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尖刀阵
风车依然在不停歇的转动,无情的吱吱呀呀的摩擦声此刻在天晨听来就像冰冷催命曲,让一向沉着的他也惶恐不安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天晨紧皱眉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不能急,我现在要马上过去……
天晨冷静下来迅速调整了呼吸,顺着轮片转动的节奏一下子冲了进去,风车在天晨的耳边呼呼的作响,他想着果果的样子心里焦急万分:大家一定要安全,不管谁受伤都一定要坚持住,坚持住……
天晨终于安全的穿过了大风车,顾不上松一口气,就冲到大家身边大声喊道,“怎么样了?”
麦子瘫坐在地上,右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胳膊,但是鲜血还是不停的从指缝中留出来。她咬紧牙关坚持着,额头上不停的有汗珠流下来,白皙的脸庞此刻更是毫无血色。
麦子痛苦的低下头,长发也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受伤的胳膊不停的轻轻抽搐着,旁边的果果扶住姐姐的肩膀早就哭成了泪人。
天晨见状焦急万分,迅速取出银针给麦子施针,他不停的捻动着手中的银针,额头渐渐的渗出了汗珠,大家也都担心的看着他们。
飞儿在原地着急的来回踱着步子,生气的看着那个大风车恨得直咬牙:“这个可恶的皇叔,实在是太阴险了,简直就是另一个大怪物!”
寻将果果揽在了怀里,一只手把着麦子的肩膀似乎是在将自己的力量传给麦子,帮她坚持下去。
在天晨和大家的努力下,血渐渐止住,麦子的脸色也有所恢复,天晨从背包中拿出纱布和止血药小心的帮麦子包扎好。
大家看着麦子都没事了,也都松了一口气,回想起刚才惊险的场景都瘫坐在地上。
“我们得出发了,时间不等人。”天晨看着大家有点不忍心的说道,几个人显然还没有摆脱刚才紧张的心情,但是也都站起身跟在天晨的身后。
天晨带着大家再次出发。
几人来到一个比较宽阔的地方,两个形状大小一样的隧道口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每个路口都被修建的平滑工整。
隧道深处,墙上的小油灯忽明忽暗,迷离的灯光将这两条路照的忽深忽浅,很难清晰的辨别里面到底有多深。
寻走到每个洞口前向里望了望,回头问大家:“走哪边?”这两个洞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都是深黑的见不底。
“我们时间不多了,”飞儿急切的说,又凝思考虑了一下,“不行的话……就分成两队走吧!”
天晨摇了摇头,慎重的看着洞口:“我们现在手里没有任何工具和联系的方式,这里又是机关重重,分开走实在太危险了。”
麦子和寻也都点了点头。
“这里既然是皇宫的地牢,应该不会太深,我们一起走,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一起解决。动作快一点,应该还能来得及。”天晨诚恳而坚定的说道。
飞儿点了点头:“那好吧!我们现在就走右边这个。”
几个人点点头依次走进了右边的通道,寻在前面带头,天晨断后。
隧道里的灯光依然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寻走在最前面一直谨慎的观察着左右,以他的经验来看这条隧道里肯定也会有机关。
突然,寻停下来张开手将大家挡在身后,几个人也都蹙步站在原地疑惑的看着寻,寻面容紧张的盯着前面那条路,左右看了一下便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扔过去。
顿时,一方尖刀阵地明晃晃的反着光从地底下钻出来,咄咄逼人的朝天晨他们示威,杀气顿时从四周弥漫开,布满了整个山洞,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大家看看自己的脚底下,寻离尖刀阵只有一步之遥,如果不是寻即使将大家拦下,后果将不堪设想!大家看着那些犀利尖锐的尖刀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果果长出一口气,缓缓神:“好险啊,寻哥哥,你真厉害。”
寻又谨慎的看着周围,才向大家解释道:“这片砂石太平整了,下面一定有机关。”
“看来,我们应该走另外一条通路。”飞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毕竟是自己提议的先走这条路,差点让大家遇到危险心里很过意不去。
麦子看着明晃晃的尖刀面如土色,立即附和飞儿:“那我们回去走那条路吧。”
天晨他们都点点头。
正当大家准备原路返回的时候,突然在来路的上方,一个大栅栏门“哐当”一声带着巨响关了下来。
大家都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此时,一声闷响大栅栏门开始慢慢的动起来,速度不急不缓但是一刻不停歇的向着天晨他们压过来。
飞儿见状立刻跳起来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看着两边的情况跳脚:“怎么办?怎么办?”
