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三军交战
“这仗还怎么打啊?天时地利人和,三样,样样不沾,”
“可是不打又能如何那?难道叫这宋威靠着剿匪之名兄弟们的脑袋去换他的高官厚禄?这一仗,能打得打,不能打也得打,至少还有个希望不是?”
看着帅帐之中众位反王,从桀骜不驯,到唉声叹气,再到此时的战意盎然,黄巢之心中窃喜,一言胜却百万兵,让着如同一盘散沙一样的联军,此刻如此众志成城,你王克芝可以吗?
这时候,端坐的王克芝,突然站起,抽刀直立,众人连忙躲闪。只见王克芝挥刀来到沙盘之前,这沙盘之中正是那虎牢关之周围地势。以及宋威的兵力部署
从宋威的兵力部署上看,宋威无愧于名将之名,因地制宜,层层关卡,成犄角之势,相互关联,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轻举妄动,跟不存在什么偷袭之说。
可是并不是没有什么破绽,此阵法说不上什么高深莫测的阵法,但是却因地制宜,可是算得上是大家之作了。只是此阵法有一个最大的缺点,牵一发而动全身,但是若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其中一块阵地,围点打援,救,者合尔攻之,不救,则蝉而食之。
众位反王听罢王克芝之言,恍然大悟,这沙盘军演之上,宋威之排兵布阵,看似是杂乱无章,甚至是有些,肆意妄为之感,可是就像是一章大网,只待大鱼扑就而来之时,便合而为之。阶梯一般,令人胆寒。
众人练练赞叹不已,可是王克芝却依然眉头紧锁。“此阵法,就是简单阵法演化而来,但是中有四象八卦,虽也是阵法初学之人便已经明了的,只不过,这样的阵法,知道如何破解容易,但行难啊。只有一个字……”
这时候在众人后面未发一言的曹师雄,还有王克芝,以及在一旁观看的黄巢之三人几乎同时说出这一个字:“快”
众人连忙躲闪开来,曹师雄黄巢之走上前来,对着沙盘,曹师雄虽并不十分高大,但却有这一股书卷之气,面白无须却不缺英武之气,丝毫没有一丝女子胭脂气。不过,此人双眼如刀,眼眶如同三角之形状,平时不显,但在此沙盘之上,双眼微眯,竟有毒蛇之感,众人连连称寒,唯有黄巢之,王克芝巍然不动,如同无物,谁为真英雄高下立判。
快,正是破阵之关键所在,此阵法,简单铺就,却又巧合四象八卦,无一点为阵门所在,无一点不是阵门所在,破此阵,无法用巧劲,直得硬闯,就是一个字快,快到这阶梯层叠之势未曾形成,快到,这大阵残缺不全。
黄巢之率先开口:“曹将军有何秒法?”
“何谈妙法,不过拙见。战一处,莫若遍地开花。”
“何为遍地开花?”
“多处攻击,叫起应接不暇,恍惚之间,便是你我之机会。”
“我军兵力远逊于这宋威,而宋威之兵皆为久经沙场之兵,我等多为新兵,只怕这遍地开花之法,并不奏效,因选于几处强攻,一则兵力强劲,二则不会深陷其中。克芝你说那?”
一旁的王克芝手腕微晃,只见鞘中长刀喷涌而出众人只觉得一阵雪白,长刀直插沙盘一处。
“此为我等破阵之要害部位。”
旁边之人道: “长刀所指不过是一处…………”话音未落,只听一声脆响,沙盘之上,一处,两处,崩裂而现。
众人不明就义,可是黄巢之还有这曹师雄却一脸吃惊,连连赞叹不已。
众人不解,上前询问。
“此三处,一则离我军最为接近,一旦情况有变,你我大军也好增援,二则这三处虽地势险峻,却只要派出精兵强将就可如履平地,进虽难,退却容易,何意?无非四字诱敌深入。”
“可是这三处虽是如此,亦是大军交汇之处,兵力增援也是最快,我军将士可否撑得住这宋威大军之攻击?”
