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3
教皇轻轻地笑了笑,向史莱特讲道:“每一座教堂都有自身的秘密,只是现在知道他们秘密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教皇,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史莱特看着教皇。
“大家跟我来吧。”教皇说,他在大厅里面打开了一个秘密入口。
看着这个秘密入口,史莱特兴奋地叫道:“是密道!教皇大人,这条密道可以带我们离开这里?”
教皇沉重地摇了摇头,向众人讲道:“它不能把我们带离这里,可是却能帮我们暂时隐藏起来。大家相信我,那些家伙是绝不可能找到这里的,我们可以成功渡过这次危机的!”
“教皇,我相信你。”史莱特首先表态,接着回身向众人讲道,“大家不要怕,有教皇陪在我们身边,我们还有什么怕的?”
“对,我们不怕,我们相信教皇。”
罗兰克在教皇身边低声讲道:“教皇,最好动作快一点,那些家伙随时都会赶到这里来。”
时间就是生命。如果在佣兵赶到这里之前他们还没有全部进去的话,那他们的计划就失败了。
“大家快点进去!”教皇催促道。
“大家跟我来。”米拉尔率先走了进去,其他人紧跟其后。
当外面只剩下教皇、罗兰克、史莱特之后,史莱特向教皇讲道:“我们进去吧。”
“你先进去吧。”教皇吩咐道。
“不。教皇大人,还是你先进去吧。”史莱特说。
“教皇,他们到了。”罗兰克突然讲道。
教皇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将入口封了起来。
看着入口恢复了原样,史莱特神父低声讲道:“教皇大人,你一早就打定主意留在外面的,对吗?”
教皇见被史莱特看穿了,就讲道:“总得有人在这里应付奥尔希吧。”
史莱特微微一笑,什么话也没说。
“嗵!”
大门被撞了开,接着就冲进来几十名佣兵,枪口齐对着教皇三人。
“不准动,把枪放下!”
教皇轻声讲道:“把枪放下吧。”三人将身上的武器全都扔在了地上,教皇接着向对面的佣兵说,“我就是教皇,你们可以告诉奥尔希我要见他。”
佣兵们没有说话,他们对于屋内的情况感到不解,被抓到这里的人都到哪去了?
史莱特将脸上的伪装去掉,高声叫道:“我是史莱特神父,我想你们应该有人认得我,我可以证明他就是教皇。通知奥尔希,我们要见他!”
这时才有佣兵将这里的事报告给了奥尔希,奥尔希命令他们将人带过去。
除了地上的尸体之外,大厅里一下子没人了,只有躲在上面的铁蛋感觉非常的郁闷。
铁蛋本想在这里等待奥尔希的出现,并伺机杀了他,可是被教皇这么一闹,现在看来奥尔希是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他瞟了一眼那个被封起来的入口,知道那些人躲在里面非常的安全,等这里的战斗结束之后他们自然会安全的,于是就起身离开这里,继续寻找射杀奥尔希的机会。
奥尔希终于和教皇相见了,他显得非常兴奋,那上百人的失踪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他走上前微笑道:“尊敬的教皇大人,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教皇面无表情地说。
史莱特在一旁叫道:“奥尔希,我不准你伤害教皇!”
“老家伙,你还是担心下自己吧!”奥尔希冷冷地讲道,“要不是看在以前你曾经照顾我的份上,我早就杀了你了!”说着他又冲教皇露出笑容,“放心,我现在还不打算杀你,你对我有很大的用处。”
罗兰克一直在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他和教皇、史莱特都被绑着,即使他能挣脱身上的束缚,周围还有十几个高手,凭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赤手空拳讨到什么好处,因此他没有出手,而是在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奥尔希是一个谨慎的人,不容得有任何纰漏,轻咳一声说:“现在我想知道,那些被我抓起来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他们已经离开这里了!”史莱特撒了一个谎。
奥尔希瞪了史莱特一眼,冷哼一声讲道:“这样的谎言我在三岁的时候都不会相信。”说完他又看向了教皇。
“你要的是我,和他们没关。现在我已经在你手里了,你还找他们干什么?”教皇说。
“你说的对,他们对我来说根本一点用也没有。”奥尔希诡异地笑了笑,接着讲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他们正像老鼠一样躲在教堂的某一个地方。我对这些老鼠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我想知道那个家伙在什么地方?”
“你是指铁蛋?”
“没错,就是他!”奥尔希逼视着教皇。
教皇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们分开行动了。”
“你骗我?”奥尔希非常的不高兴。
“我没有骗你,要不然你会见到他的。”教皇说。
“让我想想。”奥尔希回身走了几步,接着回头看着教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和那些老鼠躲在一起。哼,没关系,反正他们都躲在这教堂里面,哪也跑不掉!”
“你要干什么?”教皇问道,接着又说,“我劝你别白费事了,你是不会找到他们的。”
奥尔希冷笑一声,上前走两步,站在教皇正对面,沉声讲道:“谁说我要找到他们了?不,我不打算找他们,我要将他们和这座教堂一起送去见上帝!”
“什么?”
“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既然你不是太明白的话,那我就说的更直接一点吧。我已经在教堂里安放了足够多的炸药,我要把整个教堂都炸掉,到时候不管他们躲在什么地方都逃不掉的,全都要死在这里!”
教皇惊讶地看着奥尔希。
“奥尔希,你疯了,你竟然要杀掉教堂!”史莱特挣扎着叫道。
“啪!”
