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审讯
慕容芸正呆在技术室查看董顺喜的审讯视频，这个时候李淼走了进来。
时间已经逼近六点，距离破案的最后期限只剩下一天了！
“怎么样，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还算顺利，他没有反抗！”
虽然顺利抓住了楚钰，可是慕容芸和李淼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甚至还有一股阴云笼罩。
“他越是不逃跑，审讯过程肯定越麻烦。”
“所以，我希望能够借用你的专业知识，从中找到他的破绽！怎么样？董顺喜这有没有什么突破口？”
慕容芸没有给出准确的答复，“审讯视频我已经反复看了好几遍，其中可以肯定的是，他和楚钰肯定是认识的！”
“怎么说？”
“当你提及何三华的时候，他有一个挠膝盖的动作，这是一种紧张的表现，不过没多久，他开始愤怒，破口大骂，这其中愤怒的成分占大多数，说明他对于何三华的确怀恨在心，但他的反应太大，好像刻意用愤怒来掩盖自己的某些行为。”
慕容芸知道李淼肯定听不懂，便从电脑上重新截下两段视频进行对比，“你看，这是他承认杀害白敬山的表情和动作，你不觉得奇怪吗？从头到尾，他一直称呼白敬山为‘白先生’，说明他内心对于白敬山是敬佩甚至有一些愧疚的，但是他在坦诚真相的过程当中，他的表情很坦然，我们可以理解为，他终于可以释放自己内心的谴责，所以表情十分释然。可是，对比之下，他在坦诚杀害何三华的时候，竟然很紧张，甚至眼神有一些闪烁，这是很明显的撒谎特征。他应该是为了给某人顶罪！”
“楚钰！”
两人能够想到的只有楚钰！
“既然这样，那我就得好好会一会这个楚钰了！”
“等等！”慕容芸叫住正准备出门的李淼，“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如果得不到楚钰的口供，我们又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那根本无法给楚钰定罪！”
“那我们分头行动，你去审问楚钰，我去寻找证据！”
“不，楚钰这个人很聪明，反侦察能力又强，寻常的侦查手段肯定对付不了他。他既然敢来警局，说明他一定将对他不利的证据全都销毁了，我去搜查楚钰的家，你安排小周他们去董顺喜的家搜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好！”
李淼走进审讯室的时候，楚钰还是一脸淡定得无所事事，“李警官，有什么话就赶紧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那我就开门见山了！白延枫，你认识吧？”
“当然！我和枫哥一起在童日孤儿院长大的，自然认识！”
楚钰如此坦然的态度，也在李淼的意料之中，“那他呢？”他将一张照片摆在桌子上。
“嗯，认识！好像叫董顺喜！”
“噢？你是如何认识他的？”
“在孤儿院的时候，他来看望过枫哥好几次，我也就记住了。”
“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然李警官以为还有什么？”
“哼哼，楚钰，我告诉你，别在我面前装了！说，是不是你杀了何三华和周云峰？”
“李警官，你这可是污蔑啊！杀人的脏水可不能随便乱泼，我知道之前我的一篇报道给警局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为此我深表歉意，但你们可不能因为这就把我当替罪羊！再说，你们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乱扣押，我可以去法院告你们！”
询问即将进行不下去了，李淼却突然冷笑了一声，“楚钰，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特别聪明？”
他摆了摆手，“谦虚”道：“还行！”
“你是不是以为你制造密室杀人案就没有人能够破的了？还有周云峰莫名从泳池消失你以为就没有人知看破其中的手法吗？”
楚钰满不在乎得看着李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愿闻其详！”
“怎么？大记者没有头条了，所以想从我们这套一些情报吗？”
李淼还未说话，李涵直接闯了进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两个人只好立刻出门。
“你疯了吧？无论他是不是凶手，你都不能把犯案手法告诉他，你可别忘了他是记者！”
面对李涵的“数落”，李淼却不以为然，“记者怎么了？要的就是他是记者，如果他不是凶手，正好可以借他的手将网络上的谣言粉碎，如果他真的是凶手，我就不相信他不露出破绽！”
“可是你别忘了，当初慕容芸分析的，杀害何三华和周云峰的不是一个人。如果说，他是杀死周云峰的凶手，那杀死何三华应该不是他，更何况，密室杀人案应该是熟人作案，可是我们找遍了所有的人关系网络，楚钰和何三华之间并没有直接的联系。不作为作案凶手之一！”
“那你可别忘了，还有一个人关在这……”
“董顺喜？”
在另一边，楚钰将林晔送回了家第二天，许桐彤就跑过来，准备帮他搬家。
“桐彤，其实你不用特意跑过来，我东西不多，一个人搬就好了！”林晔有些不好意思。从认识到现在，许桐彤一直都在帮助他，有时候他还真想以身相许算是报答她，可是仔细瞧瞧，自己又怎么配得上她呢？
“我们两个都认识多少年了，你还跟我客气？赶紧走了，我打的车就停在楼下。”
两人提着行李准备下楼的时候，恰好碰见慕容芸复勘现场，这一次她的目标是709。
“慕容警官！”
“你们这是……要搬家了吗？”
“当然，这地方这么诡异，又死了人，那还能住下去？”先回话的是许桐彤，她似乎对慕容芸有一丝敌意。
“这位是？”
“她是我的好朋友，许桐彤！”
“嗯！”慕容芸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和一般的女大学生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她的眼眸当中却多出了一些同龄人不还有的成熟，说来，林晔和许桐彤还真像，他们给外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种老练成熟之气。
“慕容警官，如果没什么事，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等等，林晔，如果你有时间，晚上去一趟警局做个笔录吧，有关楚钰昨天的行程，我们想做个记录。”
“行，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