这时候,久久未言的王克芝缓缓开口,虽声音底沉,但众人却仿佛觉得这声音如同在心头响起,异常清晰。
虽言语之中并无威胁之言,但却令人畏惧,亦或者说是敬畏,霸气无双,霸者无过于王克芝,此言诚不欺我。
“三军交汇之处,这宋威大军亦是增援,然,此地有一次有一丘陵,大军所过以为遮挡箭矢之天然屏障,但也为增援之阻碍,虽不甚影响然,大军对决,一分一息皆为关键。三军交汇之处,亦成这宋威之军阵,直得攻破一处,两边相向,三角合纵连横交汇,变如同这风暴之眼,将这来增援之唐兵尽数斩杀于此地。”
说罢,拄刀直立。众人听过,心中不亚于掀起一场惊涛骇浪,若说刚才黄巢之之言那是取大义之名,虽为诡辩之论,但也是惊世之言,众人心中莫不心生敬佩。
再者这王克芝之语,须弥之间,便有此良计,军伐造诣,用兵之险,令人不是敬佩足以表达,而是胆寒畏惧。
一为头上利剑,虽高悬于己身之上,却可恍惚不见,一则为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刃,合者危险,众人心中高下立判,若此时,大家并非同一阵营,而是那两军对峙的话…………
众人连忙低头,就连那最桀骜之人亦不敢与王克芝平视。威,举手投足之间,霸者自显。
黄巢之,眼中所见,心中所想,此刻只为一事:世间既有我黄巢之,安得有你王克芝?无关正邪,无关情感,只是天道轮回,双雄不可同居于一处天下罢了,只因这世间九天只有一人之位。
曹师雄双眼迷离,不知所想,但由不得亦为王事。
曹师雄回到自己帅帐之中自己军中卫兵告知,昨日申时,有二人前来投奔,这曹家军。
本来如此小事,曹师雄并不理会,不过今日在这众王之间,被着黄巢之,王克芝打击到了心中傲气,正无事出气,故招二人前来,消遣。
曹师雄原以为自己于各路反王之间乃是鹤立鸡群一般,天下英雄不过尔尔。怎料到,先是黄巢之大义之言,不过一语,这反贼的大帽子便直接摘了过去,虽为诡辩论,稍微有点见识之人绝不会相信此等鬼话,可是这世间,有几人是这当的上有见识之人?不过尔尔,就连这各路反王,不过是大势所趋,又有几人称得上是英雄?可笑。大义之名,虽飘渺无形,却不得不用,成则进而为帝,败者,死地后生。虽无形,却亦不可缺,不能缺。黄巢之,恐怖至嘶。仅此一言,当为天下枭雄。
王克芝,虽少言寡语,但一举一动皆霸气十足,众人虽杀人以立威,可是这王克芝却天生便是威严之人,无凶恶恐怖之面容,无惊世骇俗之杀戮,然则霸气天成,一言一行,威视无匹。
兵法造诣,超凡脱俗。曹师雄本就是名门望族,自幼熟读兵书,天赋异禀,莫若德行有亏,文采不显,早就是一方俊杰了。习武不修文,家中便打发了一个牙将的位子给他。怎料到却无意之间成就他的此番两州之主的位子。
虚虚实实,攻城拔寨,这曹师雄亦是兵法大家,要不然也看不出宋威之阵法破解关键。
可是对于这王克芝,却不得不心服,口不服。虽嘴上说不过尔尔,心中却是敬佩至极。
如此阵法,竟如此之短时间内便有了破解之对策。恐怖无匹,若非其生性不好杀戮,只怕早已成就当年武安君白起之凶名。黄巢之,王克芝有你二人在世一天,安有我曹师雄出头之日。
正在曹师雄心中暗叹之时,这前来军投奔之人便被卫兵带入大营之中。
王天,刘环二人,刚一进帅帐便推金山倒玉柱,连连磕头。
本来这曹师雄心情不佳,看到这二人如此模样,心中便更是烦恼,只是这二人一报家门,原来是从这黄巢之的营中叛逃而出的。顿时起了兴趣,虽为小册,但也不失为一种解闷之手段,就算无用,到时候用来恶心这黄巢之也是极好的。
大笔一挥,这二人直接做了这营中卫兵,虽官极不过是一小卒,然,所谓丞相门房七。品官,说到底那也是将军身旁的近人啊。二人千恩万谢的便离开了。
曹师雄合掌三声,从帅帐后面案牍之中走出一绝色女子,女子二八年华,脸上还是青涩之意,但观其身形,却依然波澜壮阔。令人感叹。
此女子便是那薛能之宠妾绮儿,本是山中猎户之女,家境贫寒,其父被猛兽伤于肺部咳血而亡,母带其改嫁,后父不检竟欲辱其清白,绮儿不从,后父恼怒,一气之下将她卖入伶人馆之中,名为伶人,实为进皮肉生意。
后被薛能看中,赎回家中,怎奈这天生尤物,媚骨天成,这薛能虽宠爱有加,但就算再好,那一个古稀的老头子也比不过这俊俏英武的少年郎啊,红杏有意出墙来,少年登梯跨墙摘。
可怜薛能,也算得上是一方人杰,竟因为这一女子死于非命,家中妻妾受尽屈辱,尽入这曹师雄囊中。可悲,着实可悲。真乃祸水也。
这绮儿,金步摇,轻纱裙,娇羞妩媚,清纯**溶于一身,饶是这曹师雄如此的花丛老手也不的不笑骂一声好一个妖精。不过这妖精虽是祸水也非这名门之后,完璧之身,可是无奈有这祸国殃民之姿色,又间接成就他如今之大势,这曹师雄对其那也是宠爱有加,就连这行军之间也将其带在身边,由此可见。
二人,吹灯上床,好一番风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