奥尔希反手抽了史莱特一个耳光,抓着史莱特的衣领,面色狰狞地叫道:“你说对了,我要把这该死的教堂和那些老鼠一起炸掉,这样一切都结束了!”说到这里他又冷笑一声,“哦,对了。我差一点忘了,这座教堂是你的,你非常的爱它。那好吧,我就做一件好事,让你和你的教堂一起去见上帝!”
“不......”
史莱特刚张开嘴就被奥尔希塞了块东西进去,接着向佣兵吩咐道:“把他留在这里!”
两名佣兵走过去将史莱特绑在了一根柱子上。
“奥尔希,你不应该这么做,别忘了史莱特神父以前是怎么照顾你的!”教皇叫道。
奥尔希回头瞪着教皇,“你说的没错,我当然不会忘记他以前是怎么照顾我的!”说到这里他又可怜巴巴地看着史莱特,一脸委屈地说,“神父,你一定要原谅我。我知道你是那么的爱它,不想离开它,所以才会把你留在这里的,你不会怪我吧?嗯,你绝对不会怪我的,你会感激我把你和你的教堂留在一起的!呵呵……”
“你真的疯了,奥尔希。”教皇无奈地说。
“随你怎么说吧。”奥尔希看了教皇一眼,接着转身向自己的佣兵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随时可以引爆。”
奥尔希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教皇,吩咐道:“带上他,我们撤。”
“是。”佣兵回道,接着瞟了罗兰克一眼,问道,“他怎么办?”
奥尔希看了罗兰克一眼,感觉他没有什么用,于是就吩咐道:“杀了他吧。”
“是!”
距罗兰克最近的佣兵抬起了枪口。
就在这时,罗兰克突然一脚窜了过去,身上的绳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挣脱的,转身就向房门跑去。
“啪啪啪......”
佣兵们的反应非常快,一起向罗兰克开枪射击。只可惜,罗兰克一闪就消失于门外了,等佣兵们追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踪迹了,只在门前留下一大滩血,看来他伤的不清。
“不用追了。”奥尔希讲道,看着教皇哼了一声,冷声说,“反正他也跑不了的,到时候会和这座教堂一起去见上帝的。”
教皇沉默不语,只是在心中暗暗为罗兰克祈祷。
“我们走。”奥尔希吩咐道,带着教皇与他的佣兵退出了教堂。
铁蛋忽然发现自己遇到的佣兵越来越少了,敌人正在撤退中,这让他有些迷惑不解,于是决定抓一个舌头问问清楚。当铁蛋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发现一名佣兵跌跌撞撞地进入了自己的眼帘,紧接着他就发现这人是罗兰克,于是就迎了上去。
罗兰克一边跑着一边回头看去,猛的回过头发现身前出现一个人来,本能地就动手攻击。
铁蛋一把抓住罗兰克那显得无力的拳头,轻声叫道:“看清楚了,是我!”
“是你!”罗兰克认出了铁蛋,松了口气。
铁蛋见罗兰克胸口有大片血迹,问道:“你受伤了?”
“没事,还死不了。”罗兰克说,他的嘴唇有些发白,是强撑着赶到这里的。
“跟我来。”铁蛋把罗兰克带到附近无人之地,一边为他进行包扎一边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佣兵们都在撤退?”
“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忙。”罗兰克看着铁蛋说。
“你说。”铁蛋稍显犹豫,他急于知道奥尔希是否真的打算离开这里。
“奥尔希抓走了教皇,请你帮我救教皇。”罗兰克说,他见铁蛋有所犹豫,就接着讲道,“教堂里被装满了炸药,奥尔希想把你和教堂里的所有人都炸死在这里。”
“这个王八蛋。”铁蛋骂了一句,接着向罗兰克问道,“你还能战斗吗?”
罗兰克深吸了一口气,伤口给他带来难以忍受的疼痛,“我想我还可以。”
“那就好,我们先离开这再说。”铁蛋说着将罗兰克扶了起来。
“教堂里还有很多人,我们不能就这么的离开,必须救他们才行。”罗兰克说。
“好,我们现在就去大厅救他们。”
罗兰克有些意外地看着铁蛋。现在可没时间让他在这里猜测,他点了下头,接着讲道:“史莱特神父还被绑着,你去救他,我们在大厅里混合。”
“好。”铁蛋应道,从罗兰克那里得知史莱特神父的具体位置后就赶了过去。
当史莱特神父看到铁蛋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异常兴奋,一能说话就叫道:“谢谢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遇到了罗兰克,是他告诉我的。”铁蛋说,并割开了史莱特身上的绳子,“我已经知道了这里的事,现在我们必须尽快赶到大厅去才行。”
“嗯。”史莱特应道,焦急地与铁蛋赶向大厅,教堂随时都可能会爆炸。
罗兰克将大厅里的人全都放了出来,大家也大略知道现在的情况,一个个都显得非常焦急。
“我们要怎么出去?”
“那些家伙现在就守在外面,他们不会让我们离开这里的!”
“他们抓走了教皇,我们必须救教皇才行!”
“还是先考虑一下自己吧,我们要如何才能活着离开这里。”
......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罗兰克见铁蛋和史莱特赶过来,就迎了上去,苦着一张脸说:“那些佣兵并没有远离,他们守在教堂四周,看来是想看着教堂被炸掉。”
“要是教皇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带我们离开的。”米拉尔沉重地叹道。
“我去找奥尔希谈一谈,看他能不能放这些人一条生路。”史莱特犹豫着说,他自己都不相信奥尔希会放这些人一命。
“都住口!”铁蛋大喝一声,使乱七八糟的人们闭上了嘴,接着叫道,“你们跟我来,我会带你们离开这里的!”
“你是谁?”
“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你,你凭什么说能带我们离开这里?”