大家都有些惊慌失措,天晨冷静的环顾了一下四周,他想借助什么东西将大栅栏顶住,但是四周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天晨心里一紧,便一个箭步冲到栅栏下,双手紧紧地抓着大栅栏脚撑地用自己的身体顶着栅栏门,努力的想让它停下来。
但是,天晨的阻止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大栅栏就像被机械推动着一样,仍然在不急不缓地移动着,天晨紧咬牙关,一点都不松懈。
麦子焦急的看看大栅栏又回头看看尖刀阵,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冲过去帮天晨顶住栅栏,但是她发现自己双腿正在不停的颤抖,两只脚就像定在地上一样根本就迈不开步子。
寻的脑子里也是一片混乱,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冷静,冷静,这种机关肯定会有开关,他焦急的四处观望不停的念叨着:“开关,在哪……”
突然,他眼前一亮。“你们看。”寻指着尖刀阵的对面说,“你们看尖刀阵的前面。”
大家都顺着寻指的方向看去,在尖刀阵另一侧的墙壁上,有一个类似开关一样的把手,设置在离地面半米高的墙壁上,那个应该就是尖刀阵的机关所在,但是开关在尖刀阵的对面离大家太远,要想让大栅栏停下来就必须有一个人先通过尖刀阵到达对面,那样的话势必会有人受伤。
飞儿一跺脚怒气冲冲地吼道:“这个老狐狸真是狠毒,他这就是想看着别人奔着开关去,却死在尖刀阵上啊。”
天晨依然用力的阻挡着大栅栏,但是身体却总是被大栅栏门推阻着向后退,天晨坚持着紧咬着牙关费力的说道:“这样下去,我们一样会死在尖刀阵上的。”
果果惊恐的睁大眼睛,躲在麦子的身后害怕的拉着姐姐的衣服:“姐姐……”
麦子紧紧地将果果抱在怀里,惊慌失措。
地牢里昏暗潮湿,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这里就像是黑暗的源泉,是所有鲜活生命的丧生之地。
水滴不断从地牢的墙壁和顶部渗下来,滴在地牢的地面上积成了浅浅的水洼,一滴滴清脆的声响在地牢里幽幽的回**,衬着地牢里的气氛更加的阴森。
阿牛被粗粗的铁链绑在柱子上,低着头,遍体鳞伤,嘴角淤青还流着鲜血。他虚弱的靠在柱子上,一声不响,两眼微闭,眼神无光。
两个打手徘徊的站在阿牛的面前,高高的举起鞭子,却又停在半空犹犹豫豫的放下来,两个人看着阿牛的样子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你们打吧,我不怪你们。我知道这并不是你们的本意。”阿牛睁开眼睛瞟了两个人一眼,说的很坚定也很坦然。
其中一个打手同情的看着阿牛不忍的说道:“太子啊,你就说了吧,也免得我们难做。”其实他们都知道太子这样的性格就算是把他打死了,他也不会说的,但是他们看着这么好的太子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实在于心不忍。
另一个打手也附和着:“先皇的确对我们不错,可是我要是不按照皇叔的意思办,我们就会没命啊。小太子,我求求你,你就说了吧,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舍的呢?保命要紧啊。”
阿牛忍住脸上的伤痛努力地微微一笑,看着两个打手:“你们不懂。有些事情比我的命更重要。”
阿牛轻轻的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两个打手,他颤抖着深吸一口气,脑子里浮现起父皇的音容笑貌:父皇,儿臣这样做是对的吧……
两个打手看着阿牛的样子都不知如何是好:“这……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你们也来个赵氏孤儿,放了太子,换个千古美名?!”皇叔的声音突然传进来,两个打手听了连忙回头,皇叔正用手帕捂着口鼻从台阶上走下来。
幽暗的光下,皇叔阴险的脸看上去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两个人见到皇叔吓得浑身颤抖,连忙跪在地上边磕头边求饶:“皇叔饶命,小的没有半点这样的意思。小的们知错了,皇叔饶命,皇叔饶命啊。”
皇叔站在打手的面前,抬起脚就狠狠的踹过去:“滚,都是些没有用的东西!”
