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河间会面
“河间是一个私人会所,里面来往的都是些有钱有势的大人物。那些大人物聚会的地方,当然不喜欢被人随便的就能找到啊。”司机说。
小黑从兜里掏出了烟来,先把烟递给了蓝和橙,两人接过小黑的烟,从里面抽出一支烟之后,递回给了小黑。
拿回了烟之后,小黑才轻轻的拍着烟盒的后面,从烟盒之中抖出了一支烟来,缓缓的给自己点上了香烟。
“你们当兵的是不是烟瘾都特别的大?”开车的司机问道。
小黑拿着烟的手在空中微微的停滞了一下,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当兵的?”
“因为,你们身上的味道啊!”司机笑了笑说:“有些味道在不经意之间就会刻在人的身上,那些味道是清洗不掉的。”
小黑的肩头微微的抖了抖说道:“我们并不是当兵的,你看错了。”
蓝的眼睑则微微的动了动,说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们就是当兵?”
小黑看了一眼橙,橙正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一些什么。
“之前我是不敢确定。”司机的嘴角上扬,从后视镜之中看着坐在后排的三人,说道“那么现在我就可以确定了。”
司机对小黑说:“你在说话的时候肩头微微的抖了抖,说明你对自己说的话不自信。”
然后又对蓝说:“我只是稍稍的问了一句,而你去反过来质问我,往往会被质问的事情都是事实。”
“还有最后的那位朋友,你的嘴角在向下蠕动着,你现在很生气,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而生气。”
“可能是因为我问了当兵的这件事情吗?”
小黑嘴角微微的放松了一下,眉毛微微抬,想说什么但是却有没有说出来。
而司机此时看着小黑问道:“你现在很吃惊吗?”
“不必吃惊。”
“你为什么就觉得我就在吃惊?”小黑问。
“我刚刚才说过了,你就又犯了相同的错误,不要质问。”司机说:“而且你刚才的嘴角微微的放松,眉毛微抬了一下,这是心里有点儿吃惊,但是却又不想表现出来的样子。”
“你到底是谁?”小黑此时可以相信,那司机绝对不是一个司机,单单就说有着这样明锐的观察力,用来做司机的话就是大材小用了。
“你好,澳岛警署何九耀。”司机说。
“你是做刑侦的?”小黑问。
“我是做反贪的。”司机笑了笑说道:“我家里人不让我做刑侦,他们觉得那太危险了,最近悍匪频出,连港岛首富都敢绑架,我一个小警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事儿了。我老婆刚刚生了孩子。”
“其实,做警察的。那有什么危险不危险的分别呢?”
汽车在黑暗之中行驶着,拐过了一个弯道,一束光线打亮出去,很快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半岛。
半岛之上灯光亮堂堂的,将黑夜变成了白天。
一辆汽车停在了半岛的门口外,在半岛的一个大拱门之前,用很小的字体,写着河间两个字。
何九耀从车里下来,小黑三人也紧跟着下了车,何九耀微微的偏了偏头,说道:“就在里了,你们自己进去吧!我就不送你们了,等天亮了我还有回去上班。”
小黑动了动肩头,说道:“谢谢。”
“走吧,我能感觉得到,下次我们还会相见的。”何九耀对着小黑点了点头,然后坐回了车里,发动了汽车快速的离去了。
小黑走到了半岛的环形大门的门口,一个女人穿着短裙,拦住了小黑,说道:“您好,请问是找哪位?这里是会员制的,不接待外客。如果,你们不找人,也不是会员的话请回吧。”
“律老板让我们来的。”小黑对那女人说。
“律老板。”女人嘴里念叨了一下,想了想说道:“进门往前直走两百步,在左转右手边的第一号就是了。”
“请不要在里面随意的走动,里面每一个地方除了走廊以外都是私人空间。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闯入私人空间是会受到惩罚的。”女人说。
“谢谢。”小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两人走了进去,不知道为什么小黑下意识的就在心里数着脚下的步数,当走到第两百步的时候往左转身,看见了右边的一道门。
“果然是两百步。”小黑的心中不由的默默说道,然后走到了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
“是小黑来了吗?请进来吧!”门后传来了老板的声音。
小黑推门进去,门后又是另外的一副洞天,整个空间之中非常的亮,就跟白天没有什么区别。
老板正坐在一块草坪之上,小黑也没有想到这个门后的空间会这么的大,粗略的一眼看过去,这个房间之中宽就有二十多米,几乎看不见有多长。
里面有小河流水,周围建设着低矮的小房子,就像是一个村庄一样,也像是一个房门之后的里世界。
而小黑在观察了一会儿才发现,里面似乎也没有他想象之中的那么大,在房间的周围放着一些透明的镜子,那通过镜子的形成了一种奇怪的错觉,让人感觉到这里面的整个空间仿佛很大。
老板正在和一个男人坐在草坪之上钓鱼,面前是一曲流水,不远处还有一架小桥。
“果然是有钱有势的人才能玩儿得起的地方。”小黑的心中在暗自的一叹。
“别愣着了过来坐吧。”老板对着小黑微微的招了招手。
小黑走到了老板的身后,和老板在交谈的那个人已经是满头的白发中夹着着几根黑发。
老板向着那个男人介绍着小黑,说道:“这是我的助手,小黑。你叫他小黑就行。”
“这位是何先生。”老板说。
“何先生好。”小黑微微的点头,问好。这招是他来到了澳岛之后学到的,点头弯腰叫上一声先生好,那就是表示自己对对方十分尊重的意思了。
“不错。”何先生看了小黑,道:“懂礼貌,一表人才,未来可期啊!”