......
人们疑惑地看着铁蛋,他们在这里工作很多年了,不相信一个刚刚出在这里的家伙会比他们更熟悉这里,能带他们离开这里。
米拉尔突然想到铁蛋是和教皇一起出现在这里的,激动地叫道:“对了,你是和教皇一起来的,你能带我们出去!”
史莱特也意识到铁蛋可能知道离开这里的密道所在,冲众人叫道:“大家都不要说了,我们要相信他,跟着他走!”
铁蛋见众人还有犹豫,就叫道:“愿意跟我来的就快点走,不愿意的就留在这里。反正这里随时都会爆炸,我可不愿意陪你们在这里等死!”说完他就转身离了去。
“铁蛋!”罗兰克轻叫一声,他知道在铁蛋那冷酷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热切的心,他是想让众人快点离开这里,于是回头叫道,“都还犹豫什么,大家快点走!”
“快跟上!”史莱特催促道,同时自己率先向铁蛋追了过去。
其他人一见,马上在跟面跟了过去。
铁蛋将这些人带到了他和教皇初到这里的密道口处,并顺利地打开了入口。
“密道,是离开这里的密道!”史莱特欣喜的叫道,转身冲后面的人叫喊道,“这里有一条密道,可以带我们离开这里,大家跟上呀!”
铁蛋什么话也不说,一头钻入了密道之中,为众人带着路,其他人紧随着他跟了进去。
奥尔希看着眼前雄伟的教堂,回头看了一眼教皇,微笑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说的有用吗?”教皇看着奥尔希。
奥尔希得意地笑了笑,“你还算是有自知知名。”
这时一名佣兵来到奥尔希面前,“团长,弟兄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如果现在有人从里面出来的话,那铁定逃不掉。”
“嗯。”奥尔希满意地应了一声,“再等几分钟。要是有人从里面出来的话,直接开枪击毙。”
“是!”
奥尔希得意地看了教皇一眼,他故意等这几分钟是想看看铁蛋会不会从里面出来往他的枪口上撞,必竟亲自看到铁蛋死在眼前才能让他安心,另外他留这几分钟也是想折磨一下教皇。五分钟后,奥尔希故意对着教皇轻咳一声,接着下达了引爆的命令。
“轰......轰隆!”
雄伟的教堂转眼之间化为了灰烬,就算是一只蟑螂,在这样的爆炸中也是绝不会有活命的机会的。
铁蛋等人从密道之中赶出来刚好目睹眼前爆炸的一幕。爆炸的威力非常大,就连他们刚刚逃生用的那条密道也完全塌陷了,要是再晚出来一分钟,他们就会全被活埋在里面。
史莱特两眼赤红,脖筋暴突,身体颤抖着,一口气没喘过来,晕了过去。他受到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这座教堂可以算是他的**,现在教堂没了,他还怎么撑下去?
“神父,神父,神父......”人们围着史莱特低声叫着,这里离佣兵们的位置实在是太近了,没有一个人敢放声说话。
罗兰克将米拉尔拉到一旁,低声讲道:“这里太危险了,你带着大家离开这里。”说着他将自己胸口的十字架拿出来递了过去,并小声细语一番。
米拉尔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你呢?”
“教皇还在那些家伙手里面,我要在这里看着他们。如果能伺机救出教皇,那就再好不过了。要是不能,就只能等你回来再说了。”罗兰克沉重地讲道。
“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米拉尔应道,转身向人们叫道,“都别留在这里了,快点跟我来!”
罗兰克转身一看铁蛋不见了,急忙四处寻找起来。
铁蛋在众人还在为教堂被炸而感到震惊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他找到了一个适合自己射击和观察全局的位置,在这里他几乎可以看到所有的佣兵,迅速在这些佣兵的身影中筛选着奥尔希的身影。铁蛋表情沉着,视线透过瞄准镜转动着,突然间他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露出一丝笑意来。
奥尔希出现在了铁蛋的枪口下,这对铁蛋来说是一次绝佳的机会,他可以轻易的击毙对方。
铁蛋的耳朵警觉地动了动,察觉到细微的脚步声正在向自己靠近,他猛地转过身去,同时枪口也指向了脚步声传来的地方。
罗兰克举起双手站在距离铁蛋不远的地方,只张嘴不发音,以口形说:“是我,别开枪。”说着就继续向前走去。
铁蛋将子弹推上膛,示意罗兰克停下来,不然他就开枪了。
罗兰克再次停了下来,凝神看着铁蛋。
铁蛋一边看着罗兰克,一边还要注意着奥尔希,担心奥尔希再次从自己的视线之中消失。他不想向罗兰克开枪,首先两人之间没有什么仇恨,其次这里距离敌人的位置太近了,他担心任何一点细微的动静都会惊动敌人,不想在杀奥尔希之前再生意外。
罗兰克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下,接着就继续向前走去。
铁蛋再次示意罗兰克停下来,可是罗兰克依然向前迈动步子走来,这让他非常不爽,真的有杀罗兰克的心了。
罗兰克是抱着赴死的心来到铁蛋面前的,直到铁蛋的枪口顶在他的眉心,他看着铁蛋的双眼,以仅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你找到他了?”
“如果你不出现的话,那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铁蛋说着往奥尔希所在的位置瞟了一眼,奥尔希还在那里,这让他稍微安心一点。
罗兰克抱歉地笑了笑,接着讲道:“对不起,现在我还不能让你杀他。”
铁蛋盯着罗兰克,板机向下压了压,“你认为你可以阻止我吗?”
