收买,所以就算是她听见了花轿里面的声音也会当成没有听见。
而王媒婆……
王媒婆若是提前就知道那个糕点是有问题的,那么陆嫃吃了之后,无论花轿里面发生什么都是不会去说的。
王媒婆这么做,怕是要毁掉了自己的生意啊……她一个赌徒,要是被毁掉了媒婆生意,以后要靠什么去赌钱,除非是有人给了她好处,而且是不小的好处……
林素莺想起了那个镯子,是郭家送给王媒婆的,王媒婆家中被搜,想必一来是为了用雪上一枝蒿嫁祸,另一方面怕是为了将家中的钱财全部都是转移走吧……
林素莺想到了接下去要去查的事情,赌坊。
王媒婆是一个收不住手的人,一旦身上有了钱,那么一定回去赌坊,只是不知道她会去哪个赌坊……
要打听王媒婆常去的地方也是简单,之前布庄的人就说过,有人为了让王媒婆去给自己说媒,那是跟到了赌坊里面,林素莺看着面前的招财进宝四个大字,无视了周围给传来的眼神,似乎是对于这里出现了一个新面孔觉得稀奇,更是因为林素莺这人在金山县是有点名望的,这会出现在赌坊门口,总是让人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