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篇正传 第17章

“好好好,我看是棍子硬还是你嘴硬!”目露凶光,段长空说罢照唐岁背后又是一棍。

啪的一声巨响,棍子竟然打断了,唐岁闷哼一声栽倒在地。

上前一脚把他踢的翻过身来,段长空抓住唐岁的头发拎起来道:“小子,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说是不说?”

满身伤痛疼的唐岁眉头拧成疙瘩,但闻言后还是勉强咧嘴笑道:“嘿,你怎么又忘了,爷爷我…”

“咚!”

一拳砸到唐岁脸上,段长空竖起眉毛厉喝:“说不说?”

左眼高高肿起,但唐岁抽搐片刻后仍满不在乎道:“嘿嘿,你急什么?爷爷我…可是唐岁。”

“混账!”怒吼着段长空再次抬起拳头。

但还未打出,他就惊觉耳后劲风袭来,刚想躲闪已被打个正着。

“啊!”

叫声中段长空俯身栽倒,而唐岁则摔回到地面。

后心挨了这一击后,段长空只觉眼前发黑,一阵阵的天旋地转。危急中他连调真气稳住心神,这才勉强爬起回头叫道:“是谁?”

但眼前却没有人,只是地上多出来块拳大的石头,还有就是不远处魏不活微弱的笑声。

“臭小子,想不到你还能捣乱?”虽然恼怒,但段长空也有些诧异。

“呵,我也一直奇怪,不过总算想明白啦。”

“嗯?你又明白什么?”

“明白你为什么宁肯用有损身体的招数,却不用我说的方法。”

望着段长空诧异的神情,魏不活缓缓笑道:“这是因为你之前被人打伤的地方就在后背上吧,所以那是弱点。”

“哈哈,哈哈哈哈…”

听罢段长空脸色阴沉的像潭死水般道:“臭小子,你是赶着去投胎呀?没办法,只好成全你啦。”

“等等!我这会儿想起货在哪啦。”

见段长空向魏不活走去,仰躺在地的唐岁忽然大叫道。

“嗯?那好啊。你只要说,我就饶他。”闻言后,段长空顿了顿又回到唐岁身边。

“你能饶他?嘿,当我是孩子哄着玩哪?”

笑罢唐岁举起一只手道:“拉我起来,爷爷亲自带你去,否则的话绝对不说。”

“哼哼,看来还真骗不了你…”

说罢段长空将唐岁拉起道:“怎么走?赶快带路。”

好不容易才站稳,唐岁抬手指向远处道:“看见那处山坡没有?上去后左转,然后…”

手搭凉棚,段长空顺他指的方向望去,还没看清就觉身上一紧,已被唐岁牢牢抱住。

“快点起来,打他后背…”一边用力,唐岁一边声嘶力竭道。

“呵,我一听就知道又要来这套。”轻笑着,魏不活双手撑地拼命站起身来。

“少废话,剩下看你的啦。”一边叫喊,唐岁一边拼尽全力。

“开…开…”

连挣几下都没挣开,伤痛与疲惫将段长空体力消耗到极点,此时他听魏不活的脚步已近身后。

只差一步之遥,魏不活刚要出手,却听段长空猛然厉喝。

“着…”

上身不动,段长空突然左腿独立,右腿向后倒踢起来。

蹶子腿,倒踢紫金冠。

“啊!”

突如其来的一脚正好踢中魏不活小腹,瞬间疼的他五官挪移,忍不住向后退去。

“怎么办?”

咬紧牙关站住,魏不活突然也大喝道:“看招。”

身体前冲两脚腾空,魏不活一下子飞扑起来,用头撞向段长空的后心。

“哎呀!”

惨叫中,段长空再也经受不住。胸鼓嘴张一口鲜血喷到唐岁脸上,三个人摞压着摔倒在一起。

“呼哧…呼哧…”

翻身滚到一旁,魏不活仰面朝天大口喘起粗气。

“哎哟喂…”

这一下把唐岁压的不轻,好不容易推开段长空后,扯着嗓子喊起疼来。

“呵呵,我还以为你不怕疼呢。”此时魏不活全身像散架一样,语气却分外轻松道。

“少废话,爷爷我…也是肉长的。”

“呵,既然身体是肉长的,那心也一定是肉长的。”

说到这魏不活突然正色道:“唐岁,不管愿不愿听,我都想劝你一句。”

“劝什么?嫌我给你惹麻烦啦?”闻言后,唐岁立时不高兴道。

“麻烦?不、你说的实在太轻松啦。”

说着魏不活皱起眉头道:“这样搞不好会闹出人命的,大丈夫有手有脚,何苦做贼呢?”

“得了吧,我的事你少管。”

没好气的说完后,唐岁眨眨眼睛转口道:“嘿,你要不说我还忘了。这老家伙怎么样了?怎么一点声儿都没有?”

“晕过去了,他的伤确实很重,不过胸膛还起伏着,暂时应该没事。”

哪知魏不活刚说完,唐岁马上笑道:“哼!还好意思说我?忘了他怎么对付你的,要是我不赶来你现在还能说废话吗?”

“可如果我们不先骗他,他会跑来打我们吗?”毫不示弱,魏不活立即反驳道。

不说话了,话不投机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了。

“快看,他们在这。”

这份宁静很快就被来人打破,只见一男一女急匆匆地自远处而来。

“天哪!在这睡觉很舒服吗?”

边说华晓竹边跑到前面,刚到跟前却惊叫一声转身跑了回去。接着她缩在路无为背后道:“那个人的脸好红啊,都是血吗?”

“啊!是唐岁。”

大惊之下路无为赶忙跑过去,蹲下后边查看边向两人急切道:“你们…都没事吧?”

“废话,我能有什么事,你问他吧。”脸一扬,唐岁装作满不在乎道。

“我嘛,就是躺这晒晒太阳,你看天气多好。”轻笑着,魏不活也不甘示弱道。

“好哇,你们都挺美。可他呢,到底是谁干的?”此时华晓竹将路无为推开,抬手指向段长空道。

“是我。”

魏不活话刚出口,唐岁却连忙抢道:“胡说,光你行吗?主要还是靠我。”

蹲下后又摸鼻息又听脉象,半晌后华晓竹才沉着脸道:“真了不起,居然打的只剩一口气了。你们说,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