“就算是你现在杀了我,我也要阻止你。”罗兰克毫不畏惧地说,接着又向铁蛋做了解释,“教皇还在他们手里面,如果你现在开枪杀了奥尔希的话,那难保他们会不杀了教皇,所以我一定要阻止你现在杀奥尔希。”
“那好,我现在就杀了你,然后再次奥尔希。”铁蛋低沉地说。
“你不会开枪的。”罗兰克自信地讲道,盯着铁蛋的双眼继续说,“你的眼睛冰冷,内心却温暖,你是一个好人,不会烂杀无辜。”
好人?
铁蛋已经不再认为自己是“好人”,甚至对“好人”一词嗤之以鼻,如果不是担心会惊动奥尔希的话,那他一定会杀了罗兰克的。任何一个人阻止他报仇,都会死在他的枪下。
“再等等,等我救出教皇后,一定会帮你杀了奥尔希的!”罗兰克沉声讲道。
“就凭你?”铁蛋瞟了眼罗兰克的伤,接着讲道,“现在的你还有能力救教皇?”
“我的人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我已经让米拉尔去找他们了。我保证,半个小时内他们就会赶到这里,到时候这些佣兵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杀了奥尔希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罗兰克沉声讲道,“答应我,再等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内你的人要是没来呢?”铁蛋问。
“那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绝不会再阻止你。”罗兰克回道。
铁蛋从罗兰克的眼睛里看出他并非在说谎,重要的是他刚刚发现奥尔希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了,这让他非常生气,不过他还是压着心中的火气,将枪口移开讲道:“好,我就再等半个小时。”
“谢谢。”罗兰克感激地讲道。
“我已经答应了你,你别再跟过来,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的!”铁蛋冷淡地讲道,接着就向其他地方潜去,继续寻找着奥尔希。
奥尔希只是暂时离开了铁蛋的视线,很快他就再次被铁蛋再次搜索到了。铁蛋隐藏了起来,紧紧地锁定着奥尔希的踪迹,绝不允许自己再次失去目标。如果半个小时内罗兰克还没有完成他要做的事,那他就会开枪杀了奥尔希。他才不在乎这里会不会多一具教皇的尸体。
“教皇大人,你说那些人会不会还活着?”奥尔希向教皇问道。
教皇脸色木然,闭上眼睛祈祷着,希望死者可以得到主的眷顾,不再受苦受难。
奥尔希冷酷地笑了笑,吩咐手下在吩咐中搜寻着,即使铁蛋真的死在了这次爆炸之中,他也要找到铁蛋的尸体才行,不然他不会安心的。
大部分佣兵都在废墟中搜寻着,也有小部分佣兵在教堂四周查看着,没过多久就有一名佣兵来到奥尔希面前,小心地报告道:“团长,我们发现一个密道入口!”
“什么?”奥尔希惊叫一声,脸上的得意之色马上消失不见了。
教皇睁开眼睛看着那名刚刚赶到的佣兵。
“在什么地方,带我去!”奥尔希吩咐道。
佣兵带着奥尔希来到了密道入口,守在这里的佣兵上前报告道:“团长,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个密道应该是通往教堂的。”
奥尔希看了看这条塌掉的密道,转身阴沉着脸看着教皇,冷冷地讲道:“你早知道有这么一条密道,对吧?”
教皇看到这条被打开的密道就猜测到有人从教堂里逃出来,只是他并不知道出来的人员有多少,不过他为此感到非常高兴,微笑道:“奥尔希,现在你收手还来得及,主会原谅你之前的过错的。”
“嗵!”
奥尔希上前一拳揍在了教皇脸上,直接把这名年老的教皇打趴在了地上,恶狠狠地冲教皇啐了一口,叫骂道:“去他妈的主吧,老子绝不会就此罢手的!”说完他转身冲身边的人斥道:“都他妈的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继续给我找,看看那些家伙是不是死在教堂里面。如果他们逃过了那次爆炸,那就给我把他们找出来。老子要杀了所有人!”
教皇必竟太老了,他已经无法承受奥尔希的重拳袭击,趴在地上一时起不来,只时斜眼看着奥尔希,感觉奥尔希就是撒旦的化身。
罗兰克像铁蛋一样躲在角度里观察着一切,当他看到教皇被奥尔希打倒在地之后,他是怒火中烧,恨不得上去将奥尔希撒个粉碎。不过,他将这股冲动暂时压了下去,冷静地观察着一切,等待着救援的到来。
佣兵们比先前更加的忙碌,扩大了搜索范围,寻找着他们想要的任何线索。
铁蛋看了下时间,距离自己与罗兰克的约定还有十分钟,到目前为止除了奥尔希变得更加疯狂和到处乱窜的佣兵外,他并没有见到罗兰克的增援到来。
罗兰克心里也直打鼓,按时间推算他的人早就应该到这里来了,可为什么却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是米拉尔没有把信送到?罗兰克开始有点后悔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米拉尔了,早就看出他不是那种可靠的人,应该把这个任务交给一个更可靠的人才对。
天呀,要是增援没有到来怎么办?
罗兰克越来越着急,他知道铁蛋绝不可能再多给他一秒时间,一旦约定的时间到达,那铁蛋就会开枪杀了奥尔希。不管铁蛋是否成功,这样做的后果都会给教皇的安危带来不利。况且,罗兰克已经失去了铁蛋的踪影,也不可能请求铁蛋再给他些时间。他又将视线移到了教皇身上,希望教皇可以撑下去。
奥尔希不再是铁蛋初次相见的奥尔希了,他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变得冲动、暴怒,根本就不是初次交手时那个冷酷的狙击手。他仿佛失去了狙击手应有的一切条件,到现在为止他没有想过要于铁蛋来一场公平决斗。他已经被权力冲昏了头脑,此时的他只想得到教皇的权力,为了这个目的他不惜一切手段要除掉阻挡他步伐的人。
教皇从地上爬了起来,除了被打的地方还有点痛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奥尔希,你的目的是不会达成的!”他说。
奥尔希显得非常不高兴,拔出枪指着教皇,历声叫道:“是吗,那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杀了我又有什么用,你依然不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教皇平静地说。
“呯!”