“何先生,您可能误会什么了,我是老板的保镖。”小黑说。
“哦,是吗?”何先生微微的笑了笑,然后对老板说道:“我看今天的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到此结束吧!”
“等等。”老板说,“何先生我还有话想要说。”
小黑看了一眼一旁的白,白穿着短裙,她现在依旧是老板的秘书。
小黑走到了白的身旁,问道:“这个何先生是什么来头?”
“新来的澳岛警察署的署长。”白说:“上一任的署长因为治安太差了下台了,新署长刚刚上头在拉赞助。”
“什么叫赞助?”小黑问。
“你以为在澳岛当官很轻松的吗?各大商会自立门派,警察署根本就管不了他们。直接管不了的话,警察署就折中了一下做一个中间的平衡木,而这个平衡木也不是那么好当的。”白说:“虽然拉拢一部分的商会作为支援。”
“然后在出事情的事情的时候,警署从中调和来起到平衡的作用。”
“但是,这个新来的署长之前名声不显,几大商会都不卖他的面子。”
“哦。”小黑点了点头问道:“这个署长叫什么名字?”
“何东升?怎么了?”白看了小黑一眼问道。
“没事儿只是稍稍的了解一下而已。”小黑的嘴角微微的动了动。
在小黑和白说话的时候,老板和何先生哪儿已经谈完了。
何东升很抱歉的说道:“对不起了,我真的是无能无力,现在几大商会根本就不把警察署放在眼里了。警察署已经完全的成为了一个空壳子打手了。”
老板还想在说什么的时候,何东升就已经伸手拒绝了。
小黑看着何东升的嘴角,嘴角的一侧微微的抬起,用之前从那个司机何九耀身上学来的东西,何东升那明显的是在轻蔑的笑着,他现在根本就瞧不上老板。
小黑走了过去,说道:“何先生,您刚就职警署是吗?”
“听说上一任的警察署长就是因为治安不好而被离职了。”
“是啊!怎么了?”何东升看着宁止戈,下颚微微的张开,舌头在嘴唇的内侧轻轻的舔舐着,眼珠在眼眶之中微微的上抬,说道:“这位保镖先生可有什么指教吗?”
小黑看着这个何东升,这个何东升可谓是非常的势利眼了,一个眼高于顶的家伙,在知道了小黑只是一个保镖之后说话的语气都有些改变了。
“指教倒是没有什么,只是有一份大礼要送给署长先生。”小黑微微的眯着眼睛。
何东升的脑袋微微的倾斜了一下,看小黑的时候就像是在斜视着一样的,微微的张了张双手说道:“大礼在哪儿?我怎么没有看见呢?”
“等您到了警署之后就会收到了,而且在今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将会有个商会消失,而另一个新的商会将会成立。”小黑说:“昨晚的码头之上发生了一场械斗,是两伙不法分子因为交易的时候,都想要吃掉对方,所以大打出手。”
“然后由署长您亲自的指挥,跟踪调查多时,最后在艰难的战斗之下,将两伙不法分子擒获。”
小黑微微的停滞了一下,说道:“您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能不能一下子的就拔高您这个新任署长在百姓心中的高度。”
“顺便拿掉一个商会,这足不足够您在商会之间建立起威信来,而且日升之时的新商会将会站在您的阵营,我想您会知道该怎么办的。”
小黑伸出了手掌,就像是在做一个谦让的动作,说:“您觉得这个故事如何?”
“如果他只是一个故事的话,那么他就太无聊了。”何东升缓缓的摆正了他的脑袋,“不过他要是真的话,那么这个故事就实在是太精彩了。”
“那么我们就先回了。”小黑的嘴角微微的动了动,身体稍稍的倾斜了一下。
“等您想和老板谈事情的时候,再给我们老板打电话吧!”
老板率先的转身就离开了,小黑跟在老板的身后,白等三人也紧跟着离开了。
何东升在房间之中搓着自己的手指,缓缓的抬起了眼皮来,不由的微微冷哼了一下,说道:“有点儿意思。”
出了河间山庄之后,外面老板的车已经在门口等待着了,几人一起挤上了老板的车,索性老板的车还算得上宽敞。
“这个何东升有点儿贪得无厌,但我们现在又不得不仰仗于他。”老板坐在车上摇了摇头。
“如果让他要仰仗我们的话,会不会更加好办事儿?”宁止戈问。
“你知道河间山庄里面的一个房间多少钱吗?”老板问。
“一晚上怎么也得几千吧?”小黑说。
“这里是按年租的,一年几十万。”老板说:“你知道为什么哪里那么的贵,但是里面却经常没有空位,往往租客满溢,想要租房子起码得排上几年的队。”
“为什么?”小黑问。
“那是总督开的山庄,有个总督做你的房东,你觉得几十万到底是值还是不值呢?”老板在问小黑,也像是在反问着自己一样的。
“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小黑问道,他要提前知道老板的行程,好做安保安排。
“回酒店吧!”老板说:“几条路都走不通了。”
“你不是送了何东升一个大礼吗?我现在就只有回去等何东升的电话,就是不知道你的大礼能不能打动何东升。”
“好。”小黑点了点头,“回酒店安全一点儿,昨晚上的那个狙击手很厉害,我还没找到他。”
在小黑晚上的一顿操作之后,回程的路显得十分的顺畅,没有任何人来阻碍了。
当车停靠在酒店门口的时候,刘东正端着一杯咖啡,坐在酒店外面的桌子上,细细的品味着杯子之中 咖啡,看见了老板的车停在了酒店之外,嘴角微微的动了动,看了一眼时间说:“回来了啊!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