两个打手都被皇叔踹翻在地,连忙磕头谢恩屁滚尿流的跑开。
皇叔满脸阴笑的看着阿牛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我都快佩服你了。你跟你父皇还真是像,都这样了,还能刁买人心。”
阿牛狠狠的盯着皇叔的眼睛:“你说错了,父皇不是刁买人心,而是以天下唯重,礼贤下士,广纳贤良。”
皇叔被阿牛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掩饰着哈哈一笑,他避开阿牛的眼睛,自大蛮横的说道:“那又怎么样?到后来还不是乖乖的听我摆布。”
“朝野上下,文武百官,一旦知道你是这样得了的天下,一定不会放过你。”阿牛藐视地瞟了一眼这个奸诈的老狐狸。
皇叔一瞪眼睛面部狰狞:“原来你就是打的这样的主意。以为不把玉玺交给我,好让那些狗屁忠良在登基大典上一起造反,好把你给救出来。是不是?哈哈,贤侄,你还真是幼稚啊。”
阿牛不理会皇叔的挑唆,转过头去闭上眼睛。
皇叔见阿牛一副死不低头的样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双手背在后面,一副大权在握的样子说道:“实话告诉你,事到如今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你不把玉玺交给我,好!我无所谓,只要明天有人胆敢质疑,我就让他满门抄斩,一个不留。让他们名副其实地做个满门忠烈。我相信,你父皇在天有灵,看到你这样对待他的那些忠臣贤士,一定非常非常高兴的。”
阿牛愤怒的盯着皇叔,牙关咬的咯咯作响,他看着皇叔阴险的面容恨不得挣脱铁链冲上去将他撕个粉碎:阴险狡诈的皇叔,太狠毒了,但是,父皇,我该怎么办……
皇叔说完,蔑视的瞪了阿牛一眼,甩了甩衣袖,转身就走。
“你等等……等等!”阿牛突然冲着皇叔的背影喊道,声音中充满焦急。
皇叔停下脚步,阴笑着回头看着阿牛。
阿牛眉头紧蹙,脸上抽搐着痛苦的抉择之后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天晨他们仍然被困在大栅栏和尖刀阵之间,现在两者之间的距离只剩不到五米,一群人依然不知所措。
飞儿在尖刀阵前不停的来回踱着步子,她突然停下来站到参差不齐的刀阵边缘,眼睛在尖刀阵上面来回的巡视,她试图找一个下脚的地方,那样的话自己就能用轻功跃过去。
整片地面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尖刀,两把刀之间的空隙不过两三厘米,这么小的地方连脚尖都立不住,更不用说作为着力点。
飞儿看着身后不断撵着天晨后退的大栅栏,又看了看眼前一片杀气腾腾的尖刀,不由的方寸大乱。
“不行,要放松,放松,其实我们知道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是我们忘记了……”飞儿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自言自语。小时候练功的画面不停地在飞儿的脑海里闪过:
在木头制成的小人阵里,飞儿穿着专业的练功服,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小人阵里的每个小人都是相互关联的,只要飞儿动了一个木头人,其他木头人就会跟着动,而且是向飞儿进攻。
飞儿越打越急在小人阵里乱了阵脚,不一会儿就被打的焦头烂额,她捂着脑袋气急败坏地大喊:“师父,不行,我做不到。”
教练站在场边,认真地看着飞儿不紧不慢地说:“放松你的身体。我们其实早就知道解决事情的办法,只是我们忘记了。不要用蛮力,用你的脑子。”
飞儿知道师父不希望看到气馁妥协的自己,深吸了口气,慢慢地放松自己紧张的情绪,调整好自己,又站到小人阵面前,又开始小心谨慎地练习着进攻和防守。
飞儿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尖刀,目光如炬,眼神集中在一个点上,表情坚定,突然身上的印记亮了起来,飞儿感觉自己热血上涌,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我要跳过去!
“飞儿,你要干什么?”麦子注意到飞儿的神情,担忧的叫喊道,她担心飞儿一冲动做出什么傻事来。
突然,飞儿向后退了几步,一个加速度跑向尖刀阵飞去。
“飞儿!”麦子不敢相信的大叫着,“她想要跳过去!”