子弹打在了教皇身边。
奥尔希见教皇连躲的意思也没有,就更加的生气了,叫嚣道:“你以为你可以阻止我吗?不,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他冲上前抓住教皇的衣领,历声叫道,“你想要死?没有那么容易,我不会让你那么快就死的!来人呀,把他给我带下去!”他知道教皇目前对自己还有用,担心自己会在冲动之下将教皇杀掉。
罗兰克眼睁睁地看着教皇被两名佣兵带走,可是他却没有办法过去,现在的情况他稍微动一动都有可能被寻觅的敌人发现。
“嗵!”
一声爆炸突然从东侧传来,紧接着就是激烈的交火声。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奥尔希叫喊着。
“太好了,终于来了。”罗兰克有点兴奋,他知道是自己的援兵和佣兵们交起手来了,现在还不算晚,距离与铁蛋约定的时间还有三分钟。他寻找着机会,希望眼前的敌人会被交战吸引过去,这样自己就会有机会过去救教皇。
“报告团长,一伙不明武装组织和我们的人打起来!”
“什么?是什么人,快点给我搞清楚去!”奥尔希叫道,他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打通了政府军,不相信会有人在这里自己交战。
没过多久负责打探消息的佣兵就又报告道:“团长,看起来那些家伙好像是教皇护卫队的人!”
“教皇护卫队,他们竟然赶到这里来了!?”奥尔希怒叫着,“哼!迟早要和这些家伙交手,现在也好。通知弟兄们,给那些家伙点颜色看看,不要手下留情!”
“是!”
很快奥尔希就知道自己错了,他的人即使拼尽了全力,似乎也不抵御不了教皇护卫队的攻击,他们从四面八方袭来,已经将这里给包围了。
罗兰克的机会来了,佣兵们有些手忙脚乱,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行动的,他连忙向教皇被带走的地方赶去。
奥尔希意识到自己如果不快点结束这场战斗的话,那自己的人员伤亡将会很重。他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教皇还在他手里,只要握住教皇这张王牌,那他就没有什么好怕到的。想到这点,他马上吩咐道:“快点把教皇给我押过来!”
“是!”
教皇并没有出现在奥尔希面前,而奥尔希也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负责看押教皇的两个弟兄被杀了,教皇不知所踪。
“什么?”奥尔希惊叫一声,并迅速赶过去查看了尸体,知道有人潜进来把教皇救走了。
失去教皇这张王牌之后,奥尔希完全陷入到了绝境之中。铁蛋毁掉他太多的战斗力了,现在和教皇护卫队比起来的他的人员战斗力稍显薄弱,被消灭是迟早的事情。或许正是因为陷入到了这种绝境之中,一直以来都头脑发热的奥尔希突然冷静了下来。
佣兵是狼,并不会因为暂时的不利局面就胆怯,投降。
以前奥尔希遇到过比现在更加凶险的场面,比这更加危机的时候,在九死一生的情况下他总是凭借着顽强的斗志战胜了强敌活到了现在。
冷静下来的奥尔希又变成了一个优秀的狙击手和指挥着,他决定亲自加入战斗中去,为自己人加油打气,一起克服现在的困境。
“我的狙击步枪呢,拿过来!”奥尔希命令道。
听到奥尔希要狙击步枪,周围佣兵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们明白奥尔希想要干什么,只是这么一个举动就已经让他们斗志昂扬。
在奥尔希伸手去接自己的狙击步枪之时,他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看不到对方,却确信这个人存在着,就像狩猎的狮子一样注视着自己。他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个高手锁定了,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反应,他的手从狙击步枪旁边滑了过去,身体毫无征兆地倒在了地上。
“噗!”
拿着狙击步枪的佣兵胸口喷出血花来,身体向后坐倒在地,转眼间就闭上了眼。
“是狙击手!”
奥尔希马上意识到锁定自己的家伙是狙击手,他反应的非常快,身体在地上一滚,一手抓过了狙击步枪,另一手抓起尸体挡在自己身前。
“噗!”
一颗子弹击穿尸体打在了奥尔希的小腹上,他顺利地滚到了一个小坑里,将尸体盖在了上面,眼睛透过缝隙寻找着狙击手的位置。
铁蛋连开了两枪,却没有击毙奥尔希,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铁蛋位于奥尔希的背后,在与罗兰克约定的时间到达之时,他就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板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背对着自己的奥尔希会突然倒下去,成功的躲开了自己的攻击。第一枪失利之后,铁蛋迅速补了一枪。这一枪开的稍显仓促,而且奥尔希还用尸体挡了一下,他知道这一枪的效果并不大。
在连开两枪都失利的情况下,铁蛋没有继续开第三枪。他知道奥尔希也是一个优秀的狙击手,况且周围还有那么多佣兵,他不能冒险在同一个位置去开第三枪,马上拿着狙击步枪转移位置。
“是狙击手,在那里!”
