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同道故人
说完这些,女人有些紧张的看着道凌:“道长,不会是熙泽的冥婚,出了什么差错吧?”
这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心说何止出了差错?我和陈颖这段时间,可是被你的宝贝儿子折腾的不轻。
心里憋着怨气,我就要开口,还没当我张嘴,道凌偏头过来,对我暗暗摇了摇头。
得到道凌的暗示,我登时闭了嘴,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憋屈,心想看你接下来怎么说。
这道凌避重就轻,陈颖的事情只字未提,已经让我有些起疑了,不过想到上来之前,道凌的叮嘱,我还是忍住了。
“施主不用慌张,令子冥婚的事情,没有任何差错,此次贫道贸然造访,只是为了见那位道门故人一面,聊一些私人旧事,所谓见到即使有缘,既然碰到了令子的事情,等到贫道见了那位道门故人之后,自然会出手相助,为令子结一个善果结局。”
说到这里,道凌站起身来,对着女人拱了下手:“所以还请施主告诉我那道门故人现在何处。”
见他这么说,女人顿时就松了口气,尤其听到后面的几句话,得知道凌会在王熙泽冥婚的事情上出手帮忙,更是满脸的感激,此刻也赶忙站起来:“那就多谢道长了。”
随后,女人说了一个地方。
听到那地方,我心里顿时一愣。
那个地方我听过,是刚刚开发出来的别墅区,不过位置比较偏僻,接近郊区。
“那道长也是个高人,当初他应承这件事情之后,说要找一个僻静的所在来办此时,毕竟这种事情不易宣扬,正好我们之前在那片地方给熙泽买了一栋房子,所以我和丈夫商议,就讲那房子给那位道长用了,原本..是打算给他做结婚用的,谁知道..”此刻,女人说着,又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道凌安慰了几句,随后问道:“那令子的遗体...”
“就在那里,那道长说,冥婚未成之前,熙泽不能火化下葬。”女人拿着纸巾试了下脸上的泪,回答道。
听到这些,道凌目光一闪,默默点了点头。
随后道凌用眼神示意了我一下,就和女人打了招呼告辞了。
和道凌走进电梯的时候,看着女人关上门,我再也忍不住满心的狐疑,开口询问道:“凌道长,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仔细想想,你朋友的事情,就算让王家的人知道了,又能如何?咱们只需要找到那幕后者的藏身所在便可,若是真的将事情说了出来,你真以为王家会帮你和你的朋友?只怕会节外生枝。更会对咱们接下来的行动形成阻力。”道凌淡淡的开口道。
我有些哑然。
不过我也知道,道凌说的不错,陈颖的事情,就算我刚才真的说出来了,王熙泽的母亲不一定会同情,没准,让她知道了陈颖的身份后,就不会将王熙泽遗体放置的地方说出来了。
想到这些,我沉默了下去,快到楼下的时候,我想到了什么,询问道:“凌道长确定那背后主使者,也在那别墅之内?”
道凌几乎想都没想,笃定的点头:“唯有守着尸体,才能弄出这么多事情,就算他不在那里,也会在附近某个地方。”
我愣了下,继续问道:“刚才道长说,和他是同道故人,也就是说道长认识他?那人到底是谁?”
道凌看了看我没有回答,这时候,电梯开了,道凌眯着眼望着电梯外的方向,长叹一声,然后走了出去。
他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疑惑。
说真的,我甚至怀疑道凌和那个幕后主使的黑衣人,是不是一伙儿的,因为他出现的太突然了,虽然他已经说了,是无意间路过,发现我和陈颖遭受邪祟纠缠,可是这也太巧了吧?
这些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那一瞬间,我很想带着陈颖离开这里,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
如果道凌真的要害我和陈颖的话,没必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以他的手段,制服我和陈颖,根本就是轻而易举。
一时间,我有些糊涂了,懵懵懂懂的跟在道凌身后,到了电梯转角的时候,看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的陈颖,我瞬间惊醒了过来。
相比我们来的时候,陈颖没那么害怕了,不过看上去,还是心神不宁的,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然而我留意到,陈颖从我们离开,真的一步也没动过,就在这里站了几乎一个小时...
正寻思间,道凌走过去,抬手在陈颖脚下一挥,那电光石火的瞬间,我仿佛看到一抹光芒闪烁。
就在道凌手落下之际,陈颖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个踉跄,往前软了下去,我赶紧冲上去,将她扶助。
手碰到陈颖的时候,感觉到她身子不但冰冷,而且轻飘飘的,好似一阵风都能吹倒。
“我有点私人的事情去办,你们先回去吧,晚上的时候,我来找你们,咱们一起去王熙泽尸体所在的地方。”我正要询问陈颖怎么了,就听到道凌在身后淡淡的开口。
说完这些,道凌看了我和陈颖一眼,就转身先离开了。
“你感觉怎么样?”道凌走后,我扶着陈颖走出楼道,询问道。
陈颖摇摇头表示没事,道凌一走,她情绪似乎也好了一些,看上去不那么惶惶不安了。
“你很怕这么凌道长?”此时道凌不在,我也没有顾忌了,皱眉看着陈颖问道。
陈颖眼中露出一种迷惑出来,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看到这个凌道长,心里就莫名的慌乱。”
难道是因为陈颖身上还残留着王熙泽鬼魂邪祟之气的缘故?
见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因为什么,我不再追问,就安慰了她两句,然后回了家,一路上,陈颖很沉默,不过我能感应到,她心里很乱。
到了家,刚进门,陈颖转身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紧紧抱着我,语气满是不舍,同时透着对未知的惶恐:“于洋,咱们不要查了好不好,咱们离开这里,你去哪儿我跟着去哪儿,咱们以后再也不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