天晨他们全都震惊的转过头想要阻挡,但是飞儿轻快的身影已经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飞出去,天晨和寻都睁大眼睛惊慌的盯着飞儿的背影。
但是飞儿刚冲到尖刀阵的边缘上就突然停住,她紧紧地盯着面前,双腿在颤颤发抖,手心里也不停的出着汗。
她难过的望向对面脸上的表情焦急而痛苦:不行,还是差一点点,怎么办……
“飞儿,太远了,你不可能跳过去的。”天晨提着嗓门对飞儿喊。
寻背对大栅栏用力的顶着,此刻那一片明晃晃的尖刀在他的眼中更加的刺眼,寻看着眼前陷入沉思,与天晨相遇后发生的种种都一瞬间涌上他的脑袋,天晨对自己的信任,飞儿待自己如同兄弟,麦子和果果总是善解人意,温柔善良,还有不知身在何方的明肃、阿不、上官兰,这些人给了自己太多的感动,他深深的知道有朋友是一件如此美好的事情,现在,朋友们正在面临真危机,他能为朋友们做什么呢……
寻转头看看天晨,又看了看抱成一团不停发抖的麦子和果果,还有站在尖刀边缘不停喘着粗气的飞儿,下定决心。
飞儿抬起头焦躁的喊道:“就差一点点,哪怕在短半米我就一定能跳过去。”正说着,身边突然闪过一个黑影。麦子尖叫着大喊一声。
“寻!”天晨焦急的声音也传过来,飞儿看着眼前不禁大叫:“寻!啊!”
随着飞儿他们的尖叫声,寻毫不犹豫的跃进尖刀阵,“呃!”一声闷叫传来,寻已经站在了尖刀阵中,他紧咬牙关豆大的汗珠立刻顺着坚毅的脸庞滑下来,身体因为剧痛不自觉的缩成一团,寻侧着双脚一动不动的站在尖刀阵中,两把尖刀将寻厚厚的兽皮靴割破,尖刀锋利的刀刃残忍的在寻的脚背上割开两条大口子,鲜红的血顿时殷红了地面的沙土。
“寻!”飞儿眼睛里噙着泪水冲寻大叫着,寻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剧痛直起身子朝飞儿伸出手:“快,没时间了。”
飞儿依然愣在原地,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寻——那个一直默不作声但关键时刻总会出手相救的人,飞儿泪水禁不住的夺眶而出。
“快啊,没时间了!飞儿!”寻再次大声的催促着飞儿。
大栅栏已经朝着尖刀阵的边缘逼过来了。
飞儿突然反应过来擦干眼泪冲寻点点头,尽可能的朝后退了几步摆好姿势,寻将双手叠在身前。
“呀……”飞儿飞快的朝着寻跑起来,一个高空的跳起,飞儿稳稳的落在寻的手上,寻一咬牙用力的把飞儿往前抛出去。
飞儿借着寻的力量飞快的踏着两侧的墙壁跑起来,天晨他们的眼睛紧紧地跟随着飞儿的身影,正当飞儿想要踏出最后一下落地时,她脚下的墙壁突然塌下去,飞儿重心不稳大叫一声便朝着尖刀阵跌落下去。
“啊!”
所有人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里,尖叫着,眼看着飞儿如同一片落叶一样轻盈的飘下,后背朝着尖刀阵重重地摔了下去。
隧道里一片死一样的寂静,只有紧张的心跳声在隧道里“嘭嘭”的回想,天晨等人愣愣地看着飞儿。
“飞儿,飞儿……”大家激动的大喊着喊着飞儿的名字,“飞儿你站起来……”
寻站在尖刀上忍住疼痛朝飞儿看去,飞儿眉头紧皱的躺在尖刀上一动不动,寻见状着急的大声喊道:“飞儿,你快起来,飞儿!”
飞儿突然动弹了一下,挣扎着爬起身站到了尖刀阵的边上。
飞儿面色惨白,精神涣散,眼神无光,她瞥了一眼尖刀阵中的寻便晃晃悠悠的朝着机关的开关走去:寻,你再坚持一下!