有人察觉到了铁蛋,并开了枪,召来其他佣兵的连续射击。
幸亏佣兵们正和教皇护卫队打的不可开交,要不然铁蛋绝不会轻易的躲开这次袭击,还成功地在敌人的眼皮底下消声匿迹。
“团长,你没事吧?狙击手已经跑掉了!”佣兵过去帮奥尔希上面的尸体抬了开。
奥尔希深吸了口气,小腹传来阵阵灼痛。
“团长,子弹留在里面了,必须为你做手术!”
“滚开!”奥尔希推开自己的手下,他知道向自己开枪的人一定是铁蛋,铁蛋并没有远走,绝不会给自己做手术的时间的。他用绷带将伤口暂时包扎了起来,接着向手下吩咐道:“通知弟兄们,不要恋战,找机会突围出去!”
“是!团......团长,那你呢?”
“我留在这里。”奥尔希看着远处,寻找着,继续讲道,“我要和他来一个了结。如果我能杀了他的话,那教皇护卫队那些家伙是拦不住我的,我会去找你们的。”说到这里他突然加重语气叫道,“快点执行命令!”
“是!”
佣兵们迅速收缩兵力,接着集中一个地方攻击,试图从教皇护卫队的包围圈中突围出去,而奥尔希却选择留在这里对付铁蛋。
表面上看来,奥尔希的伤势对他似乎没有一点影响,他的动作依然是那么敏捷,头脑冷静,普通狙击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实际上奥尔希的伤势对他影响非常大,每一个动作都会牵动伤口,他能做的就是强忍着,尽量不去思考伤痛。
奥尔希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伤势想要主动寻找铁蛋,与其决斗是自寻死路,因此他在自己手下收缩兵力的时候就已经找到合适的地方隐藏了起来。伤势给他带来了非常大的不便,在隐藏好之后,他为自己注射了一针。这针可以使他暂时忘记伤痛,体力充沛,却会有点负作用,使脑子变得不再灵敏,剂量大的话甚至会产生幻觉。要不是遇到了现在这种特殊情况,奥尔希是绝不会为自己注射这一针的。
一针下去,奥尔希知时间内感觉比以前还要好,眼睛有神地注视着远方,很快就找到一个目标。唯一有点可惜的是,这个目标不是铁蛋,而是罗兰克,不过他决定拿罗兰克来先试下枪。
在奥尔希发现罗兰克的时候,铁蛋也发现了罗兰克,并且他距罗兰克非常的近。
罗兰克有些失神,一边走着还一边轻叫着:“教皇,教皇大人。你在哪里?”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罗兰克已经瞄准了他,很快他就会被击毙。
“呯!”
奥尔希扣动了板机,他没有为狙击步枪安装消声器,枪声非常的响亮。他没有掩饰的意思,他知道自己刚才注视的剂量不可能长时间维持,因此故意让铁蛋听到这一枪的他声,想要引诱铁蛋出来,在药力结束之前和铁蛋分个胜负出来。
奥尔希的目的可以说是达到了,铁蛋现身了。
几乎在奥尔希开枪的同时,铁蛋扑过去将罗兰克按倒在地,这一枪只打中了罗兰克的右臂。
“嗯。”
罗兰克发出一声痛叫,还没有完全弄明白出什么事了。
“别乱动!”铁蛋抱着罗兰克滚到了一旁,这才松开了他,警觉地盯着奥尔希所在的方向。
奥尔希并没有开第二枪,他在等待着机会,希望下一枪就可以要了铁蛋的命。
罗兰克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受到了狙击手的袭击,而从铁蛋的表情上他推断出这个人是奥尔希,为自己能捡回一条命而感到庆幸。“谢谢你。”罗兰克感激地看着铁蛋。
罗兰克向前瞟了一眼,问道:“是奥尔希,他在那里?”
“是他。”铁蛋轻声应道。
“奥尔希。”罗兰克看着前面轻声讲道,接着又向铁蛋说,“教皇失踪了,你有没有见到教皇?”
铁蛋微微皱了下眉,有点不高兴地回道:“没有看到。”说着又讲道,“如果你想感谢我刚才救了你的话,那就不要再打扰我了,快点离开这里!”
罗兰克扭头向其他地方看了看,当佣兵们开始集中向一个地方攻击时,教皇护卫队的包围圈就失去了作用,他们拦不住这些佣兵了,眼前佣兵们就要离开这里了。罗兰克犹豫了一下,向铁蛋讲道:“我的人已经赶到这里了,奥尔希逃不掉的,我会帮你杀了他的。”
铁蛋扭头看着罗兰克,沉声讲道:“你最好去告诉你的人,让他们不要到这边来,不然这里只会多添几具尸体!”
罗兰克有些吃惊地看着铁蛋,他知道奥尔希是个难缠的狙击手,自己的人可能会杀了奥尔希,可一定会有不少人在这种过程中牺牲。重要的是,他从铁蛋眼里看到了一丝寒意,感觉自己要是插手这件事的话,那铁蛋会和奥尔希联手袭击自己的人。
“好吧,祝你顺利。”罗兰克说,接着小心向后潜去,免得再成为奥尔希的靶子。
教皇护卫队没能拦住佣兵,他们成功地突围了,不过为此他们付出的代价非常的沉重。如果奥尔希死在了铁蛋的枪下,那自此教父佣兵团可能就要从世界上消失了。
教皇护卫队得到了罗兰克的指令,他们并没有过去打扰铁蛋与奥尔希,不过却也没有远离,因为他们还没有找到教皇,必须在这里继续寻找才行。
奥尔希现在的感觉很不好,那一针虽然可以让他暂时忘记疼痛,但是却不能治疗伤势,而且现在药力正在逐渐消失。他的额头开始渗出汗水来,握枪的手开始出现轻微的颤抖,眼睛也开始变得微微有些模糊。
铁蛋并不知道奥尔希的这些变化,他继续守在那里,等待着机会,比奥尔希更有耐力。
奥尔希深吸一口气,决定再为自己注射一针,也是他身上唯一剩下的一针。
两针,对于他来说已经超过了剂量范围。
奥尔希又一次恢复了“正常”,不过他知道这种所谓的“正常”会很快消失,之后的负作用会更加的大,他必须尽快解决这次战斗才行。他不愿意再等了,也不能再等了,必须自己制造机会才行。
“呯、呯呯!”
