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白衣浪子飘香雪

(注:对不起,本来我的书名是《天地飘零心》,可发出来却成了《地飘零心天》,现加以更改,请包容!)

二、白衣浪子飘香雪

“怡香阁”不是杭州城最大的妓院,却是杭州城最有品的妓院。

这里的亭台楼榭设计精美,格调高雅,仿若一座古典优雅的园林,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靡气息。

据说,这里的姑娘各个国色天香,才艺卓绝,她们接客不以金银的数量为标准,而是看你是不是雅客,那些低俗的暴发户,即使有再多的钱财也难以一亲芳泽。

所以,一些自命倜傥风流的人,最爱到这里来附庸风雅,甚至,有些达官显贵把能到“怡香阁”嫖妓当成是一种有品位,有身份的象征。

“怡香阁”内有一个“邀月亭”,每到夜晚,亭子周围都会佳客满座。幸运的能够选到自己心仪的对象,并获得芳心;运气不佳的也能有机会欣赏一场精妙绝伦的表演,一睹众女的绝色姿容。

今天,“邀月亭”的人格外多,因为“怡香阁”的头牌闭月姑娘要在今晚点客。

由于有这最终的期盼,以至于前面那些平日里引人沸腾的表演,都让人感到兴味索然……

终于,在一阵轻拢慢捻的琴韵中,一位身披水粉薄纱,墨发直垂腰间的女子盈盈飘至,随着她身子的轻轻移动,薄纱飘举,墨发轻舞,就像随时都有可能凌波飞逝一般,白纱遮面,不配半点首饰,却已是魅惑至极。

一时间,看得台下众人血脉贲张,却又都屏气敛息,痴痴地望着这绝世的尤物,一阵阵窒息……

“闭月姑娘今日是头次挑选恩客,希望各位不要做出粗鄙之举,以免惊扰了姑娘。”老鸨适时地提醒着,让原本窒息的氛围更显紧张。

“不必选了,我就是闭月姑娘今日的入幕之宾。”一声断喝,打乱了众人的想入非非,都诧异地循声望去。

入眼处,只见金光闪耀,四名模样完全一致的金衣人,用手中的金带在半空中交错叠成一个金色的坐垫,坐垫上端坐着一名金衣老者,这老者生得甚是奇特,不但一张脸金光灿灿,就连眉毛、胡子都是金色的,就连他的眼珠都微微泛着黄晕。

丝带本是至柔之物,又悬空而置,如何能承受一个人的体重,可看那金衣老者却坐得身姿稳健,神态自若,虽恼他不守规矩,却一时慑其威势,不敢造次。

老鸨是个见惯世面的风月老手,一眼便看出这老者身怀绝世武功,当下陪着一脸笑意,故作为难地道:“尊驾器宇不凡,本应是我们的贵宾,但现在这样,却不合我们‘怡香阁’的规矩呢!”

“放肆,”四个金衣人异口同声地呵斥,“我们尊者的话就是金科玉律,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老鸨面色陡变,也冷声回敬道:“各位可能忘了,这里可是‘怡香阁’,进得我们这儿,就必须要守我们的规矩,否则……”

“否则怎样?”金衣老者冷哼一声,“我金龙尊者还是第一次被人威胁,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有几两重。”

“金龙尊者”四字一出,在场众人有半数以上都是脊骨生凉,就算不是江湖人物,却也听过这似乎来自地狱的称号,这四个字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因为至今为止,凡是得罪过金龙尊者的人,都是死无全尸,惨被灭门。

老鸨的脸上已失去了血色,一时不知如何处置。

就在这时,一个绵软的声音响起,"既然是金龙尊者圣驾光临,这也算我们‘怡香阁’的荣幸,我们怎么能拒绝这样的荣宠呢?“这声音勾魂摄魄,直将在场的男人听得三魂少了七魄。

“闭月姑娘既然答应了,那么就请摘下面纱,让我们一解相思之苦吧。”金龙尊者的声音里没有半分喜悦,却透着刻骨的阴冷。

“这有何难?”随着话音,闭月已抬手拂去了那层薄薄的面纱,一张美得惊世骇俗的脸呈现在众人面前,一时间台下静得没有半点声息,所有的人都被那倾国倾城的姿容震撼了。

就连金龙尊者也看得心口一窒,那四名手下则早已呆若木鸡了。

金龙尊者强敛心神,凝视着这张足以撼动天下男人心的脸,脸露怨毒之色,咬牙切齿地道:“好,果然是你,就是这张脸,让我的爱子失去了性命,真是貌若桃李,心似蛇蝎……好,好……今日我就毁了你这张脸,让你生不如死。”话音未落,金龙尊者已从金色坐垫上凌空飞起,十指如索命金钩,抓向闭月那张吹弹得破的脸。

台下众人下意识地惊呼出声,都感到一阵绝望,痛苦地看着那泛着凛厉金光的十指,抓向那美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容颜,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止。

金龙尊者的十指指甲已经触碰到了那滑如凝脂的面颊,只需一秒钟,这个害死自己儿子的女人就可以收到惩罚了,金龙尊者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狞笑。

这一刻,闭月才发现自己太低估对方的实力了,她想躲闪却已来不及了,因为金龙尊者的速度太快,快得胜过电光火石之间,她绝望地闭上了盈盈秋水……

然而意想中的切肤之痛却没有出现,耳畔却听到一声闷哼,她诧异地睁开双眼望去,这一望却再也移不开半点目光。

一条白色的身影从空中缓缓飘落,执剑玉立,白衣胜雪,他的俊美是那样的无与伦比,冷漠、忧郁、孤傲,构成了他自身的一种独特气韵,散发出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独特魅力,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为之倾服,深深迷陷。

他手中的剑,和他的人一样,通体散发着一种清冷的气息。

“白衣浪子飘香雪!”人群中已经有人惊呼出声。

白衣,胜雪;浪子,无心。

没有人知道他师承何处,他永远神宗飘忽、独来独往。

没有人不知道他的绝世武功,他永远一剑致胜、从无败绩。

金龙尊者缩着受伤的手腕,呆呆地凝望着手腕处那两道极淡的剑痕,却足以让他手筋具断的剑痕,一时呆如痴傻……