“飞儿怎么样?”天晨皱着眉头问道,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普通人早就晕厥过去了,更何况地面上还有锋利的尖刀。
飞儿回头努力地笑了一下:“我有宝甲,你们忘了吗。”
说完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地拉下了开关,便痛苦的顺着洞壁虚弱地滑坐到了地上,愣愣的看着对面的小伙伴们,眼神开始涣散,飞儿感觉自己眼前的世界正在模糊,她看到麦子和天晨着急的朝着自己跑过来。
尖刀从寻的脚背上抽了下去,寻一下子摔倒在地上,鲜血不停的从寻的脚背上流出来。
麦子赶紧跑到寻的身边,用没有受伤的胳膊扶住寻,果果也在一边帮忙扶着寻。
“寻!你怎么样!”麦子扶着寻坐在地面上,担心的问道,寻强忍着疼痛摇摇头,“我……没事……还是先看看飞儿怎么样了吧……”
天晨看看寻又看了看面色发白身体渐渐倒下去的飞儿,喊了一句:“麦子,先帮寻止血!”便赶到飞儿身边,立马号脉施针。
麦子蹲在寻的身边,慢慢的帮寻将鞋子脱下来,一看到寻的伤口麦子就禁不住的大叫了一声,捂住嘴巴心疼的看着寻,眼泪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
寻的脚背上被硬生生的划开了两个大口子,伤口很深甚至可以看到脚背上的骨头,鲜血不停的流。
寻紧紧地皱着眉头强忍着疼痛却一声不吭,麦子心疼的泪流满面焦急的想帮寻止血,可是自己从没见过如此严重的伤口一时间不知改从何下手,茫然的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姐姐!”果果小声的叫道,他看着寻和麦子的样子也禁不住泪流满面,“姐姐,寻哥哥一直流血……”
“对,止血!”麦子突然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先止血!”
麦子毫不犹豫的扯下自己衣服,看着寻的伤口深吸了一口气便冷静下来,她抬头看着寻眼睛里依然泛着泪光但是眼神坚定:“寻,我来帮你包扎,相信我好吗?”
寻睁开眼睛看着麦子点点头。
果果也伸出小手安慰着寻:“寻哥哥,没关系的,姐姐一定能帮你弄好!”
麦子俯下身小心的将布条附在伤口上,一经碰触伤口就立刻灼痛起来,寻身上一震,立刻咬紧牙关忍住不让自己叫出声。
果果心疼的用自己的小手攥住寻,轻声安慰着:“寻哥哥,你最勇敢了,这么危险你都敢跳,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大家,寻哥哥,你最好了……”
麦子手中麻利的为寻包扎伤口,她听到果果的话语不觉的眼泪涌出眼眶,她低着头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
麦子帮寻包扎好之后,飞儿那边也渐渐恢复了,天晨长出一口气,便赶到寻得身边,细心的为寻扎针帮助他恢复元气。
仁杰太子的寝宫前,一群侍卫迅速的跑到门口站定,侍卫粗暴的踢开门,其他的侍卫迅速地冲进去在房间内站定。
房间里的装饰一片气派,到处都彰显着皇家的气派,侍卫头目横扫了一遍四周凶神恶煞地喊道:“给我搜,仔细的搜。”
侍卫们像饥饿的野兽寻找食物一样四下散开,拼命的翻找着屋里的东西。不管什么东西都用尖刀狠狠的刺过之后再挑起来打翻在空中。屋子里马上狼藉一片。
“在这里!”一个侍卫在墙角的柜子底下发现了一个蹴鞠,拿在手中大声的喊道。
所有侍卫都围过来,他们高兴的拿起蹴鞠放在了桌上,用刀子割开,里面露出一个用明黄色的丝绸包裹着的小盒。
侍卫手捧小盒子,迅速离开。
皇叔的寝宫中,一个侍卫捧着刚刚搜查到的小盒,毕恭毕敬的跪在皇叔面前,双手举过头顶。
皇叔揭开丝绸,打开小盒,一方玉玺摆在了皇叔的面前。皇叔一把抢过来,眼睛闪闪发亮,嘴角浮现阴险的笑意。
皇叔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把玉玺拿了出来,惊喜地放在手里,边看边摸,面色贪婪的把玉玺捧在胸前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妙时光。
忽然,皇叔睁开眼睛,阴险和毒辣顿时在脸上弥漫开来,面目狰狞的如同一只丧失本性的野兽。
“不用等到登基以后了,现在就让他去见他的父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