接连三发子弹打在铁蛋身边。他感觉有些奇怪,这三发子弹对自己一点威胁性也没有,根本就不可能打中自己,为什么奥尔希还要开枪。
奥尔希接连开了三枪之后就从藏身之处冲了出来,以最快的速度转移位置,寻找着可以一枪击毙铁蛋的位置。
“咔。”
奥尔希的枪里传来一声空响,他意识到了不妙,自己还没有跑到想要跑的位置,本能地向地上扑去。
“噗!”
铁蛋抓住了这次机会,一枪射出。
虽然奥尔希已经提前躲避了,但是他所处的位置实在是不佳,没能躲过这一枪,子弹击中了他的胸口,手里的枪被甩出了十米之外。药力也因为新的伤口而加速流失着,痛感再次传来,眼睛变得更加模糊,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死了。
铁蛋端枪站起了身,向奥尔希走去,时刻注视着奥尔希的变动,直站在其身前发现他没有还击之力后才放下了枪。
奥尔希的呼吸急促,微笑着看着铁蛋,艰难地说:“你知道吗?要......要是我一开始没受伤的话,我......我绝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你杀死的。”说完他平躺着,继续大口喘着气,眼睛注视着天空,伸出手想要抓什么,最后却无力地坠在了地上,最后说了句听起来莫明其妙的话,“我见到了上帝。”
铁蛋蹲下来检查了一下尸体,确定奥尔希真的死了之后,这才站起了身,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去。他又解决了一个。
罗兰克见铁蛋走了过来,急忙迎了上去,脸上露出喜悦之情,原因可能是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教皇。
“你没事吧?”罗兰克问道,目光在铁蛋身上来回移动着。
“如果有事的话,那我想现在我已经无法站在这里了。”铁蛋回道,同时瞟了一眼教皇,接着讲道:“看来你找到了要找的了。”
罗兰克面色有些羞愧,回道:“是教皇自己走回来的。”
铁蛋看向教皇,先前教皇落在奥尔希手中,这点他是清楚的,可又是如何脱困的,他却是有些疑惑。
教皇看了一眼远处被抬过来的奥尔希的尸体,挥了挥手示意抬走,接着向铁蛋讲道:“非常感谢你所做的一切。”
“是谁救了你的?”铁蛋问道。
教皇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当时我被两名佣兵带了下去,突然出现一个人杀了那两个佣兵,然后带我离开了这里。”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好像忽然想起来似的,冲铁蛋叫道:“哦,对了,他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什么话?”
“活着,一定要活着。”教皇说。
“活着,一定要活着。”铁蛋重复了一遍,这熟悉的话语一下子让他联想到了许多,马上追问道,“那个人长什么样?”
“个头不高,打扮的像个佣兵,经过了伪装,本来面貌并不太清楚。”教皇回道,接着又向铁蛋问道,“你认识他吧,他是什么人?哦,我并不是想要打探他的身份,只是还没来得及感谢他他就离开了。如果你见到他的话,那麻烦你代我说声谢谢。”
“你不认识?”教皇怀疑地看着铁蛋。
铁蛋知道救教皇的人一定也是吴队长派来找他回去的,只是奇怪他为什么一直没有现身。不管怎么说,既然找自己的人已经在这里出现了,铁蛋就不愿继续呆在这里了,向教皇讲道:“我想我该离开这里了。”
“你现在就要走?”罗兰克叫道。
“怎么,你们想留我在这里?”铁蛋盯着罗兰克,同时警觉地握着狙击步枪。
罗兰克见铁蛋有所误会,马上摇晃着手说:“你别误会,我们只是想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情而已。”
“我想他一定还有自己的事要做,既然要走,那就让他走吧。”教皇向罗兰克讲道,接着又向铁蛋说,“你走吧,这里的事我会负责处理的。”
“谢谢。”铁蛋说着就迈动步子从两人身边走了过去。
“喂,我们以后还有机会见面吗?”罗兰克突然冲铁蛋叫道。
铁蛋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罗兰克微微一笑,接着就又转身离了去。
“他绝对是一个硬汉,一个可以结交的朋友,真希望以后还有机会遇到他。”罗兰克轻声自语着。
“好了,这里有我们忙得了。”教皇看着狼藉的四周说。
在铁蛋与教皇分离之后,有一个人从暗中走出,看了一眼铁蛋离去的背影,拿出通讯器说:“队长,他已经离开了。嗯,奥尔希死在了他手中。”
“他知道你在那里吗?”通讯器里传来吴悦的声音。
“他没有见到我,不过你让我转告他的话我已经通过教皇转告给他了,我想他应该能猜出我的身份。”
“嗯。”吴悦应道。
“队长,你真的打算这么做?”
“我已经决定了。只有帮他完成他想做的,他才会回到我们身边来。”
“或许吧。”
“其他事都安排好了吗?”吴悦问道。
“都准备好了,他很快就会收到消息。”
“很好。你继续跟着他,千万不要让他发现,不到万不得以也不见在他面前现身。”吴悦吩咐道。
“是。”
铁蛋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他,因为对方很警觉,只是远远地跟着,并不过于靠近。他找到了里奥停放飞机的地方,飞机安然停在那里,却不见里奥的影子,他马上警觉了起来。他小心地绕着飞机走了一圈,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这才谨慎地打开了机舱门。
“嗯、嗯嗯......”
里奥被绑着扔在地上,嘴里被塞了一块破油布,眼眶上还有一块黑青。
铁蛋先向舱内瞟了一眼,见里面除了里奥之外并无他人,这才上去将他嘴里油布拿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说着为其解开绳子。
“呸、呸呸......”
里奥连吐了几口,油布塞在嘴里的味道可真不好受,胃都快翻了,直叫道:“酒,快点给我酒!”铁蛋找出酒递给了里奥。里奥用酒漱了漱嘴,这才感觉好受一点,向铁蛋讲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一个家伙突然出现在这里。该死的,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很快就把我制服了。将我绑起来后,他放下一个东西就走了,真不知道要搞什么!”
“不知道。那个家伙蒙着脸,不过长的挺壮的。”
“那东西呢?”
里奥扭头来回看了看,伸手从不远处拿过一个方型小盒子递给铁蛋,“就是这个。”
铁蛋接过来看了看,是装光盘的盒子,应该没有什么机关,于是就打了开。里面放着一张光盘,他拿起来看了看,接着就放到了机舱内的播放器里面。
一个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家伙倒掉在一间屋子里面,身体慢慢晃动着,脸露在画面上,接着画面就定格结束了。整个影像只有四秒钟,画面有些模糊,应该是从监视器上截取下来。
这短短四秒的影像对铁蛋带来非常大的震憾,他死死地盯着最后定格的画面,一动不动。
里奥本想说无聊的,可当看到铁蛋那震惊的样子之后,轻咳一声问道:“铁蛋,你怎么了?”说着他又看了看画面上被定格的面孔,回头问道:“你是不是认识他,他是谁?”
铁蛋的喉咙动了动,沉重地吐出两个字,“准星。”
没错的。
虽然画面有些模糊,但是铁蛋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画面上那个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家伙就是准星,他的好朋友。
“准星。”里奥轻念一声,接着想起来自己听说过这么一个人,向铁蛋问道,“你说他是你那位朋友?”
铁蛋点了点头。
“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里奥问道,目光又一次落在了画面上。画面右上角的日期分明说面这影像拍摄于三天前,而准星早在几个月前就牺牲了,这怎么可能是他?
铁蛋看了看画面上的日期,点了点头说:“不会错的,是准星。”
“可你说他已经死了!”里奥提醒道。
铁蛋有些激动,血液加速流动,他深吸了口气,沉声讲道:“不。我并没有亲眼看到他死,只是我以为他已经死了。”说到这里他停了停,回想到当时与准星分手的情景,任谁都不会想到准星会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活下来。铁蛋又一次深吸一口气,缓慢地讲道:“看来是我错了,他并没有死。”
“这怎么可能?”里奥惊叫道,他不相信一个人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活着。
“他们都以为我死了,可我还活着。”铁蛋说,伸手指着画面,接着讲道,“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他还活着。”
“等等,等一下!”里奥叫道,他伸手揉了揉脑袋,感觉自己完全被搞乱了,看了看显示器上的画面,接着向铁蛋讲道:“你说这个人是准星,一个已经死了几个月的人又活了过来?”
“当初是我以为他已经死了,现在看来他并没有死,还活着。”铁蛋纠正道。
“好吧,就当做他那里没有死。”里奥说,伸手指着画面,接着讲道,“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人会把这个送到这里来,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怎么弄到这东西的?”
“铁蛋,你冷静一点。仔细想想,这可能是一个陷井,一个超级大陷井!”里奥盯着铁蛋说,“有人故意把这东西送到这里来,他给你设了一个超级大陷井,正等着你往里面钻呢!”说到这里他停了停,见铁蛋盯着画面,就提高声音叫道:“把它忘了吧。你应该比我清楚,以现在的电脑技术,制造这么一个粗糙的虚假影像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铁蛋抬头盯着里奥,眼睛冰冷。
里奥被铁蛋看的有点发寒,舔了舔嘴唇,接着讲道:“铁蛋,你别那么看着我,我是为你好。你仔细想想,一个人在那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还活着?这绝对是一个陷井,是敌人给你设置好的陷井!”
“或许吧。”铁蛋说着起身向驾驶位走去。
“喂,你想干什么?”里奥问道。
“搞清楚事实的真相!”铁蛋说着在驾驶位上坐了下来。
“喂,那是我的位置!”里奥叫道。
铁蛋没有理会里奥,启动了飞机。
“如果他真的活着,那你认为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他是被什么人囚禁的,这段视频又是谁送到这里来的?”这是里奥的问话。
铁蛋也在心里面无数次问过自己,可是却没有得到太多的答案。
到目前为止,猎人佣兵团、幕府佣兵团、教父佣兵团、锅盖头佣兵团四个佣兵团的团长都被他所杀,余部也选择了消声匿迹,气数可算是到头了。剩下的也就只有纳碎、绅士、雪狼三大佣兵团,而这时关于准星的视频出现,只能说服准星在这三大佣兵团其中之一手里面。至于送这视频的目的,正如里奥所说的那样,是故意让自己寻找准星,非常有可能是一个诱自己深入的陷井。另外,铁蛋也得知这剩下的三大佣兵团已经联起手来了,自己想要同时对付三大佣兵团将会是一件非常难的事。
前面的路再难走,都不能阻止铁蛋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